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智哥的死,再看看現場的密密麻麻的堵在大門口的杜飛的小弟,我就開始有點為難。


    人太多了,杜飛這個雜種想要趁虎哥落魄的時候報複,應該是把他堂口裏的所有人都叫來,我如果現在弄死杜飛,那外麵的杜飛的小弟必定群起而攻,我們極有可能給杜飛陪葬。


    可這家夥現在越混越牛逼,從以前的準堂主級到現在,已經開始不遜色於其他堂主級了,再這樣發展下去,他隻會越來越難對付。


    二公子看我臉現猶豫之色,立刻湊過來小聲問道:“小羽,接下來該做。”


    我看了看外麵的密密麻麻的杜飛的小弟,正要說話,忽然,虎哥走了過來,說:“杜飛,他麽誰給你的膽子,跑到這兒來搞事?”


    杜飛看到虎哥,心中更是顫抖。


    邢天虎之名,留香郡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虎哥坐鎮戰堂,作為東青柱石已經好多年,和青衣社的對抗更是數不勝數,說青衣社的人對虎哥聞風喪膽一點也不誇張,而虎哥的手段也是青衣社人人皆知。


    杜飛顫聲道:“虎哥,今天算我錯了行嗎?”說話間,眼中流露一抹陰狠的光芒。


    我察覺到了杜飛的眼神變化,心中明白,隻要我放了他,杜飛立刻會下達圍攻的命令,我們的處境還是一樣不妙,所以人不能放,可殺了也不行,簡直就是一個燙手山芋啊。


    虎哥冷笑道:“你錯了,你以為一句錯了就行了嗎?”


    “邢天虎,我們飛哥要是有任何好歹,今天你和你身邊的人都沒什麽好下場。”


    大頭在邊上叫道。


    便在這時,外麵忽又騷動起來,應該是又有人來了。


    我心裏不禁期望,可很快來人就走進大門口,卻是好久不見的火風。


    火風之前被我搞得很慘,一看到我,簡直就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冷笑道:“陳小羽?你竟然迴來了?”


    我說:“火風,你想說什麽啊?”


    火風旋即看到杜飛被我控製在手裏,臉上立刻出現震驚的表情,估計怎麽也想不到杜飛竟然會落在我的手裏。


    但其實今天也是杜飛自大,以為和我單挑,他必勝,所以才會應戰,卻不知這一年多我早已經突飛猛進,不再是昔日吳下阿蒙,再加上我的策略運用得到,才會落在我的手裏,否則,今天難說。


    大頭說:“飛哥和陳小羽單挑輸了。”


    火風更是驚訝,說:“怎麽可能?飛哥和陳小羽單挑輸了?”


    這個結果,他沒有親眼看到,所以萬難相信,曾經他都有十足把握虐我,怎麽可能一年多沒見,連杜飛都不是我的對手了?


    大頭說:“詳細的待會兒再說,現在緊要的是救出飛哥。”


    火風說:“陳小羽,放人吧。”


    我笑道:“你覺得可能嗎?”


    火風環視現場,冷笑道:“你不放人,今天在場的人沒一個能幸免。”


    我說:“就算要死,那也是杜飛先死。”說完手中牛角刀輕輕一劃。


    杜飛立刻感受到死亡的恐懼,大叫道:“陳小羽,別!別!我可以讓他們都撤走!”


    大頭和火風麵麵相覷,都是感到頭疼。


    現場仍是他們的局麵占優,且擁有絕對優勢,但杜飛在我手上,命懸一線,不禁投鼠忌器。


    我說道:“那還不馬上讓你的人退出去?”


    “出去,都給我退出去!”


    杜飛立刻大叫道。


    大頭和火風雖然不情願,可聽到杜飛的命令還是轉身一招手,帶著手下的人退出酒吧,但沒有離開,出了酒吧,立刻將酒吧圍了一個裏三層外三層。


    向盈盈在門口往外瞄了一眼,見外麵大街上全是青衣社的人,不禁皺眉:“他們還沒有退走,今天的事情想妥善解決真的很難。”


    江澤天冷哼一聲,說:“這兒是咱們東青的地盤,怎麽咱們的人都沒有反應?”


