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還是直播:)
戚風老大....剛剛那個聲音居然是戚風老大的。
彈幕又一次的瘋狂了。
粉絲們都沒想到，他們一直以為屬性為總攻的老大，聲音竟然這麽蘇。
耳機裏再度傳來戚風老大的聲音：“白酉，你怎麽把攝像頭拿下來了？”
景芝看著鏡頭裏的那片月白的衣角，好像動了動。
他似乎是靠近了鏡頭，耳機裏的聲音比之前的大了一些。
“不是啊，老大，這個攝像頭壞了，我怎麽都裝不上去。”白酉抬起頭說著。
“我試試。”
話音剛落，景芝就看到鏡頭一陣晃動，似乎是被誰拿了起來。
鏡頭移動，畫麵又迴到了白酉的工作區域裏，一雙手出現在屏幕中。
緊接著，鏡頭突然往上移了一下，然後露出一個光潔的下巴。
“啊啊啊，老大要粗線了！！！”
“預測前方高能，非戰鬥人士請撤離。”
景芝看著電腦裏那些彈幕，突然覺得有些礙眼。
qaq彈幕太多，都擋住老大的下巴了。
就在她準備關掉彈幕的時候，鏡頭一下子就黑了，什麽畫麵都看不到，隻剩下鋪了滿屏的彈幕。
景芝想，難道線路出現了什麽問題？
可是耳機裏還能聽到老大和白酉大大的對話啊？
這是什麽情況？！
彈幕的小夥伴們都方了......
“我的天呐，為啥我看不到老大的真顏，是我的電腦壞掉了嗎〒_〒”
“一團黑，什麽都看不到。”
“哎呦喂，老大真是太詐了，這絕對是在攝像頭上遮了什麽東西啊。”
景芝看到所有人都和她一樣，忽然有點兒小開心：
哼哼，戚風老大的真顏要是讓他們看到，她不得增加許多情敵啊。
大約過了五分鍾，屏幕再度亮了起來。
一個大大的數位板橫在鏡頭前。
“攝像頭修好了，現在給大家直播畫一幅《l&t》的海報。”
白酉大大拿出壓感筆，開始在數位板上作畫，沒有再提剛剛的事情。
“之前看你們一直在評論上說酌先的《ks》都開車啦，《l&t》連親親都沒有。咳咳，那啥啊，今天我就畫個汙的海報送給你們。”
白酉大大似乎有點兒害羞，說到後麵，聲音斷斷續續的。
彈幕安靜了下來，粉絲們很有默契地不再刷之前的事情。
最後，直播以白酉大大的一張《l&t》的海報圓滿結束。
*
直播結束的第二天，景芝發現一夜之間戚風老大的微博漲了十萬多個粉絲。
戚風老大首頁裏的第一條微博的評論，也被粉絲們刷屏了。就連白酉大大和酌先大大的微博也沒能幸免。
大部分留言都是誇老大聲音好聽，求老大做一次直播。
景芝看到的最有意思的一條留言就是：“戚風大大，您對古風圈感興趣嗎？來我們音秀聯盟怎麽樣？”
景芝如果不是看到頭像下麵的橙v，她都要懷疑這個人是不是來老大微博下麵打廣告的。
“小禾，你昨天應該聽到戚風老大的聲音了吧？”寶默不知何時坐到了景芝的旁邊，支著頭狡黠地看著她。
景芝咬著唇，不做聲，但是緋紅的臉頰泄露了她的情緒。
寶默一看景芝的反應，興趣更濃了：“呐，小禾，戚風老大就是‘他’吧？”
景芝一聽到這句話，腦海裏不由自主迴憶起昨天老大說話的聲音，以及那個白皙光滑的下巴，心間又開始泛起了波浪。
她現在真是好鬱悶自己為何對聲音那麽敏感，戚風老大和泡麵先生的聲音怎麽都忘不掉，而且還漸漸地在她的腦海裏重疊了起來。
“到底是不是？”寶默拽著她的胳膊問道。
其實自從寶默發現了那枚印章的秘密之後，就一直纏著景芝。
比如說吃飯的時候突然冒出一句，‘你怎麽認識戚風老大的’。或者，在配音的時候，悄悄對景芝說，‘你再不告訴我，我就跟大家說，小禾有男朋友了’，再或者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跟景芝說‘迷惑的小女孩，把你的心事說出來，我可以幫你你解決’。
這樣持續了一周，最後景芝實在受不了寶默的軟硬攻擊，就把她和泡麵先生的事情講給了寶默。
