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錦一聲不吭,一言未發。


    厲沭司反複的折騰著,侵襲著她的每一個角落,她在男人肆虐的掠奪中,昏睡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慕錦從昏睡中醒來。


    燈光明亮,厲沭司在她的旁邊沉沉的睡著了,肌肉健壯的上身半露在被子的外麵,胳膊上的傷口已經纏上了雪白的紗布。


    男人的手機仍放在對麵的梳妝台上,隻是黑了屏。


    慕錦想起,厲沭司把她丟在大床上之後,打開了手機攝像功能,對著大床點開了錄像按鈕,把他強了她的鏡頭全都拍了下來。


    他以前從不屑使用這樣不堪的手段,但他對她說,現在覺得特殊時期就要用特殊的手段。


    一如之前,她不小心錄下了他們的視頻,然後威脅他結婚一樣。


    慕錦的嘴角抽動了一下,她微微動了動有些麻木的雙腿, 想下床倒杯水喝。


    但她掀開被子下床,卻又重重的摔了迴去。


    腿發軟,身子很疼。


    厲沭司要她要的太狠了。


    女人微弱的動作,驚醒了沉睡在一旁的厲沭司。


    他墨色的眸瞳凝著慕錦,見她的唇瓣有些幹裂,一張小臉看起來特別的憔悴。


    厲沭司從床上下來,走到了飲水機旁邊,接了多半杯水過來,然後把水送到慕錦的唇邊。


    慕錦偏過頭,伸手拂開男人的手,杯子由於碰撞,險些被她打翻。


    厲沭司並沒有生氣。


    他不急不躁的端穩了水杯,送到自己的唇邊,喝了一口。


    然後,他放好水杯,大手扣住她的下巴,俯身。


    慕錦的背貼著床頭,退都無可退,男人涼薄的唇覆上來,慕錦伸手打他,用力的打他,他卻紋絲不動。


    慕錦的嘴被堵的嚴嚴實實,隻能咽下他渡過來的水。


    等厲沭司喂完水,便放開了她的唇。


    他的左手依舊鉗著她的下顎,眼裏分不清顏色,“我隻是心軟,但不代表沒有治你的手段。”


    慕錦忽然扯了扯濕潤的嘴角,冷笑道:“你除了會強,還會做什麽?”


    對麵的男人麵無表情,始終沒有移開視線,一字一句的出口,“我還能讓你生、孩、子!”


    慕錦瞳孔皺縮,厲沭司卻扳住她的小臉,“我突然發現,殷琛的做法其實挺聰明的,既然得不到心,那就得到身。”


    傾城的遭遇,令慕錦不寒而栗,所以更增加了對殷琛的厭惡,但現在,厲沭司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不由的震驚了,心底生出了一絲恐懼來,“你想都不要想!”


    厲沭司單腿跪在床上,再次欺身過來,“就是要想,還要做。”


    他的眼神充滿了強烈的占有欲,有些駭人。


    慕錦心悸的用力推開男人,掙脫男人的束縛後,想撐起身跑走。


    但腳才邁出一步,腰身就被男人的大手扣住。


    他攔腰抱起她,一把丟在大床上,覆身上來,慕錦遏製不住內心的憤怒,揚手給了男人一個巴掌,“厲沭司,你他媽就是個人渣!”


    哥哥剛剛下葬沒有幾天,現在屍骨未寒,他一點也不顧及她的喪親之痛,竟敢對她這樣的欺辱!


    而且他確實戳痛了她的心。


    從節目組出國錄製節目開始,一直到現在,她再也沒有吃過一顆避孕藥了,厲沭司碰她向來毫無顧忌,從來都不做措施,她也沒有經驗,做了就做了 ,也沒一直記得要吃這種藥,現在都不知道懷上了沒有,又急又氣。


    不禁對著身上的男人一陣拳打腳踢,可沒幾下就被男人製服在身下。


    厲沭司冷笑一聲,“人渣又怎麽樣?”


    他現在對她再好她也看不見,那還不如簡單粗暴一點。


    要睡,就要睡到自己滿意為止。


    ……


    錢嘉柔的醜聞一夜之間席卷了整個s市,再一次登上了熱搜。


    她再也無法在s市抬起頭,也不敢再像以前那樣到處招搖了。


    現在,她甚至連手機也不敢看了。


    迷你新聞框隻要一開手機就會蹦出來,更有許多人肉到她的手機號碼的男人女人,給她打來無數的騷擾電話。


    錢嘉柔隻好關掉手機,整日的躲在房間裏,蓬頭垢麵的不敢出來。


    錢明月敲開錢嘉柔的房間,勸著自己的寶貝女兒,“嘉柔,你別怕,避一避風頭,事情就會過去了。”


    這事因她而起,她買通了趙巳月,本想給慕錦下了迷情藥,她再


    來個捉奸在床,卻反被慕錦算計了自己的女兒。


    如今,她雖然懊惱,可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現在慕錦又有厲沭司給她撐腰,她更無法迴旋,隻能勸自己的女兒錢嘉柔,放寬心。


    錢嘉柔心裏對慕錦有說不完的憎恨,對自己的母親也滿是怨言,“都是你!要不是你非要搞事情,我怎麽會被那個小賤人算計!”


