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防備的孫幽悠,被孫耀文手勁的力道震的反身撲向樓梯的向,中途手臂撞到了一旁的花瓶,還好她反應夠快,雙手快速的抓著樓梯扶手,才免於摔倒,莫名其妙被打,孫幽悠被驚嚇住。『言*情*首*發.27dzs</a>

    白鳳雲和冷若妍驚唿,一臉惋惜的看著花瓶碎片,過後是各自的勾唇竊笑。

    李嫂在廚房做飯,聽到聲音立刻跑了出來,一抹身影比她更快的掠過去。

    孫耀文猶不解恨,他走過去拉起孫幽悠,一個巴掌又想打下,一隻有力的手臂伸出,扣住孫耀文的手腕,另一隻手攬著孫幽悠的腰,輕輕一帶,把她嬌小的身子往後移,他高大的身軀擋在她前麵。

    孫耀文抬頭一看,隻見冷燁陰沉了臉色,雙眸泛著一層層冰冷的銀光,顯露他不怒而威的氣勢,孫耀文發現在這樣的目光下,自己忽然有點膽怯,手腕上的力道好似想把他的手腕擰斷般。

    如果冷燁現在出拳揍他,他也不會覺得驚訝,或者,讓他看他的表情,他寧願被他揍一頓,身體上的痛多少能減輕心裏的顫抖。

    孫幽悠見幫她擋著她的人是冷燁,心裏疑惑,這家夥這麽早就迴來了,又翹班,她要考慮降他工資,想到這裏,孫幽悠抖了抖,她現在還有心情想這個,真是要不得。

    臉上還痛著,她還有心思神遊。

    白鳳雲和冷若妍嚇傻了眼,還是白鳳雲先迴神,她驚唿。“小燁,放開你文叔。”

    見自己兒子護著孫幽悠,白鳳雲心裏的憤怒簡直無法言喻,她最想看的就是有人能收拾孫幽悠一頓,搓搓她銳氣,免得她在家裏耀武揚威。

    自己不知檢點懷了個野種迴來,還要拉他們配合她的飲食,簡直無理取鬧。

    放開孫耀文的手,冷燁睇了孫耀文一眼,如果不是媽媽開口,他根本不會那麽輕易的放過孫耀文,打誰的可以,他冷燁女人,他就動不得。

    沒看地上的碎片一眼,冷燁淡然轉身輕輕抬起孫幽悠下顎,仔細端詳,原本白皙的臉頰毫無任何懸念的紅腫起,清晰的巴掌印可以看出下手人的力道,冷燁看的心裏一痛,他還是晚了一步,隻來的及在孫耀文打她第二下的時候救下她。

    想起向南上次幫她擋杯子時的情境,冷燁心裏真不好受,這讓他忍不住想,如果今天進門的是向

    南,孫幽悠還會不會挨一巴掌?

    應該不會,因為向南不惜自己受傷,也不會讓人傷孫幽悠,包括來自孫耀文的傷害。

    李嫂嚇傻了,在孫家這麽多年,沒見過如今天這麽嚇人的孫耀文。

    此時的孫幽悠,完全在狀況外,臉上火辣辣的痛,她感覺不到,眼眸愣愣地望著冷燁,心裏複雜難辨,疑問也不少,這個一直裝乖賣巧的男人,今天是第一次在他所謂的家人麵前顯露他真實的脾性,其效果看白鳳雲幾人的臉色就知道了。

    “很痛嗎?”冷燁淡然的問,平靜的語氣裏夾雜著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關心和憐惜,大手伸出,想碰一碰她紅腫的臉頰,又怕弄痛她,隻能停在半空中。轉頭對李嫂道:“李嫂,去拿冰袋。”

    “哎,唉,好。”李嫂一陣手忙腳亂,心痛的看了孫幽悠一眼,趕緊朝廚房跑。

    孫幽悠來不及迴答,孫耀文已從驚嚇中迴神,他說道:“小燁,你不要管她,我今天就是要好好的教訓教訓她,看她還敢不敢胡來,占了孫氏總裁的位置,又不去公司上班,成天窩在家裏混吃等死,孫氏早晚敗在她手上。”

    話說,原本都在懺悔的孫耀文怎麽會這麽生氣呢?

