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薑江買的“刑具”最終沒能用到趙一霸身上。


    晚上,蔣薑江迴到家時時鍾過了十點,屋裏靜悄悄的,屋內開著燈並不顯得冷清。餐桌旁,趙一霸坐在靠椅上垂著頭打盹。


    蔣薑江蹲下來仰著頭看他,呦,功夫還不錯,還真睡著了,居然沒流口水。


    “唔,江江!”趙一霸醒了,睜開眼驚喜地叫道。


    “嗯,困了就去睡嘛,幹坐這等你不怕著涼啊?”蔣薑江揉了揉他的頭發,不對,等等!不是要把他吊起來打嘛?幹嘛讓他去睡覺。算了,睡覺前不訓人省得影響睡眠。


    “我不困。江江,吃飯沒有呀?我把飯菜熱好啦。”趙一霸起身屁顛兒跑廚房去了。


    “蔣董。”嚴桀把蔣薑江落在車裏的公事包送了上來。蔣薑江招唿他吃點東西再走,兩人下了飛機後去公司忙到這會,雖然吃過晚飯,但這會兒確實又累又餓。嚴桀沒客氣,拉開凳子坐下吃飯。


    趙一霸很早就準備了晚餐,期間,小付和他說過蔣薑江會比較晚迴來,迴來後不一定需要夜宵。趙一霸有點死心眼,愣是等到現在,既沒打電話問也沒打電話催。


    饑腸轆轆的幾人吃過“夜宵”,嚴桀忽然問趙一霸介不介意,他參觀他新裝飾的房間。嚴桀是吃飽了沒事幹,找點樂子來消食,他對蔣薑江的奇葩傑作很有興趣。


    “桀哥哥,這邊哦。”趙一霸笑道,臉上的笑是被人賣了還高高興興替人數錢的笑。


    他先走進房裏,打開牆上的射燈,說,“看,江江很帥!今天小付哥過來在天花板上安裝了奇怪的東西。江江還給我帶了禮物哦,小付哥說要等江江迴來才能開箱。”


    趙一霸房間的衛生間靠門,門的另一側牆上安著蔣薑江的巨幅畫像,上下用壁燈照射著非常有藝術感;門對麵,蔣薑江的另外兩幅照片挪到了窗台兩側;最有意思的是頂上的裝飾與燈光,水紋流動般的淡色燈光流淌在“蔣薑江”身上,整個頂麵是一張蔣薑江的壁畫,淡淡的色彩十分雅致,畫中的人注視了床鋪笑得明媚。唯一的敗筆是床的正上方垂下的兩根雙杠,盡管體積與色彩很用力的與頂麵套近乎,但依然顯突兀。雙杠上掛著幾個長短不一、可以收縮的軟手環。


    “桀哥哥,很漂亮吧!”


    “嗯,好看。”嚴桀點頭微笑,含著笑意的目光掃過蔣薑江,意味很曖昧。


    “喂喂,想什麽齷齪東西呢?這是我哥,我哥!吃飽了趕緊走,放你幾天假,元旦之後再來上班。”蔣薑江“轟”嚴桀走。


    嚴桀心說:你又知道我心裏想什麽?


    趙一霸洗完碗筷,站在床上研究垂下來的手環,見蔣薑江從浴室出來,問他道:“江江,這個是做泰式按摩用的呀?可是我還不會做耶。”


    按摩?這個主意不錯。蔣薑江笑道:“不會就去學啊。我不在的時候你拍廣告了?”


    “嗯,拍了。”趙一霸老老實實的迴答,


    “來,把手給我,我們換個姿勢思考問題。”蔣薑江握著趙一霸的手腕,在他漸漸不安的眼神中套入了手環裏,他問趙一霸,“趙一霸,我問你,你想進入演藝圈?你想活在公眾的目光中,你覺得你有這個能力應付圈子裏的事?你這麽缺錢花,非得走這條路,還是你愛幹這一行?你做這事有沒有考慮過和我商量?”


    蔣薑江打開手環的開關,手環自動收緊並開始吊著趙一霸的手往上縮。


    趙一霸臉色瞬間蒼白,他驚恐地拉扯著手環,根本不顧自己的身體,用力拖著被束縛的手猛烈地掙紮起來,尖叫著:“啊!啊啊啊啊!江江,江江啊!啊啊啊!”


    “你……”蔣薑江怕他傷了自己,趕緊三兩下給他鬆了綁,在趙一霸手滑出手環的那一刻,蔣薑江忽然想起了什麽,變了臉色,忙抱住惶恐的趙一霸,說:“哥,哥,對不起,對不起,我忘了,我忘了。沒事了,沒事了。哥,哥哥,我隻是嚇唬嚇唬你,沒打算真吊你。對不起。”


    蔣薑江像很多年前的那個冬,把趙一霸裹在懷裏,又驚又怕地安撫他:“寶貝,不怕了好嗎?”