    按理說青衣社的人踩過界了,東青的人應該會第一時間調集人馬趕過來,可到了現在,竟然一個都沒有。


    向盈盈說:“還用想,肯定是杜飛和我大哥通氣了,要不然杜飛也不可能明目張膽帶著這麽多人過來搞事。”


    門口的對峙還在繼續,人一旦放走,失去了製衡,青衣社的人會立馬殺進來,哪怕我的實力提升神速,但要以一敵百那還是不可能。


    虎哥說:“放了這個雜種等於縱虎歸山,我看不能放。”


    星哥說:“可要是殺了杜飛,外麵的青衣社的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虎哥說:“那至少也得讓他付出一些代價。”


    我心中也在權衡,要不將杜飛控製在手裏作為挾製,即不放也不殺,這樣的話,青衣社的人就不敢輕易動彈。


    若是我孤身一人,大不了挾持杜飛離開,那還好辦。


    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酒吧是虎哥開的,裏麵還有七八個虎哥的小弟,俗話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就是這個道理。


    正這麽想,忽然外麵傳來轟地一聲巨響,酒吧外麵的杜飛的小弟們慌亂起來,各種各樣的聲音此起彼伏。


    “什麽人?”


    “嗎的,不好,是東青的人?”


    “不是吧,誰還會來救邢天虎?”


    我心中一震,難道是向望天知道虎哥有難,派人過來了?


    向望天雖然默許向鎮東的胡作非為,但從向鎮東不敢親自動手對付虎哥來看,那份兄弟情還是在的。


    坐在卡座裏,窗戶邊的向盈盈卻是滿臉疑惑道:“不是我們東青的人,到底是什麽人啊?”


    外麵來了十多輛大貨車,全是那種能拉幾十噸,長達十多米的拖車,車身極長,身軀極為龐大,車身上沾滿了泥灰,灰突突的,看起來應該是剛才工地上過來。


    十多輛大貨車分別自街頭街尾衝進來,東邊最前麵一輛大貨車先聲奪人,將一輛杜飛的人開來的車子硬生生撞翻。


    兩邊的貨車隻一會兒的功夫就將街頭街尾堵住,這一情形竟是對杜飛的人馬形成了反包圍。


    向盈盈卻能認出來,這些人絕不是東青的人。


    東青也有拉大貨車幹架的傳統,可一次性調動這麽多貨車,還是不大可能。


    那麽來的人是誰呢?


    大頭和火風都是感覺不妙。


    因為大貨車停下後,駕駛室裏的人紛紛跳下來,走到後麵,打開了後車廂的車門。


    一個個大漢從車上跳下來。


    這些人基本上都戴著安全帽,手裏拿著各種各樣的武器,他們的武器不是刀,全是各種工地上的工具,比如說大錘,比如說鋼釺,比如說斧頭,還有鐵鏟,甚至有的還拿著鋤頭。


    這些工具雖然不是砍刀,但其實比砍刀更加令人膽寒。


    一寸長一寸強,真正對打起來,兵器長的自然更占優勢。


    這些人戴著安全帽,全身上下沾滿了煤灰,有的甚至臉都認不出來,可以進一步肯定,他們是從煤礦上來的。


    我急忙挾製著杜飛,走到門口往外看去,見到外麵的情況,心中也是疑惑。


    虎哥跟了出來,在門口看了一眼,也是震驚。


    好多人!


    每一輛大貨車能拉幾十人,十多輛大貨車最少也有五六百人,在人數上頃刻間對青衣社形成絕對壓製。


    青衣社的人原本刀口一致對準酒吧大門口,但隨著這些人的殺到,刀口基本都開始都開始對著外圍的這些人,很顯然,趕來的這幫人給他們的威脅更大,這隻是一種麵臨威脅,自然的反應。


    二公子看到外麵的情況,皺眉道:“這些人是你喊來的嗎?”


    我搖了搖頭,根本不知道這些人的來曆。


    就在這時,兩輛大貨車中間的通道,刺眼的強光照射過來。


    一輛黑色的轎車徐徐駛出,前麵的工人們自覺往兩邊退開,讓車子到了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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