    這要從他今天見的一位友人開始說起,是他相交多年的朋友,也算是商場上的夥伴,兩人關係密切,曾經利用孫氏的庇護,狼狽為奸幹了不少事,錢也賺了不少。從孫氏因為孫幽悠上台,冷燁掌管著孫氏的一切運營,讓林蘭徹查了和孫氏合作的運營商,孫耀文的那個朋友仗著和孫耀文的關係,耀武揚威的首當其衝,不幸的是,林蘭根本不買賬,果斷切了和孫耀文朋友的一切合作。

    今天兩人見了麵,他那個朋友對著孫耀文冷嘲熱諷還不夠,既然當著包間裏另外的朋友麵,破口大罵,說他孫耀文是沒用的東西,被女兒占了總裁的位置,怎麽沒羞愧的去死,還有臉來參加朋友聚會。

    然後孫耀文就被其他的朋友,很圓潤的方式請出了宴會,他當時無地自容的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了不出來。

    商海沉浮十幾年,他何時受過這等的氣,以前誰見了他不是點頭哈腰,阿諛奉承的想巴結他以求得點好處,他幾乎以為他的人生就是這樣過了,誰知,孫幽悠迴來隻用了一天時間就奪了他的一切。

    光環不在,人門看他的眼神,對他的態度,於他而言都是羞辱,而造成這樣的罪魁禍首就是孫幽悠,現在他都恨不得沒生過孫幽悠。

    失

    意中的人總想為自己找開脫的借口,然後把責任丟給別人,自己做的就是去恨,去怨,去責怪。孫耀文也是這樣的一個人,他把自己的不如意完全怪到孫幽悠頭上,反而忘了孫幽悠給他帶來的好處。

    比如說,孫氏十幾年總裁的位置,風光的生活。

    冷燁臉色沉了沉,他還來不及有動作,孫幽悠卻先伸手把冷燁的身體往邊上一趕,她從冷燁身後走了出來,麵色平靜,看著孫耀文,孫幽悠冷冷地說:“我現在就是賣了孫氏,你也沒有一點說話的權力。”

    “你敢。”孫耀文氣得吹胡子,如果他有胡子的話。

    孫幽悠冷哼,反問道:“為什麽不敢,孫氏現在的總裁是我,創始人是我外公,孫氏於我而言不過是外公給我的禮物,要怎麽處理全憑我高興。而你,什麽也不是。”

    “孫幽悠,這是你對父親該說的話嗎?”實在詞窮,孫耀文隻好搬出他是孫幽悠父親的身份,因為孫幽悠說的對,孫氏一開始就是留給她的,自己做總裁,不過是代掌權,繼承人一旦成年,要迴孫氏,他就隻能下台。

    他恨死了代掌權三個字。

    白鳳雲和冷若妍很有興致的坐在一邊看戲,孫耀文的話讓冷燁挑了挑眉,看來他真的是沒轍了,明知道孫幽悠已經和他斷了父女關係,他現在提起,隻是自取其辱。

    “父親。”冷淡一笑,孫幽悠看著孫耀文,嘲諷的輕啟唇瓣。“你是裝不懂,還是老年癡呆,從我登報那天起,你就不是我孫幽悠的父親,連小然的都不是。”

    孫幽悠的意思是,不僅自己和他沒了關係,連她的弟弟也和他沒了關係。

    “登報斷絕關係,孫幽悠,你太天真了,父女血緣是斷不了的,不管你承不承認,都改變不了你身上流著我孫耀文的血。”想和他斷了關係,想都別想。

    孫耀文鑄錠一點,孫幽悠是他的女兒,他對她說什麽都是天經地義,即使是打死她,她也不得有怨言。

    “我也告訴你,從你打我到住院,我身上屬於你的血就已經流幹淨,還給你了。”孫幽悠露出一抹笑,說道:“現在我身上隻有孫笑茹的血,你什麽都不是。”

    “哈哈哈。”孫耀文忽然大笑起來,看著孫幽悠的眸光裏充滿了惡毒,他說:“你以為血緣是你說還就能還的嗎?我把你養到十八歲,你怎麽還這十八年欠我的?”

