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哥哥怎麽會死,不是說隻是失蹤了麽?!


    居然,居然……


    那個英俊內斂的男子在她的腦海中浮現出來。


    向南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他像疼愛慕錦一樣對待她。


    她還記得他為了哄她跟慕錦買棉花糖的場麵,少年笑起來是那麽的好看閃亮,一群女人都被他的外貌迷得團團轉,可現在卻……


    她的眼圈一紅,淚珠點點落了下來。


    白護士正在整理桌麵上營養品,沒留意剛剛門外的議論聲,猛一抬頭見到流著滿臉淚水,忍不住問了句:“徐小姐,您怎麽了?”


    徐傾城拭去了眼角的淚滴,哽咽著,“他們說向南哥哥遇害了,葬禮在一天後舉行。”


    “我的天啊。”白護士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神情震驚,“您說的是兩年前失蹤的慕氏總裁慕向南?”


    以前,她們那些小夥伴總在一起談論自己的男神,其中就有慕向南一個。


    那個時不時就被s市大小媒體通傳報道的男人,竟然真的死了!


    “嗯,”徐傾城點點頭,臉上難掩傷心的神情,“替我跟厲總通傳一聲,我要去參加向南哥哥的葬禮。”


    ……


    天陰沉沉的,空氣裏彌漫著悲傷的氣息。


    徐傾城在保鏢的攙扶下,來到了慕向南的葬禮大廳。


    耳畔流淌著憂傷的哀樂。


    她肅立在靈堂前,借助微弱的視力撚起一炷香,拜了拜,插好。


    向南哥哥,天堂裏一切都好,願你安息。


    徐傾城默念完,轉身來到了慕錦的身旁,握住她的手,哽咽著,“木頭,節哀。”


    慕錦神色憔悴的向她鞠了一躬。


    看著悲傷過度的慕錦,徐傾城眼裏的淚水更加肆虐了。


    於木頭而言,哥哥是她相依為命唯一的親人。


    現在,哥哥卻離開了她。


    ……


    第二天一早,外麵下起了雨。


    隨著送葬的人群,徐傾城手捧一束白色的菊花,來到了墓地。


    她站在儲臨風的身邊,看著黑壓壓的人群漸漸散去。


    墓地裏隻剩幾把漆黑的雨傘。


    徐傾城滿麵憂傷的走到墓碑前,將手中的花束放下。


    “向南哥哥。”她雙手合十,祈禱著,“你一路走好。”


    慕錦一動不動的看著墓碑,神情極度悲傷。


    厲沭司抬眸看了一眼,“你身體不好,又懷著寶寶,我讓保鏢送你迴去。”


    徐傾城抿著雙唇,看著墓碑,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她的身體狀況偏差,再待下去就是添亂了。


    保鏢走過來,攙扶著她上了車子,離開了墓地。


    透出車窗外,迷蒙的雨幕,慕向南的墓碑在她微弱的視線中漸漸變成了一個黑點。


    女人臉上滿是悲戚。


    墓地,殷琛的車子就停在她的車子旁邊。


    他看著女人坐的車子緩緩駛過,她的身子靠在椅背上,神色低落。


    人太多,他動不了手。


    殷琛抿唇,“開車。”


    司機發動了引擎,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拿起手機,殷琛瞄了一眼屏幕上的號碼,眯著眸子接了起來。


    “先生,我是劉嫂。”電話裏傳來劉嫂略微粗獷的女音,“孟小姐不知道從哪裏聽說了您和夫人的事情,正在房間裏發脾氣,把家裏的古董花瓶都摔碎了。”


    劉嫂的聲音很低,卻很焦急,“您還是迴來哄一哄她吧……”


    如果再繼續下去,整棟房子怕都要毀在孟小姐的手裏了。


    沒等劉嫂的話說完,殷琛就掛斷了電話。


    司機不敢迴頭,“boss,去哪?”


    他看也不看司機一眼,冷沉著聲音,“公司。”


    殷氏實業公司總裁辦公室。


    殷琛坐在椅子上。


    高秘書誠惶誠恐的肅立在總裁辦公桌前,“boss,您找我?”


    殷琛嗯了一聲,語氣低冷陰森,“房子的事情弄的怎麽樣了?”


