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晴,你和風總很熟悉嗎?”劉文好奇的問道。


    他問過南風天烈,可是南風天烈閉口不談。


    “不是很熟悉!”米晴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劉文的心一怔,看這樣子,風子逸和米晴兩個人是男有情,女有意,而自己那個可憐的大哥啊,看來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米晴,你記得我們高中時候的那些同學嗎?”劉文小心翼翼的問道。


    米晴的臉色黯淡下去:“隻記得圓圓和你,剩下的都忘了。”


    “我一直沒有我們老大的消息,你知道他怎麽樣了嗎?”劉文觀察著米晴的臉色,緩慢的問道。


    “不知道!”米晴的身體突然間哆嗦了一下,不敢看劉文的眼睛,神情慌亂的迴答道。


    “米晴,那年,你走了以後,我大哥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三天!”劉文聲音有點顫抖。


    米晴咬著嘴唇,一句話都不說,隻是她的身體如被凍僵一般,一動不動。


    “後來,他去你的老家找你了,可是沒有找到你!”劉文再一次喃喃的說道。


    米晴抬起頭,早已經是淚流滿麵:“他去我老家找我了?”她不可置信的盯著劉文看,聲音哆嗦。


    劉文歎了口氣:“他去了,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可是沒有人告訴他你去了哪裏?”


    “他真的去找我了?”米晴的嘴裏不停的重複著這句話。


    “晴晴,相信我說的話,迴來後,我大哥整整病了一個多星期,發著高燒,喊著你的名字······”劉文的聲音哽咽了。


    米晴早已經泣不成聲。


    “米晴,我不知道你和大哥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麽,可是,我知道,我大哥他是愛你的,而且愛的很深很深!”劉文握住米晴冰冷的手。


    “不,他不愛我,不愛我!”米晴突然間又想起那恐怖的夜晚,那肩膀上痛徹心扉的痛又一陣陣的襲來。


    “米晴,你怎麽了?”劉文驚叫一聲,抱住了搖搖欲墜的身體。


    “晴!”南風天烈一下子衝了出來,一把奪過米晴的身體,大聲的叫喊著。


    劉文站在旁邊,看著南風天烈那因為緊張衝動的臉:“大哥,她沒事,隻是受到了刺激!”


    “我不是說不讓你告訴她嗎?”南風天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樣子要把他千刀萬剮也不解恨,抱著米晴的身體,幾步就走遠了。


    “看來,他們兩個人才是彼此的深愛啊,隻是他們自己都不知道!”劉文搖了搖頭。


    “快給我滾過來!”南風天烈衝著劉文大聲吼道。因為,他突然間記起,劉文不僅僅是一個出色的心裏醫生,在醫學的其他領域,實際上,他也是佼佼者。


    劉文站在米晴的床頭,她一直沒有醒過來,可是她的嘴裏卻不停的叫著一個人的名字,隻是聲音特別的弱。


    劉文把臉湊到米晴的嘴巴邊,不覺嘴角露出了笑容。他抬起頭,看著因為驚慌臉色煞白的南風天烈,擠了擠眼睛。


    南風天烈恨不得一拳把他打死,米晴還在那昏迷不醒呢,他還有臉開玩笑。


    和他說了多少遍了,先不要告訴米晴以前的事情,他偏不聽,這個沒良心的家夥,雖然米晴和他沒有任何關係,可是畢竟是老同學啊,也不能在她身體這樣弱的時候刺激她呀,等丫頭病好了,第一時間就把他送到冰島上去,把他活活凍死。


    看著南風天烈那殺人的樣子,劉文站起身,拉住南風天烈的手,示意他出來。


    南風天烈看了一眼米晴,她緊皺著眉頭,小嘴不時的張了張,好像在喊一個人的名字,隻是到了嗓子眼,卻喊不出聲音來。


    “走吧,她沒事!”劉文看著他不忍離去的樣子,一把把他拖了出來。


    “有話快說,有屁就放!”南風天烈口出粗言,瞪著劉文。


    劉文也不生氣,嘻嘻嗬嗬的笑著看著南風天烈。


    “你有病啊!”南風天烈真是服了劉文了,心裏醫生可真是厲害,就像是一個探照燈一樣,把人從裏往外照了個遍。


    “我沒病,是你有病!”劉文笑得很燦爛,而且居然有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下一步就要大笑起來。


