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肖挽雲從手術室被推了出來,我和潘美麗趕緊跑過去,她臉色蒼白還在昏迷中,被推進了病房裏。


    從大夫那得知沒什麽大礙,卻要靜養很久才可以。


    病房很寬敞,還是個裏外套間,夜已經很深,我讓大多數人離開,陳樂不放心,怕我再次被人偷襲,也留了下來守著。


    肖挽雲黎明前才蘇醒,我和潘美麗好生安撫這才平靜下來,讓人無語的是,她不擔心自己傷勢如何,隻擔心會不會留疤。我保證給她用最好的藥治療,這才又沉沉睡去。


    清晨我們將她轉移迴了家裏,請了專門的護理人員和私人醫生看護,把老媽嚇了一大跳。


    我睡醒時已經是中午,得到了一個更加驚人的消息,昨天安廷還幹了件大事,將所有股東毒殺的在了辦公室裏,早上才被人發現屍體。


    事情也有了個大概脈絡,昨天舉行公司會議,那些股東要瓜分了安家財產,讓安廷養病。


    這家夥惱羞成怒毒死了他們,晚上竟然跟什麽都沒發生一樣繼續跟我賭拳,輸了之後才惱羞成怒威脅韓林暗殺肖挽雲。


    至於幹掉徐瑩瑩和韓林的父母,估計也是為了滅口,現在安廷還是沒被抓獲,警方有什麽線索肯定也不會跟我說。


    這些消息讓我唏噓不已,最初隻是因為安廷仗著自己是富二代羞辱打我,讓我生出搶走肖挽雲的念頭,也讓安廷徹底變成敗家子而已。


    事態的發展卻徹底失控,安廷成了窮兇極惡之輩,還連累了韓林一家,更是讓肖挽雲受傷。


    我感歎著走向餐廳打算吃點東西,手機鈴聲響起,拿起來一看是個不認識的號碼,按了接聽鍵放在耳邊。


    “你好,哪位?”


    沙啞尖利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來趟被查封的地下拳場,有好東西。”


    說完掛斷,我疑惑的眨眨眼,心說這是誰啊?


    心裏猛然驚醒知道是誰了,那獨特如太監的嗓音,隻有我那堂叔王澤奎有,趕緊出門上車離開。


    一路被開到地下拳場,這裏已經被廢棄,空蕩蕩的看不到一個人影,直到下車進入內部才看到依舊還在的大鐵籠子裏吊著一個人,渾身鮮血淋漓,赫然是我一直想找的安廷!


    沒看到王澤奎,拿起手機將那個號碼打迴去,結果對方關機了。


    “救……救救我……”


    低吟聲傳來,我發出冷笑,雖然不知道王澤奎怎麽抓到這家夥,卻是一份大禮。


    掃視四周,看到地上有根木棍,我撿起來走進鐵籠子。


    安廷抬起頭看來,一見是我露出驚恐表情,拚命掙紮哀嚎。


    “怎麽是你……怎麽是你……”


    我開心的笑了,“驚喜不驚喜,意外不意外?”


    讓我愕然的是,這家夥竟然瘋狂向我吐口水,阻止我靠近,我可不想被弄一身,趕緊跑出大鐵籠子。


    你丫愛吐口水是吧,看你能吐幾斤。


    我又竄了進去,他繼續狂吐口水,吐的一直在幹嘔,我出來後又繞到另外一側籠門。


    他由於被吊在那裏,身體拚命想轉動,卻無能為力,我進去後用木棍頂在了他屁股上。


    “你丫在動下試試。”


    此時的我心情簡直爽透了,這簡直是一份天大的禮物,用力將木棍一捅。


    安廷發出慘絕人寰的嚎叫,不光是疼的,還有不甘心的怨氣。


    折磨死他!


    這個想法一冒出立刻讓我戾氣上湧,手再次用力想將整個木棍捅進去。


    不對!


    心中猛然驚醒,雖然王澤奎是我堂叔,可他應該沒那麽好心幫我。


    而且既然知道安廷在害我,還把他抓了,代表著在暗中默默觀察,這就更加可怕。


    我眼睛環顧四周,沒看到他的身影,周邊空蕩蕩的,隻有安廷不甘的嚎叫在迴蕩。


    “叔,你在哪呢?”


