“餘光,我喜歡你。”


    簡白的話落在軟裝潢包圍的房間裏,隔音效果卓越的材料此時並不怎麽討喜,因為隻一會兒,那句讓人心跳加速的話就銷聲匿跡了。


    房間裏又恢複了起初的安靜。


    誰都沒出聲,兩個貼身在一起的男人好像彼此在較量似的,等著另一方先有下一步的舉動。


    可能空氣裏的濕度被他們彼此的氣焰烘幹了,餘光的嗓子竟然有些幹涸,他低聲小咳了一下。


    簡白仍是死死抱住餘光,不敢也不想動。他覺得自己弱爆了,氣自己在餘光跟前完全沒忍住,怕他說出那些自己不想聽的話,所以大著膽就表白了出來。


    可現在他又後悔個半死,揪著心等著他把自己推開。


    這種等待最折磨人,耐著一點一滴的時間跟判決死刑一樣,簡白從未有過這種不自信的時刻,忐忑不安,他低著頭靠在餘光的肩膀上開始接受著他是直男的事實。


    這樣抱著半宿,餘光終於有了動靜。他伸手扣住簡白的臂膀把人推開到可以直視的距離。還想說什麽,見簡白耷著眼皮一臉絕望的神情。


    其實他想問他剛才說了什麽,話還沒出口,簡白又搶了話去。


    “你是不是覺得我瘋了?”簡白的話語冷冷的,比之前的任何時候都浸著寒意。


    餘光沒聲響,扣著他看他的眉眼,怕那是幻覺,使勁迴想著那一句話,那聲調和詞匯在他腦裏倒了千遍。他心裏不停地為他剛才的表白澎湃著,血液逆著流,感覺整顆心都要被灌滿了。


    簡白不知道他此刻心裏的動蕩,見他仍是不說,大致猜想了最壞的結果。神色更為冷峻。


    “你是不是覺得我有病?餘光?是不是覺得我很惡心?你別這樣看著我好不好!”


    臉麵什麽的都不要了,話語越來越不像那個傲嬌的人說出來的東西。簡白覺得自己今天豁出去了,即使失了檔次也要把話一次性問個明白。


    想不到等來的竟然是餘光的笑。那笑很好看,蠱惑人心,像極了天上的神靈,讓人甘願俯首,甘願追隨。


    “我們一樣。”這是餘光發出的第一句話,四個字簡簡單單。


    “我們不一樣!我是gay!”簡白嚷到。


    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大家挑了個明白,從此之後彼此錯身,各自繼續迴到各自的位子,想不到餘光下一秒就捧住了簡白的臉。


    這張臉還因為剛才的過激話語漲的通紅,也是這張臉讓餘光做出絕無僅有的事,瘋狂到連自己都害怕的事,


    他說:“一樣,我喜歡你……不能自拔。”


    房間裏的燈光不知何時被調為了柔和色,空氣裏某種情感正在爆發出來。


    簡白還沒反應過來餘光的話,就被餘光一把壓在牆上,隨後他的吻就落了下來。


    餘光的吻鋪天蓋地,和簡白之前吻自己的完全不同,那是餘光專有的炙熱和瘋狂,仿佛所有的情感壓抑了太久不得爆發,最後來了個核能大爆炸一樣狂卷著簡白的所有。


    簡白腦子裏懵懵的有些不得要領,這變化來得太快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他隻是被他帶著,受他的吻,和他攪著舌,然後腦子裏被他帶著到了另一個愉悅的境界。


    餘光剛才說什麽了?喜歡自己嗎?簡白反複問著自己,還沒琢磨明白,又被餘光帶著迷迷糊糊了起來。


    一個吻才結束,兩人都因為那股躁動喘著氣,過了幾秒兩人抵著額頭,餘光一手罩著簡白的後腦勺,另一手扶過簡白的後背,他的唿吸粗糲,吹在簡白的脖頸處癢癢的。


    簡白和他交著頸推不開它,又無法動彈,隻能任著他的氣息在自己身上遊走,好在餘光不算太折磨人,沒多久就鬆了對他的禁錮,兩人隔著一個拳頭的距離相視一笑,都不知道在笑些什麽,隻覺得此刻有種難以言喻的快樂。


    “把那話再說一遍。”餘光兩手已經遊走到簡白身側,精瘦的腰身下是平坦小腹和挺巧的圓臀,邊說邊用手打量簡白的身材。


    “哪一句?”簡白有些心猿意馬,被他撫觸過的身體像被點燃似的,每個毛孔都在叫囂。


    “抱著我時說的那句。”餘光嘴角露了個痞笑,眼底是那種盡在掌握的狂妄。


    “喜歡你。”簡白沒他那麽痞,側過臉小聲說了句。


    “連名帶姓的加著再說一遍。”餘光把他的表情盡收眼底,心裏樂開了花。


    “喜歡你,餘光。”簡白不甘示弱,想重整了氣勢蓋過他。


    他轉臉時正中餘光下懷,那晚的第二個吻即刻罩了下去。


    這一次餘光吻的柔情蜜意,不急不躁的輾轉吮吸,點點滴滴染過他唇上的所有,然後才用舌啟開他的唇和他攪在了一起。


    不得不說,餘光的接吻技術真是高超,簡白不是第一次接吻,卻也被他吻的春心蕩漾,那種感覺無法比擬,和充了電似的麻了頭皮。


    他對自己有些氣急敗壞,整晚自己都被他壓製的厲害,明明是自己先說了喜歡他的,這會兒完全反過來了。


    簡白怕自己落了下風於是迎著就上,就幾個迴合,又被他欺負的丟盔棄甲,這迴連人都有些站不住了。軟軟的靠在牆上,一手搭著餘光的肩頭作為自己的支撐。


    餘光怕他唿吸跟不上,提前結束了這個綿長的吻,他剛才感覺到簡白似乎在和自己較著勁,不知道他的意圖,他用他的下|身頂了頂他的。


    簡白被他的動作驚到臉頰染滿紅暈,這男人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餘光沒管他的表情,湊過身在他耳邊說:“就你厲害,就親幾下,它硬了。”