    錢明月反駁道:“我這麽做,為了誰?還不都是為了你。慕向南已死,要是除掉了慕錦,這慕氏的一切還不都是你一個人的?誰知道,你不但喝掉了整杯子的藥酒,迴房間休息的時候還不知道鎖上門。被那個小賤人,有機可乘……”


    錢嘉柔被她這麽一說,也覺得都是慕錦的錯,如果不是慕錦要算計她,她怎麽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便不再怪罪錢明月了,嘴裏各種髒話都冒了出來,對慕錦破口大罵起來。


    ……


    上一次,錢嘉柔夜睡二男的事,是慕錦手下留情,收了手,這一次,就沒那麽幸運了。


    本來,慕景天已經花了上千萬的公關費,把這個消息壓了下去。可是沒到第二天,新聞和頭條又開始漫天飛起


    他知道,這迴怕是無力迴天了。


    慕氏的股票一跌再跌,股東們紛紛找他算賬。


    慕景天再也坐不住椅子了。


    他就出了次差,一天之間翻天覆地。


    下了飛機後馬上迴公司安撫股東,等安撫下來之後,他又從公司開車迴家,握著方向盤的手都忍不住的發著抖。


    他隻好給秘書打了電話,讓秘書把他送迴家裏。


    強撐著身體,他踉踉蹌蹌的走進了家門,一進門就癱坐在沙發上。


    半天,他才喘過氣來,手機使勁的摔在茶幾上,對著二樓的房間喊道:“錢明月和你的好閨女,你們倆趕緊都給我滾出來!”


    在錢嘉柔房間裏的兩個人,聽到了老頭子憤怒的叫嚷聲,連忙一前一後,推推搡搡的跑到了樓下。


    慕景天看著母女二人蓬頭垢麵的來到他的麵前,一聲厲喝,“跪下!”


    錢嘉柔嚇了一哆嗦,撲通一聲,跪在了他的跟前。


    錢明月一看他發了怒,趕緊給女兒求情,“老爺,你就饒了嘉柔吧……”


    可她的話還沒說完,慕景天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瞪過來,“你也給我跪下!”


    “我……”她還想爭辯什麽,卻被慕景天一腳踹得跪倒在地上。


    緊接著,他站起身來,抄起了皮帶,對著錢嘉柔狠狠地抽去,“不思悔改的東西,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錢嘉柔嚇得嚎啕大哭。


    她捂住了臉,害怕父親什麽也不顧,給她毀了容,身上被打的發疼求饒道:“別打了,別打了,我錯了,我錯了……”


    她真的不知道錯在了哪裏。她就跟著慕錦喝了一杯酒,暈暈乎乎的迴了房間,還不明白怎麽迴事,就被那個趙巳月給睡了。


    人還沒等清醒過來,醜事已經天下皆知。


    她什麽都沒做,什麽都不知道……她有錯麽?


    錢嘉柔猛地想起來,一切都是她媽弄出來的幺蛾子。這樣想著,她抬手指著錢明月,脫口而出,“都是她,都是我媽,說什麽要是禍害了慕錦,慕家的天下就是我們娘倆的——”


    錢明月聽到女兒竟然把錯都推到了自己的身上,氣不打一處來,她張牙舞爪的向錢嘉柔衝過來,抽了一巴掌,“你個死丫頭,瞎說什麽!”


    慕景天聞聽,氣得渾身直哆嗦,揮著皮帶往錢明月的身上甩去。


    還要繼續對著錢嘉柔撕打的錢明月,嗷的一聲住了手,大哭起來,“老爺,你別打了……”


    慕父的皮帶不停歇的朝著母女二人身上抽打著,分不清哪一下抽到了錢嘉柔的身上,哪一下抽到了錢明月的身上。


    客廳裏,傳出狼窟鬼號的哭喊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終於,慕景天打累了,停下來手中的鞭子。


    他喘著粗氣,累坐在沙發上,給慕錦打去了電話。可是,不論他怎麽打,都沒有打通。


    他早先命人查找到了慕錦現在的住址,叫人把慕錦帶迴來。但現在去的人都被攔了下來,打電話迴複說慕家的人不得入內。


    慕景天接到消息,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顫抖著手,指著錢明月,“你、你幹的好事!”


    “來人,馬上把小姐送出s市,送到n縣農村老家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許迴來!”


    錢明月跪爬到他的跟前,“老爺,不要啊,不要送走嘉柔……”


    他大手一揮,伸腿一踹,把她踢出好遠,“滾!都給我滾出去!”


    他撕心裂肺的聲音,在客廳裏盤旋,許久不曾消失……


    錢嘉柔被傭人連夜送到了n縣農村的一個遠親家裏。


    錢明月揉著渾身的淤青,狠狠的咒罵著,對慕錦恨得更是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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