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迴去路上買了一些東西給她吃,吃完了就在車上睡著了,白楚墨把她搬進酒店扔在床上她也沒有醒過來。


    給小雨洗好澡,就開始收拾酒店裏的東西,明天他準備帶夜雨迴潮西,沒有什麽特殊情況,潮南這個城市,他就不打算讓她迴來了。


    拋開這邊的一切,真正開始她和他新的生活。


    翌日,天剛亮,白楚墨就把夜雨叫醒,她眼睛都不願睜開更別說離開溫暖的被窩。


    白楚墨就靠蠻力把她撐起來,就像給[人][體]模特換衣服一樣,幫她把衣服穿好,強製起床。


    她悶悶不樂的看著他,這才注意到角落裏的行李箱,再看看整個房間,那些生活用品都不見了,連小雨的東西都收好。


    這才醒了瞌睡問他:“你要走了嗎?”


    “是我們要走了,你還有什麽東西,我現在帶你過去拿。”


    行程太突然,“現在?”


    “嗯,帶你拿了東西馬上就走。”


    夜雨有所顧慮,考慮了一會說:“可不可以下個星期三過了再走,現在都還沒那麽快開學……”


    “不可以。”


    她焦急的絞著手指,下個星期三是她二十歲的生日,她想和顧叔過了再走……


    白楚墨也清楚她的顧慮,為了看清她現在到底是什麽想法,他在逼她做決定。


    如果她選擇留下來,說明她還對顧景恆抱著希望,即便他失信那麽多次,她還是期待著他能陪她一次。


    如果她選擇跟他離開,說明顧景恆確實是讓她失望了,也怕了他會一而再的騙她,真正放下了對顧景恆的念想。


    她為難的不知道該做什麽決定,選擇離開的話,連顧叔的麵都沒能再見到,可是不離開的話,他又會陪她過生日嗎?如果他選擇了白亦婷,那麽她是不是又要一個人孤零零的待在大房子裏?到時候白楚墨也走了,就真的沒人陪她了,她該再相信顧叔一次嗎?


    “走嗎?”白楚墨追問,語氣沒有什麽情緒,隻是讓她給個決定,是去是留他都隨她。


    “我……我給顧叔說說。”她拿起手機,緊張不安得按手機的手指都有些發抖。


    即便現在時間相對比較早,但是那邊的顧景恆卻很快就接通了她的電話:“小雨。”


    她主動打電話來,是不是原諒自己了,這會兒想自己了?


    卻沒想到她開口是這樣的話:“顧叔……我現在要去那邊了……”


    顧景恆的心一揪,“那邊?開學了嗎?”


    “沒有……白楚墨要過去,說順便帶我過去……”


    那頭的他沉默良久,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想到不久後她的生日,想到她剛剛的話語好像已經決定了要離開隻是來告知自己,他心痛不已,自己好像真的沒有權利再挽留她了,把她留下來,等到她生日的時候,自己又能陪她嗎?


    電話那頭的他狠下心:“好。”


    電話這頭的夜雨連表情的凝固了,他就這樣一口答應了……


    如果他說一句挽留的話,再跟她承諾一次他會迴來陪她過生日,她都會選擇相信他一次,然後留下來,哪怕一個人也要等他迴來,然而他卻爽快的答應了她的離開……


    是急著想擺脫自己了,那寒假的時候又為什麽把她接迴來?


    這次離開時的心情,比上次白亦婷叫她離開的時候還要傷心,但是上次離開的時候還對這裏有牽掛,掛念著還在這方土地的他,這次的離開卻不再想以前那麽留念,那些難以割舍的東西已經不屬於自己,就放下這裏的一切過自己的生活吧。


    顧叔……再見……


    她在顧景恆的家裏逛了很久,沒收拾太多東西,雜念太多的眼神看著這裏的每一個角落,白楚墨沒有催她,靜靜的在外麵等著她出來。


    他明白她此刻的心情,她是下定了決心離開,才會像現在這樣留念這個地方,因為……這有可能是最後一次看這個地方了……


    安夜雨,這些沉重的憂傷,往後的日子裏,我都幫你用快樂填滿。


    踏上迴潮西的路,她安靜了許多,卻也沒有悲傷到流淚,隻是靜靜的看著窗外,這個曾經熟悉卻不能永久擁有的地方……


    再次迴到禦景,她抱著盒子裏的小雨直接就去了自己的房間。


    不管是顧景恆的家還是白楚墨的家,都是豪華又漂亮的房子,但是她住在這裏麵卻絲毫不覺得開心,因為她不知道,是不是不久的將來她又會漂浮不定……


    脫離了樹枝的落葉,到底要漂泊多久才能找到安穩的歸宿?