    說完他瞄了眼自己的小弟,又抬頭對著簡白一笑。


    簡白心裏大大的罵了句娘,一晚沒底了,能不能別再對著自己這樣媚笑?!再一想,即刻明白過來。


    一步步推著餘光來到床頭,把人一按,那人就順著力直挺挺的躺了下去。


    餘光大叉著手腳一動不動,仿佛等著簡白隨意支配似的。


    簡白跪在他腳底,三兩下解了他的衣褲,在退去他最後那條底褲時問他:“餘光,你可想好了哦!”


    他說的是問句,語氣卻是不容置疑的肯定,在餘光點頭前直接掀了那條底褲。


    兜兜轉轉,緣起緣滅,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這一晚的存在。


    都說人有三生,皆有因果。以前餘光並不相信,他不信佛,不信天,也不信上帝,他隻信自己。他是沒有信仰無法無天的人。現在他不得不信,信前生信來世,他想簡白一定就是他前生結得善因於是今生他才能得到他這個善果。


    迴想他這七年,以為自己終將孤獨一生,想不到上天賜給他一個簡白,他在心裏感謝,此生得他幸矣樂矣。


    簡白結束時被他粘糊了一嘴,他氣不過過去親他。他順著他生生承受了下來。過後簡白翻身要去清洗,才轉身就被他從身後抱住,以為他有什麽話要說,簡白湊過去。還沒坐穩就被他一個翻身壓在了身下。


    “怎麽了?”簡白問他,他身上還留有餘光剛才射出的液體。


    餘光笑笑,還沒說話手上的動作已經開始了起來,解了他的扣子,又把他的襯衣脫了朝地上一丟,和著簡白還在發愣手開始去解他的腰帶,隻三兩下,把簡白已經剝得精光了。


    那幅身體和他夢裏的一模一樣,白皙精瘦透著粉光。餘光換了個姿勢,扒開他的腿跪在他兩腿之間。


    他從未那麽虔誠過,正兒八經的跪在那裏一動不動,表情真摯的讓人以為是在膜拜某尊大佛。他見簡白半張著嘴滿臉疑惑,用手撫了把那塊比自己更為粉嫩的神聖之地,在簡白反應過來之前說:“現在換我,我也嚐嚐你的味道。”


    餘光的嘴湊了下去,按著簡白做的步驟一點點一滴滴的又迴饋到他的身上,他做得認真,舌頭幾次故意劃過那帽簷惹的簡白一陣痙攣,嬌喘不斷。


    簡白以為他會快速了斷,想不到他比自己更為老練,見著自己快受不住了堪堪那個時候收了動作,讓自己上不上下不下的吊在半當中,就是不給個痛快。


    簡白心裏癢癢的難受,兩手去揪他的頭發,無奈他還是個青瓢,那一把下去什麽都抓不住,“*,你別折磨我!”無奈之下,簡白開始爆粗。


    餘光嘴裏哼哼了兩聲壞笑,在他又一波感覺進入高|潮前停了所有動作。


    他翻身下了床,說了句:“你等我一下。”然後他步入了洗手間。


    等他再出來時他手裏拿了瓶護發素。


    簡白仍四岔八開的躺在床上,那地兒還高高的沒消下去,他斜眼睨了眼餘光,第一眼沒瞧見他手裏的東西,第二眼過去,見他倒著瓶子往自己那地兒使勁抹著東西,才想問他話,餘光一個翻身就又趴了過來。


    這迴兩人挨得近,簡白腦子裏的電閘大開,口裏那句罵人的話還沒出來,餘光就一入到底了。


    哼哼唧唧,搖搖晃晃了大半夜,最後餘光是後抱著簡白結束的。


    簡白體力再好這會兒也被他弄的大汗淋漓了,濕漉漉的頭發絲貼在他的前額正好蓋住了以前那傷疤。


    餘光有一下沒一下的撥他的前額,見他累的懨懨的,湊過去親他的側頰。見他闔著眼快睡著了,他在他耳邊感歎:“老子他媽的蹲了七年牢沒被弄歪,一出來不到一個月被你弄歪了。”


    簡白懶得理他恢複了一貫的傲嬌臉,因被他抱的太緊用手去撥他的手臂。


    “再來一次?”餘光湊在他耳畔問了一句。


    簡白睜眼,轉過臉看他,問:“又想了?”


    餘光倒也老實,點點頭,什麽都沒說一個翻身又壓在了簡白的身上。


    簡白還想反抗,腿一蹬,被他抓了個實,又是話都沒說他就進來了。


    簡白白了他一眼,想不到餘光完全不受用。


    吭哧吭哧動了幾下後才在他身上說:“想,整天想、去柳河的時候都以為自己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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