麵對寶默的連番追問，景芝迫不得已，開口問了一句：“寶默，你說世界上有沒有兩個人的聲音是一樣的？”
“你這意思不就是說，你那位泡麵先生和戚風老大的聲音是一樣的咯。”
景芝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那你覺得泡麵先生是戚風老大嗎？或者，反過來說，你覺得戚風老大是泡麵先生嗎？”
“我...不知道。”
“小禾，你猶豫了哎。”寶默敏銳地說道，“其實你內心裏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
有......答案了？
景芝愣愣地看著手機裏特別關注那一欄下麵的戚風老大的頭像。
*
白酉大大的漫畫在預售的時候，就被搶購一空，出版社擴大印刷數量，短短五天時間，銷量便成為各大賣書網站的第一名。
戚風老大似乎很開心，今天連連轉發了好幾條熱門搞笑微博，景芝都快被他刷屏了。
可是她沒有一點兒厭煩，每一次都很耐心的點開看一看老大轉發的內容。
雖然隔著一個冰涼的屏幕，但是她還是能感覺到老大高興的心情。
在手機第十次響起微博信息提示音的時候。
景芝如前幾次一樣，點開微博，進了特別關注頁麵。
沒想到這一次刷出來了一句話——
戚風v：聽說你們想看我直播？
剛剛發的消息，已經有幾百多條迴複了。
景芝點了進去，發現熱評第一的是老大自己的迴複：“明天晚上六點b站見:)”
景芝的心跳了幾下。
怎麽辦？她竟然覺得老大發表情的樣子有點萌。
.
似乎有了之前白酉大大的直播，許多人都開始關注戚新社的這位老大。
不到六點，b站就已經有很多人進了直播間。
景芝看著那右上角一萬多的數字，驚唿了一聲。
今天不是休息日，竟然還有這麽多人在等著老大的直播。
景芝坐在電腦前，吃了一口剛剛在家裏試做的戚風蛋糕。
.....好像烤的有點兒老了。
景芝吃完後，洗了洗手，剛戴上耳機，屏幕就亮了起來。
一雙修長白皙的手出現在鏡頭前。
他一手拿著一隻鉛筆，一手按著紙，不一會兒紙上便出來一張臉的輪廓。
“老大說話了嗎？我怎麽什麽都聽不到。”這條彈幕出現之後，直播間就被這個話題刷屏了。
“聽不到+1”
“我懷疑老大根本沒說話。”
景芝摸了摸耳機，屏幕上顯示著耳機正在使用的符號。
是哪裏出問題了嗎？
就在景芝找原因的時候，屏幕裏出現了一行字：“聽不到老大說話的，請看看你屏幕的左上角。”
景芝看到這條彈幕後，將視線移到了那個人說的地方。
三行小小的字打在那裏：
‘因趕稿，所以全程靜音:)’
‘有關於繪畫疑問的朋友們可以在微博留言。’
‘本視頻禁止商用’
粉絲們都愣了。
這個意思就是說沒有聲音嗎？
景芝看到之後，微微一笑，還真有點兒泡麵先生的風格了。
景芝忽略掉鬧騰的彈幕，安心地看著畫麵裏執著鉛筆的那雙手。
記憶一下子如潮水般湧來，不自覺地，就想起那個雨夜，泡麵先生在她麵前畫畫的樣子。
同樣的一雙手，都是白皙修長，骨節分明，拿起筆來的時候分外好看。
屏幕裏突然飄過一條彈幕：“就憑這雙手，即便老大不開聲音，我也能看一天啊。”
然後大家又開始圍繞著老大的手展開了新一輪的討論。
老大繼續畫著他的畫好似完全處於另一個世界。
小小的筆尖在他的手下好像變成了一個神奇的工具，在他的操控下，繪出一個又一個線條，然後逐漸拚湊成一幅完美的畫卷。
“學過美術的表示，剛剛那一筆真的超級難畫，老大的筆力真是老道。”
景芝看著這條彈幕，心中對戚風老大升起一絲敬佩。
她不懂繪畫，但是能看出來老大筆下的世界是不一樣的。
記得第一次在書店看到《南丁格爾》的時候，她就深深地被主角的性格所吸引。
以一位男軍醫的獨特視角，刻畫出戰爭的慘烈，表現出對人性的思考。
這是以往國漫中從來沒有過的嚐試。
可惜的是...在這之後，老大好像沒有再出過別的漫畫了。
.......
