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真不知道劉芸樺的代號叫毒蜂,隻能露出微微苦笑喝啤酒。


    香取天羽再次輕聲詢問,“咱倆第一次也是她授意吧,你還定了鬧鍾,時間一到就有人去救我。”


    看來不傻,那件事確實經不住推敲。仔細想想也就能想明白,我要是想弄她,當時送去家裏就可以,沒必要先交給青青進行調教。


    我還是沒吭聲,伸手拿壽司往嘴裏塞,她卻沒玩了,又說道。


    “我之所以不恨你也是這個原因,少女時總幻想會委身一位蓋世英豪,卻陰差陽錯委身於你,也算是一種緣分。”


    話語透著一股幽怨,我才不信她心裏甘心,隻不過是既成事實無法時光倒轉,借機拉近關係撈取利益而已。


    見我還是不說話,隻知道吃,香取天羽有點臉色不爽,再次詢問,“她這次帶你來想幹什麽?”


    事已至此,隻能迴應道,“我沒多問,她說是想認識一下你們櫻花組高層,現在應該搭上線了。”


    “如果是為了合作倒也沒什麽……”


    我不想在談論這事,開始轉移話題,“怎麽沒見到你父母?”


    “父親是議員,不方便接待你們,母親身體不舒服,在醫院呢。你和劉芸樺到底什麽關係?”


    這女人怎麽變囉嗦了,弄得我有點心煩,直接站起身一按她的頭,先把她嘴堵上,感覺全世界都安靜了。


    泡完澡竟然給我弄了一身男士和服,我可不想穿這玩意,還是穿上了西裝,香取天羽又引領我趕往一棟房屋。


    又得在門口拖鞋,香取天羽跪在地上拉開門,示意我進去,我沒多想往裏走,嚇了我一大跳。


    隻見裏麵坐著一個中年人,手裏拿著一把很長的武士刀正在擦拭,放下擦刀布示意我坐下,這時房門也被外麵的香取天羽拉上了。


    看麵相這中年人應該是香取天羽的父親,我盤腿坐了下來,對方強調有點怪的用華語詢問。


    “傑桑,我叫香取徑山,是天羽的父親,你什麽時候娶我女兒?”


    啥?


    我立刻一腦門瀑布汗,慌亂擺手,“伯父誤會了,我和天羽隻是朋友而已。”


    香取徑山雙眼露出銳利兇狠光芒,拎刀站起身,“稍等,我先處理一個叛徒。”


    說完他邁步走到房間另外一端打開一道門,門外有條小水渠種著荷花,岸邊站著幾個身穿肥大倭式服裝的人,頭上還綁著白絲帶,一個家夥跪在地上,衣服敞開。


    香取徑山走到跪坐之人身側,那人拿起一把短刀,又拿起一瓶酒灑在刀鋒上,嘴裏大喝一聲竟然把刀插進了肚子,又咬牙橫切。


    就在這時香取徑山手起刀落,將剖腹自殺的人脖頸砍斷,人頭滾落地麵,無頭屍體撲倒在地,立刻有人上來將屍體拽走,還用水衝刷血跡。


    我次哦!


    以前隻聽說倭國人喜歡刨腹自殺,可見到還是夠震撼的,明擺這是殺雞儆猴,我就是那隻猴!


    香取徑山一甩刀鋒上的血跡,拎著武士刀往迴走,有人恭敬的關好房門。


    這家夥又開始坐在我對麵擦刀,不時冷眼看著我,好在我也是見過大場麵的人,很快冷靜下來。


    剛冷靜下來,香取徑山突然詢問,“你和天羽在溫泉幹了什麽?”


    額……


    我立刻又不淡定,身為客人剛來就在溫泉裏玩了人家女兒,確實有點不地道,可那是香取天羽樂意,估計是那個女傭匯報到了這裏。


    “香取家的家教不允許這種事發生,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又是咄咄逼人的口吻,我有點不樂意。雖然身為客人,又在對方老巢之中,我仍是強硬說道。


    “你想讓我怎麽交代,娶她?娶了她之後呢,就不管她會不會幸福,會不會被我拋棄?”


