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濤做到了,他慢悠悠的走了出去,也不敢走再大街上,隻能憑著直覺在路到兩邊的綠化從中穿梭,或者是找一些偏僻的小胡同走著。


    盡可能的避開那些追殺他的人。


    走了好幾個小時,元濤感覺到自己又一次戰勝了死神,他想要笑,但是卻笑不出來了。


    他真的太累了。


    此時才大約早上六點半多一點的時間,天才剛蒙蒙亮亮。


    街道上的行人很少,最多也隻是一些上早班的工人也一些散步的老人而已了,一些都是那麽的溫馨。


    但是元濤的出現,無疑給這個寧靜的清晨帶來了一個巨大的變故。


    許多人都看見一個渾身是鮮血的年輕人一搖一晃的沿著街道的一旁走了過去。


    隻見他渾身上下的鮮血都是流了出來,凝固住了,又流了出來了,又凝固住了……


    臉色白的嚇人,沒有一絲的血色,一件衣服被許多的刀砍破了許多,破破爛爛的。


    就仿佛乞丐裝一般,即便是一個無知的小孩子,都知道他受了很嚴重的傷。


    “你看,那個人,他受傷了嗎?”


    “受傷了應該去醫院啊,他去的方向不像是醫院。”


    “爸爸,那個大哥哥他怎麽了?他生病了?”


    “孩子,他受傷了。”


    “他受傷了?莫非他打架去了嗎?那他是壞人嗎?”


    許多人都靜靜都站在街道對麵的元濤,沒有人敢上去幫助他一下。


    雖然他的容貌英俊,不像是壞人,但是這世上,誰能看透好人和壞人呢?


    萬一是一個從牢獄裏麵逃出來的犯人的話,那豈不是要糟糕了嗎?


    隻見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終於忍不住了,大聲地叫道:“孩子,你……你受傷了?這樣下去可不行啊,你還是快去醫院吧,不要硬堅持了,這樣對身體很不好啊。”


    元濤苦笑了一聲,這句話聽到了耳中,但是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怎麽能去醫院呢?


    隻能是先找個地方,然後再想辦法了。


    他想要說什麽話,但是隻感覺到雙腳發軟,頓時就掉在了地上,朝著前麵滾了過去。


    一直滾出去了五六米遠的距離才停止下來,而他的腦袋又撞擊在了街道旁邊的一棵樹木上,頓時感覺到一陣陣的疼痛。


    他慘然的一笑,低聲自言自語地說道:“沒有想到我元濤今天如此的倒黴,連樹木都要和我作對了。”


    他艱難的伸起了右手,摸了摸額頭上起的一個大包,心中真的是無比的淒涼之極了。


    就在在這個時候,突然聽到了街道兩旁傳來了一個清脆的話語之聲:“爸,你放心吧,現在都迴到燕京了,我還能跑出你的手掌心不成?而且在這裏我也不會出事的,不是有錢伯伯陪著我嘛,還有這麽多的保鏢呢!”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元濤抬眼看去,發現是許久不見的尤佳。


    看到尤佳,元濤更是苦笑不已,沒有想到竟然在這裏碰到了這女人。


    隻見她剛好就在街道的對麵,而由於元濤背對著街道,所以她根本就沒有看見他。


    原來尤佳的父親尤白山開著汽車和上次在慈善晚會上看到的那個老頭送尤佳準備去舞蹈學校。


    尤白山的一張國字臉略顯得疲憊,不過精神還是極佳,穿著一件嶄新的西服,很有氣派。


    他笑著說道:“那接下來就讓你錢伯伯送你去學校好了,我要迴去一趟,最近燕京不平靜啊!”


    尤佳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元濤不想讓尤佳兩個人見到自己現在這個狼狽的樣子,所以他掙紮著站了起來,別過頭去。


    朝著前麵加快了腳步走了過去。


    但是他此時怎麽可能走快呢?


    結果他剛剛走出十幾步遠的距離,右腿的疼痛又加劇了許多,他頓時“撲嗵!”一聲,又摔到在了地上,整個人幾乎就爬在了地上了。


    尤佳也沒有看見那個人就是元濤,疑惑的對著錢伯伯道:“錢伯伯,你看,那個人怎麽摔到了?他的樣子好奇怪啊。”


    錢老也看見了那個人,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又不能確定下來。


    “小姐,這人有點眼熟,不過看起來很奇怪的樣子。”


    尤白山頓時笑著說道:“什麽奇怪啊?不過是一個乞丐罷了,你個小丫頭就是好奇心極重,有什麽好看的,快上去好了,不要遲到了。今天給你培訓舞蹈的老師可是世界頂尖的舞蹈老師,而且脾氣不怎麽好,小心她罵人!”


    尤佳點了點頭,都看了看那個身影,然後鑽進了錢老的汽車裏麵。


    當汽車剛剛啟動的時候,尤佳忽然大叫了一聲:“錢伯伯,快停下車子啊,我要下車。”


    錢老一愣,道:“怎麽了?小姐?”


    他急忙停住了車子。


    尤佳飛快的打開了車門,叫道:“那個人是元濤!”


    她此時才想到這個熟悉的身影就是元濤,所以不顧一切的朝著街道對麵就衝了過去。


    錢老頓時大驚,急忙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隻見前麵行駛過來一輛汽車,差點就撞到了尤佳的身上,急忙叫道:“小姐,小心!”