鏡頭裏，白紙上漸漸出現了一個人形。
正氣的眼神，柔和的輪廓。
景芝一眼就認出那是《南丁格爾》的男主角。
真是有生之年係列，qaq竟然看到老大畫《南丁格爾》了。
時隔多年還能夠親眼看到作者本人畫她曾經最喜歡的漫畫男主角，景芝有些激動，大腦一熱，一下給老大投了十個禮物。
彈幕上一堆人在疑惑：“老大畫的是誰？好帥啊。”
“第一次見到老大的畫風，這個帥哥真是帥的飛起，是哪個漫畫裏的？”
景芝看到這些彈幕，有些難過。
老大那麽優秀的作品竟然沒有人知道.....
心酸難過之餘，她打了長長的一段話，然後還換成顯眼的顏色，對那些人進行科普：“這是老大在2010年出版的作品《南丁格爾》，至今被奉為業內神作，老大憑借這部漫畫在2012年獲得了漫畫大賞。不知道的人，請自行百度。”
.
隨著時間的流逝，直播間的人越來越少了。
景芝看了眼屏幕下方的時間——十一點了。
老大已經畫了五個小時了，也沒見他停下來休息一下，頂多就是喝杯水，然後拿起筆來繼續畫。
他手中的筆不知換了多少根，從原來的鉛筆，變成了蘸水筆，黑色的線條照著之前畫好的鉛筆痕跡又勾了一遍。
攝像頭安置的角度真是剛剛好，不多不少，正好就隻能看清老大的手和他筆下的那張畫。
景芝就那樣一直看著屏幕裏的那個人，直到他停下手中的筆。
2點15分。
彈幕已經安靜了。
直播間裏顯示著還有十幾個人。
景芝發了一條彈幕：“老大，已經兩點多了，去睡覺吧。”
發完後，她打了一個哈欠。
溫時檢看了一下桌子上的鬧鍾，然後又掃了一眼彈幕表裏說話人的id。
.......
她隻是打了一個哈欠，怎麽戚風老大就不見了？
景芝看著依舊明亮的鏡頭，以及鏡頭裏畫完的畫。
之前他拿得那支筆連蓋子都沒蓋上，就那樣扔在桌子上。
景芝忽然有點兒慌，大腦開始不受控製的胡思亂想。
老大連續畫了七個多小時，不會出事了吧？
想到前幾天在網絡上看到漫畫家在家中猝死的事件，景芝的睡意全無。
就在她急得不知道怎麽辦的時候，耳機裏傳來了一個聲音：“芝芝...小丸子？嗯，應該沒念錯。”
低沉溫和的聲線透過耳機傳到了景芝的耳中，可能是由於長時間沒有說話，聲音有些喑啞，在深夜中有些撩人。
“謝謝你陪我到這麽晚，也謝謝你喜歡《南丁格爾》。”他的聲音似乎帶著笑意，低柔繾綣。
“各位晚安，今天的直播到此結束。”
屏幕漸漸黑掉，景芝捂著臉頰，整個人都呆住了。
老大竟然喊她名字了？！
她應該沒聽錯吧？
芝芝小丸子，就是她的id啊。
大腦完全當機，小心髒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景芝覺得，她要淪陷了.....
