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打臉
項紫炫說：“自閉症，這種病很麻煩。”
“確實。那她上班，誰幫她看孩子？”宗南好奇地問了一句。
“有家專門幫忙照顧特殊兒童的私人機構。”
項紫炫又苦笑著補充了一句：“收費不便宜。”
老潘忍不住說了一句：“誰願意照顧有病的孩子啊，收費便宜了，就沒人願意做這種機構了。”
項紫炫複雜地看了眼老潘：“這倒是……對了，你看我這腦子，宗先生，還沒請教這兩位是……”
“我叫老潘，是阿南的朋友。”
老潘立刻諂媚地笑著，還想趁機跟項紫炫握手。
恰好遇到紅燈，項紫炫出於禮貌，轉身與他握手，結果，被老潘占了便宜，訕笑著摸了一頓。
項紫炫眼裏閃出極大的厭惡，但她看了眼宗南之後，還是選擇了隱忍。
她不僅僅是要給宗南麵子，同時，也是因為她很深的涵養，促使她沒那麽容易表達出心裏的厭惡。
譚莉莉看出了她的厭惡，故意拉著老潘不陰不陽說：“人家不待見你，你就別老盯著人家看了。”
老潘老臉一紅，一頓尬笑。
“潘哥見了美女就這樣，他人不壞，你別介意。”宗南迴頭白了老潘一眼，到底還是幫他說了一句。
項紫炫笑了笑沒說什麽。
……
到了特殊兒童護理中心，項紫炫急匆匆進去，順著樓梯往二樓去，還沒到二樓，就已經聽見孩子怪異的尖叫聲。
“啊——啊——”
“仔仔，媽媽在這，你快別這樣了……”
到了二樓順著走廊望去，隻見穿著工裝的姚姐，很是焦急地抱著一個六七歲大的男孩兒。
男孩兒麵對著牆壁，不停地用頭碰撞，同時怪異地尖叫著。
他似乎根本不知道疼痛，但是作為母親，姚姐始終用手護著兒子的額頭，每次碰撞，她的手都異常疼痛。
一旁，立著兩個穿白衣服的護工，雙雙冷眼相待，一副隔岸觀火的樣子。
“姚姐，怎麽迴事？”
項紫炫跑過來問了一句，然後趕忙蹲下來，幫忙勸阻仔仔。
姚姐又氣又急說：“護工說仔仔好好的就這樣了……”
她看了眼一旁的兩個護工，顯然眼裏帶著懷疑：“可是最近仔仔好了很多，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了……”
護工甲立刻沒好氣說：“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你覺得是我們照顧不周嗎？還是我們故意要他這樣的？”
姚姐小心翼翼說：“最近仔仔的病情確實好了許多，他……他甚至都會慢慢接受和別的孩子玩了……”
“你這人可真有意思，天天拖欠我們錢不說，還要懷疑我們！”
護工甲火冒三丈道：“你這樣的我們還不伺候了呢！你趕緊帶你兒子滾吧！”
“你！你怎麽這樣說話啊！”姚姐氣急敗壞，卻又無可奈何。
“整個中心，就你拖欠我們錢，而且就你事情最多，整天懷疑我們對你兒子不好！就你這樣的，愛去哪兒去哪兒！”
護工乙也很是理直氣壯。
“你們領導在哪兒，把你們領導叫來！”
項紫炫可看不下去了，立刻跳起來喝令道。
沒想到，護工甲說：“我就是這裏的副主任，我說了就算，知道嗎！趕緊收拾東西，走人！”
“真是可惡！”
項紫炫義憤填膺：“想不到文明的城市，居然會有你們這種人！”
“項經理算了，我也不想跟他們糾纏了……”
姚姐忽然歎道：“以後就算我兒子在這，我肯定也不放心……”
“不放心就趕緊滾，什麽東西啊，好像我們樂意欺負你兒子似的！”
護工甲一聽這個立刻炸鍋，急赤白臉地罵道。
“你嘴巴能不能幹淨點？”項紫炫急眼怒道。
“我就這樣，你能怎樣？再不滾蛋，我讓保安把你們都轟出去！”
護工甲是真囂張，瞪眼擺手，整個就是潑婦。
項紫炫氣得花容失色，卻又拿對方根本沒有一點法子。
“媽媽，媽媽。”
