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你好,這件衣服是不能試穿的。”


    木卉剛走到門口,就被女店員攔了下來。


    “不能試?”木卉眼睛眨了眨。


    “恩,因為我們的衣服髒了的話是不能幹洗,不能水洗的,除非確定要買,不然是不能試的!”那女服務員解釋道。


    “這樣啊,好吧!”木卉隻好無奈的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她也聽說過香奈兒的衣服是不能洗的。


    上次她看過一則新聞,好像是國外的一個女人買了件香奈兒的衣服,結果洗一次就壞了,拿著衣服去找店員麻煩,還要告香奈兒公司賣假貨。


    結果人家設計師理直氣壯地說,他們生產衣服根本沒考慮過要清洗這個環節。


    畢竟對於上流社會的有錢人來說,衣服隻是一次性用品。


    就像是一些世界級別的跑車根本沒有懸掛車牌的地方,因為對於土豪來說,隻要車子美觀就可以了,上不了路就放在家裏收藏唄。


    “怎麽了?”看到木卉崔頭喪氣的走迴來,元濤不由得感到奇怪。


    “他們說不能試穿,除非要買!”木卉撇了撇嘴。


    “沒事,喜歡就買下來,然後讓她給你挑選個合適的尺碼。”元濤笑著摸了摸木卉的腦袋。


    可就在這時,木卉眼角的餘光卻看到先前嘲笑過元濤的那美女竟然拿著一件衣服朝著試衣間走去。


    那女服務員不但沒有攔著,反而還笑眯眯的接過那美女脫下來的外套。


    這一下木卉瞬間就爆發了,元濤攔都攔不住。


    “我想問一下,她為什麽能試衣服,我不能?”木卉走到那女服務員跟前,語氣不善的問。


    如果說大家一樣不能試穿也就算了,可現在人家能試穿,她不能,這不是在變相的侮辱她嗎?


    “那位女士已經確定要買了,所以才能試穿。”女服務員笑著解釋道,但是眼中卻閃過一抹不屑。


    “她付錢了嗎?”木卉強忍著怒火。


    “還沒有!”女服務員搖了搖頭。


    “那不就得了,你知道我買不起?為什麽不給我試穿!”木卉氣的指著那女服務員的鼻子質問。


    女服務沒有吭聲,隻是用一種輕蔑的眼神看著木卉,那表情好像在說,你買的起嗎?


    能在奢侈品店上班的人都有些勢利眼,好像自己高人一等,雖然不全是,但很大一部分都是這樣的。


    畢竟她們接觸的都是有錢人,心態各方麵都已經慢慢的轉變成有些市儈。


    雖然木卉穿的也是牌子貨,可卻不是什麽一線大牌,她對待更有錢的人服務自然會更好。


    就在木卉爆發要開罵時,那美女已經從試衣間裏走了出來,看著木卉在質問服務員,頓時不滿的哼了聲。


    “沒錢買的話,就請到一邊去好嗎?在外邊鬧哄哄的,很影響心情的好不好。”


    說完,她有些不悅的看向女服務:“這種人你和她囉嗦什麽,你不知道會影響我試衣服的心情嗎?”


    在說到這種人,和試衣服這幾個字時,這美女說的特別重,隻要不聾都聽得出是專門說給木卉聽的。


    “是是是,都是我的疏忽!”


    那女服務員滿臉賠笑,然後轉過身,臉上露出個官方的笑容看著木卉,語氣卻冰冷許多:“這位小姐,如果你不打算買衣服的話,請不要打擾到我的客人好嗎?”


    “誰說我不買了!”木卉脾氣本就火爆,哪受得了這委屈,沒動手打人就已經阿彌陀佛了。


    她說完抬手指著那美女穿的那身衣服,冷聲道:“那件衣服我要了。”


    “你要?你要的起嗎?”那美女轉過身,不屑的笑了兩聲。


    “老娘還不信了,這衣服多少錢,我買了!”木卉氣鼓鼓的瞪著那美女。


    “這位女士,這件衣服一共八萬七千元,請問你是刷卡還是付現?”那女服務員臉上露出個燦爛的笑容。


    “多……多少?”木卉一哆嗦,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香奈兒的衣服什麽時候這麽貴了?


