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休又看到金翅大鵬假裝很低調, 實際上光明正大非常晃眼、用人形慢吞吞的駕雲離開, 似乎要出什麽地方。他一向用翅膀飛,不是很善於駕雲。


    猶豫了一秒鍾,騰空而起,偷偷摸摸的跟著金翅大鵬, 看看他要去哪兒,要發生什麽事。


    金翅大鵬可不知道身後有人跟蹤,還是那個老原因,他的速度太快,從來沒有被人跟蹤過, 也沒有人追的上他,所以他的腦袋裏沒有被跟蹤的概念。


    兩人一前一後在天空中行進, 走了一會, 大師兄就發現他竟然又奔著斜月三星洞去了!這是準備再來一次還是怎麽?我從未見過這樣色膽包天的人。


    ……


    在遠處的中土京城, 林府種,黛玉正在挑燈夜讀。她修道略有所成, 晚上不會困倦, 夜裏看書也不會傷眼睛, 自然要用讀書來打發漫漫長夜。夜觀星象這種事, 一個人看很沒意思的。


    長夜漫漫, 忽然有人敲窗戶:“喵喵喵~”


    黛玉不由得一怔, 沒聽見有人靠近的聲音,這…好像是三郎哥哥。


    她過去推開窗:“三郎哥哥,你怎麽來了?”偷跑出來麽?


    姚三郎開開心心的露出一個燦爛的甜笑:“金翅大鵬瘋了, 他給我放假,難以理解吧?”


    黛玉笑著移開幾步,讓他跳進來:“你在背後這樣說他,不怕他過來抓你迴去麽?”


    姚三郎聳聳肩:“他是飛的快又不是耳朵好,難道他能跟著我偷聽我說什麽?”落地之後仔細關好窗子:“妹妹。你怎麽也不問我是誰就開窗戶,萬一是壞人怎麽辦?”


    黛玉嫣然一笑:“怎麽會,我聽得出你的聲音。喵喵叫也聽的出來。”如果是壞人直接捅死就好啦,隔著窗子還不會弄髒我的書房。


    “你在看什麽書?”姚三郎進屋來左顧右盼,很好奇的樣子,又拿起桌上的論語看她看到那兒了,忽然道:“好妹妹,你若想見孔丘,我可以帶你去見他。”呃,我好像也割過他的胡子。


    黛玉嗤的一聲笑了:“我見他做什麽,道不同不相為謀,隻怕見了麵要吵起來呢。這些仕途經濟的東西,我不稀罕。煉器煉累了,一直在努力卻毫無寸進。我爹娘書房裏沒什麽好看的書,我身上也沒帶著書,隨手拿一本解悶罷了。”


    若不是古時候規定了不學儒教不許入仕,他才不會流傳這麽廣呢。重文輕武,男尊女卑,真是討厭死了。


    姚三郎笑嘻嘻的說:“我也不喜歡他,老東西說什麽有了錢一定要娶小老婆,我就很不喜歡這種說法。”


    黛玉粉麵微紅:“噢?”你要說什麽呀?


    姚三郎非常憤慨的說:“多費勁呐!想法子弄一個女人,娶進來之前要被大老婆打,娶進去之後又費錢又費工夫,大老婆和小老婆鬧的不可開交,刀兵相向。牛魔王那兩個小老婆還算好的,你是不知道,有個妖王娶了七個老婆,不分大小,後來老婆們爭寵把他弄死了。”


    黛玉有些無語,還以為他要表一表衷心呢:“至於打死人麽?”


    姚三郎興致勃勃的翹著二郎腿吃著酒鬼花生,講故事:“怎麽不至於,妖王有喜好就有親疏遠近,一開始對大老婆好,後來娶了二老婆,就對二老婆好,難免厚此薄彼。得寵的炫耀的開屏,失寵的暗懷怨憤,而且他的媳婦們有兩個是女仙,五個是妖仙,物種之間還不和睦呢。矛盾越來越大就從吵架改成動手。那個妖王□□無術,隻能哄一個,另外六個就下了狠心,一起設套殺了妖王和最得寵的小老婆。”


    黛玉拈著一顆花生忘了吃:“然後呢?”


    姚三郎一拍大腿,頗為惋惜的說:“然後六個老婆一起抹脖子,從入輪迴去了。這樣前塵往事一筆勾銷,也可以重新開始。真是可惜了,明明仙緣有份,偏被那個妖王耽擱了。”


    黛玉問:“她們都怎麽了?轉世投胎之後不能再修煉麽?”


