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林約被他攤開肚皮放著,還被他抓著兩個後腿,臉登時就爆炸了。


    “喵——”查吉爾將掙紮的小團子固定住,“是個雌性?”他看著她粉嫩嫩的鼻尖兒,又散開看到那張毛茸茸的臉,不像獅子?長得跟我小時候有點像,他想。但憑著根源裏的種族意識,他知道她不是老虎。忍不住揉了揉林約的肚子,“你聽得懂我說話嗎?”


    “喵喵喵喵喵~”老公我聽得懂。


    本來遇到個大老虎以為要被吃掉了,沒想到峰迴路轉老虎變老公??林約忍不住用爪子搓了搓自己的臉,這都是什麽運氣。


    查吉爾看著她乖巧的模樣又順了順她頭頂的毛,小貓咪整張臉的輪廓便顯露出來,可愛又精致,“不管你聽不聽的懂。你是我的獵物,好好的待在我身邊,要是跑到山洞外麵,我就把你吃掉——”說著他張開嘴,做了個恐嚇的姿勢,但沒多久他就繃不住了,將那團小東西放下,眼巴巴的看著,好像看不夠一樣。


    林約腦袋輕輕蹭了蹭他的手掌,“喵~”我會好好的陪著你。


    新抓來的寵物乖巧又可愛,蹭的查吉爾心花怒放。但他又是個老獵人,知道獵物在被捕當天可能會做出各種花言巧語來蒙騙你的眼睛,尤其是她剛才為了躲他還爬上了樹,現在這樣肯定是想讓他放鬆警惕心。


    想硬著心腸教導她誰現在是她的主人——可隻要當他對上這雙黑溜溜圓滾滾的眼睛,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親了親她的鼻尖兒,查吉爾幹脆抱著她躺在自己的草垛上睡了起來。這裏中午的時候能照到外麵的太陽,但又不過於灼熱,是大貓們鍾愛的一個溫度。查吉爾睡了一會兒,幹脆變迴了獸形,他懶散的將後肢蹬在身後,琥珀色的眼睛半眯。


    林約窩在他脖子上,情人眼裏出西施。原本危險兇殘的野獸現在看感覺就不一樣了,身底下的大貓皮毛油光水華,絕對是隻優雅的老虎。


    他隻是懶散的臥著,腦袋貼著地麵,眼珠子看著自己的寵物,甚至尾巴很悠閑的翹起來。但絕對沒人會把這隻大貓看成和他脖子上臥的那隻萌物相提並論。


    ——


    卡納他們跑迴來一圈兒並沒有發現林約的身影,憑借著嗅覺他們找到了林約之前爬過的樹,在那兒發現了幾根白色的毛和查吉爾身上黃白相間的毛,“我沒有聞到血腥味,她應該還沒有——”


    “說不定查吉爾把她帶迴去吃了?”


    “那麽小用得著帶迴去嗎?他一口就能吞掉好嗎?”


    卡納將毛發塞進自己佩戴的領口中,“不管怎麽樣,先迴去告訴格納哥哥。如果查吉爾真的吃了多拉,總要讓他付出代價!”死在戰場上的獸人死得其所,但這裏是卡莎草原,這裏的族人受卡莎的庇護,查吉爾真吃了多拉,就要挑釁。


    這三隻迴來的時候,佩格例行的找布爾麻煩。


    布爾在部落裏開了一家叫醫院的東西,專門為生病的獸人調養身體,老波特的老寒腿是她治好的,還有隔壁戴莉阿姨的不孕不育也是她治好的。也是因為她部落這幾年幼崽的出生率和成匯率都在提升。


    布爾他在部落中很得幼崽的喜愛,想到這兒佩格就恨的牙癢癢,幼崽是部落的希望,佩格不後悔把布爾帶迴來,可這個女表子居然跟她妹妹搶男人!


    無論如何她都要好好教訓這個狐狸精!


    剛給前麵的兔子開了草藥,送她離開。布爾就看見了這幾天醫院的常客,“佩格小姐,您身體哪裏不舒服?”他溫溫和和開口,醫院診台用黑沙石打造,映照出外麵燦爛的晚霞,給他臉上也鍍了層淺淡的金色,眼神仿佛也侵染了晚霞的餘溫,還有——額角淡淡的淤青。


    佩格扭過頭,她雖然愛打架但從來不打雌性,那是他自己磕的。好吧也有她的責任——


    呸!佩格站起來,將腦裏不合時宜的愧疚扔出去,“你前幾天給我開的藥根本就不管用!”她暴力又大大咧咧的撕開領口的衣服,“你瞧!腫成什麽了!”接著一把揪住小醫生的衣領,“別以為格納罩著你我就不敢找你麻煩,你這個庸醫,把我治成了這個鬼樣子!要是再不給我想解決辦法,我就砸了你的招牌!”


