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葚果斷張開雙臂,一把將人抱進懷裏,嬉笑著轉了個圈,從口袋裏掏出一次性的帽子罩在她的頭上,“這裏氣候環境都很好適合蟲蛇生長,潮濕,悶熱,要想不踩到它們,需要更加小心一點。”


    溫香軟玉在懷,桑葚鼻腔裏全部都是安心身上淡淡的幽香味道,他心理第一次有些悸動,不知道如何是好,如果是從前,換了別的女人,他恐怕早就抱著不放手了。


    可偏偏腦子是這麽想的,身體卻不聽使喚,這麽好的機會,他隻是抱了抱她,就放開她了,很自然的將帽子戴在她的頭上,將她盤在頭頂的長發遮擋起來。


    安心依然處於驚嚇狀態,被桑葚這麽抱著轉了一圈,驚魂未定的心總算落到了實處,轉移了她的注意力,她有幾分尷尬,眼角的餘光瞟到桑葚波瀾不驚的麵孔,暗自責怪自己想太多了。


    理了理頭上的帽子,安心低頭看著泥巴地上那些已經被人踩死幹掉的百足蟲屍體,依然有些腿軟。


    依稀有上山下山的人從兩人身邊經過,安心和桑葚肩並肩的往山上走,爬了一整天的山路,累的氣喘籲籲,安心找了塊大些的石頭坐下來,從包裏取出水和麵包,分了一半給桑葚,拿著已經被壓癟了的麵包啃起來,抬頭看著山腳下的風景,安心取下帽子,露出舒心的笑意:“就是這裏了,我很滿意這個地方,不知道另外兩個地方怎麽樣。”


    桑葚在石板上支好了帳篷,抬頭看著黑沉沉的天,在安心身邊坐下,往她的方向靠了靠,斜了她一眼,“走了這麽久的山路,換了桑綺,兩條腿早就廢了,沒想到你硬是堅持到山頂了,中途連休息都沒有,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麽厲害的女孩子。”


    說完,腦子裏閃過一個模糊的身影,桑葚愣了愣,眉心皺起:“應該是第二次,曾經也有個女孩子,一身男人裝扮的跟我爬過山,哎!”


    安心好奇的轉頭,看向他,“你歎什麽氣啊?”


    “太驚恐了。”桑葚擺擺手,“往事不堪迴首。”


    “難道她被你發現了女兒身,將你暴揍了一頓?”安心調侃道,看著桑葚緊皺的眉眼,隻覺得好笑。


    “我倒是寧願她暴揍我一頓,也不希望發展成後來一樣。”桑葚一副丟失了貞潔的模樣:“一開始,我是將她當做男人看待的,後來,她突然變成了女人,還一個勁的對我窮追不舍。”


    桑葚抬起修長的手指,摸摸自己的臉,一臉自傲,模樣跟桑綺如出一轍:“雖然我清楚自己的魅力,但這麽被人糾纏,也是很苦惱的一件事。


    你要知道,在我心裏,她就是個男人啊,我也是個男人,我取向正常,兩個男人怎麽可能在一起,這太可怕了。”


    安心繃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的前仰後合,清脆嬌柔的聲音在山裏久久迴蕩。


    桑葚單手撐在身後,目光寵溺的看著安心開心的樣子,一臉滿足。


    她捧著肚子,眼淚都快要笑出來了,手裏的麵包屑被捏的掉落下來,身邊的礦泉水瓶被打翻在石板上,來迴滾動的,蕩出小小的弧度。


    相處這麽久,她第一次放開了所有的防備,在他麵前展露真實的情緒。


    她那張淡然和疏離的麵具終於被揭開,總算在他麵前露出了這個年齡該有的嬌俏的一麵。


    安心笑夠了,喝了口水,打趣道:“碰到這種事,確實蠻苦惱的,你也算是閱人無數,怎麽就連男人女人都分辨不清呢?


    喉結和身材,這點總可以判斷的吧?”


    “壞就壞在身材上,穿著一身行軍裝,走路生風,板寸頭,我隻當是個麵目清秀的小白臉,那幾天她嗓子發炎,有些啞,跟我說話的時候聲音也是中性,我們倆倒是挺談得來的。


    她說她從小到大一直都很優秀,從小就得a。”桑葚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雖然那時候我縱橫風月場的時間不算長,多少也算是個老司機了,可愣是沒聽出來她話裏隱含的意思,她連罩杯都是a的,胸前平的跟搓衣板一樣,叫我怎麽辨認男女?”


    安心聽的樂不可支,隻當他是在開玩笑,也撿了一些好笑的段子說給桑葚聽,兩人笑鬧了一陣,天色完全黑下來了。


    “休息吧,不知道這裏的晚上有沒有狼群出沒。”桑葚拉著安心起來,“隻有一個帳篷,你睡裏麵吧,我守在外麵就好。”


    安心笑著迴答:“萬一晚上被狼群發現了,我也會被拖走的,你將我也當成個男人好了,湊合一點對付一個晚上吧。”


    安心彎身進了帳篷,身子往旁邊挪了挪,空出一大半的位置。


    桑葚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彎腰躺進去,拉上了帳篷的拉鏈,很紳士的沒有越過中間那條線。


    安心累的厲害,很快就沉睡了,唿吸均勻,雙手搭在肚子上,睡姿很規矩。


    靜靜的夜晚,耳邊是各種蟲鳴的聲音,鼻息裏全部都是女人身上清幽的暗香味道,桑葚心猿意馬,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第一次跟一個女人躺在一張還算床的床上,什麽都不做,單純隻是睡覺而已,這是桑葚從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麽君子的一天,簡直太顛覆往日的形象了。


    桑葚的手臂情不自禁的朝著身邊的人伸過去,腦海裏響起桑綺的叮囑:“哥哥,安心跟你從前的那些女朋友是不同的,你別亂來,如果不能娶人家,就別亂打人家的主意。”


    桑葚伸出去的手臂重新收迴來,心裏那些邪念和想法頃刻間消失的幹幹淨淨。


    墨辰非坐在書房裏,接通了阿勇的電話:“人救出來了,你那邊現在情況如何?”


    “我們本來已經抓到了墨辰語的,但被他逃脫了,現在正在搜尋他,暫時不知道他躲到哪裏去了......夫人沒事吧?下一步我們應該怎麽辦?”


    “墨辰語的事情暫時不要管了,迴來吧,重新調整一下非組織和墨家的勢力,墨辰語和墨清鴻在國外那麽多年,當初爺爺不忍心對他們趕盡殺絕,暗地裏也撥了一些勢力給他們,等摸清楚墨清鴻的所有黑暗勢力,我們再動手吧。”墨辰非說完,側頭點了一根煙,疲憊的閉了閉眼,“快點迴洛城,我要去找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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