    喊聲迴蕩,沒人出現,我卻越發感覺這事不簡單。


    一瞬間我腦子裏想到了很多,王澤奎最大的仇人就是潘雄,送我如此一份厚禮肯定有所圖謀,或者就在盼著我虐殺安廷,手裏好有把柄。


    就算他是我堂叔,我也不想如他的意,快速後退出了籠子,在周邊仔細尋找。


    果然在幾個隱蔽地點發現了手機,攝像頭都開著,正對大鐵籠子。


    “特麽的!”


    我低咒一聲,不得不再次感歎人心險惡,堂叔也再次給我深深的上了一課。


    絕對不能如他所願,毫不猶豫的的拿出手機給王文雅撥打電話,告知她找到了安廷,還有具體地點。


    “你讓我很欣慰,又很讓我失望!”


    沙啞尖利的聲音響起,我扭頭觀望,看到王澤奎竟然蹲在屋頂的一根橫梁上,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我苦笑道,“叔,我這也是沒辦法,潘雄如今被通緝躲到了國外,我也被警方盯上了,不得不謹慎。”


    “嗬嗬!”


    王澤奎淡淡笑了一聲,站起身沿著橫梁來到邊緣,跳到二樓走廊上後沿著台階走了下來,鑽進了大鐵籠子裏。


    看到他抽出一把匕首,安廷再次吐口水。可惜王澤奎一點不在意,就像是殺雞一樣,匕首慢慢割開了他的脖子,鮮血流淌而出。安廷身體劇烈抽搐,雙眼卻惡狠狠的瞪著我,一直到咽氣。


    王澤奎衝我露出陰森笑容,“大侄子,想想怎麽跟警方交代吧,我先走了。”


    我特麽還能怎麽交代,隻能是實話實說唄,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見他要走出大門了,趕緊喊道,“叔你等下。”


    他扭頭露出兇狠之色,“怎麽,你還想把我留下交給警方嗎?”


    我表情糾結的用手指指掛在籠子裏的死屍,“他有艾滋,我是想提醒你去洗臉。”


    “握草,你怎麽不早說!”


    原本不在乎安廷口水的王澤奎惡心壞了,表情難看的撒腿就跑,我想笑,可看看麵前血腥場麵,根本就笑不出來。


    拿出手機想打給王文雅,想想還是算了吧,鬱悶的坐下抽煙等。


    一根煙抽完王文雅也帶著一大堆人來了,看到籠子裏還在滴血的屍體,不少人掏出槍指向我。


    王文雅擺手示意讓他們放下槍,邁步走到近前,一臉氣憤的喝罵。


    “你怎麽不等我來?”


    我苦笑,“姐,不是我幹的,我有證據。”


    說完遞過去一個還纏著膠帶的手機,那是王澤奎原本打算錄下我虐殺安廷的視頻,現在卻成了我拜托嫌疑的證據。


    王文雅接過來打開視頻觀瞧,又皺眉看向我,“你管他叫叔叔,這是誰啊?”


    “王澤奎!”


    名字一叢我嘴裏發出,王文雅就露出驚訝之色,看來不用我多說了,王澤奎也不在乎多加一條罪名,那家夥就是個變態。


    口供還是要錄的,我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屍體也被放了下來抬走,血都已經流幹了。


    看著屍體被抬出去時,我心裏竟然有點複雜,沒能轟轟烈烈的跟安廷爭鬥一場,多少有點失望。


    不少人在現場勘查,我被王文雅帶到了外麵,她猶豫了一下問道。


    “有沒有興趣跟我合作?”


    我愣了一下眉頭一皺,她找我合作還能是為了什麽,冷冷迴應。


    “姐,我就是個討債人,工作雖然在很多人眼裏低賤,卻也是憑本事吃飯。不想當線人,也不想當臥底,更不會出賣身邊人。”


    王文雅露出苦澀表情,“是我欠考慮。”


    我卻又露出笑容,“雖然不能幫你抓潘雄或是王澤奎,可我是五好市民,遇到為非作歹之輩還是會幫忙抓捕的。”


    這是向她表明態度,我做事有底線,不會出賣熟人,可不相幹的人絕對會幫忙。


    王文雅這才笑了,伸手輕捶我一拳,“你這臭小子!記住了,不許犯法聽到沒,要不然我會親手抓你。”


    我抬起了手放在她麵前,她愣了下詢問,“幹嘛?”


    壞笑聲從我嘴裏發出,“你不是要親手嗎。”


    王文雅的臉騰的一下紅了,小女人般踢了我腿一腳,“連我都敢調戲,真是皮癢了,趕緊滾……”


    “好嘞!”


    我立刻扭身上車揮手告別,早就不想在這待了,今天過得太刺激,隻想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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