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爾頓下來之後,我畢恭畢敬的叫了聲爺爺。


    小阿生眨巴了下眼睛,抱住他增爺爺的臉親了一口,“增爺爺,你是媽媽的爺爺?”


    謝爾頓點頭,“恩,怎麽了?”


    “那增爺爺要管教媽媽,不許亂跑,要陪著小阿生,不能把小阿生丟了。”小阿生抱著謝爾頓不停的撒嬌。


    謝爾頓笑了起來,揪他的小鼻子,“好,那得看看你爸爸的表現。”


    我在旁邊怔了下,怎麽能說看謝衍生的表現呢?


    還沒來得及問,謝衍生一腳踹向我旁邊的凳子,“發什麽呆,你現在是私人秘書,還不趕緊去拿早飯。”


    我趕忙急匆匆的朝廚房跑。


    還沒去過廚房,真不知道長什麽樣。


    可是一進去,我就拍著大腿,我怎麽這麽聽話,他叫我過來拿早飯我就拿早飯?


    他那麽多傭人是幹嘛吃的!


    不過都到廚房了,我還是老老實實的準備早飯出去吧。


    小阿生早上喜歡喝牛奶,但是還打了豆漿了,這貨估計一定沒怎麽喝豆漿。我想著將豆漿也端出去了。


    才放到桌子上,小阿生跟謝衍生同時拍桌子。


    “不要喝豆漿!”


    我登時就笑起來了。


    他們兩個還真是一個樣子。


    謝衍生見我笑,眉頭跟著舒展了開,對著我斜了斜嘴。


    小阿生嘟囔著嘴,“討厭喝豆漿。”


    我板著臉對小阿生說:“豆漿是好東西,你必須喝一點。如果不聽話,媽媽不喜歡你。”


    謝衍生也斜了斜嘴,推了推麵前的杯子,“我不喝。”


    我看了他一眼,不屑的說:“愛喝不喝。”


    謝衍生的臉就變了顏色。


    他一腳又踹向我旁邊的凳子,“景文,這是你一個秘書該說的話?”


    我一聽,咧開嘴笑了笑,走到他身側,將豆漿拿到他嘴邊,“親愛的,那你也喝一點,如果不聽話,我會下毒弄死你!”


    謝爾頓突然噗嗤一口噴了出來,他顫悠悠站起來,“小阿生,走,陪增爺爺去散散步。”


    小阿生立即拿著麵包走到謝爾頓身邊去,一蹦一跳的跑了。


    餐桌旁邊就剩下我跟謝衍生兩個人。


    這一下子我反而局促起來。


    謝衍生咳了咳,指了指桌子上的麵包,“喂我。”


    那麵包就在他手邊,他竟然叫我喂他?


    我眨眨眼睛,“你確定——”


    “景文,你別叫我今天就將你攆出去。”他立即睜圓了眼睛看我。


    我隻好將麵包拿了,送到他嘴裏。


    他咬了一口,十分不耐煩的說:“你不是這麽喂小阿生的。”


    我看著他,簡直想拍死他,“謝衍生你當你自己是小孩子嗎?”


    謝衍生歎了口氣,伸手對我說:“把鑰匙還我。”


    我明白,他這個意思是別想再做秘書了。


    我隻好又老老實實的喂他,“來,乖,張嘴,恩就這樣,這個很好吃的,有營養,可以讓你快快長大!越來越老。”


    我說著自己忍不住憋笑。


    謝衍生也不生氣,指了指杯子,“隻知道喂麵包,不渴嗎?”


    我將杯子端起來,送到他嘴邊,“來,慢點喝,別嗆到,要不然會嗆死的!”


    他喝了一口,十分不耐煩的說:“女人喝豆漿養顏,男人喝豆漿幹什麽?”


    “跟韭菜一樣壯陽。”我胡謅了一句。


    謝衍生一口噴了出來,“景文!”


    我拿著麵包對著他的嘴又塞過去,“來嘛,慢慢吃,乖,張嘴。”


    謝衍生不耐煩的推開我,“滾,我上班去了。”


    我瞪了他一眼,“上班就上班,你不耐煩什麽。”


    他迴頭鄙夷的瞪了我一眼,“景文你就是個白眼狼!”然後頭也不迴的跑去二樓換衣服了。


    沒一會我聽見車庫車啟動的聲音,估計謝衍生已經準備走了。


    估計謝衍生那貨也不會指望著帶我一起了。


    我好歹墊了點麵包喝了杯牛奶,也匆匆忙忙的提了包準備去上班,我隻能在路邊等公交車。


    這處別墅的位置離市區也有些偏,我這個時候如果等到公交車,去公司應該不會遲到。


    正在路邊候著呢,我看到謝衍生開著車又倒了迴來,停在我跟前,拍了拍車門,“你怎麽這麽慢?”