    冷燁這迴不是挑眉了,是蹙眉。孫耀文怎麽會有這麽笨的時候,他隻想到

    自己給了孫幽悠錢花,他怎麽就沒想到,他的錢,都是從孫氏拿的,而孫氏一直是在孫幽悠的名下,他甚至不如一般的打工者,至少打工者是靠自己的雙手賺錢養家養孩子,他呢,靠的是孫氏。

    他能拿這個來和孫幽悠說,真不是一般的腦子進水。

    冷燁現在能理解孫氏的老太爺了,難怪他要把公司給孫幽悠這個外孫女,也不給他的女兒繼承,孫氏的老太爺真正是稱得上精明了。

    孫耀文是孫笑茹的丈夫,孫幽悠卻是女兒,丈夫可以分妻子的財產,卻沒有父親分女兒的財產這麽一說,所以到最後,孫氏隻會是孫幽悠一個人的,孫耀文真是分不到一杯羹。

    “孫耀文,我活了十八年,見過不要臉的,就沒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孫幽悠說:“是你養我的嗎?不是,是孫氏養了我,沒有孫幽悠,你連孫氏的大門邊都摸不到,更別說還在孫氏耀武揚威十幾年。現在我拿迴來,天經地義。”

    要翻老賬,他的,絕對比自己多,就是在年齡上,他就輸定了。

    本來她還顧忌他孫耀文再怎麽樣,也曾是她媽媽的老公,對他不想做的太絕,結果給點陽光,他就燦爛,忘了自己是誰。

    現在說清楚了也好,她也不需要再顧忌了,更不需要忍耐,看不順眼的人,通通踢出去。

    看到孫幽悠臉上那一抹,類似於解脫的微笑,孫耀文終於意識到自己今天和孫幽悠鬧是多麽的愚蠢,努力壓製怒火,他緩和了語氣道:“悠悠,你再怎麽恨我,也不該拿孫氏當兒戲,你把孫氏給別人,毀了我這十幾年的心血不說,將來孫氏還能不能姓孫都是個問號。”

    說道別人時,孫耀文下意識朝冷燁的方向看了下,意思很明顯。

    冷燁勾了勾嘴角,不屑的目光掃了孫耀文一眼,轉身走到沙發上落坐,和白鳳雲,冷若妍一起看戲。

    “你的心血,別說笑了,十幾年前孫氏是什麽樣,現在孫氏還是什麽樣,你的心血都用到哪裏了?我都懷疑這十幾年孫氏是怎麽走過來。”心血,她還真沒看到,留下一堆的爛攤子,現在蘭姨正在收拾。

    說了這麽多的話,孫幽悠覺得臉頰更痛了,火辣辣的,她伸手摸了一下,痛的她呲牙咧嘴,趕緊放開了手,深吸了口氣緩解緩解臉上的痛。

    李嫂肯定是急的找不到冰袋,望了眼廚房的方向,目光看向自顧看雜誌的冷燁,算了,他不火上澆油就謝天謝地,雪中送炭,別指望了。

    “悠悠,你可以怪我對你不好,但你不能否定我對孫氏的付出,我……臉痛嗎?要不要冰敷一下?”孫耀文忽然問道。

    兩人爭執了這麽久,他像是現在才看到孫幽悠臉上的紅印般,說話的語氣裏帶了點愧疚。

    孫幽悠看著孫耀文,心裏冷笑,轉變的可真快,剛剛打人的勁消失的也真快,可惜,她不會再容忍了。孫幽悠淡然的目光一一掃過眾人,在冷燁臉上停頓了三秒,迴到孫耀文身上,決定已經下了。

    “我現在什麽也不想多說,帶著你的人,滾出我的家,就這樣。”輕輕說完,孫幽悠轉身就往外走,腳步頓了頓,迴頭說:“時間是我迴來之前,些各位已經不在我家了。”

    不在等李嫂的冰袋,丟下除了冷燁以外石化的幾人,轉身,這迴是真的走了,門口處換鞋時,她聽到了白鳳雲的怒吼咒罵,和冷若妍的尖叫,這些已經和她無關了。

    李嫂追出來時,孫幽悠已經離開了,手裏拿著冰袋,李嫂一臉擔憂,白鳳雲催促的聲音傳來,李嫂歎了口氣,轉身走迴廚房。

    出了門,孫幽悠也不知道去哪裏,給他們時間搬家,她臉上的巴掌印起碼兩天才能好,不想讓海燕擔心,她不敢去找海燕,幹脆開車去海燕那套和小北樓上樓下的房子,因為海燕一般不住哪裏。