忽然，原本沉溺在自己的世界中的仔仔似乎醒了過來，抱住姚姐，不停地喊著：“阿姨她打我，媽媽，我怕……”
聞聲，姚姐頓時震怒！
“你聽聽，我兒子會撒謊嗎！”姚姐怒叱。
兩個護工臉色變了變，但是立刻，又理直氣壯起來。
“一個自閉症的小破孩兒，他能知道什麽？我還說他欺負別的孩子了呢，嘁！”護工甲揚著下巴，“別羅嗦了，趕緊帶你的兒子滾！”
“仔仔。”
這時，宗南忽然蹲在仔仔麵前，很是可親，甜甜地笑道：“告訴哥哥，阿姨她怎麽打你啦？”
宗南此時完全不見了任何戾氣，渾身隻有令孩子感覺到特別安全的氣息。
這種氣息，從骨髓而來。
仔仔並未見過宗南，卻對他有莫名其妙的信任：“她打……打我的臉……”
孩子還小，還有輕度的自閉症，有時候表達可能並不會特別清晰，但，絕對不會撒謊。
“就算孩子不聽話，你也不能打臉啊！”
姚姐急得都要哭了，作為母親，兒子被人打了臉，何等心痛？
她恨不得親手把兩個護工給宰了。
護工甲反倒很有理的樣子，梗著脖子說道：“沒完了是不是？我就打了，怎麽地吧！你兒子他有病你不知道？他說上廁所，我帶著他去了，上完廁所，他非要洗手！我那邊還有好幾個孩子要照顧呢還！我帶他去廁所就已經很好了，哪兒還有時間讓他洗手！”
“你！”
這種蠻橫的態度，讓姚姐怒火中燒。
一旁的項紫炫，同樣怒不可遏。
但她們畢竟都是女人。
突然。
啪、啪、啪！
走廊裏，傳出三聲脆響。
異常響亮！
頃刻間，走廊裏的空氣似乎凝固了。
誰也沒料到，宗南居然會突然出手，而且，出手就是三個嘴巴子。
被打了臉的護工甲，登時就懵逼了。
若不是臉上火辣辣的痛，她都還以為這是錯覺。
“你……你敢打我？”護工甲不敢置信地捂著臉。
宗南對她不予理會，接而便慢慢轉身看向護工乙。
護工乙陡然色變，節節後退：“你你……你想幹什麽？我告訴你，在香港打人是要坐牢的！”
“我坐你麻痹！”
項紫炫說：“自閉症，這種病很麻煩。”
“確實。那她上班，誰幫她看孩子？”宗南好奇地問了一句。
“有家專門幫忙照顧特殊兒童的私人機構。”
項紫炫又苦笑著補充了一句：“收費不便宜。”
老潘忍不住說了一句：“誰願意照顧有病的孩子啊，收費便宜了，就沒人願意做這種機構了。”
項紫炫複雜地看了眼老潘：“這倒是……對了，你看我這腦子，宗先生，還沒請教這兩位是……”
“我叫老潘，是阿南的朋友。”
老潘立刻諂媚地笑著，還想趁機跟項紫炫握手。
恰好遇到紅燈，項紫炫出於禮貌，轉身與他握手，結果，被老潘占了便宜，訕笑著摸了一頓。
項紫炫眼裏閃出極大的厭惡，但她看了眼宗南之後，還是選擇了隱忍。
她不僅僅是要給宗南麵子，同時，也是因為她很深的涵養，促使她沒那麽容易表達出心裏的厭惡。
譚莉莉看出了她的厭惡，故意拉著老潘不陰不陽說：“人家不待見你，你就別老盯著人家看了。”
老潘老臉一紅，一頓尬笑。
“潘哥見了美女就這樣，他人不壞，你別介意。”宗南迴頭白了老潘一眼，到底還是幫他說了一句。
項紫炫笑了笑沒說什麽。
……
到了特殊兒童護理中心，項紫炫急匆匆進去，順著樓梯往二樓去，還沒到二樓，就已經聽見孩子怪異的尖叫聲。
“啊——啊——”
“仔仔，媽媽在這，你快別這樣了……”
到了二樓順著走廊望去，隻見穿著工裝的姚姐，很是焦急地抱著一個六七歲大的男孩兒。
男孩兒麵對著牆壁，不停地用頭碰撞，同時怪異地尖叫著。
他似乎根本不知道疼痛，但是作為母親，姚姐始終用手護著兒子的額頭，每次碰撞，她的手都異常疼痛。
一旁，立著兩個穿白衣服的護工，雙雙冷眼相待，一副隔岸觀火的樣子。
“姚姐，怎麽迴事？”
項紫炫跑過來問了一句，然後趕忙蹲下來，幫忙勸阻仔仔。
姚姐又氣又急說：“護工說仔仔好好的就這樣了……”
