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罪·念》那部電影,蔣薑江沒再給趙一霸接新戲,徹底斷了他拍戲的機會。


    趙一霸偶爾出席個公司會議,倒清閑了很長一段時間,隻苦了小付鞍前馬後的伺候。


    趙一霸這幾年為公司牟利不少,投票決定是否能讓趙一霸成為股東時,全公司上下實名投票,極少人願意得罪蔣薑江。


    六個股東中,尹念拉了另外一個小股東,蔣薑江拉了許執純,明寧她爸受了她的蠱惑還當蔣薑江是他的準女婿,站在了蔣薑江這邊,獨留下個陳老鬼再怎麽執意不讓趙一霸繼承股份也是枉然。


    在那次股東會議的前一天,蔣薑江遣了小付去許執純家拿弓箭,到了第二晚,蔣薑江給趙一霸擺完酒迴來,小付才將弓箭送到家。


    蔣薑江順手就當是送給趙一霸的禮物了,並沒有留意到小付一臉的疲憊以及他不對勁的情緒,也沒曾詢問過他為何拿個弓箭能拿一天,留他在家,秦伯做了晚飯讓他吃過後,便沒再管他了。


    趙一霸看著被掛在牆上的那幾套弓箭熱淚盈眶,有兩三套弓箭因為太小,他已經用不到了,但這些都是他爺爺送給他的,他終於能夠重新擁有它們了。


    “江江!謝謝!”趙一霸興奮地整晚上都沒睡好。


    “謝我能頂幾分錢?過來親一口。”


    最近不用再趕戲,也沒有一個接著一個的廣告、節目要上,趙一霸深夜不睡倒也沒多妨礙,他狠狠地放鬆了一把,前段時間,《罪·念》的拍攝一結束,蔣薑江還和他去了海島度假。


    沒有了壓力、沒有壓抑,趙一霸情緒漸漸平和,亂七八糟想不通的事也不怎麽想了。


    蔣薑江對於現在的狀況比較滿意,心大概也是安定了,好好和趙一霸過。


    趙一霸對他百分百的信任、依賴,股份到他名下後,他轉手就交由蔣薑江管理。


    公司上的事,蔣薑江從沒讓趙一霸操過心,他現在操心的是他學習的地方。


    依蔣薑江的意思,趙一霸想讀什麽專業,他給他找個不算太次的學校,把他捐進去混個三四年。


    關於這個問題,趙一霸不大領他的情;想要迴學校是他很早前的願望,在社會上待的越久那種念頭越發淡了,再者,他要真迴去,他想通過自己的努力進去。


    趙一霸對蔣薑江說:“江江,我再去學表演好不好?段導說他有個好劇本還想找我拍。”


    蔣薑江一聽,毛都豎起來了,橫眉冷對道:“不行,你還打算迴去拍戲啊?想都別想想。”


    他話說得有點兒狠,壓根沒有迴旋的餘地,趙一霸扁了扁嘴,雖然不用拍戲是能輕鬆不少,並且可以每天和江江見麵,但是,如果繼續拍戲的話,他再認真一點、再努力一點,他或許會有更大突破的,如果他一直站在台上的話,說不定有一天就得能和蔣薑江共同進出,而不需遮遮掩掩了。


    “我的意見你不聽,你的打算我不許,這樣吧,哥,我們折中,你去教表演行嘛?”蔣薑江這算盤打得好,他的學校裏是不缺人,趙一霸混到今日也算是徘徊於一二線明星之間,他退出演藝圈能去教學,對於他兩都是雙全的辦法。


    趙一霸勉強點頭同意試試。


    兩人商討完的第二天,蔣薑江把趙一霸送學校去了,讓他旁聽了幾節課,迴來後趙一霸還有模有樣的琢磨著當好老師。


    學習了一段時間,趙一霸正式“上崗”。上課那天,蔣薑江讓人把上課的全過程拍攝下來,晚上兩人縮在被窩裏邊看邊笑,笑到後來,蔣薑江關了視屏又不滿意了:這一群亂哄哄的學生算怎麽一迴事嘛?還有老盯著趙一霸瞧,瞧啥子呢?還沒在電視上見過趙一霸不成。


    蔣薑江這是故意挑刺,人家學生真是頭一次見趙一霸,難免有小小的驚奇,倒沒他想的那麽亂哄哄、盯著趙一霸不放。


    “班上有人對你毛手毛腳嗎?”蔣薑江摸他。


    趙一霸推他,沒推開,奇怪地望著蔣薑江,“沒有呀。”


    “算了,明天別去了。我覺得你不適合當老師,你看看你,說話的聲音還沒他們說悄悄話的聲音大,一點氣勢沒有;還有,還有,你從頭到尾紅什麽臉啊?看上誰了嗎?紅成這德行。”


    “江江……”趙一霸用力戳了戳蔣薑江,“江江,不講理。我可以學的,明天我會做得比今天好一點點。”趙一霸這課上得其實挺簡單的,教學內容大部分都有人替他備好了,哪個時段該講些什麽、做些什麽,都有人為他設計好的,他出個人,再出點力就行。


    等他慢慢上了路,才會由他自己備課。


    “不行。”