    “神經病!”南風天烈罵了他一句,再也懶的理他,給精神病看病的醫生,多半都是精神病。如果和精神病耗下去,多半也會變成了精神病。


    “大哥,別走啊,我還沒說正事呢,你知道剛才米晴喊的人是誰嗎?”劉文忍著笑,這樣一個叱吒風雲的商界精英,黑道大佬,居然被一個小丫頭折磨得變成了傻子。


    “是誰?”南風天烈的臉色一凜,神情有點緊張。


    “她的初戀男友!”劉文故意慢吞吞的說了出來。


    “王富有!”南風天烈臉上先是失望,接著就是一種要暴跳如雷的衝動,情不自禁的攥起拳頭。


    “誰是王富有?”劉文有點詫異的看著他。


    “不是你說的是王富有嗎?”南風天烈怒吼起來。


    “我說的是她的初戀男友,那個又傻又笨又高又大又多情又無情又······”


    “劉文,你給我住嘴,如果你再說一個字,信不信我把你掐死!”南風天烈臉色都氣青了,拎著他的脖領子。


    “到底是誰?”


    “艾,艾,那個哎呦!”劉文“撲哧”笑出了聲。


    南風天烈看著他那幸災樂禍的樣子,恨不得一拳把他打暈了,突然間神情緊張起來,一把拎住劉文的脖領子,把他像小雞一樣的拎起來,瞪著他的眼睛:“剛才你說哎什麽?”


    劉文幹脆閉上嘴,看著他笑。


    南風天烈好像明白了什麽,手突然一鬆,兩眼頓時滿是驚喜,衝進了房間裏。


    “哎呦!”劉文這次喊的卻是清晰而又響亮。


    可憐的他眼鏡也跌到了地上,屁股鑽心的疼,他呲牙咧嘴的在地上摸索著他的眼鏡,此時的他怎麽看都不是世界醫學界的泰鬥高大的形象。


    南風天烈蹲在米晴的床邊,他就那樣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看。


    看著米晴張了張小嘴,南風天烈緊張的湊過去。


    “楊苜友!”


    南風天烈這一次聽得非常的清楚,小丫頭真的是喊著楊苜友的名字。


    眼淚瞬間蒙住了南風天烈的雙眼。


    劉文站在他的身後,吸了吸鼻子,那出一張麵巾,遞到他的麵前。


    南風天烈接過麵巾紙,擦了一下眼睛,迴頭看了他一眼,瞪著他,那意思是分明趕他出去。


    “大哥,晴晴能醒過來還要一個小時的時間,我們出去走走吧!”劉文握住他的手。


    “為什麽要那麽長的時間?”南風天烈臉色鐵青。


    劉文無奈的看著他,這些醫學用語和他說,他也聽不懂,可是不說吧,就他那樣子,還不得把自己給吃了。


    “大哥,那次會診後,我給米晴做了深度催眠,小時候一些恐怖的記憶都埋藏起來,不過,你放心,她長大後的那些記憶我沒動,現在看來,你們之間發生的事情她不但沒有忘記,反而比以前更加清晰,所以,她的大腦要不斷的排斥著這些突然間增大的影像,就會使她的神經受到傷害,因此,她需要用睡眠來修補受損的神經。”


    南風天烈眉頭緊鎖,聽劉文的意思,如果米晴在內心裏痛恨自己,那麽現在應該是比以前更加的痛恨,如果她在心底裏愛著自己,那麽就會無限的放大她對自己的愛,一想到米晴曾經那樣的懼怕著楊苜友這個名字,他的心就莫名的疼痛起來,真要是那樣,等到小丫頭醒來的時候,自己就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無論自己對他現在多好,隻要自己是楊苜友,那麽,她就永遠不會愛上自己!


    南風天烈越想越恐懼,他臉色煞白的盯著劉文,希望從他的臉上找到一些答案。


    “大哥,你害怕了吧!”劉文本來就是一副笑模樣,可是如今居然是皮笑肉不笑的可惡的模樣。


    南風天烈想要硬氣,可是他的心現在卻是慌亂無比,他一把抓住劉文的手:“老二,晴晴現在會更恨我嗎?”


