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濤還不知道元恆生死亡的消息。


    上次和外公的談話之後,元濤整個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


    這比讓他知道母親要讓他殺掉父親還要難以接受。


    如果木卉是穆家的人,那麽她算的上市自己的親戚吧?那豈不是說他們是兄妹了?


    元濤根本就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從剛開始的母親,一下子轉變成了自己的妹妹,元濤想死的心都有了。


    感覺老天這根本就是在玩弄自己的感情。


    整整七天,元濤都沒有迴到燕京,就在這個小縣城像幽魂一樣到處逛著。


    老爺子也知道元濤受到了打擊,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讓丫頭陪著他,希望元濤能自己緩過來。


    可是元濤這一緩,就緩了整整三個月。


    至於燕京發生的事情他一概不知,如果不是血櫻替他辦完事,來到小縣城找他,他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渾渾噩噩的過了三個月。


    血櫻隻給他帶來一句話,那就是:“元恆生死了!是自殺!”


    對於這個消息,元濤像是早就有了心理準備,隻是淡淡的說了句:“我知道了!”


    這三個月的時間,婉兒沒有找來,元濤心裏已經猜到了。


    但猜到是一迴事,親耳聽到又是一迴事。


    這三年,元濤沒有迴到燕京,也沒有和任何人說話,還把血櫻給趕走了。


    獨自走到了大山之中,自己搭建一個棚子住著。


    三年來,元濤想了很多的事情,想趙青青,木卉,淩若霜,劉詩韻等等。


    也想過了這些年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其實這就像是一個園,他不過是從起始走到了終點。


    “哎!”元濤重重的歎了口氣,看著自己居住了三年的小木屋,眼神有些留戀。


    三年了,整整三年過去了。


    孝也守完了,是時候迴去了。


    該麵對的還是要去麵對。


    也不知道那些女人怎麽樣了,她們是否已經結婚生子,忘記了自己的存在呢?


    ……


    元濤看著熟悉的街道,看著熟悉的人群,真的有一種再次迴到人世間的感覺。


    想著對趙青青、淩若霜她們幾個人痛苦的思念,不過自己現在已經闖過來了,三年了,好想他們啊!


    現在去幹什麽呢?


    元濤嘴角露出了一個完美的弧線,當然是找一找自己那些女人了。


    望北市。


    大富豪夜總會!


    經過了三年的苦苦思念,趙青青已經學會了用繁忙的工作來麻痹自己對元濤的思念。


    每天大大小小的工作,她幾乎插手百分之八十以上。


    每天早上七點多的時候,她就來到了夜總會裏麵,一直要在這裏坐到晚上九點多,她已經習慣了這種繁忙的生活了。


    而經過她的整頓,現在望北市能和趙青青一拚之力的勢力已經完全沒有了。


    景龍是元家的奴仆,雖然元濤不在,但是他這條狗還深信元濤終究會迴來的,他和趙青青一樣,都在等著他。


    一些趙青青不適合去做的事情,全都由他去做。


    “元濤,你現在還好嗎?你為什麽不迴來看看我們呢?哪怕隻是一眼,我心裏也就知足了,我以後肯定會乖乖聽你的話,不會再胡亂吃醋了。”


    趙青青每次忙下來的時候,心中都忍不住發出了這個聲音。


    然後就是坐在那裏,默默的落著眼淚,三年的時間了。


    雖然知道元恆生已經死亡,但是誰也不知道婉兒會不會把元濤也殺了,如果真的這麽做的話,恐怕他已經不再這個世上了,難道自己和他真的隻能是陰陽相隔了嗎?


    就在這個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


    趙青青秀眉微微的一皺,思緒立即被拽到了現實裏麵。


    她冷冷地說道:“什麽事情?”


    隻見她房間裏麵的門被推開了,一個黑衣大漢帶著一個人走了進來,低聲說道:“大姐,有一個人說是河東縣老七的人,說是要來和你談合作!”


    自從趙青青插手了大小事情之後,除了吃飯之外,一天的時間都在這裏待著的。


    她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了。


    所以她並沒有太多的驚訝,淡淡地說道:“那你就讓他進來好了。”


    隻見那個那個壯漢後麵的那個人規規矩矩的坐在了趙青青的麵前,而那個壯漢然後就退了出去,順便把房間的門帶上了。


    趙青青頭也沒有抬,說道:“你說吧,你們老大想要和我談什麽?為什麽他不親自來,反而是派你來,你們這樣很沒有誠意!”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彎腰從下邊的櫃子裏拿出一瓶還沒開封的紅酒,準備小飲兩杯。


    這三年來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出了工作和紅酒之外,她不知道用什麽來麻痹自己的神經,讓她不在想元濤!


