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登時就朝後退,一手將他推開,“你幹什麽?”


    “幹你!”他滿眼的淫穢跟著就沒有了遮攔。


    “寧遠,你這話,真無恥!”我從身後拿出毯子想包住自己。


    卻沒想到寧遠今天是故意的。


    他鐵了心似的,隨意就撈住了我的毯子,將我整個摁在了沙發上。


    這毯子反而成了阻攔我逃跑的幫兇。


    “寧遠你瘋了!我還懷著孩子!”我叫了起來。


    “孩子?誰的孩子?管我什麽事!”他笑了起來,直接用毯子蒙住了我的臉,一手朝著我的身體肆虐起來。


    “寧遠你故意的!”可是被捂著,連說話都費勁,都喘不過氣來。


    還好我一隻手被放在外麵,我不停的尋找,可是根本找不到趁手的東西,最後摸到沙發旁邊的拖鞋。


    我將拖鞋拿起來,狠狠一下子朝著我對麵扇過去。


    這下子雖然不確定,但是估摸著是扇到臉了。


    寧遠才鬆了我。


    我連滾帶爬的從沙發上起來,將毯子扯下去,打底褲已經被褪的差不多了。


    寧遠被我狠狠扇在臉上。


    他捂著臉看著我,滿臉的鄙夷,“景文,你真下的去手!我現在是你的老公,你以為我現在還是不能上你!遲早的事,你又何必抵抗。”


    我從身後抓到了棒球棍,護在胸前。


    “你是不是故意喝醉的?你都知道我這個時候不能有性生活,還要這樣!你答應了不傷害我的孩子!”


    “我是答應了你不傷害孩子,但是我沒說不上你!你最好乖乖的,否則我不會那麽疼你!”寧遠冷笑,一臉看著入了囊中獵物的樣子。


    “你這樣跟傷害我的孩子有什麽區別?”我突然覺得他在變,領證之前還不是這麽仗義,領了證,就跟我如此叫囂。


    “寧遠,你是想告訴我什麽?你說話不算數?你是不是以為我們領了證了,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我反問他,突然覺得有些害怕。


    我總覺得,他還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或者,我根本不了解他,我哪怕是跟在他身後七年,我也不了解他。


    “我怎麽說話不算話?我又沒有叫你打胎,我隻是做我該做的事!”寧遠笑著說。


    笑的都這麽陌生。


    我看著他,甚至覺得我一定是瘋了。


    “你別碰我,如果你碰我,我一定不會叫你好過。如果你一定魚死網破,我明天就跟你去民政局領離婚證!”我說著將棒球棍舉起來。


    他看了我一圈,我此時遮攔的身體已經十分的有限,除了幾個羞處,其他都是露著的。為了孩子,我不能不先防著寧遠。


    他笑了笑,將身上的衣服扔給我,“給你嚇得。景文,你還沒有做好準備,我們之間很難溝通。”


    然後他轉了身就朝著門外走了。


    哐一聲將門關上了。


    我見他走了,才鬆懈下來,將他的衣服扔了,重新換上我的衣服。


    全都是後怕。


    寧遠到底在想什麽?


    他剛剛的樣子,是什麽意思,為什麽又放棄了?


    我也來不及多想,當時就將門從裏麵反鎖了,萬一他夜裏再迴來,那就煩了。


    結果他一夜未歸。


    我在沙發上委著到了天亮。


    天亮之後,傳來了鑰匙開門的聲音,顯然沒有打開,然後就是門鈴吵鬧不休。


    我看我自己穿好了,才去將門打開。


    是寧遠。


    他看了我一眼,“走吧,我送你去上班。”


    我哦了一聲,才去刷牙洗臉。


    他不耐煩的看了我一眼,“你能不能快點?”


    我沒做聲,也來不及管他為什麽不耐煩。


    好歹收拾好了跟他出門上了車。


    他一邊開車一邊咒罵堵車,全然不像之前的樣子。


    更有意思的是,他開窗戶朝人家吐痰。


    他之前不這樣。


    我看的目瞪口呆。


    送我到公司樓下之後,他也沒有像之前那樣對我寒暄叮囑,開著車就走了。


    我則莫名其妙。


    晚上,跟我爸媽吃飯,我沒心情,一直不太說話。


    寧遠則還像從前一樣,對我噓寒問暖。


    我聽著就覺得惡心,十分的不耐煩。


    可是我又沒法跟我爸媽說什麽。


    去廁所的時候,我媽還追問我,“怎麽今天臉色這麽難看,你們昨天晚上吵架了?總不會寧遠要跟你同居,你不肯吧?”


    我的確不肯,又不好解釋,隻是搖搖頭,“媽,這種事情我自己會解決!”


    我媽有些不放心的說:“文文,從小到大也是太寵著你了。到人家之後你不能還這樣,這樣肯定會影響夫妻感情的。”


    我嗯了一聲。


    晚上,寧遠送我爸媽迴去之後,他就立即轉了臉色對我。


    我見他這樣,也實在懶得搭理他,就說叫他自己迴去,我還去我爸媽那邊住。


    他冷笑一聲,看著我,“你遲早得搬出來,這幾天就結婚了,你結了婚還能賴在你家?”