    一想到自己的屁股現在還疼呢,劉文就想戲弄一下他,可是一聽到那有點顫抖的聲音,劉文的心突然間酸澀起來,愛情真是一個魔鬼,他居然把如鐵人一樣的大哥,變得這樣怯懦。


    他拉住大哥的手:“大哥,你聽清楚了嗎,剛才米晴喊的是你的名字!”


    “嗯!”南風天烈像一個小孩子一樣無助的看著劉文。


    劉文挺了挺肩膀,自己現在感覺真是太高大了,想不到還有這樣一天,不可一世的大哥像一個孩子一樣的等著自己給他答疑解惑。


    “大哥,如果我說,米晴她從來都沒有恨過你,你相信嗎?”


    南風天烈瞪直了眼睛,他傻呆呆的瞪著劉文,那個小丫頭明明是恨自己都到了骨頭裏了,怎麽說不恨自己呢?


    “大哥,一個人清醒的時候說的話,那是帶著外在因素的,可是當她的身體處於深度睡眠中的時候,她所麵對的隻是她自己的靈魂,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出自她的原始的情感,米晴剛開始也許曾經恨過你,可是,恨的越深就愛的越深,你是他的第一個男人,也是她情竇初開的時候,肌膚相親的第一個男人,她的神智強迫著她排斥著你,可是她的身體卻記住了你的一切,你和他之間如今已經形成了血肉相連的感情,無論你對她做過什麽,隻要是出於愛的,她都會記住每一個細節,每一句話語,也就是說,楊苜友就是她內心深藏著的愛人!也是她心底下最深的痛!”


    劉文不愧是出色的心裏學權威,分析得詳盡而又讓人心悅誠服。


    南風天烈臉一陣紅,一陣白,一會晴,一會陰。


    盯著劉文,突然間笑的很天真很開心,可是下一瞬間,就會低沉的搖著頭,滿臉的苦澀和疑慮。


    好像還是不確定,他一把握住劉文的手:“老二,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唉!”劉文這次的歎息可是深沉而又傷感:“大哥,相信我,晴晴她真的沒有恨過你,她真的真的真的是愛上了你!不過······”


    “不過什麽?”南風天烈兩眼冒著火。


    “她愛的隻是高中時候的楊苜友,也就是說,你現在的形象隻是楊苜友的影子而已,我不知道你們發展到了什麽地步,可是我敢肯定的說,她對於你的身體,對於你身上的氣味,你的聲音,她一點都不排斥,甚至還依戀上你的這些,但是,如果哪一天她知道了你就是楊苜友,我就不敢保證了,她會不會接受這個事實,也許,她能把你們合二為一,也許,她會對你失望和痛苦,那麽你在她腦袋裏殘存的形象也會一點點的消失掉,直至她完全把你從她的世界裏清除。”


    南風天烈痛苦的揪住了頭發,滿臉的頹廢。


    劉文不停的走來走去,床上的米晴還在深深的睡夢中,蒼白的小臉上,偶爾還帶著燦爛的笑容,劉文看得有點直了,她的笑多麽純淨啊,就像是深山上那潔白的雪蓮花!


    那一年,自己也愛上了這個純淨的女孩,可是他知道,她是屬於大哥的,而且這樣美好的女子隻有大哥才可以匹配得上她。


    就在那次催眠的時候,劉文才第一次走進米晴的世界裏,她的世界是那樣的淒慘而又沒有陽光,可是她倔強的生活著,像一株頑強生長的小樹,奮力的同命運抗爭著。


    那樣的善良,那樣的純潔,那樣的倔強,那樣的樂觀,可是同時又是那樣的多愁善感,智慧聰穎。


    生活對於她是那樣的不公,可是她卻讓生活變得那樣的生氣勃勃!


    劉文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這個如仙女般聖潔的女人注定是和自己無緣的,可是他必須要保護她,她的生活已經千瘡百孔,那柔弱的身體,再也經受不住任何的風雨衝刷了。多麽堅強的人都會有倒下去的時候,米晴的身體已經嚴重的透支,她一定不能再受到任何的傷害了。


    劉文猛的睜開眼睛,下了很大的決心,他走到南風天烈的身邊,盯著他的眼睛:“大哥,你很愛米晴是嗎?”


    南風天烈臉色一怔,就那樣無畏的對視著劉文的眼睛,狠狠的點了點頭。


    “你為了她可以放棄一切嗎?”劉文仍然盯著他,表情相當的嚴肅。


    南風天烈沉思了一會,為什麽要放棄一切呢,不過,真要為了她放棄一切,他真的能做到嗎?


