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心裏自然也非常明白,泰迪肚中的孩子怎麽都打不掉,恐怕與犬法有關。


    犬法是神犬,對方的種,可不是普通的狗子。


    須臾,麵對婦女的憤怒火氣,陳凡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對方了,說道:“阿姨,要不您看這樣子行不行,讓圓圓把它肚中的小狗生下來,到時候您嫌棄它是串子,不想要,交給我來養如何?”


    “不行……”婦女果斷拒絕道:“我們家圓圓,要生也隻能生純種的泰迪,我不會讓她生串子的。”


    對方這不行,那也不幹,陳凡些許不耐煩道:“阿姨,那你說怎麽辦吧,如今事情已經這樣,我又不能時間倒流。”


    “要是我會時間倒流的話,我就倒迴去阻止犬……我們家狗子騎你們家圓圓了!”


    怎麽都勸說不好,陳凡的耐心都快被消磨完了。


    譚月秋在旁勸道:“佩姐,我也替小凡給你道個歉,你別生氣了,事情已經到了這地步,你為難小凡,他也沒有辦法啊!”


    婦女聞言,手撫摸著圓圓的身體,臉上表情一陣陰晴轉換,下一刻鍾,她抱著圓圓,氣衝衝地出了別墅。


    很明顯,這次陳凡和譚月秋的話她聽進去了,圓圓被犬法騎了、懷孕,已成事實,她就算再跟陳凡鬧,也改變不了,所以,她決定不鬧了。


    譚月秋連忙送她至門口,過程中,再度不停給她道歉。


    陳凡見對方終於走了,一溜煙兒地竄上樓,迴了自己房間。


    他這般火急火燎地迴自己房,自然是為了把圓圓懷孕的消息,告訴犬法。


    犬法生平第一次來凡界,便在凡界留下了種,這麽大的事情,他必須得告訴對方。


    陳凡傳訊告訴犬法,或許是因為這件事情的重要性,他訊息傳過去未到一分鍾,犬法就迴他了。


    犬法吃驚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陳獄長,圓圓懷孕了,真的假的???”


    陳凡迴道:“當然是真的,難道我還能在這種事上跟你開玩笑!”


    並且,他該句話迴完,實在忍不住,立馬又吐槽道:“犬法啊犬法,勞資好心帶你來一趟凡界,你就知道給我整事,你不知道神界與凡界的天條禁令?現在你把圓圓搞懷孕了,打又打不掉,剛才它的主人還在找我鬧,你讓我怎麽辦?我能怎麽辦?”


    對於他的氣憤,犬法卻是有些不以為意,說道:“陳獄長,什麽叫你好心帶我去的凡界啊,明明是為了讓我幫你忙,你才帶我去的好不好!”


    “不就是圓圓懷孕了嘛,就讓它生下來,到時候找個機會,你把我的孩子,包括圓圓,帶到神界來交給我,我照顧他們,要是方便的話,你現在把圓圓帶迴神界給我都成。”


    “……”


    陳凡竟是被對方這席話說的語塞,一時無言以對。


    不過,對方的這番話,倒是給了他提醒。


    旋即,他又迴道:“把你的孩子帶去神界給你,這個我可以考慮考慮,但把圓圓也帶神界去,這恐怕就不行了。”


    開玩笑,他的鄰居婦女,乃是一個十足的愛狗人士,從這兩次接觸來看,對方對圓圓的愛,井然是將圓圓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女兒,他如果把圓圓弄走,不就相當於弄走了婦女的親生女兒嘛,這種事情,他可做不出來。


    “反正我的方法已經跟你說了,如何決定,陳獄長你自己看著辦。”犬法說道:“對了陳獄長,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乃是擁有天庭神位的神仙,我播下的種,以你們凡界的那些藥物,恐怕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所以打掉我孩子一事,你們就不要想了。”


    “記得我孩子生下來時,幫忙帶給我一下,中間如果你改變主意了,想直接把圓圓交給我,給我傳訊,在神界,我隨時可以接應你們。”


    該道聲音在陳凡腦海中落下,就再沒響起。


    對此,陳凡沒有辦法,隻好打算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過今天這事,確實雷的他不行,他後麵花了好長時間,才算消化下來。


    陳凡同犬法通完訊息,進了一趟分獄,巡視了一遍犯人和同烏雲子交談了一會兒。


    烏雲子提醒他,距離天庭二重天的比試大會,還有最後一個星期,讓他不要忘記了。


    …………


    在鄰居婦女抱著圓圓離開不久,譚月秋就去了茶館。


    陳凡從分獄出來後,亦是趕去茶館。


    他平常很難在家,陪陳榮祥、譚月秋的時間更是少之又少,所以今天,沒了事情做,他沒有修煉,而是選擇去茶館陪陪二老。


    “爸,我媽呢?”