    高秘書垂手迴道:“之前的房戶已經處理好了,現在房東正在收拾,我們的人馬上就可以過去。”


    boss為了夫人真是煞費苦心,居然想到要租下醫院對麵的房間,然後伺機動手。


    殷琛轉了轉手中的簽字筆,“好,事情要做得隱秘些。”


    高秘書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


    經過這段時間的治療,徐傾城的眼睛已經恢複了許多。


    自從葬禮一別,一連很多天徐傾城都沒有再見慕錦一麵。


    她想著,也許是有什麽事情纏身,不然慕錦不會不來醫院看她,更不會連個電話都沒有。


    “徐小姐,”白護士手捧著藥盤迎麵走了進來,走到床頭櫃那裏放下,“今天上午您還是輸三瓶液。”


    她瞥見徐傾城臉上的神色,輕柔著嗓音,“您有什麽事麽?”


    “沒什麽。”徐傾城斂起臉上的神情,淡淡一笑,“我很多天沒有厲總和他太太的消息了……”


    “他們……”


    白護士欲言又止。


    徐傾城凝著眸子,“出了什麽事麽?”


    白護士輕歎一聲,“我聽門口的保鏢說,厲總和太太這兩天在鬧矛盾,具體什麽原因不太清楚。”


    兩個人正說著,門口響起了一陣嘈雜聲。


    徐傾城隱約的聽出好像有慕錦的說話聲。


    她疑惑著,床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她拿起響個不停的手機,接了起來,“喂?”


    是慕錦的聲音,“我在門口,你出來一下。”


    她緊握著手機,推開病房的門,剛要邁步出去。


    卻被門口的保鏢攔下,“徐小姐,您請迴,為了您的安全考慮,您不能踏出病房一步。”


    徐傾城一臉茫然。


    什麽情況,連慕錦她都不能見了?


    看來,白護士說的話是真的了。


    隔著保鏢組成的人牆,慕錦提著水果籃子,看著她清瘦的臉,故作鎮定,“你的眼睛怎麽樣了?”


    “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徐傾城望著一臉不滿的閨蜜,抖動著卷長的睫毛,“但太遠的東西看著還是有些模糊。醫生說,一周之後視力就可以恢複正常。”


    “那就好。”慕錦點了點頭,繼續關切的問道:“孕吐還嚴重麽?”


    “一天下來還是要吐上三四遍,跟上幾天相比,已經好了很多。”


    “那你好好養著,多吃點東西。”慕錦看著她,安撫道:“有什麽需要打電話告訴我,我過兩天再來看你。”


    徐傾城點點頭,慕錦轉身離去。


    望著慕錦離去的身影漸行漸遠,徐傾城收起了目光,掃了一眼門口的保鏢,關上了病房的門。


    她坐在床邊,抿著唇沉思起來。


    厲沭司跟慕錦發生了什麽,怎麽突然將她跟木頭隔開來了?


    鬧矛盾誤會了?


    徐傾城沒想明白,畢竟慕向南的葬禮才結束,慕錦正是需要人安慰的時候,厲沭司應該是不會在這種時候為難慕錦的。


    徐傾城嗜睡,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她抬眸四下看了看,白護士不在病房裏。


    夕陽的餘暉透過明亮的窗子投射進來,有些刺眼。


    她下了床,走到窗邊,想要拉上紗簾。


    她伸手扯動窗簾的時候,眼神不經意的望向對麵。


    對麵居民樓的窗簾在動,她疑惑的皺皺眉。


    沒風啊,她又疑心的多看了兩眼,對麵的窗簾已經恢複正常了。


    便沒有多想,將自己的窗簾放好。


    因為視力已經漸漸恢複,徐傾城偶爾會看一看手機裏的新聞頭條。


    就算慕錦不來,她也能夠了解一些她的情況。


    作為s市頂級名媛,現在又是厲太太的木頭,總會霸占頭條。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


    這一天,病房裏格外熱鬧。


    儲臨風帶著好多堅果來看望她。


    連以前沒有什麽往來的喬若兮,也帶著禮品來醫院看她了。


    徐傾城挑挑眉,一邊吃著儲臨風給她剝的板栗仁,一邊禮貌的跟喬若兮寒暄了幾句。


    正聊著,慕錦和厲沭司一前一後的走進了病房。


    他們進來之後,喬如兮沒說幾句便起身告辭了。


    病房裏的四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聊天中,徐傾城發現,木頭和臨風之間在對待喬若兮的禮品的問題上,竟然出奇的默契。


    她不由得打趣了幾句。


    說話間,她發現厲沭司的臉色明顯變得沉冷許多。


    病房裏的氣氛,頓時變得詭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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