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徹可不是隻給蜜棗吃的人,見白溪月被他逗得不再吵鬧,陰沉下臉的教育道:“如今你雖是癡傻,但為人不能沒有禮數,心中有何不滿可以等我忙完來訴,以後不準許你再做出滿地打滾,撒潑耍賴的行為。看在你是初犯,這次我隻是警告,若是有第二次,我必然會重罰。”


    白溪月楞楞的頭,明白自己這樣是在犯錯,拉住鬼徹的手,乖巧的道:“我看你們舉止親密,以為你要棄我而去,心裏害怕的不得了,櫻桃我打擾你的話,會害你丟掉性命,我更是害怕的不知該如何是好,相公這麽厲害,一定能體諒我的心情。”


    鬼徹望著白溪月的臉容,心中生出頗多感慨,沒有癡傻的她,宛如暮春綻放的雪梨花,玉骨冰肌的招人愛慕憐惜,遠遠望上去像是籠罩上一層柔柔朦朧的白色輕紗,充滿神秘,給人的第一感覺便是天女下凡並非塵世女子,月影清輝間不忍驚擾她的美。


    此時呆傻的白溪月,像是快速成長的孩子,正朝著她原本的神女氣韻姿態發展,每次她醒來又癡傻之後,她會比前一陣子更加成熟穩重,話味道都變的不同起來。


    夜離得到自己的靈力和修為之後,感覺本事確實又增進不少,歡快的朝著鬼徹走來,笑嘻嘻的道:“果真是連本帶利的換迴來了,既然大家都沒什麽事,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鬼徹無所謂的道:“那就要看你的意思了,我看你身邊總是有霧氣繚繞,想來是你的他過來照拂你了,必定是心中苦悶得已解決,不再稀罕我們。”


    夜離沒有遮掩自己情緒的習慣,最起碼在鬼徹麵前,她都是坦白直言,眯眼笑著道:“都了,我就是犯賤,人家對我稍微好那麽一,之前多大的仇苦便全都拋到腦後,想要戒掉這毛病,偏生就這麽想留在那人身邊。”


    鬼徹抬手在她的後腦勺拍下一掌,氣惱的道:“你這麽沒出息,我從以前就看出來,但沒想到是這樣的沒出息,這種事情,什麽時候是盡頭?非要等你變成一縷青煙,此事才算終了?7777,<div style="margin:p 0 p 0">”


    “可能真是這樣呢?起沒出息,我們兩個可都是半斤八兩。”夜離把自己的坐騎獨角白馬召喚出來,輕鬆跳躍上去,衝著妖精鬼怪們喊道:“等我偷了神界別人家的酒,咱們有空再繼續喝個痛快!這鬼徹可不是好惹的神君,你們好自為之吧。”


    看著在夜空中化作星子的夜離,妖精和鬼怪的活動算是徹底終止了,大家齊齊看向鬼徹,不知該如何打招唿,有人直接灰溜溜的潛了。


    鬼徹看鬼怪妖精們一臉受到驚嚇的表情,聲音低沉內斂的道:“若是沒什麽事情,你們趕緊散了去,到底這裏是凡人的太傅府,不是你們能久留的地界。”


    有了命令,人們一窩蜂的散去,獨留幾隻自己跑不動的,身受重傷的在院子裏緩緩挪動的往客房裏走。


    鬼徹對李嘉澤他們道:“全都是婦人之仁,留下他們,你們怎知不會是遇到忘恩負義,恩將仇報之輩?”


    那些鬼怪一聽鬼徹給出這樣的言論,當即“噗通”跪在地麵,磕頭的道:“我們自知自己罪孽深重,但這幾日在太傅府中受到無微不至的照顧,心中感激萬千,雖不是有超強本事的鬼怪,但也能做力所能及的事情,若是李太傅不嫌棄我們模樣醜陋,我們可以在逢魔之時來到府苑幫忙做事。”


    李嘉澤感覺這幾個鬼怪身形瘦,應該不會對他們造成什麽威脅,向鬼徹征詢意見的道:“不如讓我試試他們?”


    鬼徹冷哼一聲,走到一個隻有孩童大的鬼怪麵前,光滑皮膚上呈現出虎紋,嘴巴露出兩顆獠牙,雙眸如魚眼那樣瞪著溜圓,後身長著一條魚尾,看習慣了還有萌,伸手抓住他的脖頸後麵,眯眼笑著道:“你們知道他是靠吃什麽為生麽?”


    李嘉澤和尹春花都搖頭表示不知,鬼徹耐心解釋的道:“在水中溺水而死的動物和凡人怨念生出的鬼怪,專吃在逢魔之時路過河邊之人,或是引誘不識水性凡人到河邊溺水而死,又因為孩童最好哄騙,殺害慘食最多的便是五六歲孩,所以身形一直維持如此狀態。”


    人們聽的不寒而栗,這種看起來無害的東西,反而最是作惡多端,尹春花害怕的驚唿道:“既然如此,我們該如何處置他?”


