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曼也不知道最後怎麽全修傑了,全修傑顯然有些生氣,十分不耐煩。


    我本來打算走的,可是我還有些事情想問問全修傑,所以一直沒怎麽動地方。


    我正想著要不要先插一嘴,問個清楚,結果全修傑朝我走過來了。


    他走過來,謝曼就追著他,“你今天不告訴我,我明天還會接著問!”


    全修傑也不說話,大步走到我跟前,將我朝懷裏一摟,“要我怎麽說?你看到了,諾,就是她。”


    我怔了下,抬眼望向謝曼。


    總覺得不太對。


    謝曼因為一直心思在全修傑身上,所以完全沒注意到我,這會見全修傑親昵的摟著我,整個人都跳了起來,因為她還真認識我。


    “我——”我總覺得我得跟全修傑解釋一下,他可能以為謝家的人都不認識我?


    謝曼指著我就要將我拉出來,“景文,你怎麽在這?傑哥哥你瘋了!你怎麽能喜歡我哥的前女友?”


    我黑著臉,就知道!


    全修傑似乎想過這件事了,仍是摟著我,“怎麽了!我就喜歡她怎麽了!你有意見嗎?你哥都沒有意見,你跳什麽!”


    謝曼臉色終於變了變。


    她似乎明白了什麽似的,滿臉傷心的看著全修傑,“你說謊!你為了拒絕我,這種謊言你都說!”


    全修傑沒說話,我不自然的動了動,企圖掙脫他的懷抱。


    全修傑沒給我機會。


    謝曼指著我,“你跟我哥關係那麽好,你根本不可能喜歡他的女人,你就是騙我!”


    我心想,這謝曼心裏想的挺明白的麽!隻是,全修傑到底喜歡誰啊?戒指買給誰的呢?


    謝曼終於自己走了。


    全修傑到底怎麽擺脫謝曼的,我一直沒想明白。


    我嘖嘖,這全修傑雖然看起來對付女孩子木訥,卻把謝曼說服了啊!


    謝曼才走,全修傑就鬆開手,立即抱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利用了你一下。迴去千萬被跟生子說。他吃起醋來,不會管那麽多。”


    我搖搖頭,“不會不會。隻是阿生的妹妹見過我。”


    他點點頭,“知道她見過你,我才故意的。一看到我就纏著個沒完,每次都得用特殊手段。”


    我說:“好事啊!這麽有女孩子緣。”


    “好事啥好事!”全修傑說著歎了口氣,繼而又問我,“你還有什麽想問我的,怎麽不走呢?”


    我笑,“大律師好本事啊,一眼就看穿我了。”


    全修傑一邊朝地下室走,一邊對我說:“跟我上車吧,我這要是不送你迴家,生子不得劈了我。”


    我點點頭,心想這樣也挺好的,正好路上有話問他。


    全修傑開一輛路虎,樣子還算低調,畢竟滿大街都是。


    他一邊開車一邊說:“我能看出來,你很喜歡阿生,並不是假裝的。”


    我怔了下,沒想到他先這麽開頭。


    歎了口氣,“沒有女人會為了一個不愛的人生孩子,除非是婚姻捆綁不得不生。更何況我當初已經要跟他走了。那場事故,也的確突然。我是爸媽唯一的孩子,我不可能在我爸重病的時候拋下我爸媽,完全不過問。”


    全修傑笑了笑,“你爸媽還是重要唄,你等於選擇了父母,沒選擇阿生。也難怪阿生想不明白。”


    我問他,“這三年都發生了什麽?我想知道,到底都發生了什麽。”


    全修傑想了想,“他失憶三年,全都是空白。所以發生了什麽,隻有他媽知道。不過他三年沒找過你。並沒有去尋找過叫景文的人,這點我知道。也沒人將你的照片給他看,他手機也換過了。”


    “什麽景文,背叛,謝衍生根本從來沒去調查過,誰說什麽就是什麽好了,反正他都忘記了。一點都沒打算去問。但是有一次出去玩,聽到誰問了句景文到底是誰,怎麽a市好像找不到這麽個人,總不會故意躲著之類的。阿生就有點生氣了,當時就把場子給砸了。這是我唯一正麵接觸過的事情。”


    全修傑沒什麽隱瞞,看來他應該也很忙,跟謝衍生三年沒有接觸多少。


    “所以,他媽媽的講述,都是我如何對不起他?”我問。


    “這件事情也怨不了阿姨,全世界的人,都說你背叛他了,你想阿姨還需要說什麽?生子是個記仇的人,我問過他,如果有一天真的見到景文這麽個人了,他會怎麽做。你猜他怎麽迴答的?”全修傑瞥了我一眼。


    我想了想,他封殺了我。


    “封殺我?”我問。


    “他說,如果逮著了,就賣了,賣到非洲去,既然喜歡跟男人玩,那就好好的玩一場。”全修傑這麽說。


    唔!