    去小區之前,她特意去超市買了幾天吃用的必須品,然後才開車去海燕的住處,剛剛從車上下來,她就碰上了熟人,看著那個從大門出來的身影,她站在原地不能動彈。

    走是肯定來不及了,那樣會讓人以為她是在躲他,雖然她確實在躲他。

    剛走出大門的向南一抬眸,看見了站在車子旁有些無措的孫幽悠,他愣了一下,隨即露出溫和的笑容走過來。

    向南一走近,見孫幽悠低著頭不看他,他輕輕一笑,抬手撫了撫她的發絲,溫潤的聲音打招唿。“好巧。”

    孫幽悠一愣,依然低著頭,迴道:“嗯,是啊,好巧。”

    主要是心虛,不知道和他說什麽,順著他的話說準沒錯,向南打電話約了她好幾次,她都沒答應,還很沒心沒肺的讓他去找別人,電話裏和真人是不一樣的,電話裏她可以肆無忌憚的說話,麵對他本人,她還真有點不安。

    向南說過喜歡她,這讓她很是苦惱,因為她知道自己迴應不了他,他越是對她好,她心裏越是有愧。

    “最近好嗎?”向南又問,臉上的笑意擴大。

    他知道幽幽在躲他,從她出院後,兩人再沒見麵,每次他打電話去,拐著彎的約她,她總是能說出一堆的歪理,還不帶拒絕這個詞,他沒直接去孫家找她,是不想給她添麻煩,還有就是冷若妍太纏人。

    好久沒見到她了,真挺想她,今天碰上算是意外的驚喜,上帝還是幫他的,不然怎麽把他日思夜想的女孩送來了他麵前,感謝上帝。

    “很好啊!你呢?”本想抬頭,想到自己紅腫的半邊臉,孫幽悠打消了念頭。

    “不好。”向南看著孫幽悠的頭頂,他都在想她,怎麽可能會好,努力壓抑抱她入懷的衝動,拚命告訴自己,不要嚇到她,她已經在躲你了,再嚇到她,你就別想見她了。

    想他一個情場老手,又是娛樂圈的紅經紀人,什麽美女沒見過,竟然栽在孫幽悠這麽一個小姑娘手裏,真是報應不爽啊!

    “喔。”孫幽悠不知道該說什麽了,輕應一聲,無語中。

    “幽幽,我們一定要這樣說話嗎?”向南頓覺無力,溫潤的聲音透著無奈,就算不是情人,怎麽也是朋友吧。

    這樣如陌生人的般打完招唿,下一刻,是不是就該各奔東西了。

    這樣說話,是怎麽樣說話?孫幽悠蹙眉抬起頭,錯愕的望著向南。

    見她抬頭,向南滿意一笑,在看清她那紅腫的臉時,向南麵色一沉,冷聲問:“你臉怎麽迴事?誰幹的?”

    白皙的臉紅腫了半邊,浮現清晰的五指印,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打的,這個想法讓向南的臉色更加難看。上次她受傷是被她父親孫耀文打的,這次呢,想起孫耀文用杯子砸人的狠勁,向南幾乎能確定是誰了。

    “你說這個啊?”指著自己紅腫的半邊臉,孫幽悠語氣輕快起來,“還能有誰,孫耀文唄。”

    和孫耀文之間的唯一一點聯係是她的弟弟,小然,盡管小然在電話裏明確的表明,孫耀文於他沒任何意義,但終究是父親,所以對孫耀文她沒有做的太絕,今天的一巴掌,孫耀文打掉了唯一的聯係,這樣的父親,小然肯定也不會要,現在的孫耀文,於她,於小然,都是陌生人。

    “他又打你。”向南語氣頗重,臉上的笑容不見,取代的是怒氣。“該死,我去找他算賬。”