    鬼徹好笑的道:“他是由惡念而生,但也不能斷定他以後不會棄惡從善,既然他有緣出現在太傅府,那麽我就給他個機會。”


    鬼徹從寬袖中掏出一條紅白相間的繩子,利落的拴在鬼怪身上,這項圈中間有一個金色鈴鐺,在佩戴的一瞬間發出悠長的聲響,鬼怪肅穆的道:“虎紋鮫,你平日裏吃凡人食物同樣能活下去,但今後隻要你吃一口凡人血肉,這條繩子便會化作紅白巨網將你死死包裹在裏麵,縮成隻有老鼠大的鬼怪,身上的法術會跟著消失殆盡,到時候你將體會到被他人蠶食的滋味。”


    虎紋鮫低頭觀察著脖子上東西,老實迴答道:“我必然會謹遵神君教誨,若我將來發生什麽不測必然是自己造成的孽果。”


    此話一出,虎紋鮫瞬間變成普通凡間孩童五六歲的樣子,隻是脖頸掛的項圈,一臉驚奇的打量自己改變。


    鬼徹在旁邊解釋的道:“這樣你就可以隨時出現在凡間,依舊最擅長水性,擁有動物一般的力量。”


    虎紋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以隨時出現在凡間,對他來是值得興奮的事情。


    他已經很久沒看到凡間人們在街道熱鬧的情景了,衝著鬼徹頭道:“感激神君賞賜。”


    其他鬼怪介是充滿期望,要知道,他們同樣渴望著凡間生活,但是忍耐住自己想吃人的**就有困難了,即便如此,他們都想試試看。


    鬼怪都接受了鬼徹的提議,變成凡人樣子,從今天起開始嶄新的生活。


    白溪月抓住鬼徹的手,愁苦的道:“他們中會有人在三天之內喪命的。”


    鬼徹拍著她的腦袋道:“總是會有鬼怪無法戰勝自己,從靠蠻力吃人,變成吃素的鬼怪,沒有驚人的毅力,絕對不可能辦到。”


    李嘉澤和尹春花對此等場麵心有餘悸,原來這段日子他們與這般危險的鬼怪住在一起,竟然還帶著皇帝參觀一趟,若是發生意外,那可是滅九族的災難。


    這下有鬼徹解決問題,終於放心的離開朝著各自屋子走去。


    花南容因為前幾天躲避來看李嘉澤的皇帝,最近在自己的雲香閣消遣時間。


    至於言如鬱,自從得到鬼徹贈予的一本降妖伏魔錄,躲在屋子裏潛心研究,每練成一招一式,便找院子的鬼怪和妖精實驗,嚇得東西們沒人敢接近。


    鬼徹帶白溪月迴到屋子裏,疲累的躺在床榻上,閉眼都是一些妖魔鬼怪的事情,心中久久無法平息,感歎的道:“我終究是個勞碌命的神君,無論在哪裏都不能好好歇息。”


    白溪月撲倒鬼徹懷裏,聽著他胸口心髒“噗通”“噗通”的跳動,輕聲道:“相公,你要累的話,那就閉眼乖乖的歇息,我可以幫你洗漱的,這些我都會。”


    鬼徹不睜開眼睛,進入淺睡的道:“有勞娘子了。”


    白溪月動作輕緩的用法術開始準備熱水,一下一下的幫忙擦拭著他的臉頰和身體,最後起身準備把汙水倒出,走出屋子卻看到皇宮的方向閃爍著純白光芒,呆呆道:“那裏有仙魂啊。”


    她把東西都處理好,站在鬼徹身旁,望著他麵掛淺笑的睡顏,穿著睡袍躺在他身旁,開心的笑道:“相公,我們很快就能又收到一個仙魂了,我們很快能迴到神界成親,再也不分開。”


    鬼徹醒來的時候,白溪月依舊樓抱著他的腰身,賴皮的不肯起床,撒嬌的道:“你不是很累麽?我們再睡會兒吧,我喜歡這麽抱著你,讓我再抱抱你嘛。”


    看她這麽嗜睡,鬼徹沒再動彈,伸手撫摸著她的青絲,動作輕緩而充滿愛憐,答應的道:“睡吧,在凡間也不缺這麽一時半刻。”


    他從寬袖裏掏出從張員外家裏騙來的畫作,按理這種東西是留不得。


    現在能同時召喚動他和鬱芳的人,除去天帝和天命,再無他人,可是一把神火去倒有可惜,再看懷裏的人,腦中靈光一閃,從寬袖中掏出一個剪刀,把畫作裏的他和鬱芳全都剪了下來,雙手靈巧的將他們的形象稍作修飾,把自己的鮮血滴在兩個人身上,頓時人化作一株彼岸花和紅蓮花。


    鬼徹把兩株花放在白溪月後背,最終全都烙印在她光滑的肌膚之上,妖嬈而美豔,俯身吻著她的玉背道:“將來你若遇到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唯有夫君和兄長才能渡你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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