    我沒說話,他揚長而去。


    我突然覺得,我真的拿寧遠一點辦法都沒有,他現在吃定了我害怕我爸媽,吃定了我跟他領了證。


    想要離婚,他不到場,我就說什麽都沒有用。


    我爸身體才好轉,我現在都沒法子刺激他一點點。


    越想越是鬧心。


    這婚注定了不僅僅是鬧劇,還是悲劇。


    我摟著手臂,在樓下轉悠不想上樓。


    我實在想不明白,寧遠到底是著了什麽魔,之前明明不是這麽跟我說的。現在卻徹底成了偽君子。


    他這麽有恃無恐,是知道我不想爸媽擔心我懷孕了?


    我揪心,就自己出去走了一圈。


    又是之前見到謝衍生的那個小廣場。


    也是巧了,碰見那個叫孫婷婷的了。


    她沒看到我,坐在那邊不停的哭,我估計謝衍生又得罪她了。


    最近謝衍生的心情應該也不會很好。


    坐了一會,聽孫婷婷自顧自的哭,我跟著也是有些心煩,就迴去了。


    我預約好了明天去醫院建檔案。


    我自己去的,沒有通知寧遠。


    一想到他,反而都是後怕。


    去建檔案的基本上都是小兩口,看著特別甜蜜。而我就一個人。


    坐在走廊裏特別無助的等著叫號。


    也許以後,都會是一個人陪著我肚子裏的寶寶了。


    我正發呆,旁邊坐了個光頭,順手就拿出一根煙要抽。


    這裏是公共場所,不能抽煙,更何況我還是孕婦。


    我就轉頭對他說:“不好意思,這裏不能抽煙,我旁邊都是孕婦。”


    光頭也是個病號,他不好意思的說:“不是煙,隻是模型。我知道不能抽煙。”


    我嗯了一聲。


    繼而,光頭試探性的叫了一句,“景文?”


    我這才看了光頭一眼,這,我似乎沒見過?


    他拍了拍腦袋,“我啊——吳達。”


    吳達?


    我真的是很難認出他來了。


    他瘦了好多好多,原本挺圓潤一副老板模樣的人,現在清瘦的如同寧遠一般。身上穿著病號服,此時拿著的也不是煙,隻是個煙管模樣的模型,看來是戒煙用的。


    他見我還是怔忪,對我說:“就是我啊,之前婚宴的時候,還挺不好意思的,差點真的動手打了你。要是打了你,我可是要內疚一輩子的。你還是單身嗎?寧遠跟禾雪還沒有結婚?”


    這話,的確是吳達。


    之前徐培培婚宴,吳達差一點就跟我動手了。是謝衍生當時幫我解了圍。


    他全然不知道我跟寧遠領證了?


    我點點頭,指了指他的病號服,“怎麽了,怎麽住院了?”


    他笑了笑,笑的慘然,“心理問題,住院治療。”


    我倒是怔住了,從來這心寬體胖。這吳達之前挺胖,看起來也應該是挺想得開的人,竟然因為心理問題住院治療?


    “你可能都猜不到因為什麽。”吳達叼著玩具煙,臉上透露出痛苦。


    許久,他才說:“我真的挺喜歡禾雪的。我喜歡她都有十幾年了。為了她,我吃盡了苦頭。”


    禾雪?


    這禾雪跟吳達才出現的時候,我就覺得有點曖昧,隻是沒想過,吳達會為了禾雪心裏問題?


    會不會是太強求了?


    “怎麽說呢,禾雪畢竟一直都有男朋友,你何必執著。”我勸慰他。


    “呸!她就是個人盡可夫的婊子!她有男朋友?她有的是男朋友。花老子錢睡老子床上的時候,還能說她是別人的女朋友?”他呸道。


    我怔住了。


    也是怕刺激到吳達,我沒插話。


    他看了我一眼,“怎麽,你不信我?我是看著不像什麽好人。但是不代表我沒有原則。我為了禾雪可以打女人,但是我也絕對不會玩陰的。”


    我嗯了一聲,“現在這社會,的確很難說。有的人看著文雅,其實渣到骨頭裏,就是偽君子。有的人,叼著煙,看著痞,其實內心比誰都純淨。”


    我想說的,也許就是寧遠跟謝衍生。


    寧遠這兩天叫我大跌眼鏡,遠遠超出我的想象。


    甚至他以後還會超出我的想象。


    吳達點頭讚成:“景文,你這話說的太對了。有些人,看起來白蓮花,純淨著呢,其實,純粹是婊子!我也不瞞你,那個禾雪就是這種貨色,還有寧遠也不是什麽好人。我之前瞎了眼!”


    這吳達收不住話了。


    將禾雪跟他前前後後全都告訴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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