    姚三郎嗤笑一聲:“為了一個人渣把自己糟蹋成那樣,這樣的人有什麽資格修仙?自己不珍惜,他前幾個老婆鬧了幾百年的合離,並沒有離。哈。”


    黛玉皺著眉頭不太高興:“那個妖王呢?他是什麽下場?”


    姚三郎想了想:“風傳他是魂飛魄散了,也有人說在地府裏見到過他,還有人說某地有一隻種馬的魂魄和他相似。反正是淪落風塵,咳咳咳,是淪落到很糟糕的那一群裏去了,妖王們都瞧不起他。”


    黛玉微微頷首,這才覺得公平合理,又問:“他就這麽為非作歹,沒人管麽?”


    姚雲旗笑了起來:“他不過是個小小的妖王,在凡間占了個荒山野嶺,所娶的女仙也是剛成仙不久的地仙,都不屬天庭管轄,自然是沒人管。喔,紅娘子當年還勸她們去天庭告他強搶呢,可惜,都是自願的~”


    黛玉對這樣的事完全不能理解,索性不去想了,笑道:“不管他們。三郎哥哥,我娘給了我一個丫鬟,她丈夫死了,如今是個冤鬼。我打算把他們倆帶迴去服侍我。”


    姚三郎有點不開心:“平日裏都是我服侍你,我隻是去忙一年,你就不能再等等我麽,這麽急著找別人。”


    聽他的口氣很像一個幽幽怨怨的大老婆,黛玉便急了:“你這叫什麽話,什麽叫找別人,我自家的丫鬟小廝帶過去伺候我,有什麽不行。不過是讓她去灑掃庭除,又是夫妻兩個人服侍咱們倆,你我有什麽小事讓他們去跑腿。譬如春暖花開的時候,讓他們去山下的集市上買些東西,或是去別人那兒送信傳話,難道這些事要你我親自去做麽。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瞧你醋的這個樣子,我倒想吃螃蟹了。”


    姚三郎訕訕的蠢笑:“嘿嘿嘿,我,無心之言無心之言,好妹妹你別生氣,你說得對,嶽父嶽母安排的周到妥帖。你想吃螃蟹,山裏頭有,我去給你抓好不好?”對喔,到時候讓她們去劈柴燒水,我隻要貼身服侍就好了。想到這裏又開心起來。


    黛玉揪著他的耳朵,忍不住笑了:“又不想吃了。你整日操勞,靜靜的歇一會吧。”


    姚三郎乖乖的在美人榻上躺下,扯過小毯子蓋好:“你看書吧,我看著你。”美人榻和書桌不在同一間屋子裏,相距十幾米,屋子高大寬闊而隔斷隻是兩側有木質的雕花板,他躺在這裏看黛玉看的清楚,黛玉坐在書桌後看他也看的清楚。


    屋中點著十幾隻蠟燭,明晃晃耀人眼目,黛玉尤嫌不亮又拿了自己的夜明珠掛在房頂上,屋子裏亮如白晝。可惜夜明珠的光芒終究不如太陽光,照的他的麵色有些蒼白,看起來有幾分憔悴。


    黛玉又翻了兩頁論語,覺得索然無味,抬眼看了一眼,他果然在盯著自己看。少年俊俏的臉上有些疲憊,大眼睛眯起來,依然在凝視著自己,長睫毛在白皙無暇的臉上投出一片陰影,他看起來有點累。想來,整日對著張狂可怕的金翅大鵬,不知道這個喜怒無常的人要做什麽,一定很危險吧,一定是長時間提心吊膽,還要烹飪。我隻是用真炁浸透翎羽,居然還嫌累偷懶。


    姚三郎躺了一會卻是困了,漸漸的眯起眼,恍恍惚惚的睡著了。再睜開眼睛時看到她端坐在寬大的太師椅上,書桌上空無一物,半空中一黑一金兩根羽毛飄飄浮浮,像是陰陽魚一樣旋轉不歇,互相咬著尾巴轉圈圈。他盯著這兩隻飛快旋轉的陰陽魚又看了兩眼,一閉眼又睡著了。


    黛玉繼續浸潤這兩隻羽毛,時間流逝的飛快,不知不覺到了淩晨,天邊微微發白。


    小丫頭打著哈氣從夫人的院子走過來,到了書房門口敲了敲門:“小姐,小姐您在麽?”