    “其實,我是來自首的!”來人說道。


    趙青青突然就笑了。


    “看樣子你們老大沒有任何誠意啊,自首你跑來我這裏幹什麽?應該去警局啊!”


    趙青青一邊說著,一邊彎下腰找開瓶器。


    她記得昨天喝完酒之後把開瓶器就放在紅酒瓶旁邊,怎麽不見了?


    來人說道:“那是在三年前以前,我成為了一個懦夫,為了逃避現實所以就偷偷的離開了,一走就是三年的時間,而這三年的時間裏麵,我讓她們嚐到了思念的痛苦,看著她們一個個憔悴的樣子,我的心就如同刀割一般的疼痛,我真的不是要故意這麽對待她們的,我真的是不想連累她們而已了,那時候的我不過是一個將死之人而已了,還有什麽勇氣來麵對她們呢,我那時候走的時候,真的心如刀割一般的疼痛啊……”


    趙青青手上拿著的紅酒“砰”的一聲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那麽熟悉的聲音,自己期盼了三年的聲音終於又出現了。


    她抬起了那張因為勞累而略顯得憔悴的麵容,看著眼前低著頭的男人。


    她想要說話,但是感覺到自己的嗓子眼仿佛有什麽東西堵著的一樣,半晌才開口:“你……把頭抬起來。”她的眼睛已經蒙上了一層水氣。


    來人抬起了那張曾經讓她心醉,讓她愛都愛不夠的臉龐。


    隻是淡淡地說道:“你瘦了。”


    趙青青終於控製不住的自己的淚水,頓時大哭了起來。


    直接撲到了他的懷裏麵,哽咽地說道:“元濤,真的是你嗎?我不會是在做夢吧?你迴來了?你的身體好了嗎?”


    來人正是元濤。


    他抱著對方曼妙的身體,感受著對方由於激動而不住顫動著的身體,說道:“我迴來了,我迴來看你們了。”


    趙青青大哭了一會,足足過了五六分鍾,才漸漸的停止了下來。


    才用雙手捧著對方那張英俊的臉龐,說道:“元濤,你怎麽那麽傻啊?你難道不知道我們即便是讓自己去死,也不會讓你吃苦的嗎?


    你為什麽還要離開我們呢?難道我們就不值得你去喜歡嗎?你把我們當成什麽女人了?難道我們之間隻能同富貴,不能共患難嗎?”


    她雖然句句都是責怪著對方,可是眼睛裏麵所含著的柔情卻已經出賣了她。


    元濤靜靜的聽著她的責怪,半響才默默的注視著對方,說道:


    “你何必這樣折磨自己呢?看著你這麽拚命的工作,身體累垮了,難道你想讓我痛苦死嗎?”


    趙青青也聽著他責怪的話語,不過聽起來心中暖暖的。


    隻要他能在自己身旁,每天讓他這麽對自己說話,自己也心甘情願了。


    她紅著小臉,低聲說道:“人家……人家想你嘛,可是又沒有辦法見到你,而且你又沒有一個電話打過來,所以隻能不停的工作來麻痹自己了。”


    她仿佛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孩一樣。


    元濤抱著對方,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後右手攬住了她那柳葉一般的蠻腰。


    左手卻是幫她整理了一下額頭上的幾根劉海,柔聲說道:“這次要不是死裏逃生,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見到你們了,畢竟我這次成了這種情況,我真的不想拖累你們。”


    趙青青卻是撅著小嘴,不滿地說道:“既然知道這樣,那你為什麽當初要招惹我們啊?”


    元濤看見她那不滿的表情,於是右手在她那翹臀上輕輕拍了一下,笑著說道:“那還不是說看見我們的大姐大,所以想找個玩玩了。”


    趙青青一聽這句話,頓時杏目橫瞪,叫道:“你說什麽?玩玩而已?你,你……”


    她氣唿唿的馬上就要發飆了。


    元濤於是哈哈大笑了起來,右手稍微一用力,趙青青已經軟在了他的懷裏麵了,而且他頭微微一低,已經含住了對方那櫻桃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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