    他的心突然間有點慌亂,這個問題,他從來都沒有想過。


    “你不能,是吧?”劉文突然間苦笑起來。


    看著劉文那落寞的嘲諷的樣子,南風天烈的心一下子被激怒了:“你怎麽知道我不能?”


    他瞪著劉文。


    “你能嗎?你會為了她放棄你的複仇計劃嗎?你會為了她取消你的婚約嗎?你會為了她放棄你所有的財產,隱居市井嗎?”劉文的聲音有點淒厲。


    南風天烈的臉一下子變得鐵青,他的雙手攥起拳頭,最終還是沒能舉起來。


    “大哥,既然這些你都做不到,你就不要招惹她了,放她一條生路吧,她的世界裏是沒有爾虞我詐,充滿銅錢臭味的。”劉文滿眼期待的看著南風天烈。


    “劉文,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兄弟?”南風天烈一把掐住了劉文的脖子。


    劉文的臉憋得通紅,可是他的嘴角帶著笑,就那樣無懼的看著南風天烈。


    南風天烈感到渾身無力,他狼狽的鬆開了手,劉文踉蹌著,倒退幾步,才站穩。


    “大哥,我知道你愛米晴,可是,你不能再傷害她了,你知道嗎,柔柔已經知道了米晴就是你高中時候的初戀情人,那個女人,你知道的,她會比淑儀還要狠毒,更何況她的後麵是勢力強大的何家,還要你那個癡心的爺爺,你能保護了米晴一時,你能保護她一輩子嗎?


    南風天烈臉色一下子鐵青,他的手哆嗦著指著劉文:“柔柔怎麽知道的,是不是你告訴她的?”


    劉文的臉上突然間失望起來,他痛苦的看著南風天烈,這就是相識了十多年的大哥嗎?他怎麽對自己最基本的可信度都沒有呢?


    “她是怎麽知道的?”南風天烈最受不了最親近的人對自己的背叛,更何況是自己一起長大的好兄弟呢?


    “大哥,你就這樣不相信我嗎?”劉文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


    “老二!”南風天烈痛苦的喊了一聲,最近他的情緒總是控製不住,他真的不應該懷疑他的兄弟啊,這個世界上,他的兄弟絕不會背叛他的。


    “沒事!”劉文走上前來,抱住大哥的身體。


    他的聲音有點哽咽,他緊緊的摟住大哥,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他的眼淚卻刷刷的落了下來。


    這是他的大哥,他的好兄弟,可是眼見著他被仇恨蒙住了雙眼,到時候,失去了他最寶貴的東西,即使是他報了仇,他也會生不如死!


    可是,他隻是一名心理學家,不是救世主,他改變不了南風天烈,他也改變不了生活,唯一能做的就是去提醒大哥,可是,他到底能聽進去多少呢?


    “大哥,柔柔的力量你不能小看了,這些年,她一直未動淑儀,不是她心慈手軟,隻是她的羽翼未豐滿,而且她知道淑儀是南風無平的人,她知道的事情,想必大哥也早就知道了。她不用自己動手,因為淑儀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劉文頓了頓,他看到南風天烈皺起眉頭,但是沒有阻擋著他說下去的意思,便接著說道:“這次,我一迴到這裏,她就知道了消息,想必就連我也受到了她的監視,淑儀和米晴長的太像了,更何況,這些年你明知道淑儀是內殲,卻對她寵愛有加,實際上自從米晴一出現在你的身邊,她就早就開始了調查。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雖然沒有人知道你和米晴的關係,可是她還是會嗅到你們的與眾不同。”


    南風天烈走到窗前,他的眼裏是那樣的無奈,劉文分析的是對的,柔柔和淑儀是不同的,她比淑儀強大的多,淑儀都差點要了小丫頭的命,那麽柔柔呢,柔柔是那殺人不見血的刀,是防不勝防的,自己還真是被她那溫柔的外表給迷惑了。


    “大哥,如果真的為了晴晴好,你就放手吧,我看風子逸真的不錯,他能對晴晴好,是個可以托付終生的人!”