    令陳凡意外的是,他趕到茶館,除了看見陳榮祥一人在茶館裏,比他先過來的譚月秋並不見身影。


    陳榮祥見他來了,立馬迎出來,然後略顯無奈道:“你媽去旁邊天橋了。”


    “天橋……”陳凡一愣:“媽去天橋做什麽???”


    “她去找天橋上的一個算命先生,算命去了。”


    “呃呃……”


    陳凡一陣錯愕。


    隨即,他與陳榮祥招唿一句,又三兩步出了茶館,朝旁邊不遠處的一座天橋行去。


    天橋距離茶館,不過數百米,以陳凡的腳速,兩三分鍾就到了。


    他還沒有上去天橋,在天橋底下便是望見,譚月秋蹲在天橋靠右側的一個位置,而在她麵前,是一個年齡大約在五六十左右的小老頭。


    小老頭帶著一副小圓寬黑色墨鏡,下巴處留著一戳胡子,長度至少超過了十公分,都落在衣領口子上了。


    此時,譚月秋嘴唇諾動著,正和小老頭,談論著什麽。


    陳凡一麵注視觀察兩人,一麵上了天橋。


    到達兩人身旁,陳凡出聲喊道:“媽,你在幹什麽呢?”


    譚月秋聞聲,原本蹲在地上的她,條件反射般起身迴頭。


    看見是陳凡,她立刻就說道:“小凡,你怎麽來了,快,這是武先生……”


    “武先生!!!”


    陳凡低頭,認真打量小老頭一眼。


    同時間,武先生亦抬起腦袋,打量他起來。


    譚月秋再說道:“武先生,他就是我和你說過的,我兒子陳凡。”


    對於她的話,陳凡沒有迴應什麽,隻是微點了下頭,表示知道了。


    小老頭的目光,從上到下,再從下到上,反複打量了陳凡好幾遍。


    使得陳凡見狀,不經笑了笑,偏頭再看了眼武先生旁邊的一麵旗子,上麵簡單寫著四個大字,‘占撲算卦’。


    陳凡與譚月秋說道:“媽,你這是做什麽,來算命?您忘記去年在咱們老家的事情了,您怎麽還信這些呢?”


    “小凡,你不知道,武先生是真算的準!”譚月秋連忙解釋道。


    “媽……”


    陳凡還想再說什麽,不過,這次他才吐出來一個字,武先生就激動地一下子摘掉了鼻梁上的小圓黑墨鏡,露出一雙非常小的眼睛。


    他一雙眼睛雖小,陳凡卻從他的瞳孔中,發現到了一縷奇異的光芒,此時此刻,盯住自己,瞳孔內更是閃爍著濃烈的激動顏色。


    陳凡對此,下意識問道:“武先生,你這是意思?”


    “陳凡,你剛從國外迴來對不對!”武先生不答反問。


    “……”伴隨他這一問,陳凡原本平靜的臉色,瞬間露出了驚色:“你怎麽知道???”


    如果對方說的是關於自己的其它事情,陳凡還會認為是譚月秋告訴的,但他剛從塔特沙國迴來一事,譚月秋根本不知道,這種情況下,對方一語道出自己從國外剛迴來,他焉能不驚。


    “麵如火,氣息溫燥,如果我看得不錯,你迴來的這個國家,可比咱們華夏熱火多了。”


    “我靠!”


    陳凡忍不住低語爆了聲粗口,驚訝之色徹底布滿全臉了。


    塔特沙國,是一個沙漠中的國家,相比較華夏或者其他國家,常年整體溫度,確實要高不少。


    陳凡情不自禁地蹲在小老頭麵前了,直直注視對方:“你真的假的,你真是算命先生???”


    “嗬嗬……”小老頭抬手撫了撫自己下巴處的胡子,淡淡說道:“難不成你以為,我是江湖騙子?”


    “其實,經過這段時間夫人來我這,將你的一些情況告訴我,我通過推算,我對你已經算出了許多東西。”


    “之前,當我算出關於你的這些東西時,我本來是不相信的,因為這些都太令人難以置信了,不過現在親眼看到你,我知道,我沒有算錯。”


    陳凡迫不及待問:“你都算出我什麽來了?”


    “小凡,武先生之前和我說,你天生非凡,不是一般人……你、你擁有一道帝皇命!”


    這次,不待小老頭開口,譚月秋就先說到了。


    原本陳凡聽前麵一句話,他心情是愈來愈震驚的,可,當對方後麵一句話出來,陳凡心頭的震驚反而打消了一些。


    帝皇命,這都什麽年代了?


    不由,陳凡收迴目光,起身,拍拍自己的雙腿道:“武先生,你自己慢慢在這裏算吧……”


    “媽,我們走了!”


    說罷,他挽住譚月秋的手,拉著對方就向天橋底下走去。


    譚月秋急忙從兜裏取出一張百元鈔,丟給武先生。


    武先生拿著百元鈔,突然搖頭笑了起來,接著,他對已經走出數米外的陳凡喊道:“陳凡,我們還會再見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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