她看了眼一旁的兩個護工，顯然眼裏帶著懷疑：“可是最近仔仔好了很多，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了……”
護工甲立刻沒好氣說：“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你覺得是我們照顧不周嗎？還是我們故意要他這樣的？”
姚姐小心翼翼說：“最近仔仔的病情確實好了許多，他……他甚至都會慢慢接受和別的孩子玩了……”
“你這人可真有意思，天天拖欠我們錢不說，還要懷疑我們！”
護工甲火冒三丈道：“你這樣的我們還不伺候了呢！你趕緊帶你兒子滾吧！”
“你！你怎麽這樣說話啊！”姚姐氣急敗壞，卻又無可奈何。
“整個中心，就你拖欠我們錢，而且就你事情最多，整天懷疑我們對你兒子不好！就你這樣的，愛去哪兒去哪兒！”
護工乙也很是理直氣壯。
“你們領導在哪兒，把你們領導叫來！”
項紫炫可看不下去了，立刻跳起來喝令道。
沒想到，護工甲說：“我就是這裏的副主任，我說了就算，知道嗎！趕緊收拾東西，走人！”
“真是可惡！”
項紫炫義憤填膺：“想不到文明的城市，居然會有你們這種人！”
“項經理算了，我也不想跟他們糾纏了……”
姚姐忽然歎道：“以後就算我兒子在這，我肯定也不放心……”
“不放心就趕緊滾，什麽東西啊，好像我們樂意欺負你兒子似的！”
護工甲一聽這個立刻炸鍋，急赤白臉地罵道。
“你嘴巴能不能幹淨點？”項紫炫急眼怒道。
“我就這樣，你能怎樣？再不滾蛋，我讓保安把你們都轟出去！”
護工甲是真囂張，瞪眼擺手，整個就是潑婦。
項紫炫氣得花容失色，卻又拿對方根本沒有一點法子。
“媽媽，媽媽。”
忽然，原本沉溺在自己的世界中的仔仔似乎醒了過來，抱住姚姐，不停地喊著：“阿姨她打我，媽媽，我怕……”
聞聲，姚姐頓時震怒！
“你聽聽，我兒子會撒謊嗎！”姚姐怒叱。
兩個護工臉色變了變，但是立刻，又理直氣壯起來。
“一個自閉症的小破孩兒，他能知道什麽？我還說他欺負別的孩子了呢，嘁！”護工甲揚著下巴，“別羅嗦了，趕緊帶你的兒子滾！”
“仔仔。”
這時，宗南忽然蹲在仔仔麵前，很是可親，甜甜地笑道：“告訴哥哥，阿姨她怎麽打你啦？”
宗南此時完全不見了任何戾氣，渾身隻有令孩子感覺到特別安全的氣息。
這種氣息，從骨髓而來。
仔仔並未見過宗南，卻對他有莫名其妙的信任：“她打……打我的臉……”
孩子還小，還有輕度的自閉症，有時候表達可能並不會特別清晰，但，絕對不會撒謊。
“就算孩子不聽話，你也不能打臉啊！”
姚姐急得都要哭了，作為母親，兒子被人打了臉，何等心痛？
她恨不得親手把兩個護工給宰了。
護工甲反倒很有理的樣子，梗著脖子說道：“沒完了是不是？我就打了，怎麽地吧！你兒子他有病你不知道？他說上廁所，我帶著他去了，上完廁所，他非要洗手！我那邊還有好幾個孩子要照顧呢還！我帶他去廁所就已經很好了，哪兒還有時間讓他洗手！”
“你！”
這種蠻橫的態度，讓姚姐怒火中燒。
一旁的項紫炫，同樣怒不可遏。
但她們畢竟都是女人。
突然。
啪、啪、啪！
走廊裏，傳出三聲脆響。
異常響亮！
頃刻間，走廊裏的空氣似乎凝固了。
誰也沒料到，宗南居然會突然出手，而且，出手就是三個嘴巴子。
被打了臉的護工甲，登時就懵逼了。
若不是臉上火辣辣的痛，她都還以為這是錯覺。
“你……你敢打我？”護工甲不敢置信地捂著臉。
宗南對她不予理會，接而便慢慢轉身看向護工乙。
護工乙陡然色變，節節後退：“你你……你想幹什麽？我告訴你，在香港打人是要坐牢的！”
“我坐你麻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