    劉文盯著南風天烈,他的個性他是知道的,隻有更大的刺激他,才會激起他對晴晴的強烈的占有欲和保護欲,對於那個小丫頭,劉文心裏特別的清楚,就是死,大哥都不會放手的,而自己唯一能做到的,就是讓他用自己所有的能量把她保護起來。


    “劉文,如果我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的話,我也不配給你當哥了!”南風天烈看著他,淒慘的一笑。


    劉文的用意他是明白的,可是,他不會放手的,好不容易找到了她,今生她休想從他的身邊溜走!


    劉文走到米晴的床邊,伸出手,把她額前的一綹頭發撥到了一邊,這個小丫頭,遇到大哥,不知道是她的幸運還是她的不幸?


    深深的看了一眼,又拿起她的胳膊。


    南風天烈緊張的盯著他的手,眉頭皺起。


    劉文看著他那緊張難受的樣子,嘲笑道:“大哥,是不是吃我的醋了,放心,我對你的女人沒有興趣,我是給她號脈。”


    南風天烈居然孩子似的紅了臉,訕訕的笑著,安靜的站在一邊,時刻關注著劉文臉上的表情。


    劉文站起身,對著大哥笑道:“晴晴的身體這些天用藥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隻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就行,至於晚上迷糊的那個毛病,也應該沒有什麽問題了。我這次可是沒白來啊,風總給了我重金,我把這些錢都留起來了,等你和晴晴結婚的時候,我就當做你的禮金。”


    “你可真小氣,誰不知道你做的首飾傾國傾城,柔柔脖子上戴的那款項鏈是你做的吧?”南風天烈嘲諷道。


    “那可真不是我做的,我的下麵的一個設計師做的,如果你和晴晴結婚,禮金是禮金,那她身上的所以首飾都歸我c刀了。”


    “這話還差不多!”南風天烈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南風天烈的女人,一定要擁有全世界最轟動的婚禮,戴著全世界最珍貴的珠寶。


    他看向劉文:“老二,聽說何氏企業所有的資金都在珠寶行業,我已經著手準備收購何氏企業了,我先把資金打入你的賬號上,到時候,以你公司的名義進行收購。”南風天烈滿眼突然冒著兇光。


    劉文一怔,看來大哥這次要動真格的了,他什麽都沒說,隻是點了點頭。


    他擔憂的看向床上的米晴,小丫頭睡的一點都不踏實。


    他看了一下手表,她就要醒了,一想到她醒來後,將要麵對著這樣殘酷的現實,他的心就揪在了一起。


    他是一個心理學家,同時也是一名出色的匠人,他能做得出世界上最昂貴的珠寶,也能洞穿人的心理,可是他卻不能避免一場腥風血雨的戰爭,戰爭就要開始了,在這場無形的戰鬥中,她真的能毫發無損嗎?


    米晴覺得好像過了一個世紀,睡夢中清晰的見到了那個高大的男生,他仍然是一副不愛搭理她的樣子,每當他從她身邊經過的時候,她就連唿吸都停頓了。


    她站在遠遠的地方望著他,他居然對她笑了起來,衝著她揮著手。


    她飛奔過去,離他越來越近了,突然間淑儀披頭散發的衝了出來,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她絕望的目光看向了他,可是他卻仍然微笑著,無動於衷的站在那裏。


    柔柔不知道何時出現了,她撲進他的懷裏,兩個人相擁著,看著糾纏在一起的淑儀和她冷笑著,轉瞬間便沒了蹤影。


    她茫然無助的尋找著他的身影,嘴裏想要唿喊著他的名字,可是脖子還被淑儀卡住了,她拚命的掙紮著,大滴大滴的淚水絕望得噴湧而出。


    “米晴,米晴!”耳邊有人搖晃著她的身體,多麽熟悉的聲音啊,他不是不要我了嗎,他真的迴來了嗎?


    “楊苜友!”米晴用盡力氣終於衝破了障礙,高喊出聲。


    南風天烈緊緊攥著她的手,滿眼的痛苦,他不知道他現在應該怎樣去做?隻能無力的握住她冰冷的小手,把自己的溫暖傳遞到她的身上


    米晴突然間驚醒了,她迷茫的瞪著眼睛,麵前是個熟悉的身影,一刹那間歲月又重合在一起,她騰的坐了起來:“楊苜友!”