    屋內並無一人答話。


    小丫頭隔著厚厚的窗紙都能看到屋內的光芒,心說難道小姐去睡了,屋內沒有熄燈?這不可能吧,服侍小姐的幾位姐姐不會粗心。又敲了敲門,反複再問:“小姐,夫人讓我來看您何時安寢。”


    並無人答話。反倒是隔壁屋裏守夜的丫鬟走了出來:“別嚷了,小姐看書看了一夜,到現在還沒出來。”


    兩人試著推門,卻推不開。麵麵相覷都覺得奇怪,小姐要看書便看書,閂們做什麽。


    閑言少敘,小丫頭迴去稟報夫人,賈敏還沒吃早飯呢,聽了這話也趕忙過來親自扣門。


    門依然打不開,好像裏麵有什麽東西頂住了。


    黛玉正興致勃勃,用滔滔不絕的精氣浸潤羽毛,好像得到一點共鳴了,似乎能把這兩隻羽毛運用的更加得當。全身心的沉浸在這件事上,不聞外物,而外放的真炁頂住了門戶。


    門是向裏開的,裏麵雖然沒有上閂,可是真炁密布,卻比門閂還堅固。


    一直睡到現在的姚三郎終於醒了,被敲門聲吵醒了,含著真炁叫了一聲:“黛玉!”


    黛玉這才聽見聲音,收了羽毛看向他問:“怎麽了?”


    姚三郎打著哈氣揉著眼睛站起身:“有人敲門,瞧了半天煩死了。”


    一邊說著一邊去開門:“誰啊……嶽母?”有點懵,連忙跟黛玉傳音說:“快走快走。”


    黛玉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掉下去,和少年男子同處一室一整夜,這種事要被母親揪著耳朵大罵一頓,然後再被爹爹教訓一頓。連忙聽他的話,隱身穿牆離開,出了屋子才開始想應該去哪兒……站在屋外轉了個圈,自己乖乖去臥房繡塌上躺好,把外套變沒,解開頭發閉上眼睛裝睡。


    忙忙的給他傳音:“我迴寢室睡下了。你要說什麽也告訴我。”


    賈敏臉色非常不好看,她昨晚上派侍女來看了好幾次,都說小姐還在讀書,前兩次還見到小姐了,傳話迴來所‘看書困了就睡’。一覺睡醒了又派人來看,結果開不開門,親自來探問女兒,結果開門的是一個男子!幸好不是陌生人,是準女婿……那也不行啊!你倆還沒成親呢!


    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姚三郎身上穿著玉色仙衣,雲霓環繞,麵色微紅有些慵懶的睡意,一雙清澈圓潤的大眼睛略帶驚慌,衣領散亂露出白嫩的鎖骨和大片中衣,烏黑如瀑的長頭發垂到腰際,十指纖長,抓著門有些驚慌。


    賈敏森森的看著他:“賢婿不請我進去麽?”


    姚三郎連忙讓開,害羞的掩麵道:“衣衫不整,失禮了。”


    賈敏臉上一絲笑意都沒有,在屋子裏轉了一圈卻沒有看到黛玉,這才覺得好一點,又問小丫鬟:“昨夜小姐幾時去安寢,姑爺什麽時辰來到?”


    丫鬟們什麽都答不上來。


    姚三郎靠在桌旁賣弄風情,試圖用美人計讓她忘記這些事——用纖纖玉筍攏著長長的黑發,抬起手來袖子滑了下去,露出兩隻白生生的小臂。


    丫鬟們看的目不轉睛。


    賈敏臉色又沉了沉:賣弄風騷!不正經!失禮!沒有男子氣概!


    姚三郎自己梳好頭發,攏攏衣裳:“嶽母,我昨晚來找師妹論道,談到深夜有些疲憊,就借宿在書房,她迴房休息了,我在這兒睡了一會。這,有什麽失禮麽?”


    “你去看看小姐醒了沒有。”賈敏臉色稍緩,吩咐丫鬟一句,又婉轉的說:“賢婿,美人榻上睡著不會腰疼麽?黛玉真是安排不周,改叫人帶你去客房歇息,哎,也是我沒教過她。”


    姚三郎直白的說:“不,客房有很多人住過,氣息雜亂睡著不舒服,這裏比較好。”


    有林妹妹的香氣嘿嘿嘿~也可能沒有,是我的心理作用。


    賈敏覺得自己跟他一點能說的話都沒有,這樣不好,努力找著能說的話:“賢婿和黛玉談了些什麽?她年紀小,和你談得來嘛?”


