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清涼的小河倒影著落日的餘輝,趙一霸在碼頭邊斜靠著高高的堤岸,目光落在粼粼的河麵。


    趙一霸學長徐雪長很久以前就約了趙一霸,讓他過來和他商量開店的事。徐雪長因為家裏有關係,在他的家鄉當個公務員,平日清閑,消息也靈通。他們縣城雖然不大,經濟發展很好,這兩年正在搞建設,在這邊開個小廣告店,頭幾年鐵定是有錢掙的。


    徐雪長雖有心開店,但一個人搞不起來,就目前的局麵他也沒理由辭了公職;徐雪長早和趙一霸表達了自己的意思,他想讓趙一霸單幹,平時店麵主要的事情還是趙一霸做,他幫忙找店、拉點業務占點股份。


    趙一霸雖沒把事情應承下來,但也沒有否決。早些時候,蔣薑江還沒出現之前,趙一霸還存得有錢,過個幾年說不定再向他學長借點就能開店了;現在趙一霸非但沒存上票子,還欠了蔣薑江一屁股債。趙一霸拍得那支廣告,也得了點錢。可惜,趙一霸這人沒錢的時候,隻顧得上吃喝,那幾塊錢還能抓牢;錢稍微一多,他就失去了概念,分分鍾用得精光。


    再者,趙一霸如今跟著蔣薑江,兩三年內不可能和他學長開店了。但無論如何,趙一霸打算要過來看他學長,就一定會過來。


    那天早上,天還未亮,趙一霸從蔣薑江床上爬下來,雙腿抖得幾乎站不穩,後麵一走一抽痛。


    趙一霸從出租車坐上班車,一路都是半昏半睡躺過去的。到了學長家,趙一霸整個人天旋地轉,和他學長說了句想睡覺了,就躺那兒不省人事,嚇得徐雪長不知所措,好歹請了隔壁的老醫生給他打了針。老醫生嘮嘮叨叨:現在年輕人身體素質太差。


    下午,趙一霸醒了,沒多要緊的模樣。徐雪長領著趙一霸在近處轉了轉,去他瞧中的幾家店麵看了幾眼,路過河邊,遠遠看著風景不錯,兩人便在河邊站了會。


    趙一霸身體上難受,心裏上同樣難受,下/體被蹂/躪後的感覺如此清晰刺激著他的感官。


    “一霸,這風大,我們迴去吧。”徐雪長輕輕拉了下趙一霸。趙一霸迅速躲開了,目光自然落到了徐雪長身上,但很快又將視線投向了冰冷的河水。


    “你,”徐雪長,“你別這樣看著我,太嚇人了。”


    趙一霸盯著河麵,眼神冷冰冰的,那神態令徐雪長非常陌生,被那種厭惡的、冰冷的、恨不得所有人消失的眼神盯著真叫人毛骨悚然。


    趙一霸閉了閉眼,沒哼聲,轉身往迴走。


    “你今天怎麽了?你看上去很不對勁。”徐雪長兩步追上趙一霸問道,“一霸,你有什麽事是不能告訴我的嗎?”


    趙一霸搖了搖低著的頭,地上的石子被他腳尖踢得飛了出去。


    那天夜裏,趙一霸和蔣薑江通完視頻後,他學長擰開了房門,望著趙一霸憂傷的說:“一霸,我們需要談談,我們是不是不能像以前一樣推心置腹了?”他學長的觀點,兩個好友間最基本的前提是絕對坦誠。


    “學長……”


    兩人躺進了被窩,關了燈。趙一霸pp疼得慌,側躺著,指尖不由自主地抓著被套一點點搓。


    他說:“我和江江睡覺了。江江不喜歡我,江江喜歡芽芽姐姐,可是,江江和我睡覺了。我喜歡江江,我不想和江江睡覺,可是,我和江江睡覺了。和江江睡覺……”趙一霸捂住了臉,“很奇怪很奇怪。我身上黏糊糊的,很難受很難受。”


    “黏糊糊……睡、睡覺是指什、什麽意思?”徐雪長猜到什麽意思了,他知道趙一霸喜歡男人,曉得趙一霸和蔣薑江是堂兄弟,但他難以相信他想的是真的。


    “就是,就是他用那個捅.我屁屁,他的那個和我的不一樣……”趙一霸越說越小聲。徐雪長耳朵安了雷達,丁點聲音聽到他耳朵裏如同雷鳴。趙一霸說,“他的那個很大很長,還有很多很多毛毛,他說是男人才長成他那樣的。可是被他的唧唧捅屁屁真的很疼很疼、很奇怪很奇怪!我現在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黏、黏糊糊……”徐雪長哆哆嗦嗦,他已經感到自己不能再聽下去了,雖然他百分百認定自己是個直男,但是在趙一霸麵前,特別是如此直白細致討論這種事的時候,他直是直起來了,不過直的不是該直的地方。他說:“他,你,你們是怎麽,怎麽睡到一起去了?他,他強迫你了嗎?你,你愛他嗎?”


    “學長。”趙一霸翻個身趴著,臉捂進了枕頭裏,終於找到一個最舒服的睡姿了,“學長,我很惡心,我們不說了,睡覺覺好嗎?”


    “好……好好好……”徐雪長唿了口氣,“好”了半天,“好”完後說,“一霸,你要是有什麽困難,一定要對學長說啊,雖然學長幫不了你什麽忙,但吃飯睡覺的地方,有學長的絕對少不了你的。”迴答他的是趙一霸平緩的唿吸聲。


    趙一霸在徐雪長家待了三天,第三天下午坐車迴a市。徐雪長家那邊有個寺廟,據說是他們這一帶非常有名的地方,供奉的菩薩特別靈驗,很多聞名而來人在此求神拜佛。趙一霸求了兩個平安符,一個是給蔣薑江的,一個是給趙溪涯的。


    趙一霸到家時,已是晚上*點了。蔣薑江時時刻刻在看著他移動的位置,聽到開門聲,忙隨手拿起遙控器,隨便調了幾個台,盯著廣告看得十分認真。


    趙一霸推開門,“江江?”