    猜測歸猜測,得到孫幽悠的證實,向南氣不打一處來。

    “好啊!你去吧,我先上去了。”孫幽悠說著就要經過向南的身邊往大門走,車裏的東西,她

    也不急著拿。

    “幽幽。”在孫幽悠經過他身邊時,向南伸手握住她的肩,把她撈來了迴來,沒好氣的說:“你以為我會放你一個人在這裏。”

    他是那麽不靠譜的人嗎?分不清孰輕孰重,她還傷著自己去找孫耀文算賬有什麽用,先顧好她,算賬的事隨時都可以去。

    “什麽意思?是你要去找他算賬。”茫然的看著向南,孫幽悠眨了眨眼,自己沒想要阻止他,他反而不去了。

    “當然要去,但前提是確定你沒事。”向南瞪了她一眼,伸手抬起的她的下顎,睿智的黑眸仔細的端詳著她紅腫的臉,向南蹙眉問:“去醫院看過了嗎?”

    “沒有。”孫幽悠想搖頭,可是下巴被他手控製著,她隻好作罷。

    “沒有,你居然沒去醫院跑來這裏。”向南覺得自己的怒火又被挑起了,這迴不是針對孫耀文,而是眼前不知道輕重的女人。

    “又不是什麽大事,去醫院實在沒必要。”最重要的一點是,她討厭醫院。

    “你現在懷著孕,撞到哪兒,碰到哪兒,怎麽辦?”她不緊張,向南可緊張了,給她分析事情的重要性。

    “向南,我沒那麽脆弱,一巴掌不會怎樣。”孫幽悠輕聲說,她真不覺得哪兒有問題,身體也很好,他擔心的雖然都對,但她也不是紙糊的人,她是經過十八年的大米養成的。

    “真的。”向南還是有些不信,孫幽悠這女人太不靠譜,她的話隻能信一般,另一半要自己猜測真假。

    “真的,我保證。”很用力的點頭,為了讓自己的話能被信任,孫幽悠隻差沒指天盟誓詛咒了。

    “信你了,我們先上去。”向南牽過孫幽悠的手,小心的護著她朝大門的方向走,等了一會兒電梯,兩人來到小北的住處,向南先讓孫幽悠坐在沙發上,他去廚房的冰箱裏拿出個冰袋,出來拿給孫幽悠,教她怎麽敷臉。

    孫幽悠取笑他,怎麽知道這些,向南說是在演藝圈學的,很多的新藝人被老藝人排擠和嫉妒,往往會挨耳光,然後自己冰敷,他見多了就會了。

    孫幽悠笑了笑,沒在說什麽。

    向南坐到茶幾上,麵對著孫幽悠。“你……”

    “你……”孫幽悠也在這個時候出聲,兩人又都一起停頓,最後還是向南紳士的說:“你先說。”

    “你怎麽會在小北這裏?”既然讓她先說,孫幽悠也不客氣,直接問出自己的疑問。

    “噢,老三那家夥又不知道跑哪裏去了,我來這裏幫他照看房子。”說完,向南臉上出現了類似心虛的紅暈,孫幽悠以為自己看錯了,眨了眨眼,沒看錯,因為她心虛的時候也會這樣,因此她特別清楚。

    “你不會又幹了什麽事,被你家老大追殺吧?”想到他們在這裏碰上,就是因為他惹到了他們家的老大,來小北這裏避難,她正好在這裏養傷,然後愉快的聊天。孫幽悠這迴也很自然的往哪裏想,手裏的冰袋換了個手,她睨著向南。

    半邊臉被冰袋遮住,看不出表情,孫幽悠雙眸裏透著狡黠的光芒。

    對於向家老大的傳聞,那就是個神一樣的人物,而向南敢惹神,孫幽悠果斷的崇拜他。

    “嗯,這個,基本上,我沒錯。”目光閃了閃,向南最後下了定論,見孫幽悠一臉不信的樣子,向南問:“你不信。”

    “信。”很幹脆又堅定的一個字,結果兩個人都不信,孫幽悠迴答的太快,連很想信她的向南都不信了。

    “算了,我們來說說你為什麽又挨打?”向南把話題移到孫幽悠身上,躲開了解釋自己怎麽惹了老大,逃難於此地。

    “他抽瘋。”簡單的三個字,解釋了自己被打的毫無道理,孫幽悠說的雲淡風輕。

    “總有原因吧?”向南追問,兩次見麵下來,他對孫耀文雖不了解,但能坐了孫氏十幾年總裁的人,心裏應該是健全的,無理打人,說不過去。

    “沒有。”

    “真沒有。”向南蹙眉,見孫幽悠不像說慌的樣子,他也不好再說什麽,向南問:“吃飯了嗎?”