戚風老大....剛剛那個聲音居然是戚風老大的。
彈幕又一次的瘋狂了。
粉絲們都沒想到，他們一直以為屬性為總攻的老大，聲音竟然這麽蘇。
耳機裏再度傳來戚風老大的聲音：“白酉，你怎麽把攝像頭拿下來了？”
景芝看著鏡頭裏的那片月白的衣角，好像動了動。
他似乎是靠近了鏡頭，耳機裏的聲音比之前的大了一些。
“不是啊，老大，這個攝像頭壞了，我怎麽都裝不上去。”白酉抬起頭說著。
“我試試。”
話音剛落，景芝就看到鏡頭一陣晃動，似乎是被誰拿了起來。
鏡頭移動，畫麵又迴到了白酉的工作區域裏，一雙手出現在屏幕中。
緊接著，鏡頭突然往上移了一下，然後露出一個光潔的下巴。
“啊啊啊，老大要粗線了！！！”
“預測前方高能，非戰鬥人士請撤離。”
景芝看著電腦裏那些彈幕，突然覺得有些礙眼。
qaq彈幕太多，都擋住老大的下巴了。
就在她準備關掉彈幕的時候，鏡頭一下子就黑了，什麽畫麵都看不到，隻剩下鋪了滿屏的彈幕。
景芝想，難道線路出現了什麽問題？
可是耳機裏還能聽到老大和白酉大大的對話啊？
這是什麽情況？！
彈幕的小夥伴們都方了......
“我的天呐，為啥我看不到老大的真顏，是我的電腦壞掉了嗎〒_〒”
“一團黑，什麽都看不到。”
“哎呦喂，老大真是太詐了，這絕對是在攝像頭上遮了什麽東西啊。”
景芝看到所有人都和她一樣，忽然有點兒小開心：
哼哼，戚風老大的真顏要是讓他們看到，她不得增加許多情敵啊。
大約過了五分鍾，屏幕再度亮了起來。
一個大大的數位板橫在鏡頭前。
“攝像頭修好了，現在給大家直播畫一幅《l&t》的海報。”
白酉大大拿出壓感筆，開始在數位板上作畫，沒有再提剛剛的事情。
“之前看你們一直在評論上說酌先的《ks》都開車啦，《l&t》連親親都沒有。咳咳，那啥啊，今天我就畫個汙的海報送給你們。”
白酉大大似乎有點兒害羞，說到後麵，聲音斷斷續續的。
彈幕安靜了下來，粉絲們很有默契地不再刷之前的事情。
最後，直播以白酉大大的一張《l&t》的海報圓滿結束。
*
直播結束的第二天，景芝發現一夜之間戚風老大的微博漲了十萬多個粉絲。
戚風老大首頁裏的第一條微博的評論，也被粉絲們刷屏了。就連白酉大大和酌先大大的微博也沒能幸免。
大部分留言都是誇老大聲音好聽，求老大做一次直播。
景芝看到的最有意思的一條留言就是：“戚風大大，您對古風圈感興趣嗎？來我們音秀聯盟怎麽樣？”
景芝如果不是看到頭像下麵的橙v，她都要懷疑這個人是不是來老大微博下麵打廣告的。
“小禾，你昨天應該聽到戚風老大的聲音了吧？”寶默不知何時坐到了景芝的旁邊，支著頭狡黠地看著她。
景芝咬著唇，不做聲，但是緋紅的臉頰泄露了她的情緒。
寶默一看景芝的反應，興趣更濃了：“呐，小禾，戚風老大就是‘他’吧？”
景芝一聽到這句話，腦海裏不由自主迴憶起昨天老大說話的聲音，以及那個白皙光滑的下巴，心間又開始泛起了波浪。
她現在真是好鬱悶自己為何對聲音那麽敏感，戚風老大和泡麵先生的聲音怎麽都忘不掉，而且還漸漸地在她的腦海裏重疊了起來。
“到底是不是？”寶默拽著她的胳膊問道。
其實自從寶默發現了那枚印章的秘密之後，就一直纏著景芝。
比如說吃飯的時候突然冒出一句，‘你怎麽認識戚風老大的’。或者，在配音的時候，悄悄對景芝說，‘你再不告訴我，我就跟大家說，小禾有男朋友了’，再或者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跟景芝說‘迷惑的小女孩，把你的心事說出來，我可以幫你你解決’。
這樣持續了一周，最後景芝實在受不了寶默的軟硬攻擊，就把她和泡麵先生的事情講給了寶默。
麵對寶默的連番追問，景芝迫不得已，開口問了一句：“寶默，你說世界上有沒有兩個人的聲音是一樣的？”