    “米晴,我是南風天烈!”南風天烈皺了皺眉頭,臉上有點慌張。


    米晴渾身打了一個哆嗦:“總裁!”不安的低下了頭。


    好像又記起什麽,猛的抬起頭來,四下查看。


    “你在找劉博士吧?他迴美國了。”南風天烈觀察著米晴的表情。


    “他迴去了?”米晴的臉頓時失望起來。


    “聽劉博士說,你們是高中同學,他讓我轉告你,要養好身體,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南風天烈的心疼痛起來。


    “總裁,您認識劉文嗎?”米晴狐疑的盯著他的表情。


    “認識,他是世界最著名的心裏學家,世界很多著名人物都找他看過病!”南風天烈淡淡的迴答道。


    “是這樣啊!”米晴臉上的表情有點失望,有點悲哀。


    米晴沉默了一會,便要從床上起來。


    南風天烈緊張的扶住她的身體。


    “我們去花園走走吧!”南風天烈語氣很溫柔。


    米晴點了點頭,溫順的跟在他的身邊。


    南風天烈就那樣拉住米晴的小手,緊緊的握在自己的手裏。偶爾偷眼看她一眼,她緊緊的閉著嘴,兩隻黑又亮的大眼睛平靜的看向前麵。


    兩個人安安靜靜的走著,偶爾的鳥鳴和河水的歡叫聲打破了他們世界的寧靜。


    “累了嗎?”南風天烈發現米晴的腦門上已經沁出了汗珠,拿出手絹細心的給她擦拭著。


    米晴抬起小臉,就那樣溫柔的讓他擦拭著,兩隻眼睛盯著他看。


    南風天烈神情慌亂起來,他趕緊別開他的眼睛。


    “總裁,你就是楊苜友,是嗎?”米晴聲音低低的,可是卻透著一股倔強。


    “我不是!”南風天烈突然大吼起來。


    米晴咬著嘴唇,臉上是濃濃的失望。


    南風天烈的心一下子墜入了穀底。


    “我累了,迴去吧!”米晴掙脫開他的手,往迴走去。


    南風天烈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裏,他突然間覺得自己真是一個笨蛋,一個智商低下的弱智兒!


    從那天開始,米晴很少和南風天烈說話,有時候,他問一句,她答一句,兩個人之間生疏得像毫不相關的路人。


    南風天烈毫無辦法,他打電話給劉文,那個可惡的家夥聽完他說的話,沉默了一分鍾,然後“啪”的一下子把手機關機了。


    恨得南風天烈一把把手機給摔碎了!


    米晴的身體一天天的好轉起來,南風天烈不提上班的事情,她也就一直沉默著。隻是每天晚上,她房間裏的燈都亮到很晚。


    南風天烈不安的站在5297的房間裏來迴的走動著,現在已經是半夜十二點多了,可是隔壁的燈光還在亮著,這麽晚了,她不睡覺,在幹什麽呢?


    他猛地拉開門,幾步就跨出了房門。


    站在她的門口,他又猶豫了。


    自己是她的總裁,頂頭上司,可是現如今好像事情倒過來了,她好像變成了他的頂頭上司。這些天,每次見到他的時候,她都是把他當成了空氣,根本就無視他的存在。


    現在他真是患得患失,真不知道,一不小心做錯了,她就不理他了。


    更是害怕有些出格的舉動,讓他和她之間的關係更加冷淡起來。


    南風天烈每天如坐針氈,就是白天在公司裏,常常對著對麵那空蕩蕩的桌子發著呆。


    “她到底在幹什麽呢?”南風天烈腦袋裏盤旋的都是這個問題。


    聽手下的人說,白天,米晴也很少走出房間,房門緊緊的鎖著,就是送東西的服務員也被她拒之門外。


    南風天烈兩隻手敲打著桌麵,眉頭緊緊的蹙著,他現在真是覺得自己看不懂那個小丫頭了,而且越來越不懂,她不哭不鬧,隻是安安靜靜的躲到房間裏,這都一個多星期了,竟然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更為奇怪的是,風子逸自從那次會診後,再也沒有出現過,安靜的讓人覺得害怕。


