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停在酒店前麵,夜雨解開安全帶下了車,小跑著繞在白楚墨身邊。


    白楚墨突然瞥見她白色裙子上詭異的紅色,連忙把她抓到自己跟前,讓她背靠著自己站著。


    夜雨不解迴頭問:“怎麽了?”


    白楚墨想了個含蓄的說法:“你裙子流血了。”


    她立馬就僵著身子不敢亂動,緊緊貼著他:“漏……漏出來了?怎麽辦?!”


    白楚墨直接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他合身的外套穿在她身上就很長,可以把她整個裙身都遮住。


    夜雨扭頭看了看身後,確認不會被人看到才跟著白楚墨往裏麵走,但是走路都不敢把步子邁得太大步了。


    兩人的雙雙出現無疑成了晚會的焦點,一個是元老傳奇人物,一個是新晉長藝女神。


    本想上來招唿的梁安宴愣在了原地,兩個人姿勢親密,白楚墨把她摟得緊緊的,而且夜雨身上明顯是一件男式外套,怎麽看都覺得這事有不簡單,白楚墨絕對不隻是[叔][叔]這麽單純。


    “梁安宴你怎麽慫了?你女朋友來了你還不去接!”


    梁安宴歎一口氣:“我看沒戲了。”


    “怎麽就沒戲了?!人家都接受你的邀請來參加了,你就把人擱那不管啊?有你這樣追女神的?”


    梁安宴皺眉問他哥們:“難道……你就沒看出她和白楚墨有點什麽?”


    哥們看了一眼大廳中央的兩個人,姿勢是親密了一點,但是:“你不是說是叔叔和侄女嗎?”


    “我看不像,不然等著瞧!白楚墨肯親自陪她來,絕對不隻是參加晚會這麽簡單。”


    ……


    白筱茹找了個新男朋友,是珠寶設計大四的一個帥哥,所以跟著男朋友她也來了畢業晚會。


    作為白家的人,她第一個上去打招唿:“表哥,你怎麽來了?”


    白楚墨紳士的微笑:“陪你表嫂來見見世麵。”


    夜雨看著白筱茹則有些五味雜陳,站在白楚墨身邊靜默不言。


    白楚墨這句話招來了周圍人的疑問,又白筱茹帶頭問話,其他好奇很久的人也湊了過來,像開新聞發布會一樣。


    “前輩,我們安學妹真是你女朋友啊?”女人問得陰陽怪氣,看得出來並不喜歡夜雨。


    白楚墨低頭看了看緊張的夜雨,握緊她的手給予安慰,然後並沒有像以前一樣懶得理會這些事,而是含笑認真的迴答:“不是……”微頓一秒抓起夜雨戴著戒指的手,兩個人無名指上的藍色坦桑石戒指呈現在眾人麵前,聽他繼續道:“她早就升級為白夫人了。”


    一片嘩然,梁安宴在角落苦澀的笑道:“看吧,還好沒鬧笑話。”


    這是白楚墨第一次主動公開這樣的關係,想必明天一定會大肆報道,本來他不想讓她成為輿論的焦點,隻要安安靜靜的做白太太就好,但是如今的她有些耀眼了,身邊的蒼蠅臭蟲慢慢多起來,他得替她除害。


    周圍的人說著虛偽的祝福,話裏對夜雨的嘲諷讓白楚墨聽得很不舒服。


    “安學妹真是好命,居然搞定我們白前輩了。”


    白楚墨看著說話的女子,他麵上明明是在笑,卻看得女子渾身戰栗:“並不是她命好,而是我足夠幸運能擁有她。”


    在場的男生很讚同這一點,他們的女神還沒來得及靠近就已經變得遙不可及了。


    隻能說她和白楚墨簡直就是郎才女貌,真的很般配,一個是女人夢中的[情][人],一個是男人心中的仙女。


    但這樣的組合難免遭人妒忌,尤其是蛇蠍心腸的女人……


    白楚墨帶夜雨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宣告這樣的關係,如今目的已達到就無需多做逗留,把夜雨帶離人群,吃飽喝足之後就悄然離開。


    看著吃飽後坐在車裏嘰嘰歪歪的她,白楚墨心裏思慮,說她變了,那也隻是在他麵前,當著他的麵什麽都敢說敢做,到了陌生人麵前還是一句話不敢說。


    這樣的她,如果丟下她一個人那該多心疼?


    顧景恆當初也不知道是怎麽樣才舍得把她一個人留在這邊。


    如果沒遇到自己,她現在會變成什麽樣子?


