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來也吊兒郎當地坐在巨石上,宇智波鼬則是站在他的麵前。


    “宇智波滅族的真相原來是這樣啊。”


    自來也搖了搖頭:“其實我在村外剛聽到這消息的時候,就覺得其中有些蹊蹺……”


    “但是!”


    自來也眉頭緊鎖,麵容嚴肅:“不論是什麽理由,對同伴出手就是不應該!”


    他打小便失去雙親,於是便將老師猿飛日斬視作父親,將綱手和大蛇丸當作兄妹!


    咳咳,雖說他對綱手的兄妹情有些變質……


    但是,他無比珍惜這段感情,這些年他在村外可沒停過尋找大蛇丸的蹤跡。


    所以,麵對本就父母雙全,家庭和睦,卻又親手將其毀掉的宇智波鼬,自來也的心中隻有厭惡。


    沒錯,就是厭惡,毫無同情!


    我求之而不得的東西,你卻棄之如敝履,到頭來還告訴我,是想勾起我的同情心,還是在我麵前炫耀?


    “不應該是這樣,宇智波一族和村子的矛盾,應該有更好的解決方式。”


    自來也麵容肅穆:“團藏的決定是錯誤的,老師他……也糊塗了!”


    “但是……”


    宇智波鼬沉聲道:“這就是符合火之意誌的最好的解決方法。”


    “火之意誌?”


    自來也愣了一下:“你理解的火之意誌是什麽?”


    “木葉飛舞的地方,就有火在燃燒。”


    宇智波鼬低著頭:“不論多麽黑暗的地方,不論火苗多麽微小,都會將光明帶到。


    即使這團火苗,燃燒了無辜的葉,但目的也是為村子帶來光明。”


    “我無法理解。”


    自來也搖了搖頭:“在我看來,當年的千手代表樹葉,宇智波則代表火苗,在加上日向,豬鹿蝶,犬塚,油女……以及平民們……


    所謂火之意誌,不過是要讓村子團結一致罷了。


    而不是像這樣,將所有肮髒的、血腥的事物,都套上所謂的火之意誌。


    眾人拾柴火焰高,孤木難成林。”


    “您也覺得我這樣做是錯的嗎?”


    宇智波鼬聲音低沉。


    自來也搖了搖頭,沒有迴答這個問題:“如果你隻是想跟仙人我說這些讓人聽了火大的事情,那你還是省省口水吧。


    村子裏的事情,我比你這個小鬼知道得更多。


    我不是一名合格的弟子,不是一名合格的老師,不是一名合格的同伴,不是一名合格的忍者……


    現在,我也不是一名合格的傾聽者。”


    “……”


    “……”


    “佐助失蹤了。”


    宇智波鼬輕聲道:“但我現在卻無法抽身,不知能否委托您……”


    “那是村裏僅剩的宇智波。”


    自來也突然出生,打斷了宇智波鼬的話:“你不說,我也會去調查,隻因為他是村裏的孩子。


    而你,隻不過是個叛忍而已。”


    自來也頭發舞動,凝視著鼬:“我現在正考慮要不要對你出手,不出手把你打醒的話,我心裏不舒服。


    出手的話,又可能會影響到村子裏老師他們的計劃……”


    自來也知道,這些年他不僅僅是身體遠離了村子,他的思想也早就與老師偏離——當年的木葉三忍全都活著,卻沒有一個人肯迴到木葉!


    當自來也醒悟到村子想要繼續發展,就必須打破舊製度時,卻發現,當從小視作父親的那人,突然讓自己感覺到陌生。


    曾經推動木葉昌盛的三代目,如今竟是應該被視為舊製度而打倒的存在?


    大蛇丸在心中恨著老師,想要將他親手殺死。


    綱手同樣在外遊蕩,或許等老師死去之後才會迴到村子。


    當年的師徒,如今竟已經形同陌路,甚至變為仇人!


    自來也不忍反駁三代,他將希望寄托在自己的弟子,波風水門身上,他認為那個陽光的少年,一定會為村子帶來新生,帶來一些好的改變。


    然後,他便白發人送走了黃發人和紅發人,希望也隨之破滅。


    心中的火焰逐漸冷卻,他隻有在書中才能將滿腔熱情付諸——以作家的身份,來創造出隻存在於他理想之中的世界!


    “轟隆!”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在遠方響起,打斷了二人的思緒。


    “抱歉,看來我到應該離開的時間了,佐助的事情……就拜托了。”


    宇智波鼬低頭道歉,化作一團烏鴉消失。


    自來也看也沒看鼬消失的位置,他發愣地望著天空,喃喃自語:“這樣做,可一點都不像豪傑啊。


    水門的孩子,今年應該要十歲了吧……”


    “自來也大人!”


    卡卡西飛快趕到自來也身邊,一臉警惕地看著四周:“我剛才看到宇智波鼬……”


    “好了。”


    自來也歎了口氣,揮了揮手打斷卡卡西的話。


    “嗯?”


    “我跟著你迴村子就是了。”


    自來也的目光深沉:“隻不過,結果可能會讓你無法接受——如果將一切拿到明麵上說,到時候甚至有可能,就連仙人我也會被視作叛忍對待啊!”


    “怎麽會,您可是受人敬重的三忍……”


    卡卡西微微發愣。


    “你的父親也曾受人敬重。”


    自來也搖了搖頭:“而且比身為三忍的我們,更加受到敬重。”


    “……”


    “嘎嘎嘎。”


    宇智波鼬突然出現在一片空地,睜開寫輪眼看向某處:“出來!”


    草葉紛飛,化作一名沒有護額的忍者,此時他目光呆滯,顯然是被鼬的寫輪眼控製。


    “是誰派你來的。”


    鼬的眉頭緊鎖,對方明明如此弱小,隱藏的本事卻差點瞞過自己。


    而且,當他控製住對方的精神後,竟然還感應到對方無數零碎的精神力散落各地——這不禁讓他想到了大蛇丸!


    “你從剛才就在偷聽?又聽到了多少?”


    寫輪眼轉動,宇智波鼬逼問著對方的來曆。


    “我……”


    呆滯的忍者微微張口,神情卻突然一變,換作一臉瘋狂的獰笑:“團藏大人讓我帶他替向您問好!”


    “好”字落下,忍者的頭顱瞬間爆炸,而他體內的微弱靈魂也瞬間抹去。


    “!”


    宇智波鼬一驚,快退數步。


    對方在剛才那瞬間脫離了他的掌控,還未等他重新搶過控製權,就已經施展了不可逆的自殺秘術!


    到底是什麽人在背後暗中觀察這一切?!


    如果團藏的話,他怎麽可能會讓手下親口說出自己的名字呢?


    又或者,團藏的目的,是讓這名忍者給自己一個警告?


    這忍者的靈魂又為何與大蛇丸一般古怪?


    一個又一個疑問出現在鼬的腦海之中,讓他生出一個可怕的猜想。


    莫非大蛇丸仍舊與團藏保持著合作?


    如果有根組織的掩護,倒也可以解釋為什麽曉組織找不到大蛇丸的蹤跡了!


    宇智波鼬越想越覺得自己猜到了真相,或許團藏想要依靠大蛇丸的力量,將三代扳倒下台?


    那自來也此時迴村,莫不是羊入虎口?


    宇智波鼬麵色陰沉,一隻眼睛猩紅的烏鴉飛到他的手上:“去,跟上自來也。”


    “嘎!”


    烏黑羽毛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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