    一想到米晴的古怪,和風子逸的無聲無息,南風天烈的心就堵的喘不上氣來。


    他再也坐不下去了,猛的踢開房門,跨了進去。


    米晴正趴在書桌前,聽到房門的響聲,一下子從桌麵上爬起來,驚慌的看著南風天烈。看著他進來慌亂的關掉電腦。


    她一定有什麽事情瞞著他。


    南風天烈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他大步走到電腦前。


    “你要幹什麽?”米晴看到他點開她的電腦,驚慌的問道。


    “是不是和你的那個風談情說愛呢?”南風天烈臉色鐵青,兩隻手哆嗦著想要恢複她剛剛的網頁。


    “南風天烈,我不是你的犯人,我有我自己的*。”米晴看著他那過分的行為,臉色氣得煞白,身體顫抖著一把衝上去,爭奪著他手裏的鼠標。


    “給我滾開!”南風天烈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這些天,這丫頭一定是躲在房間裏和風子逸進行網聊呢,一想到他們談情說愛的樣子,那情意綿綿的話語,南風天烈的心早就被憤怒填滿了。


    “南風天烈,你太過分了,你把我軟禁在這裏,讓我失去了自由,你想要怎麽樣呢?”米晴氣憤的撲上去,想要一把推開他的身體。


    “我把你軟禁了?”南風天烈痛苦的瞪著她:“對,我就是把你囚禁起來,讓你和你的風至死都不能相見!”


    南風天烈的聲音帶著歇斯底裏的怒吼。


    “南風天烈,你認為你囚禁了我的身體,也能囚禁我的心嗎?”米晴突然間冷笑道。


    南風天烈看著米晴那冷漠的樣子,他的心一下子恐慌起來,他一把拉住米晴的手。


    米晴突然間甩開他的手,從桌麵上拿起一個信封,遞給南風天烈。


    “這是什麽?”南風天烈不解的看著她。


    米晴慘笑道:“我的辭職信!”


    “你休想!”南風天烈一把搶過信封,嗤嗤幾下,就把它撕得稀巴爛。


    “你撕掉了,我還會繼續寫,直到你同意那天為止!”米晴大眼睛平靜的注視著他,語氣淡淡的,可是聽起來卻也是觸目驚心。


    “從明天開始,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上班!”南風天烈冷笑道。


    “總裁,在我沒有辭職之前,我會去上班的,但是這個工作我一定要辭退的,辭職信我每天都會交給你,直到你同意為止。”


    “米晴,別以為你傍上了風子逸,就想要另攀高枝,就你這個樣子,還不是他手中的玩偶而已!”


    南風天烈已經滿臉的憤怒了,言辭激烈。


    “你願意怎麽想就怎麽想,不過,說句實話,風總真是比你更對我有吸引力!如果我能選擇的話,我寧願給他當秘書,哪怕是一分錢都不要,白幹我也心甘情願。”


    米晴無視著南風天烈那雙要殺人的眼睛,大眼睛清澈的望著他,隻是那一抹失望和痛苦在眼底裏一閃而過。


    “好,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麽給他白幹?現在你就給我滾,滾的越遠越好!”南風天烈嘩啦一下,把桌子上的電腦和書籍全都摔在了地上。


    “南風天烈,你可說話算話,我現在馬上就走出你的地盤,如果你要攔住我的話,你就不是個男人!”米晴臉色煞白的瞪著他,一把抓起自己的小包,頭也不迴的走出了房間。


    “米晴!”南風天烈一拳打在桌子上。


    米晴走在漆黑的道路上,這是一條通往市區的道路。


    夏威夷酒店坐落在海邊,隻有一條林蔭路通向市區,可是現在已經是半夜了,四周是高大的樹木,隻有這一條林蔭路陰森森的發著寒光。


    突然一聲貓頭鷹的叫聲,米晴“啊”的一聲,然後抱住頭,蹲在了地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四周靜得沒有一絲聲音,米晴膽戰心驚的抬起頭,哆哆嗦嗦的站起身來,拍了拍胸脯,閉上眼睛,然後長出一口氣,突然間加快了腳步。


    “主人,用不用把米小姐拉住!”影子悄悄地跟在米晴的身後。


    “不用,給她一點教訓,要不動不動的就耍脾氣!”南風天烈的心雖然有點疼,可是心裏仍然憋著一口氣。


    米晴的兩條腿已經灌了鉛,她的腳步有點踉蹌起來,身體剛剛複原,渾身還是很虛弱,現在她恨不得一下子躺倒在地上,閉上眼睛好好的睡上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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