“你這意思不就是說，你那位泡麵先生和戚風老大的聲音是一樣的咯。”
景芝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那你覺得泡麵先生是戚風老大嗎？或者，反過來說，你覺得戚風老大是泡麵先生嗎？”
“我...不知道。”
“小禾，你猶豫了哎。”寶默敏銳地說道，“其實你內心裏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
有......答案了？
景芝愣愣地看著手機裏特別關注那一欄下麵的戚風老大的頭像。
*
白酉大大的漫畫在預售的時候，就被搶購一空，出版社擴大印刷數量，短短五天時間，銷量便成為各大賣書網站的第一名。
戚風老大似乎很開心，今天連連轉發了好幾條熱門搞笑微博，景芝都快被他刷屏了。
可是她沒有一點兒厭煩，每一次都很耐心的點開看一看老大轉發的內容。
雖然隔著一個冰涼的屏幕，但是她還是能感覺到老大高興的心情。
在手機第十次響起微博信息提示音的時候。
景芝如前幾次一樣，點開微博，進了特別關注頁麵。
沒想到這一次刷出來了一句話——
戚風v：聽說你們想看我直播？
剛剛發的消息，已經有幾百多條迴複了。
景芝點了進去，發現熱評第一的是老大自己的迴複：“明天晚上六點b站見:)”
景芝的心跳了幾下。
怎麽辦？她竟然覺得老大發表情的樣子有點萌。
.
似乎有了之前白酉大大的直播，許多人都開始關注戚新社的這位老大。
不到六點，b站就已經有很多人進了直播間。
景芝看著那右上角一萬多的數字，驚唿了一聲。
今天不是休息日，竟然還有這麽多人在等著老大的直播。
景芝坐在電腦前，吃了一口剛剛在家裏試做的戚風蛋糕。
.....好像烤的有點兒老了。
景芝吃完後，洗了洗手，剛戴上耳機，屏幕就亮了起來。
一雙修長白皙的手出現在鏡頭前。
他一手拿著一隻鉛筆，一手按著紙，不一會兒紙上便出來一張臉的輪廓。
“老大說話了嗎？我怎麽什麽都聽不到。”這條彈幕出現之後，直播間就被這個話題刷屏了。
“聽不到+1”
“我懷疑老大根本沒說話。”
景芝摸了摸耳機，屏幕上顯示著耳機正在使用的符號。
是哪裏出問題了嗎？
就在景芝找原因的時候，屏幕裏出現了一行字：“聽不到老大說話的，請看看你屏幕的左上角。”
景芝看到這條彈幕後，將視線移到了那個人說的地方。
三行小小的字打在那裏：
‘因趕稿，所以全程靜音:)’
‘有關於繪畫疑問的朋友們可以在微博留言。’
‘本視頻禁止商用’
粉絲們都愣了。
這個意思就是說沒有聲音嗎？
景芝看到之後，微微一笑，還真有點兒泡麵先生的風格了。
景芝忽略掉鬧騰的彈幕，安心地看著畫麵裏執著鉛筆的那雙手。
記憶一下子如潮水般湧來，不自覺地，就想起那個雨夜，泡麵先生在她麵前畫畫的樣子。
同樣的一雙手，都是白皙修長，骨節分明，拿起筆來的時候分外好看。
屏幕裏突然飄過一條彈幕：“就憑這雙手，即便老大不開聲音，我也能看一天啊。”
然後大家又開始圍繞著老大的手展開了新一輪的討論。
老大繼續畫著他的畫好似完全處於另一個世界。
小小的筆尖在他的手下好像變成了一個神奇的工具，在他的操控下，繪出一個又一個線條，然後逐漸拚湊成一幅完美的畫卷。
“學過美術的表示，剛剛那一筆真的超級難畫，老大的筆力真是老道。”
景芝看著這條彈幕，心中對戚風老大升起一絲敬佩。
她不懂繪畫，但是能看出來老大筆下的世界是不一樣的。
記得第一次在書店看到《南丁格爾》的時候，她就深深地被主角的性格所吸引。
以一位男軍醫的獨特視角，刻畫出戰爭的慘烈，表現出對人性的思考。
這是以往國漫中從來沒有過的嚐試。
可惜的是...在這之後，老大好像沒有再出過別的漫畫了。
.......
