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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橘黃色的晨光，穿越了山間的霧靄，融化了空氣的清冷，帶著淡淡的暖意，輕輕地打在夜離的臉上。
時隔兩年，十二歲的夜離再一次站在了那塊十米巨石上。
他站在夜羽村方圓千米範圍內的最高點上，望著晨光裏的遠方，內心不由升起一番感慨。
和兩年前一樣，陽光依舊是橘黃色的，山風也是一如既往的陰冷，連那把拚接而成的梯子，也留在了山頂上。
但物是人非。
巨石下的小夥伴，如今還沉睡在夢裏。
隱藏在黑暗中的步止軒，更是離開了村子。
兩年後的夜離，帶著不一樣的心情，卻因為相同的原因，再次來到這裏。
是偶然，還是必然？
......
“大哥，你帶我來這裏幹嘛？難道傳說中的九山塔就在這裏？”
夜離收起迴憶的思緒，看向身旁的修長身影，疑惑地問道。
在他的想象中，九山塔就是一座和山有關的塔。
可能是這座塔立在九座山之間。
也可能是這座塔內有九座山。
夜生明沒有直接迴答夜離的問題，而是神秘地笑道：“你知道村子被多少座山圍著嗎？”
夜離微微一怔，顯然從未想過這個問題，他轉過頭去，數了數後，便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九？九山？”夜離低聲道，似乎想到了某種可能，但卻不是很確定。
“是的，正是九山！”夜生明的迴答，正麵肯定了夜離的猜想。
“那麽，九山塔究竟在哪裏呢？”夜離環視一周，並沒有發現任何塔狀的物體。
“其實，九山塔，並不是指這座塔立在九座山之間，也不是說這座塔內有九座山。九山和塔，指的是同一個存在，九山就是塔，塔就是九山。”
夜生明指著腳下的巨石道：“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這座山的山頂有塊巨石，而其它山卻沒有？”
聽完夜生明關於九山塔的解釋，夜離陷入了思索，但很快就皺起了眉頭，不滿道：“大哥，你可不可以不要總是拐彎抹角，說一半不說一半，真的很令人討厭！”
夜生明搖頭歎息道：“好吧，那我就不賣關子了。在夜羽村的傳說裏，九山塔其實不叫九山塔，至於叫什麽，我也不知道。這座塔原本有九層，但卻由於某種原因，以每一層為單位，分成了九個部分，化作了九座山。而我們腳下的這座山，就是九山塔的第一層，我們腳下的這塊石頭，就是九山塔的入口！”
......
細碎的山風，從遙遠的雲霧而來，吹散了夜離額前的發絲。
夜離看著腳下的巨石，露出震驚之色。
這塊兩年前被他寄予期望的巨石，這塊讓他從希望跌入失望的看似普通的巨石，居然，就是他離開村子的第一道門檻！
不等夜離迴過神來，夜生明繼續道：“所謂的九山塔的考驗，一共有兩關，第一關：進入九山塔第一層，也就是從這塊石頭上找到九山塔的入口；第二關：通過九山塔第一層。”
“隻有在十五歲前通過這兩關的考驗，並且在十五歲生日時得到啟靈古樹的認可，才能獲得離開村子的資格。”
說道這裏，夜生明的神色，出現了片刻的恍惚，他的右手也情不自禁地顫抖了一下。
自從靈魂達到通感境界後，夜離的感知就變得異常敏感。
夜生明的異常自然逃不過他的感知。
在夜離的心中，夜生明是一個值得他仰望的人。
果敢，冷靜，睿智，強大......幾乎任何一個褒義詞都可以用在他的身上。
但他為什麽今天會情緒失控呢？
他轉過頭了，看了眼夜生明，雖然心中已有了模糊的猜想。
但他還是很想知道究竟是怎麽迴事。
但一想到即便問了，也得不到任何答案，他便抑製住了心中的疑惑。
......
夜生明迴過神來，沒有解釋什麽。
“蹲下身體，閉上雙眼，右掌接觸石麵，將意識聚集到掌心，仔細感受石麵的變化。”
夜離深吸一口氣，而後緩緩吐出，點了點頭，埋下心中的好奇。
他蹲下身去，將意識蔓延，通過手掌，接觸石麵。
“清除心中的雜念，將意識凝聚到手掌和地麵接觸處，不要刻意去探查，隻需放鬆心神去感受，並且想想自己離開村子的理由！”夜離趕緊閉上雙眼，調整自己的情緒，將自己的意識輕輕地覆蓋在石麵上。
隨著夜離的意識的內斂，心跳聲、唿吸聲、甚至是血液流淌的聲音，在他的意識裏逐步放大，而後又極速變小，直至消失。
而就在這些聲音消失的刹那，一層迷蒙的白光，在巨石和夜離身上升起，逐漸濃鬱。
與此同時，數不清的記憶片段在他的腦海裏流連。
悲傷、快樂、渴望、失望等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形成一股執念，化作一條紅色的如同實質般的光柱，撞擊在夜離的眉心上。
嗡——
在一聲類似劍鳴的震蕩音中，一個妖豔無比的紅點，在夜離的眉心處亮起。
它蕩漾起迷幻的光暈，而後蔓延出淡紅色的光膜，向夜離身體的其它部位，覆蓋而去。
記憶的畫麵驟然破碎，化作了一條奔騰的河流，向寂靜的黑暗湧去，轉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使得夜離的意識出現了短暫的空白。
嘶啦——
就像一隻手指捅破了一層薄膜一樣，一團刺目的白芒，如同一朵待放的花蕾，在無盡的黑暗中驟然綻放，然後迅速擴散，刹那間便傾覆了夜離的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白芒漸漸消散。
夜離下意識地睜開了雙眼，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片炙熱的火海世界。
整個視角一片火紅。
隻有一條皸裂的黑色小路，從他的腳下一直延伸至火海的遠方，就像在火海中掙紮的老樹枝，似乎隨時都有被吞噬的可能。
......