    姚三郎笑嘻嘻的說:“你放心,她雖然年幼卻非常聰明,過目不忘,學的非常快,修煉的也很好。我虛長了幾歲(賈敏心說:幾百歲),可一直不愛讀書,現在正好。”


    賈敏:你得意什麽啊!你告訴我你這一臉得意是怎麽迴事!“那就好。我打算給她幾個丫鬟帶過去,路上遠不遠啊?能帶過去麽?”


    姚三郎柔聲細語的冒充乖乖仔,跟嶽母說了一會話。


    賈敏還真的被他迷惑了,漸漸覺得這孩子挺好的,乖巧可愛,雖然活了很久不失稚子之心,隻是不太了解世間的禮法。


    姚三郎:嘻嘻嘻我是影帝,文四說這個詞的意思是非常能騙人的男子。哎呀不好,我忘了去找她要新菜譜。


    不多時,林姑娘梳洗打扮穿戴整齊,被四個丫鬟簇擁著緩緩而來,看起來很有派頭,很優雅的樣子。她心說:走的好慢!


    姚三郎看她走路的樣子,真是步步生蓮,嫋嫋婷婷,偷偷傳音問:我等了你一盞茶,怎麽還沒走過來?


    黛玉麵無表情的迴答:在我娘麵前風風火火的走路要被說沒姿儀。


    姚三郎:穿的小棉襖,嘻嘻嘻胖乎乎的真好玩。


    黛玉:送你一套棉襖要不要?


    正巧沐休的林如海抓著女婿一起用飯,賈敏則是和女兒一起用飯。早飯還沒用罷宮中就來信了,給公主親啟的密信。


    黛玉拆信看罷,忙起身道:“皇後娘娘傳召,母親,我去了。”


    賈敏點點頭:“這不可耽擱,你換身衣服再去。”


    黛玉迴去換了衣服,又去前廳找到父親和姚三郎,向父親問了安,就和雲旗出屋駕雲走了。


    林如海和賈敏怎樣湊在一起議論,暫且不提。


    迴宮去見了皇帝,他的態度和舊事沒有什麽變化,隻是關上門來細細的問了一番關於玉賢的一切。


    姚三郎秉持著大嘴巴的品行:“他在紫述師兄的胭脂會上認識了王仙子,兩人一見鍾情。沒幾天就上表天庭和勾陳天帝,走過了形式就開始成親。”


    皇帝頗為歡欣:“一見鍾情啊~”


    姚三郎又道:“玉賢原先叫菀童,剛改的名,覺得要成親了不能再叫小孩子的名字,大師兄許他自己起名字。在王仙子的名字裏取了一個‘淑’,找了與之相配的‘賢’,肉麻吧?”


    皇帝更高興了:“這有什麽呢,我的字‘明煦’是梓童取的,她喜歡孔明。”


    姚三郎心裏頭癢癢,忍不住問道:“二郎,你當時怎麽能把‘爹’叫出口?哎?”


    黛玉在桌子下踹了他一腳。


    皇帝臉上有點淡淡的:“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一則是給我娘和玉賢真人一個麵子,好讓他們不至於為了我的緣故爭執起來,二則是,日後好相見。


    黛玉又輕輕踢了他一腳,姚三郎依然不解,仔細想了想,喔,大概是皇帝有失尊嚴吧。


    於是強行轉移話題:“晚上吃個小雞燉蘑菇吧,山上采了一些好花蘑。”


    一邊說著,就掏袖子拿出來一包,凡人進貢給金翅大鵬的:“你看,很嫩吧?”


    圍坐在桌旁雖到了中年卻還是年輕英俊的皇帝,以及年少多嬌媚的小公主一起盯著蘑菇看,皇帝伸手戳了戳:“這是蘑菇?”在它沒有被切碎做熟之前,我沒見過。


    黛玉也有點好奇:“師父說蘑菇是一種又邪惡又有毒的東西,要怎麽燉呀?”她在家裏時吃過蘑菇,可是隻要是文四姐親自烹飪、或是擬定菜譜的膳食裏,絕對沒有蘑菇。更沒見過新鮮的蘑菇,新鮮的靈芝倒是見過不少。


    兩隻好奇寶寶。


    姚三郎大笑:“哈哈哈哈哈她吃蘑菇胃疼,才造謠編排蘑菇,烤蘑菇特別好吃。蘑菇裏有毒的很多,不過這些都是沒有毒的種類,凡人吃了幾百年了。”


    皇帝拿了一顆大大的蘑菇玩了一會,軟乎乎的手感和背麵一片一片的東西戳著玩很有趣兒,他捏著玩了一會,遞給多福:“洗幹淨了拿去給皇後和太子看看,這是新鮮的蘑菇。”她倆也沒見過呢。