    “嗯,迴來了。”蔣薑江從鼻子裏哼出聲,又似隨口問道,“吃了沒啊?”


    趙一霸從外麵進來,小臉蛋被凍得紅彤彤的。他這會的精神頭與他前幾天離開那會,不可同日而語。趙一霸笑嗬嗬的,挺開心的模樣。


    趙一霸拖了箱子去,拖了一箱子土特產,各種他學長家自製的臘肉臘雞臘腸以及其他幹貨。


    趙一霸拱著屁股把箱子裏的東西倒騰出來,蔣薑江從後麵看著他的屁屁,看穿了他厚厚的褲子,看到了他起伏的臀.部間的那一條道。他有扒掉他褲子衝進去的衝動,但他忍住了。


    “去洗個澡吧,我叫嚴桀熬了粥,等會給你送過來。”蔣薑江對趙一霸道。因為工作需要,嚴桀住的地方離蔣薑江挺近的。


    “桀哥哥要來嘛?江江你吃了飯嗎?”


    “你叫嚴桀那麽親熱幹嘛?我當然吃了,總不可能傻裏吧唧等你吧?”蔣薑江推趙一霸進浴室,“屁股還疼嗎?給我看看。”


    “還有一點點疼。”趙一霸臉紅了個透,磨磨唧唧,不肯給蔣薑江看的意思。可惜,趙一霸半點奈何不了蔣薑江,他拉住衣服,掉了褲子;拽住褲子,被扒了衣服。三兩下被蔣薑江扒個精.光,趙一霸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蔣薑江手指尖順著趙一霸的股縫,摸了上來。他輕咬著趙一霸的耳朵,問道:“你和你學長上.床了嗎?”


    趙一霸驀然瞪大水汪汪的眼睛。


    “我就知道哥最乖了。”蔣薑江舔.著他的耳垂,輕笑道,“嘿嘿,哥不乖的話,我就咬掉你的耳朵。”趙一霸一哆嗦,蔣薑江把他推進了浴缸,分分鍾剝光了自己,下麵那玩意直直的對準趙一霸。


    趙一霸背對著蔣薑江爬到浴缸另一側,恨不得穿牆而出的架勢,潔白的脊背,在熱水裏變得粉粉的。


    蔣薑江把趙一霸撈過來,雙手捏著他的腰杆,問他:“擦藥了嗎?”


    “癢,江江,癢……”趙一霸扭動著,要掙紮開。


    蔣薑江一巴掌拍在趙一霸屁股上,“老實點,別瞎動。”說著,又掰開趙一霸的腿,讓他坐在自己身上,給他擦背。


    其實那個姿勢,兩人都不好受。蔣薑江即便沒什麽大動作,到底忍得難受;趙一霸股/縫間被蔣薑江頂/著,他戰戰兢兢,躲不開,又怕蔣薑江有進一步的動作。


    “江江。”


    “艸,你別叫了。”蔣薑江這幾天在家裏蒙蘑菇,雖然恨得趙一霸牙癢癢,但想得做多的還是把他翻來覆去艸弄。


    蔣薑江閉著眼平息了氣息,若是不打算艸趙一霸,他還真不能再和趙一霸這麽呆下去了,蔣薑江走出浴室,有點走不穩。啊,真是糟糕的經曆啊。


    蔣薑江聽著浴室裏的水聲,閉著眼準備擼管,卻聽到門外有人敲門——嚴桀給他送東西過來了。


    蔣薑江光溜溜的去開門,探出頭,伸長手接過嚴桀手裏的東西。


    嚴桀奇怪地看著他。他扯著嘴角要笑不笑地說道:““我就不請你進來了。謝謝你,晚安,好夢。”


    蔣薑江那晚上鬱悶了,他看著趙一霸還有點點病容,沒好再弄他,逼著趙一霸給他擼。但是擼了半天沒出來,趙一霸急,蔣薑江更急。


    蔣薑江擠進趙一霸的腿.間。


    趙一霸躲閃不過,哼哼道:“江江,江江,我不想弄了,疼。”


    “閉嘴,我不艸你,你老老實實弄。”


    蔣薑江握住自己的和趙一霸的小丁點,泄憤似得咬了咬他的唇,“說點什麽,寶貝…”


    夜,對於兩人來說還很漫長。


    在那個漫長的夜晚,蔣薑江做了個漫長的夢,夢中,趙一霸還是小時候那傻裏傻氣的模樣,他揪完趙一霸的唧唧後,繞著大樹跑啊跑,趙一霸在他後麵追啊追。突然,趙一霸冷著臉出現在他前麵,狠狠扭曲著自己的唧唧,冷眼盯著蔣薑江……


    蔣薑江從睡夢中驚醒,並不是什麽可怕的夢,可偏偏出了一身的冷汗。


    蔣薑江偏過頭去戳趙一霸。趙一霸嘟囔一聲“媽媽”,翻身睡向另一側。


    蔣薑江心說:你一個沒媽的孩子,睡覺老叫媽做什麽。


    “以後睡著了要叫江江,知道嗎?”


    趙一霸沒跩他。


    “來,跟我學,江、江,江江。”蔣薑江捏著趙一霸的鼻子,在他耳邊嘀咕:“來,寶貝,叫江江。”


    “嗯~”趙一霸揮手,沒把蔣薑江趕開,最後在夢裏不耐煩地亂動著手腳,哼哼:“嚶嚶,江*,流氓!”


    蔣薑江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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