    自卑自閉,把自己的心鎖起來不願任何人踏入,一個人寂寞的過著自己的生活……


    想著他的心裏就一陣酸澀,然而現在她在他身旁,笑靨如花的叨叨著。


    第二天,不出所料,得到白楚墨的親口承認和他的允許,“時代驕子首度[曝][光]戀情”這樣的標題一夜之間不脛而走,同樣登上了各大媒體的首頁。


    內容大致就是白楚墨戀上同門小師妹,並且把一年多以前拍的一些照片當時不敢發行的,現在都統統轟炸了出來。


    滿滿的一篇全是他們恩愛的點點滴滴。


    一大早夜雨的電話就響了,不出所料是顧景恆。


    白楚墨沒有叫醒夜雨,自己接起電話。


    “姐夫,大清早打擾兩夫妻睡覺是不是很缺德?”


    “白楚墨?小雨呢?”


    “小雨昨晚太累,現在不想去打擾她,有什麽事和我說吧。”


    話音未落,顧景恆就掛了電話。


    白楚墨嘴角挑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道貌岸然的姐夫發氣的樣子,恐怕現在已經在來潮西的路上了。


    同在潮西的禦景別墅內。


    張以曼拿著報紙一遍又一遍的撥打著那個提示關機的號碼。


    她是怎麽也沒想到白楚墨會把事情[曝][光],她是真的以為白楚墨對安夜雨隻是一時新鮮,所以她都沒有太著急,上次自己的莽撞害到張瑾瑜之後,張瑾瑜對她實實在在的發了一次火,她就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她安慰自己,白楚墨很快就會膩了安夜雨,自己隻要等到那時候就行了,卻沒想到等來的事這樣刺眼的新聞,她的急性子怎麽也按捺不住了。


    “哥!阿墨都親口承認了,現在怎麽辦?”


    張瑾瑜歎了一口氣,輕聲道:“小曼,放手吧。”


    他實在不忍心把那些手段用在夜雨身上,每次看到她他都會想到心兒,感覺就好像自己親手在傷害心兒一樣。


    如果當初不是自己對張以曼的嬌慣過度,心兒是不會出事的。


    傷害到夜雨,他的心裏會莫名的自責和煎熬。


    聽到他的話張以曼震驚地說:“哥!你叫我放手?我都付出了二十多年了,你現在叫我放手?我做不到!就算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得到!”


    憤怒讓她變得偏激,她巴不得安夜雨也和那個[勾][引]她哥哥的女人一樣,不管是失蹤還是死亡都好……


    白楚墨雖然護她護得緊,但是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


    “哥,你不幫我就算了,但是我是絕對不會放手的。”


    “小曼,你理智一定,阿墨不會喜歡你的,你放手吧,何必自己苦了自己。”


    聽到張瑾瑜的話,她立馬有些癲狂,執念著:“他會喜歡我的!我這麽愛他,他一定會喜歡我的,總有有一天!而且他隻能喜歡我……隻準喜歡我……”


    她有些瘋了,把報紙揉成一團丟向遠處,憤怒得整個人都在發抖,手裏的手機一遍一遍的撥打,一遍一遍的提示著關機……


    這邊的吵鬧,那邊的寧靜。


    白楚墨關掉夜雨的手機,俯身看著她乖巧的睡相,白皙的麵容點綴著一顆黑色的小點,長長的睫毛流暢的刷下,在眼瞼落下一層陰影,睡著的她嘴唇微微嘟著,吊帶睡裙的歪斜露出了她些許的美好……


    看得白楚墨心裏一動,怕自己變得難耐,連忙移開視線。


    關掉所有通訊的房間異常的安靜,幫她掖好被子,下樓準備早餐。


    黑色的邁巴赫成為道路上的一個小亮點,顧景恆皺著的眉頭在看到新聞的那一刻就沒有散開。


    他一手帶大的夜雨,怎麽能這麽拱手讓人?


    她一直很聽他的話,可是這次卻為何把他的話當成耳旁風?


    他叫她不要和白楚墨走得太近,不要和白楚墨在一起,要等著他兌現她的承諾去接她……


    可以她似乎全然忘記了。


    現在的她可以好幾個月不給自己打電話,也不會語氣哽咽地說好想他,不會問他什麽時候會去看她,不會叫他工作忙注意身體……


    因為白楚墨的介入,他們之間十五年的難割舍的關係變成如今這樣可以不管不問……


    他不怪夜雨變心,因為她根本就不懂這些,她隻知道誰對她好誰對她不好。


    你對她付出一點她就會無條件的信任依賴你。


    說到底還是怪他自己,如果沒有這門婚事,她的心裏就隻裝著他一個人。


    不能怪她,從始至今,最無辜的就是她。


    不管是失去父親,成為殺人犯的女兒,或是如今拋開和他十五年的感情選擇了白楚墨,這些都不是她的錯……


    是他們顧家對不起她,而她隻是這場陰謀的犧牲品……


    從她出生就開始的不幸,都起源於這場明爭暗鬥……


    如果她執意要跟著白楚墨,也許他會選擇說出真相。


    這是實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他也不忍心讓她單一的心思染上上一代的黑暗。


    邁巴赫在三個小時候停在了南海別墅,順著記憶裏的路徑找到那扇門,按響了門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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