    “我怎麽慢了?”我心不在焉的迴了一句,繼續看有沒有公交車。


    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景文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我在前麵等了你半天,你就這麽瞎?”


    我——


    我剛剛還真沒看前麵有沒有停車,以為自己肯定坐公交車去上班。


    被他說的滿腦子氣,“我就是瞎怎麽了,誰叫你等了?你會不會說話!”


    謝衍生斜著嘴吐了口氣,“這地方公交車半小時才一班!景文你不要以為是我私人秘書,你就可以遲到了!”


    我登時開了車門上了車坐到了副駕駛。


    “行我知道,你開車吧。”


    謝衍生登時一臉吃癟的樣子,十分來氣,對著我半天沒說出個字來,最後踩了油門走了。


    許久沒有跟他一起坐過車了。


    好像也好久沒有這樣安穩的坐在他旁邊過。


    這麽一想,空氣都跟著溫熱起來,我是不是該找點話題跟他說點什麽呢?


    比如,他什麽時候跟秦璐璐訂婚?


    想了想,我就真的開口問他,“你什麽時候跟秦璐璐訂婚?”


    謝衍生一腳踩了刹車,我沒係安全帶,一頭撞到前麵的玻璃上。


    砰一聲。


    他側過臉瞧我,“你腦子裏是不是有屎?”


    我不知道他發什麽火,自己又撞了腦袋,心情特別不愉悅,“你腦子才有屎!你腦子沒屎,你會娶秦璐璐?”


    謝衍生握著方向盤的手明顯捏的特別緊,青筋都爆出來了。


    我突然想起了徐培培。


    這秦璐璐上次又被程一曼間接諷刺跟導演瓜田李下的,總不會謝衍生也抓到了秦璐璐跟導演的苟且照片,所以才很生氣吧?


    謝衍生狠狠瞪了我一眼,“滾,下車!”


    真是說變臉就變臉啊!


    我摸不清他什麽脾氣,就真的從車上走下去了。


    他踩著油門,又一次飛奔而走。


    我心裏這個氣,怎麽了這是。


    秦璐璐看來給戴了個更大的綠帽子吧?


    這邊又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我看了這個鬧心。


    隻好站在路邊攔車,滴滴打車都沒有個影子過。


    終於,我在中午準時到了公司。


    這件事情教會一個道理,如果用得著謝衍生的時候,我千萬別熱鬧他,他總是能在我最需要車的時候拋棄我,而且說變臉就變臉。


    小王見我中午才到,問我怎麽迴事,這大上午的請假還是怎麽的。


    我對她說:“別提了,我都後悔沒去考駕照了。需要車的時候,每次都被人甩在路邊可憐兮兮的。”


    才說完,我就接到了全修傑的電話。


    “景文,你昨晚上沒有迴家嗎?”他問我。


    “沒,昨晚上沒迴去。怎麽你迴去了?”全修傑並不是每天都迴家,這麽問我,我倒是奇怪他怎麽又閑的有時間迴去了。


    他不迴答反問我,“那你住哪了?”


    我被他問的竟然不知道怎麽迴答了。


    支支吾吾了半天,我說道:“在小阿生那邊,我以後能見到兒子了。”


    全修傑哦了一聲,說:“那不錯,既然能見到孩子,相信你很開心吧。”


    我嗯了一聲。


    又說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才要掐了電話,他又叫我,“景文。”


    “恩,還有啥事麽?”我問他。


    他說:“晚上一起吃個飯吧,我希望你別拒絕。”


    尼瑪,都叫我別拒絕了,你確定這是在邀請我?


    不過都這麽說了,我也不好說不,就硬著頭皮說,“行吧,我早點下班了找你。”


    他滿意的掛了電話。


    我其實更著急迴去看兒子。


    萬一謝衍生今天早上的不開心一直延續到晚上,總不會又要收了我的鑰匙。


    不過全修傑一直照顧我,我也不好意思拒絕他,隻好答應了。


    晚上,我匆匆忙忙收拾了,就下樓了。


    全修傑正好打我手機,說他在樓下等我。


    我心想這好,現在就喜歡有車接,要不然公交車太慢了。


    一出去就看見了全修傑的路虎。


    上了車,他就瞥了一眼我的手,抿了抿嘴,“還好你還戴著戒指。”


    我嗯了一聲,“要不然扔了怪可惜的。”


    全修傑跟我說:“不是我威脅你一定跟我吃飯。隻是晚上,我有個飯局,會麵對我的青梅竹馬。”


    我一聽立即明白了,這是拉我湊數,順便給青梅竹馬看的。


    “行,你想怎麽的,直接說就行了。”


    全修傑嗯了一聲,踩了油門歡快的去赴約。


    我則做好準備,手撕一下他的情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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