    “八萬七千元!因為是全球獨款,就連尺碼也隻有這一個,而且還是卡爾·拉格斐設計師親手設計的,也是最後一件他老人家的作品。”女服務員再次重複了句。


    瞬間,木卉的臉色就變了,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她雖然不是特別有錢,但兩三萬咬咬牙也能拿出來,所以她才敢放出大話。


    可現在聽到八萬多,木卉是打死也拿不出來的。


    “你不是說這衣服你要嗎?你付錢啊!沒錢裝什麽呢。窮逼!”見木卉臉色尷尬的站著不動,那美女捂著小嘴咯咯的笑了起來。


    她身旁的男人也摟緊了她的腰,滿臉不屑的大笑。


    “你有本事再說一遍!”木卉委屈的眼睛都紅了,氣的血液上頭,就要衝過去打人。


    可手臂卻被人一把拉住。


    “刷卡!”元濤掏出銀行卡放在櫃子上,淡淡的說道。


    “濤哥哥!”看到元濤笑站在她身旁,木卉鼻子一酸,不知道為什麽她突然很想哭。


    她很想趴在這個男人的胸前放肆的嚎啕大哭一次。


    記不得多少年了,已經沒人為她出過頭,真心的關心過她。


    每一次受委屈,每一次被人欺負,她隻能強忍在心裏,或者衝上前打人,用這種方式來掩蓋心裏的悲傷。


    “老公,他們欺負我。”見元濤刷卡付錢,那美女滿臉委屈的拉著她男人的手撒嬌。


    “寶貝乖,我幫你報仇!”那男人拍了拍美女的肩膀,雙手插在口袋裏朝著元濤走了過來。


    “兄弟,知道我是誰不?”說這話的時候,他滿臉輕蔑。


    元濤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話都懶得搭理。


    “喲嗬,小子你挺橫啊!有意思!”見元濤不甩自己,這男人頓時就怒了,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燦爛。


    “要不這樣,我出雙倍的錢,你把你身上穿的這件衣服賣給我如何?你隻要脫件衣服就能有收入,對你來說很賺吧?”


    “老公你好棒!太帥了。”那美女聽到自己男人這霸氣的話,興奮的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一臉傲嬌的看和元濤和木卉。


    “那必須的,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對我來說不是事。”男人一把摟過女伴的腰,挑釁的看著元濤,“哥們,你覺得這主意怎麽樣?”


    聽到這豪氣的話,在場的不少女性都頻頻對他投來愛慕的目光。


    “你很有錢?”元濤有些好笑的看著他。


    這年頭竟然有人跟他比有錢,這是該誇他好,還是該說他蠢?


    “錢?對我陳哲來說一串數字罷了!”陳哲說著掏出一顆香煙叼在嘴裏,一副視金錢如糞土的模樣。


    那女服務員趕緊滿臉殷勤的從櫃台的抽屜裏拿出精致的打火機幫他點上火。


    而她身後的牆壁上卻貼著禁止吸煙四個大字。


    有時候,有的人是可以無視規則,享有特權的。


    “他就是陳哲?陳家的公子?”聽到陳哲的名字,有人不由得驚唿出聲。


    “是不是望北市排名第五的陳氏集團家的少公子?”


    “沒錯,就是他。難怪他能說出錢對他來說隻是一串數字這種話,光是陳氏集團就能夠他敗一輩子了。”知道陳哲身份的人都不由得小聲議論起來。


    陳哲高昂著腦袋,很是享受周圍的人對他的吹捧。


    而聽到陳哲的名字,和陳氏集團的這幾個字,木卉的臉色也是一變。


    她自然聽過這個集團,她爸的工程都是跟陳氏集團拿的。


    想到這她有點擔憂的看著元濤,她知道元濤有錢,但不知道他能不能鬥得過這陳哲。


    要是鬥不過,不光是會連累元濤,就連她父親也完蛋了。


    想到這,她頓時感到一陣後悔,小臉都白了,後悔自己太衝動了。


    “濤哥哥,要不……我們,我們走吧。”木卉輕輕地拉了下元濤的袖子,怕怕的看著陳哲和那美女。


    感受到木卉的恐懼,元濤低下頭寬慰的看了木卉一眼,給她個安心的眼神。


    看到這眼神,不知道為什麽,木卉心裏突然踏實了許多。


    實在不行,到時候自己跟對方道個歉吧,頂多就是被羞辱幾次,忍忍就過去了。木卉在心裏暗暗想道。


    可是元濤的下一句話卻讓木卉嚇得魂都飛了,這不是在找死嗎?


    “你不是出雙倍錢買我的衣服嗎?我出十倍的錢買你身上的衣服怎麽樣?”元濤眯著眼睛挑釁的看著陳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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