    布爾挪開眼睛,原本清淡的五官突然冒出一抹緋紅。


    “佩格小姐,請你先把衣服穿上,這裏畢竟是醫——”


    “怕什麽,反正現在就你和我兩個雌性”,佩格不在意的吼道,“我警告你,要是不想辦法讓它恢複原本的樣子,我就把你這裏砸的一幹二淨!”前些天她來這裏找麻煩,可打雌性不是她的作風,隻能砸東西,但一來砸東西布爾好像沒什麽表情,二來都是部落的,她不舍得。


    不過好在很快她就發現了這個令布爾為難的方法。


    “佩格小姐,您這不是病。你成——”年字壓到舌底,還沒出來。突然部落亂了,各種各樣獸人的聲音紛至遝來,夾雜著各類種族獸語,布爾聽得並不是很明白,可佩格也聽得不太明白,但獅子的方言她聽得懂,他們說多拉被抓走了,被查吉爾抓走了。


    佩格臉突然變冷,很快放下布爾的衣領。她是戰士,隨身攜帶的武器,幾乎在得知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她就已經提高自己的速度到了部落門口——“佩格,你站住。”


    格納攔住了她,他臉色非常不好,“西麵今年的雨季遲遲不來——已經有瞭望的獸人發現他們伺機往這麵走。”氣候不一樣,雨水降臨也不同,卡莎草原占領著最肥沃的土壤但同樣也麵臨著絕對的風險。


    他們的族民不僅可以狩獵也可以畜牧,甚至不操心餓死。但同樣他們危險也是成倍的,無數即將餓死的其它部族獸人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腳底下的土地。


    “我先去辦些私事,很快就迴來。”


    “佩格!”格納的語氣已經有些失望,“部落內隻有你可以稱作戰士保護幼崽——你想讓去戰場的戰士們不安嗎?”他身後已經集結起一大批拿著槍的獸人戰士,“絕對不能讓他們進入部落,否則幼崽們會受到驚嚇。佩格,不要讓我失望。”


    戰爭幾乎每月都會發生,但佩格從未這麽糾結。她的心像被人放在油鍋上煎炸一樣,不顧一切的想去救自己的妹妹——可她卻隻能看著格納和眾人遠去的背影。


    “佩格小姐,下雨了。”布爾作為沒戰鬥力的雌性,一直跟佩格需要保護的幼崽劃分到一起,他舉著自製的雨傘,身材在夜幕中越發欣長,“如果實在想去,就去吧,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佩格搖頭,“如果沒了幼崽,整個部落就完了。多拉就算迴來,也隻能做奴隸”。


    布爾沒在說話,靜靜的和她站在一起。


    ——


    這個季節總是多雨,草原上原生的許多獸人都喜歡雨,但查吉爾不喜歡。他不像卡莎領地的部族一樣有狩獵的工具,他是被所有領地遺棄的獸人,想要捕獵隻能用最原始的獸形,要是雨勢太大會淋濕他的皮毛。


    他身上的絨毛除了禦寒之外,更能靈敏感應周圍的動作,而且最重要雨水會衝刷獵物的痕跡,而他的領地隻有這麽大,通常這段時間他很難有收獲。再者最次,淋了一身的雨成了落湯虎難免也讓虎心情不好。


    查吉爾自己不喜歡吃隔夜的食物,吃了有時候會拉肚子,他沒有父母沒人教導生病了該怎麽辦,硬抗痛苦又難受,他隻能盡力讓自己不去生病,不拉肚子,也不感冒。


    以前遇到下雨天頂多不打獵,肚子餓了忍忍就過去了,但現在養了個小家夥,要想保證兩人的供食他不僅得吃隔夜的食物,還得偷偷潛入附近的獸人部落,看看他們是如何風幹肉已將它保存的更好。


    林約蹲守在門口,雨水從三天前就開始下,衝刷隱藏了獵物的氣息。查吉爾昨天沒有獵到任何獵物,今天也迴來的很晚。她在門口來來迴迴的踱步走,叢林中不是沒有比老虎更危險的野獸,譬如獅子,如果他遇到了成群結隊的獅子?


    越想約血腥,林約捂著自己腦袋。背對著門口,將自己團成一團,下雨了開始降溫,沒有查吉爾的體溫她覺得有些冷。


    查吉爾嘴裏叼著剛在河邊喝水的小鹿,邊走邊冒著血泡泡,整個虎狼狽不堪。但等快到門口的時候,他將小鹿放下,突然抖起身子來——林約被身後突然衝進來的雨水驚了一下,迴頭就看見那隻大貓仰著脖子抖著身體,她很快撲了出去,“喵~”


    查吉爾看見她迅速恢複人身,將她接住後提著小鹿往裏走——還有個別的東西,像是弓箭。


    “不是讓你別往外麵跑嗎?”團一團滾到草垛裏後,他捂著自己的鼻子,有些想打噴嚏,“雨季會得病,不舒服。”又提起了一邊兒的小鹿,想剝皮之後效仿那些雌性片開,“今天我跑了很遠去看卡莎那裏的人是怎麽處理肉的,以後你每天就能吃到肉幹了——”看著自己的爪子,遲疑了片刻,查吉爾又補了一句,“或許。”


    最終那隻小鹿難離被肢解的命運。


    查吉爾將所有的肉片開後血淋淋的放在洞口通風處準備風幹,什麽調料也沒撒。林約已經預料出這鍋肉會是什麽口味,簡直是——浪費,上好的鹿茸,鹿鞭都被這個不識貨的給扔掉了,反而把鹿骨頭撿起來,熬成了湯。


    “我今天看見有人拿這個煮肉,或許今天味道能鮮美一點。”查吉爾一邊說,一邊將剩餘的幾片肉扔進去,“雨季要多貯存食物,不然等旱季來了,獵物會跑到更濕潤的土壤。”以前光棍一個查吉爾從來不操心這個問題,他正說著,發現她已經抬著爪子,慢慢嗅鍋裏的味道,他一笑,突然覺得吹進來的風都不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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