鏡頭裏，白紙上漸漸出現了一個人形。
正氣的眼神，柔和的輪廓。
景芝一眼就認出那是《南丁格爾》的男主角。
真是有生之年係列，qaq竟然看到老大畫《南丁格爾》了。
時隔多年還能夠親眼看到作者本人畫她曾經最喜歡的漫畫男主角，景芝有些激動，大腦一熱，一下給老大投了十個禮物。
彈幕上一堆人在疑惑：“老大畫的是誰？好帥啊。”
“第一次見到老大的畫風，這個帥哥真是帥的飛起，是哪個漫畫裏的？”
景芝看到這些彈幕，有些難過。
老大那麽優秀的作品竟然沒有人知道.....
心酸難過之餘，她打了長長的一段話，然後還換成顯眼的顏色，對那些人進行科普：“這是老大在2010年出版的作品《南丁格爾》，至今被奉為業內神作，老大憑借這部漫畫在2012年獲得了漫畫大賞。不知道的人，請自行百度。”
.
隨著時間的流逝，直播間的人越來越少了。
景芝看了眼屏幕下方的時間——十一點了。
老大已經畫了五個小時了，也沒見他停下來休息一下，頂多就是喝杯水，然後拿起筆來繼續畫。
他手中的筆不知換了多少根，從原來的鉛筆，變成了蘸水筆，黑色的線條照著之前畫好的鉛筆痕跡又勾了一遍。
攝像頭安置的角度真是剛剛好，不多不少，正好就隻能看清老大的手和他筆下的那張畫。
景芝就那樣一直看著屏幕裏的那個人，直到他停下手中的筆。
2點15分。
彈幕已經安靜了。
直播間裏顯示著還有十幾個人。
景芝發了一條彈幕：“老大，已經兩點多了，去睡覺吧。”
發完後，她打了一個哈欠。
溫時檢看了一下桌子上的鬧鍾，然後又掃了一眼彈幕表裏說話人的id。
.......
她隻是打了一個哈欠，怎麽戚風老大就不見了？
景芝看著依舊明亮的鏡頭，以及鏡頭裏畫完的畫。
之前他拿得那支筆連蓋子都沒蓋上，就那樣扔在桌子上。
景芝忽然有點兒慌，大腦開始不受控製的胡思亂想。
老大連續畫了七個多小時，不會出事了吧？
想到前幾天在網絡上看到漫畫家在家中猝死的事件，景芝的睡意全無。
就在她急得不知道怎麽辦的時候，耳機裏傳來了一個聲音：“芝芝...小丸子？嗯，應該沒念錯。”
低沉溫和的聲線透過耳機傳到了景芝的耳中，可能是由於長時間沒有說話，聲音有些喑啞，在深夜中有些撩人。
“謝謝你陪我到這麽晚，也謝謝你喜歡《南丁格爾》。”他的聲音似乎帶著笑意，低柔繾綣。
“各位晚安，今天的直播到此結束。”
屏幕漸漸黑掉，景芝捂著臉頰，整個人都呆住了。
老大竟然喊她名字了？！
她應該沒聽錯吧？
芝芝小丸子，就是她的id啊。
大腦完全當機，小心髒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景芝覺得，她要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