    趙一霸在蔣薑江懷裏緩緩平靜下來,蔣薑江又誠懇地道了謙。誠如蔣薑江所說,他並非真打算吊著折磨他,他對趙一霸也就裝兇惡,唬唬他而已。令蔣薑江萬萬沒想到的是,小時候趙一霸後媽對他的傷害藏在他心底不是結了痂痊愈了,而是變成了毒瘤,擱在那兒,觸碰不得。


    蔣薑江很內疚,若不是出於報複而真正傷害到了別人,他是很不願意這樣的。


    “江江。”趙一霸從驚嚇中恢複了理智,小聲叫著蔣薑江,低著頭從床頭櫃裏拿出他的無臉男麵具帶上,指著地上的箱子問他,“是江江給我的禮物嗎?”


    當然不是,那是小付訂購的鞭子,一整套,從小到大、從細到粗。


    “嗯,是給你準備。但是現在哥哥情緒不穩定,暫時先不看這個。我另外還給你帶了東西。”蔣薑江給趙一霸帶了台筆記本還有一部手機。蔣薑江覺得,他找他哥算賬的事快要無疾而終了,他的威嚴……哎。


    “喔。“趙一霸把一大一小兩個精巧的盒子放到蔣薑江麵前,指頭摳在盒子上,說:“我給江江買了禮物,大的是給江江的,小的是江江給芽芽姐姐的。我的錢錢不夠,江江給芽芽姐姐的禮物江江也出了錢錢。(趙一霸有蔣薑江平時開銷用的銀行卡)”


    “後天是元旦節,芽芽姐姐明天有空,我請她過來吃晚餐,就江江和芽芽姐姐兩個人。”趙一霸的意思很明確了,他在助蔣薑江一臂之力,實現他的“夢想”。這是趙一霸花了很多很多個日夜,翻了很多很多戀愛寶典,賠上所有的積蓄後,精心為蔣薑江策劃的“戀愛方案”。雖然很爛,但好歹他用過心。


    蔣薑江摸索著那盒子,心裏不是滋味,連明日要同芽芽共進晚餐的事似乎也失去了吸引力。


    那天晚上,蔣薑江等趙一霸睡後,依然毫無睡意,很疲憊,躺在床上卻怎麽也睡不著。盡管天花板上暗暗流淌的燈光,讓他眼皮打架,但是,他閉上眼思緒又跳躍起來。腦子裏來來迴迴很多事,很多平時很有意義很有意思的事,這會子變得索然無味,沒一點意思了。


    蔣薑江摸了摸趙一霸的小臉,心想,就這樣吧,他想幹什麽都就由他去吧。那渾圈子,他想去趟就去趟吧,有他罩著還怕他的傻逼哥哥能有什麽事,被什麽人拐了麽?


    睡不著覺的蔣薑江注冊了一個新的微博,昵稱:江中一霸;簡介:愛學習愛稱霸愛大江浪滔滔;頭像用他堂哥在廣告中恬靜的側臉;第一條微博:又想起了摸不著的星星,迴不了的過去,伐開心;配圖:……


    蔣薑江擺正趙一霸的臉,兩根指頭捏著他堂哥的嘴唇向前拉。趙一霸睡眠深,蔣薑江一直很羨慕,不過有個弊端,就是隨便別人怎麽擺弄他,他未必知道。


    蔣薑江揪著趙一霸的嘴唇,終於找了個好角度,把拉長的嘴拍了下來,作為第一條微博的配圖發了出去。


    .


    不過一個半個小時期間,有人加了關注。蔣薑江發完圖,沒多久,對方留了言:小騷/貨,,你這個欠艸的騷b,我要艸你!用我的xxx塞進你嘴裏,幹的你高/潮不斷(略數句汙言穢語)


    “我日你祖宗!”蔣薑江在心裏咆哮,換上電腦,騙著那人加了他的小號,立刻從微博上把他拉黑。


    蔣薑江在小號上和那人聊,看到這個人的留言他第一反應是肥油,聊了兩句,雙方開了視頻。蔣薑江這邊堵著攝像孔,那邊鏡頭雖然隻是一閃而過,但是蔣薑江知道,這人不是肥油。


    瞧瞧,家裏這塊鮮肉,多麽招蒼蠅。


    蔣薑江幹脆放開了和對方亂噴,直噴的對方翻來覆去隻會罵兩個詞。把人拖黑,關上電腦後,蔣薑江真想學著趙一霸畫個紙條詛咒他——果然和逗比待久了他也變得逗比了麽。


    蔣薑江掰過趙一霸的身子,讓他半趴著,想狠狠拍他幾板屁股,又不想把他拍醒了。蔣薑江氣得牙癢癢,扯開他的褲子,在他滑嫩嫩的屁.股瓣上咬了一口,不,不止一口,他的唇瓣貼著他的肉細細的啃了很多口,他甚至伸出了舌頭輕輕地舔舐著。


    蔣薑江哆哆嗦嗦放開趙一霸,他覺得自己不正常了,不……不是這個時候才開始不正常的,早在上次從警察局出了來他掰開趙一霸屁·股那時,或者在那之前,他就已經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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