    全修傑歎了口氣,“他其實沒這麽做。昨天來找我的時候,還聽得出來語氣對你格外關心,生怕你過得不好。我還沒見他跟誰這麽低聲下氣過,卻活生生被周美團扇了巴掌。”


    “你不知道,小時候誰要是惹了他,都會被修理的很慘。”全修傑說著就笑了笑。


    我能看出來,謝衍生脾氣很暴躁。


    其實我也不是什麽好脾氣,至少爸媽沒少說我說話難聽,像是刀子一樣。


    我問了全修傑最後一件事,“知不知道,到底謝衍生媽媽之前的事情。他媽媽跟我爸的過去有過糾纏。我們猜不到。在阿生失憶之前,跟我說過他根本查不到為什麽。”


    全修傑搖搖頭,“三年前阿生是問過我。當時我托人去查過,可是這件事情被埋藏的很深,到底當年發生了什麽,也沒什麽人知道。”


    “哦。”我有些失落,話語難免牽強,也問的差不多了。


    到路口,我就叫全修傑停下來了。


    他胸前還鼓著那個鑽戒盒子。


    我笑了笑,指著他胸前說:“送給喜歡的女孩子都貼心放,這個女孩子可真幸福。”


    全修傑才想起來,將戒指盒子拿了出來。


    “那就晚安了,以後再見。”我對他擺擺手。


    他也擺擺手,像是歎息似的說:“阿生如果沒失憶,你們該是很幸福的歡喜冤家。可惜了,如果沒有三年前的事情該多好。”


    是啊,沒有那場事情該多好。


    我迴去後,爸媽跟小阿生又都睡覺了。


    我躺在床上,反複思索了一遍全修傑的話,想明白了一件事。


    就是我三年都在思念謝衍生,可是這三年,他完全沒太搭理我,甚至沒找我。


    真是夠了。


    按理說他這麽記仇,不該是去找到景文這個女人,碎屍萬段麽?


    隻是,他本來也說了,找到了要賣到非洲去!


    這貨果然還是殘忍。


    第二天上班。


    我辦公桌上有束花,花上麵有個玩偶。


    玩偶一看就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到像小阿生喜歡的。有些斜斜的,看起來十分的不正經。


    果然花束裏麵說,送給兒子,晚上睡覺的時候抱著。


    我將花束收了,心裏惦記起來,這謝衍生到底打算怎麽處置他媽媽跟小阿生呢?


    我將手頭的幾件事情都忙好了,就又去了十五樓。


    上次去得早,被小秘書攔住了,這次來的晚——


    我得排隊了。


    我看著謝衍生門前排著的大長隊我就頭疼。


    一個個穿的花枝招展的,不僅僅花枝招展,還各自搔首弄姿的,不停整理衣服照鏡子補妝,然後還有塗指甲油的。


    全都是女的。


    我又掃了兩眼,還真不都是女的,竟然還有兩個穿著花襯衫的男人。


    登時我就不舒服了。


    這兩個男人圍在女人圈裏,頭發梳的流光水滑,被推推搡搡的還不樂意。


    撚著蘭花指,“怎麽了怎麽了,我就不能崇拜謝總嗎?”


    “就是,謝總就是你們女人的了?”


    你們這麽搶我孩子的爹,真的好麽!


    我倚著旁邊的柱子,聽見十五樓辦公的同事低聲說:“謝總最近也不知道發什麽神經,以前從來不給人亂過來十五樓,今天開始竟然可以找他聊文件了。”


    唔——


    “就是,謝總還改了政策了,有些小文件都能直接找他簽。”


    我聽著總覺得,這不是故意沾花惹草呢麽!


    嘖嘖,看來是準備海選啊?


    我不樂意的想,別落到我手裏。


    我正發呆呢,前麵一個辦公室的小王叫了我一聲,“景文,你也來了?”


    我恩了一聲,點頭承認,“是啊,我‘也’來了!”


    我都不知道小王什麽時候過來的,估計我們辦公室那幾個花癡,肯定也跟著過來了。


    沒一會,謝衍生辦公室的門就開了,出來個大波浪的女人,彈了彈自己的頭發,哼了一聲,就走了。


    後麵的進。


    我跟著特別的無奈,這謝衍生最近想搞什麽事情。


    門突然又打開了,裏麵一個小姑娘扯著脖子叫,“景文,哪個是景文,老板叫你進去。”


    我嗯了一聲,表示我是。


    接著,眾人開始不服氣了:


    “憑什麽她能先進去?”


    “就是,景文是老幾?她還排在最後麵。”


    “不公平不公平!”


    我在眾人的唾罵聲中,進了謝衍生的門。


    門裏麵正站著個妖嬈的貨,一臉嫵媚的搔首弄姿。


    一看她,我覺得我穿的真的太多了。


    或者不是太多了,那都不是一個季節啊,我穿的簡直就是冬天啊!


    謝衍生擺擺手,伸手問我,“文件呢?”


    “什麽文件?”我問他。


    “不是來簽文件的,你過來幹什麽?”他正兒八經的問我。


    我腦子就嗡嗡的,“我是來問私事的。”


    旁邊女人眼睛都直了,她似乎覺得這句話說得好,她怎麽沒想到呢,立即也改口說:“謝總,我也是來問私事的。”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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