    白楚墨把她的情緒盡收眼底,周阿姨迴家過年了,也沒人準備午餐。


    把行李搬到樓上,推開了她的房間。


    她側身躺在床上,一隻手撫摸著白色小貓。


    白楚墨走到床邊,順著她的姿勢躺在她背後,她驚慌的迴頭,也嚇到了她手邊的小雨,“嗖”的一下跳下了床。


    夜雨扭頭看著白楚墨,他的手摸著她鬢角的發際線:“小雨,我會一直陪著你。”


    本以為她會有所感動,她眼底的憂愁卻更濃:“顧叔以前也這樣說,結果都是騙人……”


    “我和你顧叔不一樣,我不會騙你。”


    她搖頭:“我不信,到最後你們都會離開……我要找工作!我要自己一個人過!”


    “小雨……”


    她像下定決心一樣從床上做起來:“我要賺錢,我不能再花顧叔的錢了!”


    “墨叔叔有錢,不用你賺。”


    “你的是你的,我要自己賺。”


    隻有自己永遠不會離開,她自己一個人過日子就不會再有人從她的生活裏離開,就不會因為分別而難過。


    “我是你男朋友,我的就是你的。”


    “我不要別人的……”


    她不像再經曆一次,完全依賴一個人卻不能走到最後的酸楚,現在的白楚墨像極了第二個顧景恆。


    當年顧景恆也像他現在一樣,把她想要的任何都擺在她麵前,她隻需要活在他的庇護下就行……


    然而時間能荒廢太多的承諾。


    她接觸的人不多,顧景恆的事卻讓她明白,沒有誰能真正陪誰走到最後,曾經在相依也有分開的時候……


    十五年前的那個雨夜,她以為自己找到了停靠的港灣,卻不想故事的結局卻迴到了開始……


    白楚墨不求現在她就完完全全屬於自己,隻要她留在自己身邊就行,麵對她執意要自己賺錢,他說:“那好,你來我這裏上班吧,我給你發工資。”


    她抬頭看著他。


    “工資我按照公司的標準給,你做事得勤快一點,上班沒你想的那麽簡單。”


    見工作有了著落,她連忙點頭:“那我要做什麽?我什麽都不懂。”


    “我叫你做什麽就做什麽,過兩天就跟我去實習實習。”


    “哦……那……我上學的話怎麽辦?”


    “該上就上唄,不過得扣工資。”


    她撅撅嘴,又問:“那扣了之後我能拿多少錢?”


    白楚墨立馬就有了上司的樣子,冷豔地丟給她兩個字:“看你表現。”


    “我會好好表現的!”


    工作有了著落,她的生活又有了新進展,在家裏預習了兩天上班的流程,頭天晚上,穿著白楚墨給她的工作裝,一個人大晚上的在鏡子裏顯擺。


    第二天早上,張瑾瑜和高才碩也迴來了,夜雨下樓的時候,他們三個好像正坐在一樓大廳商量什麽。


    高才碩眼尖的看到樓梯上走下來的人,一聲驚歎:“哇!二嫂你穿成這樣要去幹嘛?”


    夜雨不好意思的扯了扯衣擺,白楚墨看著她別有一番韻味的樣子,隱藏下眼裏的驚豔說:“她要去公司騙工資。”


    “去公司?二嫂要去公司上班了嗎?真是太好了!又多一個人幫忙!”對於一直被白楚墨沒人性[欺][壓]著的高才碩來說,多一個高手幫忙是天大的喜事。


    張瑾瑜依舊保持沉默,隻是丟下一個文件夾起身離開。


    夜雨是個很敏感的人,誰厭惡自己她能很清楚的感受到,著一切都源於她的自卑,殺人犯女兒的身份讓她在那些人麵前抬不起頭。


    吃了早餐之後,白楚墨故意挑了隻有兩個座位的阿斯頓,為的就是防止高才碩搭順風車當了電燈泡。


    夜雨低著頭,激動又欣喜的看著手裏的工作牌,職位是設計師,是她喜歡的工作。


    像每一個初入職場的人一樣,她的心情緊張又興奮。


    白楚墨說了,她的工作時間不用去其他地方,隻有寸步不離跟著他聽他的指揮就行,聽上去很簡單的樣子,夜雨還是擔心得手心冒汗。


    白楚墨側頭看了看她,心情大好,他做這些隻是想讓她高興高興,至於工作,做不做都無所謂,不過是為了找一個途徑光明正大的拿錢養她,再公私不分的占著她。


    她表現好,伺候得他高興了就加工資,表現不好讓他心情不爽了就找理由懲罰一下她,現在她完完全全就在自己的掌心裏了,現在不僅是生活,連工作都變得有趣了,讓他想想怎麽把她捧在手裏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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