    尤白山剛剛坐進了自己的汽車裏麵,見他們兩個人的樣子,倍感驚奇。


    也離開了自己的汽車,朝著他們兩個人奔跑到方向走過去。


    元濤此時又掙紮著站了起來,右手忍不住捂住了胸口,一步一晃的朝著前麵走去。


    昨天晚上的那麽一擋,雖然受傷不是很大,但是由於自己這麽長時間的奔波,胸口就仿佛刀割一般的疼痛,讓他差點就要疼得暈過去了。


    尤佳已經跑到了元濤的麵前,看見真的是元濤,而且他的身上到處是鮮血,到處是傷口。


    忍不住大聲的叫了出來,說道:“元濤,你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你怎麽會傷成這個樣子啊?我戴你去醫院吧。”


    元濤低下了頭,躲開了她的目光,繼續朝著前麵慢慢的走了過去,叫道:“你認錯人了,我不是元濤。”


    她看見元濤的臉色白的嚇人,就仿佛擦了大量的粉底一般。


    知道事情嚴重了,不敢有一絲的耽擱,急忙上前扶住了他。


    元濤使勁掙脫了她的手,卻沒有想到觸及到了傷口,他忍不住眉頭一皺。


    硬是沒有哼出聲來,說道:“我已經說了,你認錯人了,我不是元濤。”


    尤佳聽到了他這句話,心中真的傷痛之極了。


    沒有想到她所見到的元濤竟然會成為這個樣子。


    真的不知道是什麽人把他傷成了這樣子了。


    尤佳倔強的上前攙扶住了他,說道:“你到底怎麽了?我是尤佳啊,幾個月不見你怎麽就不認識我了?不管怎麽樣,我都認得你。”


    她的眼眶紅紅的,眼淚快要滑落下來了。


    元濤掙紮了幾下,沒有想到她異常的倔強,沒有絲毫放鬆的一絲,隻能是苦笑了一聲,慢慢的朝著前麵走去。


    錢伯伯頓時長長的歎息了一口氣。


    現在燕京誰不知道元濤迴來了?


    元濤的事跡已經被劉奇誌說了出來。


    迴到燕京短短幾天不到,就已經鬧出了幾件大事。


    沒有想到今天竟然被傷成了這樣子,這個年輕人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個年輕人身上有太多太多的迷了,自己真的是琢磨不透的。


    尤白山看見尤佳不顧對方身上的鮮血,還主動攙扶住他,心中無比的震撼之極了。


    當初他還想用錢讓元濤離開尤佳,但是這幾天得知元濤的身份之後,心裏早已經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倒不是說他後悔什麽的,隻是感覺到內心無比震驚。


    覺得自己看走眼了。


    尤佳轉過身子,看了看尤白山,說道:“爸,他是我的好朋友,我一定要救他!”、


    她還特意加重了朋友兩個字。


    尤白山雖然知道了元濤的身份,但是卻沒有過多的表態。


    尤佳不清楚,但是他清楚。


    現在元家表麵上看起來平安無事,但是內部裏卻風雲變幻。


    他不想讓尤佳夾在裏邊,而且元濤身邊的女人已經夠多了。


    他看了一眼滿身血汙的元濤,緩緩搖頭說道:“什麽最好的朋友?尤佳,兩個人還年輕,不要上了一些人的當,他們故意靠近你們,還不是要貪圖一些便宜的嗎?”


    錢老聽到這和話,頓時一旁急忙說道:“老爺,這個,元濤他……”


    尤白山聽出錢老也知道這件事情,更是勃然大怒,臉上的肌肉幾乎要抽搐起來了。


    這錢老怎麽迴事啊?


    難道不知道現在燕京的水已經攪混了嘛?


    他不由得哼了聲,說道:“老錢,你不知道現在的局勢嗎?你還想要幫他說話,我如此的信任你,把女兒托付給你,但是沒有想到你竟然讓她現在還跟這個家夥接觸,你……你,你,你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中了?”


    錢老連忙說道:“老爺,我不敢,不過……”


    尤白山頓時一揮手,冷冷地說道:“你不要再說了,老錢,你太讓我失望了,莫非你年齡越大,真的是能力越來越低了嗎?以後尤佳不用你管了,我會給你一筆錢,你就安心去養老好了。”


    錢老還想說什麽,但是見到尤白山生氣的樣子之後,還是低頭說道:“老爺,看來我老錢真的是老了,我以前還留有一些錢呢,足夠花一段時間了,就不用老爺再給了,我馬上就離開好了。”


    他說完這句話,就轉身要離開。


    尤佳頓時急了,說道:“爸,你到底怎麽迴事啊?元濤是我朋友,而且還是青青姐的男人,現在他雖然出事了我們就要撇開關係了嗎?”


    尤佳不傻,知道尤白山會這樣,無非是不想夾在其中。


    尤白山頓時冷冷地說道:“女兒,你不要怪爸爸不讓你和他接觸,爸爸也是為了你好,你以後會慢慢的懂的!”


    他然後叫道,“來人,帶小姐上車。”


    “是!”隻見旁邊走過來四個保鏢,上前就要抓住尤佳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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