    姚三郎就去燉了小雞燉蘑菇。


    黛玉又被皇帝抓去養心殿,複印了幾百份‘知道了’,晚膳時謹慎的看著一大碗小雞燉蘑菇。看起來顏色怪怪的,黑乎乎像是有毒,聞起來也怪怪的。


    皇帝盛了一碗,喝了一口,頓時眼睛一亮,對黛玉凝重的說:“真的有毒呢!”咕嘟咕嘟的喝掉了一碗湯。


    黛玉淡淡道:“我百毒不侵。”一點都沒上當,立刻盛了一碗,入口濃香鮮美而醇厚。


    皇後笑得不行了:“哈哈哈哈哈~”給旁邊胖嘟嘟的小太子盛了一小碗,加了一個搗碎的雞蛋,讓侍女用小銀勺喂給他吃。


    胖包子太子皺著眉頭嚐了一口,拍桌子道:“要要,要吃!”


    又在這裏盤踞了兩天,碧盧找了過來:“我學了四種不同的火鍋底料和蘸料!我們什麽時候迴去?”


    三個神仙帶著一人一鬼迴去了,到了能看到莊國王城的地方,姚三郎猛地想起來一件事,幾乎顫抖起來:“糟了!他給我一天的假期,我玩了三天!我的大師兄啊我要死了。”


    黛玉和碧盧把青雀和墨兒放在她的院子裏,碧盧順手幫她給下人修了一排房子。


    青雀在路上時都被收在袖子裏,到這裏才放出來,看了看左右為之驚歎。


    墨兒的魂魄也被扔了出來,順手給了一套粗淺的修行法門,修成鬼卒才好差遣 。


    姚雲旗一陣飛奔鬼哭狼嚎的衝進大殿裏,飛撲進大師兄懷裏:“師兄救命嗚嗚嗚”


    孫悟空正穿著新作的金燦燦的衣裳在蚩休麵前炫耀,這衣服是他帶著金翅大鵬的羽毛去天宮找織女做的,王母娘娘聽說了之後都來圍觀。他看著小孩哭成這樣,頓時大笑:“哈哈哈哈哈怎麽了?”


    蚩休把他抱在懷裏掂了掂,好像更輕了,說明修行的更好,溫和的問:“怎麽了?”


    姚雲旗淚眼汪汪的摟著大師兄的脖子:“大師兄,嚶嚶嚶,金翅大鵬給了我一天假,結果我……我一不注意休息了三天。”


    蚩休拍拍他的屁股,放他下來:“沒事,金翅大鵬三天沒迴來了。你瞞得過去。”


    孫悟空勾勾手:“小孩,你轉過來。”


    姚雲旗轉頭看過去,差點嚇得平地摔跤:“這是他的毛啊!”


    “正是~”孫悟空心情非常好,師父真是慷慨呀:“把你小師妹叫過來。”


    縱觀我認識的人裏,她最崇拜我,挺好玩。


    蚩休的臉色不好看哈哈哈哈。


    作者有話要說:  我忽然發現我從沒寫過和蘑菇有關的菜譜,真的,我沒吃過的就不寫。


    沒吃過香菇,也沒吃過花菇…不知道秋天山裏有沒有鮮蘑…就這樣了。


    寫的時候我都覺得胃疼……我寧願喝土豆奶酪黑胡椒湯。


    …………


    推一下接下來要寫的書: 《鳳凰台上(修真+異能)》


    坑了一段時間的,刪文刪大綱重寫。以下是現文案。我真是著名的文案廢!


    暴力病嬌小蘿莉的女帝之路。


    攻占整個星域也要找到爸爸——尋父(複仇)記。


    父親是qd係種馬渣男世界之王龍傲天,母親是瓊瑤風的元嬰期高手,舅舅是帝國6大ss級異能者之一。


    那年的生日願望:“我想找到他,穿了他的琵琶骨送給我媽。”


    幾歲時,花不敗就被心理醫生診斷為‘馬基雅維利主義’‘異食癖’‘肌膚饑渴症’。


    養成小說。被封印的器靈鳳凰x缺安全感的深井冰女主。


    女主有童年陰影,成了一個控製欲極強、非常沒有安全感、很暴躁的變態。


    男主是不算反派的幕後大boss。


    馬基雅維利主義:第一,缺乏人際關係中的情感;第二,缺乏對傳統道德的關注,對他人持功利性而不是道德觀點;第三,對他人持工具性而不是理性觀點;第四,關注事件的完成而不是長期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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