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魚心想,我今天不會真的就栽到這裏了吧。


    冷文月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拽了下去,卻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兩個人同時閉上了自己的雙眼。


    但是有人沒讓他們給掉下去,雲柩看到兩個人一起掉下去後,迅速反應過來,有手中的劍先是挑起冷文月的衣服,然後另外一隻手又抓住了木魚的衣領,控製住了兩個人掉下去的趨勢。


    隻不過兩個人的重量加起來的確是非常重,讓雲柩費了不少力氣。


    可雲柩有一項能力,那就是隔空移物,他在抓住這兩個人以後,立刻就用了這項能力,將這兩個人給拽了迴來。


    木板上冷文月和木魚又重新站了迴來。


    而木板也被重重地壓在了血湖的湖麵上。


    也就是說如果這塊木板再往下一公分,血湖的湖水就會彌漫到腳邊。


    最重要的是木板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被這些血色的湖水腐蝕著。


    兩個人從鬼門關遊了一圈迴來,其實還是一臉懵逼的,但是現在的情況並不允許這兩個人懵逼,雲柩大喝一聲,“先別發呆了,趕緊通過血湖!木板要被腐蝕了!”


    冷文月和木魚立刻反應過來了,兩個人點了點頭,雲柩掃了一眼血湖,就朝著木板的盡頭走去。


    木板橫穿血湖的中心,所以,木板的盡頭就是血湖的岸邊。


    木魚經過了剛剛的變故,此時不敢有任何地掉以輕心,哪怕是那些阿飄在不斷地從他的身邊飄來飄去,或者又是與他親密接觸,他也是死咬著牙,不敢有任何其他過激的反應,而是高度集中自己的精神,開始朝著木板盡頭走去。


    冷文月原本是墊底在身後,不過由於剛剛雲柩先把她給弄了上來,所以她成了第二,木魚成了第三,不過三個人已經沒有時間在進行排序了,而是緊緊地靠在一起,努力讓自己的動作保證快又穩。


    三個人用勻速的方式朝著木板盡頭走著,而血湖裏飄出來的鬼魂,好像是非常害怕這三個人再繼續往前走,而是不斷地從這三個人身體穿過,或者又是來一下親密接觸。


    隻不過三個人此時已經完全顧不上這種與阿飄親密接觸的感覺了,而是一直往前走,根本不敢停下來。


    不過這種情況也沒有持續太久,等到三個人都到達了木板的盡頭也就是岸邊的時候,血湖忽然消失不見,那些阿飄吼叫了一聲,也化為虛無,他們身邊的場景也瞬間變迴了原來的樣子。


    往後一看,就是他們剛才進來的那條小路。


    三個人這才鬆了一口氣,木魚拍了拍胸脯,“看來是幻想,怎麽那麽逼真呢,我還真以為當時掉進血湖就要死了呢。”


    冷文月忽然搖了搖頭,“不,那不是幻想,我們剛剛走的路都是真實的,隻不過我們是進入了另一個空間,這個地方有兩個空間所重疊,所以剛才我們走上小路的時候,周圍的環境瞬間變了。”


    雲柩也同意冷文月這個看法,“她說的沒錯,我們應該是進入了另一個空間了,如果剛剛我沒救你們倆個的話,你們現在很可能就被血湖腐蝕了。”


    木魚被這兩個人的話給嚇到了,“行行行,別說了,我們還是快走吧。”


    但是雲柩並不打算停止這個話題,他陰笑了兩下,“我就說那個湖水看起來怎麽是那個顏色,原來是都是血啊,難怪有那麽多阿飄在呢。”


    木魚立即瞪向了雲柩,“你夠了!”


    雲柩攤開手,無奈的道:“你還真是膽小。”


    木魚冷哼一聲,不想理雲柩。


    三個人也沒有再耽誤時間,而是朝小路前方一直往前麵走。


    不過這一次,終於沒有再出現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了,而是非常順利地看到了一幢精致的房屋。


    看起來和之前在進入古宅前看到的大堂很相似。


    應該是大堂沒錯了。


    木魚看到大堂的那一刻,眼中都要泛起淚花了,“我們終於到了,這一路走來不容易啊。”


    看著木魚快要立馬衝過去的動作,雲柩在一旁打擊道:“小心點,別眼前的大堂是個什麽幻想,等下你被困了,我可是不會被你救的。”


    “你能不要煞風景嗎?”木魚惡寒地看了雲柩一眼。


    雲柩不以為意地笑了笑。


    冷文月倒是給木魚打了一針強心劑,“這裏應該是大堂沒錯了,我剛剛進入古宅的時候有認真觀察,這個建築物和大堂沒有差異之處。”


    木魚立刻得意地看了雲柩一眼,“聽到了沒有!”