    他騰的一下站起身猛然揮刀,我根本就來不及躲避,刀鋒停在了我的額頭前不到半寸,冷汗流淌而出,可我卻依舊沒有求饒。


    就在這時香取天羽拉開了房門,跪在地上急急說道,“父親您誤會了,我跟他真的隻是朋友,而且他有家室,總不能讓女兒做小。”


    “滾去反省!”


    “嗨!”


    香取天羽恭敬說完關門,好在香取徑山也收起刀,再次坐下刀橫在腿上。


    “有什麽好說的嗎?”


    還是在逼問要交代,我冷冷迴應,“有本事不用刀,咱倆單挑!”


    很快房間裏叮咣亂響,這家夥別看年近五十,可特麽空手道練的不錯,我不斷被打倒在地。


    可傑哥我也不是白混的,找到機會抓住他的頭發,揮拳亂砸,膝蓋瘋狂亂頂,又被他絆倒在地。


    此次此刻空手道有個屁用,我倆翻滾扭打,揮拳互毆,撞破房門滾了出去。


    外麵的人嚇一大跳,那些武士立刻衝來,把我拉到一邊按在地上,一個家夥還拿著刀架在我脖子上。


    香取徑山頭發淩亂,一身倭式服裝也被撕扯,不但臉被打腫,鼻血也流淌而出弄得一臉血汙。


    我掙紮著大吼出聲,“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


    香取徑山一臉兇狠,還是揮手讓人把我放開,有人拿來濕毛巾讓他擦拭,卻沒人管我。


    一個傭人匆匆跑來在他耳邊低語,他臉色一變,這才讓人也給我濕毛巾,我倆都被弄到香取慶隆的房間裏。


    這老頭都快氣瘋了,一個勁用倭語咆哮,劉芸樺也在房間裏,臉有點怪異,估計憋笑憋的很難受。


    很快我又被帶到了溫泉小屋,脫了衣服對著鏡子一照才發現,臉部雖然沒香取徑山傷的重,可身上滿是青紫,呲牙咧嘴進入溫泉浸泡。


    腳步聲傳來,我還以為是香取天羽,扭頭一看確實劉芸樺,她毫不避諱的坐到溫泉邊一塊平坦岩石上,我沒好氣打招唿。


    “要不要一起泡會兒?”


    “噗嗤……”


    劉芸樺還是忍不住噴笑出聲,手指我笑罵,“你個缺德玩意,怎麽把香取天羽他爹打成那樣!”


    我低咒迴應,“還不是你非讓我來,她爹逼婚,還砍了一個人腦袋,更用刀放我頭上恐嚇,我能咋辦!你的事辦完沒有,辦完趕緊走。”


    “沒那麽容易,香取慶隆提出一個條件,讓咱們幹掉一個人。”


    “這事你拿手。”


    說完我閉眼一副不想聽的樣子,可她卻不知趣,“你不是想去紅燈區嗎,這事還得你去辦,我負責接應。”


    我睜眼剛要拒絕,她幽幽說道,“這是香取慶隆的意思,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大能力。倭國人一項崇拜強者,如果你不動手,咱們恐怕都沒辦法活著離開。”


    “就知道你給我挖了個大坑,老子家大業大,憑啥冒這種風險,以後休想讓我跟你出來辦事。”


    劉芸樺的丹鳳眼一蹬,“能怪我嗎,沒想讓你參與危險的事,可誰讓你打了香取徑山。”


    “我打他?是特麽他揍我好不好,你看把我打的。”


    我騰的一下站起身,展示一身淤青,她沒好氣的說道,“這點小傷算什麽,別礙眼了,趕緊坐下。”


    又放緩語調,“這次目標不是什麽大人物,而是一個社團頭目,櫻花組不好親自處理,正好委托給咱們。”


    我還能說啥,隻想早點結束迴家,無奈歎息一聲,走出溫泉抓起毛巾擦拭,疼的呲牙咧嘴,沒多久香取天羽拿來藥膏幫我塗抹。


    可她還拿來一分東西,就是目標人物的資料,還有兩樣殺人工具。


    倭國控槍不比華夏差,櫻花組也不希望搞出大動靜,武器隻有一把短刀和一根很細兩頭帶壞的鋼絲。


    更說出一個讓我無比鬱悶的消息,這件事隻能我一個人去做,不能帶保鏢,如果完不成任務,十個保鏢會全部被處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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