    “沒有。”低下頭,孫幽悠不好意思的說,她本來買了食物,放在車裏沒拿上來,現在說去拿還來不來的及。

    “我去做飯,你在這裏坐著,冰敷不能斷,不然你的臉明天沒法見人。”細心的叮囑了幾句,向南笑著撫了撫她的頭發,起身走向廚房。

    孫幽悠錯愕的看著向南離開的背影,半響才迴過神來,唉聲歎氣,他還會做飯,對人又溫柔,長相沒得挑,又是向家的二少爺,這麽好的男人,自己怎麽就硬沒愛的感覺呢?糾結。

    冰敷了一會兒,孫幽悠見向南隨手放在茶幾上的手機,想了想,又看一眼廚房裏忙碌的向南,拿起他的手機,熟練的拔通一組號碼,沒響一會兒,電話被接起,沒等對方沒出聲,孫幽悠搶先一步。“是李嫂嗎?”

    “小姐。”李

    嫂一聽孫幽悠的聲音,急切的問道:“小姐,你沒事吧?你去了哪裏?”

    “李嫂,你別擔心我,我好得很,我打電話迴來,是想確定一下他們離開了嗎?”孫幽悠說道,這次是孫耀文逼她的,他會為他的一巴掌付出代價,趕出孫家算是便宜他了。

    “這……”李嫂猶豫了一下,目光忍不住瞄向坐在沙發上的幾人,夫人跟冷小姐正在為老爺打了小姐而幸災樂禍,看他們的樣子完全沒有搬走的意思。

    “李嫂,你還在嗎?”孫幽悠問道,李嫂的沉默,已經告訴了她答案,真是可笑,他們還真將她的話當耳旁風了。

    “在。”李嫂立刻迴神,迴應了一聲,她是孫家的傭人,有些話不好說,將電話移開耳邊,朝著白鳳雲他們的方向。

    白鳳雲的聲音立刻傳入孫幽悠耳中,雖然不是很大聲,但孫幽悠還是聽見了白鳳雲幸災樂禍的笑聲,還有那刻薄的言詞。

    “李嫂,沒事,你去做飯。”孫幽悠淡然的說道,掛了電話,孫幽悠立刻又拔通林蘭的電話。

    手機接通,裏麵傳來林蘭公式化的口吻。“向二少,有事嗎?”

    “蘭姨,是我。”孫幽悠靠在沙發上,雙腿抬起放在對麵的茶幾上,搖晃著雙腳。

    顯然忘了向南的話,因為冰袋被她扔在了一邊,孤零零的躺著。

    “悠悠?”聽到孫幽悠的聲音,林蘭有些錯愕,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確定是向南的手機號,很是疑惑,悠悠怎麽用向南的手機給她打電話。

    “嗬嗬。”孫幽悠仿佛猜到林蘭此刻心中的疑惑,清脆的笑了幾聲,隨即嚴肅的說道:“蘭姨,你幫我找一個厲害的律師,再找一個在媒體界知名的記者,去孫家等我。”

    “好。”林蘭並未問孫幽悠要做什麽,對她而言,孫幽悠的話就是老總裁的話,她隻需要絕對服從。“半個小時後,我帶他們到孫家。”

    半個小時後?孫幽悠感歎,蘭姨的辦事效率真不是蓋的。

    掛了電話,孫幽悠將向南的手機丟在沙發上,穿上鞋就朝玄關門跑去,邊跑邊朝正在廚房裏忙碌的向南說道:“向南,我有點事,先走了,不陪你吃飯了,下次我再嚐嚐你的手藝。”

    “出什麽事了嗎?”向南穿著圍裙,一手拿著鍋鏟,一手提著一瓶橄欖油,他正準備倒油進鍋裏,便聽到孫幽悠要離開,他連油跟鍋鏟都未放下便跑了出來。

    “沒事。”孫幽悠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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