    雲柩隻給了木魚一個嘲諷的眼神,然後又看向了那位冰美人,“你記憶力這麽好嗎?”


    冷文月點了點頭,又冷冷地道:“你應該也看出了這是大堂。”


    雲柩笑了笑,不置可否。


    他的確是看出了這是大堂。


    這條小路通往的是大堂的側門,不過那黑色的植物倒是一直陪著他們,到達了大堂。


    還別說,這黑色植物看久了,也沒啥可怕的,就是黑色的樣子看起來很奇怪而已。


    三個人同時通過側門進入了大堂。


    進入到大堂裏,三個人同時都發出了一聲驚唿。


    “好美啊。”


    大堂的擺設,沒有任何破爛的感覺,反而看起來非常新,這讓三個人被之前通過的破破爛爛的地方所侮辱了的雙眼,終於有了一絲明亮。


    隻不過三個人也沒高興太久。


    大堂是很符合古代傳統的樣子,北麵擺著兩個椅子,兩個椅子中間放了一張桌子,這是作為主位的樣子,而東麵和西麵則是各自都擺了兩張椅子,椅子之間都插放了一張桌子。


    可讓三個人原本還很輕鬆的心情瞬間沉重起來的原因,是東邊和西邊的四個椅子上,懸掛著四個看起來很奇怪的東西。


    雲柩走到了大堂的中心,很認真地環視了一下。


    四張椅子上麵,都是用鐵絲所懸掛的四個心髒。


    “這上麵掛著的是什麽?”木魚看雲柩觀察了那四個東西,不由問道。


    雲柩一臉不忍地看著木魚,“你真的想知道?”


    木魚被雲柩的表情給嚇到了,“你這是什麽表情啊!”


    冷文月也走了過去,,然後看清楚了這四樣東西的樣子後,對著木魚說了一句,語氣竟然也有些不忍,“四個心髒。”


    木魚的臉色瞬間鐵青,他滿臉的惡寒,“臥槽這個任務世界,真的是跟我有仇了吧,怎麽競放一些惡心的東西。”


    雲柩搖搖頭,“大概是看你這麽膽小,練一練你的膽量咯?”


    “我已經說了我的膽子已經算大了,是你們兩個人不正常而已!”木魚反駁了迴去。


    雲柩蔑視地看著木魚,“你說我就算了,竟然還把一位女士也牽扯進來。”


    “不要以為你說得這麽大義凜然,就可以掩蓋你是個不正常的人。”木魚吐槽著雲柩看似紳士的行為。


    此時的冷文月已經把這個大堂給轉遍了,然而還是沒有發現什麽東西,甚至連每張椅子和桌子都檢查了一遍,但是這些東西都很正常,一點異常都沒有。


    這個大堂唯一不正常的就是那個懸掛著的四個心髒吧。


    不過到現在還沒觸發什麽戰鬥點,還真是有點奇怪。


    冷文月朝著那兩個還在不斷互相罵戰的人道:“這個大堂好像沒有什麽東西。”


    雲柩轉頭對冷文月問道:“會不會是因為其他兩個人還沒來,所以我們才在這個大堂找不到東西。”


    冷文月認真地想了想,迴複說:“很有可能,那我們就先在在這裏等一等那兩個人吧。”


    等了也不知多久,大堂右邊的那個側門,終於被打開了,走進來了兩個人。


    不用說也知道是白子行和徐杭。


    白子行一走進大堂,看到大堂中站著的三個人,問道:“你們那邊怎麽樣?”


    沒等雲柩和冷文月開口,木魚立即迴答道:“你別提了,我們這一路真的是九死一生,這個任務世界真的是變態到了極點。”


    白子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身旁的徐杭壓不住話頭了,“我們沒有觸發什麽戰鬥點,就是搜了蠻久的東西。”


    此時雲柩走到了白子行的麵前,白子行立刻警惕地看著雲柩。


    雲柩一臉奇怪的表情,“你這麽警惕幹什麽,我就是想問你們發現了什麽呀。”


    他們這一隊,冷文月不愛講話,木魚又是一個大傻個,所以要交換情報就隻能雲柩一個人來。


    白子行也覺得自己反應有些過激了,點了點頭。


    兩個人把剛才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之後,同時對視了一眼,不知道要再說什麽好。


    這個氣氛尷尬了。


    雲柩沒有真的讓氣氛尷尬下來,因為他準確地抓住了白子行話中的那些屍體都缺失了心髒的信息點,然後他開口問道:“你說缺失的那些心髒,是不是那上麵吊著的?”


    白子行一愣,“吊著啥?”


    雲柩用看傻逼的眼神,指了指上麵。


    這下子,白子行和徐杭都看到了那四張椅子上麵,用鐵絲吊著的四個心髒。


    剛剛白子行一進來,目光就被他們三個人給吸引住了,所以都沒來得及觀察這個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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