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棉沒出去,就站在門口看著,等那兩個警察和曲希瑞客套完離開了,她才問道:“曲神醫,出什麽事了啊?你被抓了嗎?”


    曲希瑞轉身走迴來,笑道:“沒有,我隻是去和當警察的朋友敘敘舊。”


    “哦,那還好,我還以為你被抓了呢。”白錦棉笑道。


    “怎麽會?我可是好公民。”曲希瑞笑道,經過了白錦棉往屋子裏看了看,問道,“阿岑呢?”


    “他說有事情出去了,不過應該快迴來了。”白錦棉說道。


    “小白,你一個人在家會不會無聊?”曲希瑞走到了冰箱麵前,拉開冰箱來拿了一瓶汽水,打開了就喝。


    白錦棉還是第一次看見他喝汽水。


    他仰著頭,汽水就這樣倒進去,這姿勢,怎麽那麽帥呢?白錦棉有點花癡的笑了起來。


    歪著腦袋看。


    沒注意到黑月岑已經來到了家門口。


    他是瞬移,突然出現在玄關處,所以沒有被發現也不奇怪。


    曲希瑞背對著門的方向,所以他也沒注意,他一口喝了半瓶汽水,大口的喘了氣,把生下的半瓶,放在了桌子上,他似乎心情不大好,很安靜,這背影都讓人覺得有點憂傷。


    白錦棉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還是感覺到了,她走過去站在了曲希瑞身邊,側頭看著他,問道:“曲神醫,你是不是不開心了?”


    “沒有,小白……你自己在家,會不會無聊?”曲希瑞轉移了話題問道。


    “不會啦,等一下阿岑就會迴來了,我不無聊呀,曲神醫,你是不是無聊了?”白錦棉問。


    “我也不無聊,隻是怕你一個人在家會無聊,所以才問問。”曲希瑞笑道。


    “不會啦,我還巴不得能休息一下呢,阿岑一迴來,準要這樣那樣的,累死我了。”白錦棉嫌棄的說道。


    “嗬嗬,阿岑聽見會不開心的。”曲希瑞說到。


    “他怎麽可能會聽見?”白錦棉揮了揮手,卻突然感覺到一股殺氣,她猛然迴頭。


    “哎呀!”白錦棉叫了一聲,他竟然迴來了!


    曲希瑞迴頭看去,看見黑月岑就站在玄關處,靠著門,盯著他們兩個人。


    “你迴來了。”曲希瑞淡淡的說。


    黑月岑這才走過來,斜眼瞪了白錦棉一眼。


    白錦棉馬上做著鬼臉跑到一邊去。


    黑月岑也沒理她,而是握住了曲希瑞的肩膀。


    “出什麽事了?”


    “沒事。”


    黑月岑不信的說:“你隻有在心情很差的時候,才會喝汽水。”


    曲希瑞愣了愣,說道:“這樣嗎?我都沒有發現這件事。”


    曲希瑞看向黑月岑,他倒是比他自己還要了解他。


    “遇到什麽麻煩了?”黑月岑問。


    “一個朋友,製毒。”曲希瑞簡單的說。


    黑月岑馬上就想到了什麽。


    “上次的藥劑?”


    “嗯,真是什麽都瞞不過你的。”曲希瑞淡笑,黑月岑這個人,太聰明了,但是,他喜歡和聰明人做朋友。


    “你想救他?”黑月岑問。


    “怎麽救?這是犯罪,我不想包庇罪惡,隻是有點可惜,明明是個很優秀的人,明明,可以救人,卻為什麽要害人。”


    “人各有誌,或許她為了錢。”


    “是吧,除了錢,我也想不到別的理由,可以讓她這樣做。”曲希瑞說道,迴想愛爾蘭的家庭條件,也不差,在英國,也是十分富有的家庭,難道是家裏出了事,她才逼不得已走上這條路嗎?


    可是不管理由是什麽,犯罪就是犯罪,犯了罪就應該受到法律的製裁。


    法律不會因為你可憐,就可以原諒你。


    曲希瑞心裏有點可惜這份友誼,也對愛爾蘭很失望。


    但是他從來都是一個感情冷淡的人,所以傷感也隻是持續了一下子。


    他把生下的半瓶汽水放進了冰箱,打趣的說道:“留著下次傷心的時候再喝吧。”


    “應該不會有了。”黑月岑淺笑,看他不開心,他也有點不大愉快的樣子。


    “但願吧,我去地下室了。”曲希瑞說完就轉身走了進了通道。


    等他下去了。


    白錦棉才跪在了沙發上,抱著靠背,看著黑月岑問道:“你們說的是什麽意思?”


    “聽不懂?”黑月岑走了過來,坐在了她旁邊。


    白錦棉搖搖頭,說道:“製毒是什麽?毒藥嗎?”


    “毒品,一種會讓人上癮,花很多錢,然後慢慢去死的東西。”黑月岑解釋道,他覺得他這樣解釋,她才能理解。


    白錦棉一聽花很多錢,馬上就搖頭道:“花很多錢還要去死,傻啊?”


    “一說到錢,你就有意見。”黑月岑笑道,把她摟到了懷裏來,讓她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那當然了,錢那麽可愛,幹嘛要和錢過不去?”白錦棉笑道。


    “那種東西一旦染上了,有的時候很舒服,沒有的時候就很痛苦,所以人們總是頂不住痛苦,花很多錢去買。”


    “哦……還有這種東西,我都不知道。”白錦棉說道。


    “所以,你在外麵不要吃別人給的東西,被人下毒怎麽辦?”黑月岑問道。


    “我哪有機會吃別人給我的東西,你不是把我看得緊緊的嗎?”


    “我當然要看緊你,怕你被人毒死了。”


    “我哪有那麽笨?想毒死我,難咯。”白錦棉得意的晃了晃腦袋。


    黑月岑戳了一下她的臉,又戳了一下她的胸。


    “討厭。”白錦棉拍開了他的手。


    白錦棉突然想起了什麽,說道:“阿岑,有件事。”


    “什麽事?”黑月岑見她認真了幾分,他也倒想聽聽,她能有什麽事需要認真。


    “上次在畫展,我不是帶迴來一幅畫麽?那個收藏老爺爺,給了我一個電話的。”白錦棉說道。


    “你想見他?”


    “嗯。”白錦棉點點頭,有些苦惱的說道,“我最近,好像會夢到那一頭狼,可是我好像醒來就忘了,也不知道是我想太多了,還是真的是夢到了,很模糊的記憶,但是我覺得很奇怪。”白錦棉說道。


    “如果你想見,我可以安排你們見。”黑月岑說道。


    “那……會不會有什麽不妥呢?”白錦棉又有點害怕。


    她跟見了鬼似得,她當然害怕了。


    “不怕,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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