    “江江。”趙一霸委委屈屈地扯蔣薑江的衣袖。


    “不商量,睡覺。”


    “江江!”趙一霸掀被爬起,抱著胸居高臨下地看著蔣薑江,這人實在是太不講理!*、專政!耍著他玩兒的。


    趙一霸氣鼓鼓地跨下床,他迴他屋裏睡去,明天早上他自己坐車去學校,才不管蔣薑江同不同意。


    “寶貝,跑什麽呢?”蔣薑江攔腰抱住趙一霸,將他壓在了床上,捏了捏他的臉,“沒把你身上的肉養肥,倒把你的膽子養肥了。”


    “哥,你今晚把我伺候高興了,我就放你走。”


    “……”


    蔣薑江典型的無賴、流氓,他最大的樂趣就是逗弄他哥。


    兩人滾完床單,嬉鬧累了,趙一霸沉沉睡去。


    蔣薑江還無睡意,趙一霸不去拍戲的日子裏,確實把他過滋潤了,隻是那惱人的毛病還沒好,為了不讓趙一霸多想,蔣薑江豁出去了他的“尊嚴”,把射不出的毛病向他說了。


    趙一霸挺能理解他的,每次伺候起他來特別賣力,蔣薑江特別滿意,滿意到覺著這毛病好不好都不算大問題。


    閑著無事,蔣薑江又開始刷趙一霸的微博。


    前兩日,蔣薑江以趙一霸的口吻發了條微博,大抵意思是宣布他退出演藝圈了,往後的戲他不會再接,之後便是感謝各路人的關心、照顧、喜歡……說了一票的客套話。


    微博發出去不到一個小時微博下刷滿了評論,說什麽的都有,熱鬧的很,於是,看評論成了蔣薑江這兩天閑暇時的消遣。


    翻開評論,蔣薑江一愣,然後多看了兩條評論,緊接著刷刷地往後快速翻評論。


    這是怎麽了?


    評論區裏漫天的謾罵話語中偶爾穿插著幾句祝福的話,大抵是罵他惡心、不要臉,為了出名什麽人的床都上。類似於這樣謾罵的話語,此前蔣薑江也見過,但在趙一霸成名後基本看不到幾個人這般罵他了,這樣被群攻的事是頭次,很突然。


    蔣薑江有片刻失神,脊背發寒:他和趙一霸的事暴露了……


    蔣薑江很快順著評論在網上搜到了無數關於趙一霸的報道,最近的一條是在兩個小時前發的“趙一霸神秘戀人浮出水麵,竟是他的弟弟”這樣一篇文章,原網址的文件已經不在了。


    現在能看到的多是網友轉發的,不止有文字,還有近段時間他和趙一霸的“親密照”。其實照片上他們不算很親密,蔣薑江因為心裏“有鬼”和趙一霸出門時,通常都格外小心。但是隻有他們兩人時那就未必會注意那麽多了。


    那上萬字的文章詳細的“記錄”了趙一霸與他堂弟的感情史,從那一年重逢開始說起,一直到兩人什麽時候同居。在趙一霸拍戲、演唱時,蔣薑江的蹤影總是有跡可循的。甚至連和明寧的交往都是蔣薑江為他們口口打的掩護,他又是如何欺瞞了那個無辜的姑娘、利用了她,等等事情事無巨細,說得好像作者就是當事人一般。


    蔣薑江看完後都不禁相信這就是事實真相。


    那樣的一篇有力的文字配上的照片,隻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足夠說明問題了。更何況不止一張照片、一個動作。


    蔣薑江和趙一霸的戀情就是板上釘釘、早就木已成舟的事。


    蔣薑江剛掃完那篇文章,還沒細看照片,電話便進來了,是嚴桀。


    嚴桀向他匯報,原文已經被刪了,但是現在在網上轉載的速度太快,根本沒法製止這則報道的傳播,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抑製不要再有別的站點、報刊報道這事。


    “知道是誰爆的料嗎?”蔣薑江問道。


    “不能確定。”嚴桀頓了頓,繼續道:“蔣董,這事是小付通知我,他讓我先別告訴你。”


    “恩,我知道了。”不用點破了,蔣薑江明白這話裏有幾層含義,不一定是小付爆的料,但也不一定不是小付。


    掛了電話,蔣薑江又翻了翻網上的東西,看了看大部分的評論,多半是謾罵,確實,和自家兄弟滾在一起,並非什麽光榮的事。


    蔣薑江心說:大半夜的這些人都不睡,真心閑得蛋疼。


    他和趙一霸兩人的關係被曝光,在網上為他們辯解的最多的人竟是明寧。


    蔣薑江看著她在網上這裏戳一下那一戳一下,還在企圖說明那事是誣蔑。


    “聽說你出櫃了。”明寧接到蔣薑江電話,張口便問。


    “恩,出了。”


    “勇氣可嘉,恭喜你啊。”


    “謝謝。”蔣薑江笑道,沒想到這時他竟然還能笑得出來。蔣薑江突然發現,他當初那麽怕事情被暴露,這會子該不該知道的人全知道可,似乎也沒有他設想的那麽糟糕,或許也不會像他當初想的那麽不可收拾,至少他感覺,他能坦然接受可。


    “江江,需要我幫忙嗎?警告你別嘴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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