而在巨石上，夜離的身影一點點地通透起來，直至消失。
當所有的異象都無影無蹤時，夜生明的嘴角露出了苦澀的微笑。
“終於，還是進去了！”
一抹橘黃色的晨光，穿越了山間的霧靄，融化了空氣的清冷，帶著淡淡的暖意，輕輕地打在夜離的臉上。
時隔兩年，十二歲的夜離再一次站在了那塊十米巨石上。
他站在夜羽村方圓千米範圍內的最高點上，望著晨光裏的遠方，內心不由升起一番感慨。
和兩年前一樣，陽光依舊是橘黃色的，山風也是一如既往的陰冷，連那把拚接而成的梯子，也留在了山頂上。
但物是人非。
巨石下的小夥伴，如今還沉睡在夢裏。
隱藏在黑暗中的步止軒，更是離開了村子。
兩年後的夜離，帶著不一樣的心情，卻因為相同的原因，再次來到這裏。
是偶然，還是必然？
......
“大哥，你帶我來這裏幹嘛？難道傳說中的九山塔就在這裏？”
夜離收起迴憶的思緒，看向身旁的修長身影，疑惑地問道。
在他的想象中，九山塔就是一座和山有關的塔。
可能是這座塔立在九座山之間。
也可能是這座塔內有九座山。
夜生明沒有直接迴答夜離的問題，而是神秘地笑道：“你知道村子被多少座山圍著嗎？”
夜離微微一怔，顯然從未想過這個問題，他轉過頭去，數了數後，便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九？九山？”夜離低聲道，似乎想到了某種可能，但卻不是很確定。
“是的，正是九山！”夜生明的迴答，正麵肯定了夜離的猜想。
“那麽，九山塔究竟在哪裏呢？”夜離環視一周，並沒有發現任何塔狀的物體。
“其實，九山塔，並不是指這座塔立在九座山之間，也不是說這座塔內有九座山。九山和塔，指的是同一個存在，九山就是塔，塔就是九山。”
夜生明指著腳下的巨石道：“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這座山的山頂有塊巨石，而其它山卻沒有？”
聽完夜生明關於九山塔的解釋，夜離陷入了思索，但很快就皺起了眉頭，不滿道：“大哥，你可不可以不要總是拐彎抹角，說一半不說一半，真的很令人討厭！”
夜生明搖頭歎息道：“好吧，那我就不賣關子了。在夜羽村的傳說裏，九山塔其實不叫九山塔，至於叫什麽，我也不知道。這座塔原本有九層，但卻由於某種原因，以每一層為單位，分成了九個部分，化作了九座山。而我們腳下的這座山，就是九山塔的第一層，我們腳下的這塊石頭，就是九山塔的入口！”
......
細碎的山風，從遙遠的雲霧而來，吹散了夜離額前的發絲。
夜離看著腳下的巨石，露出震驚之色。
這塊兩年前被他寄予期望的巨石，這塊讓他從希望跌入失望的看似普通的巨石，居然，就是他離開村子的第一道門檻！
不等夜離迴過神來，夜生明繼續道：“所謂的九山塔的考驗，一共有兩關，第一關：進入九山塔第一層，也就是從這塊石頭上找到九山塔的入口；第二關：通過九山塔第一層。”
“隻有在十五歲前通過這兩關的考驗，並且在十五歲生日時得到啟靈古樹的認可，才能獲得離開村子的資格。”
說道這裏，夜生明的神色，出現了片刻的恍惚，他的右手也情不自禁地顫抖了一下。
自從靈魂達到通感境界後，夜離的感知就變得異常敏感。
夜生明的異常自然逃不過他的感知。
在夜離的心中，夜生明是一個值得他仰望的人。
果敢，冷靜，睿智，強大......幾乎任何一個褒義詞都可以用在他的身上。
但他為什麽今天會情緒失控呢？
他轉過頭了，看了眼夜生明，雖然心中已有了模糊的猜想。
但他還是很想知道究竟是怎麽迴事。
但一想到即便問了，也得不到任何答案，他便抑製住了心中的疑惑。
......
夜生明迴過神來，沒有解釋什麽。
“蹲下身體，閉上雙眼，右掌接觸石麵，將意識聚集到掌心，仔細感受石麵的變化。”
夜離深吸一口氣，而後緩緩吐出，點了點頭，埋下心中的好奇。
他蹲下身去，將意識蔓延，通過手掌，接觸石麵。
“清除心中的雜念，將意識凝聚到手掌和地麵接觸處，不要刻意去探查，隻需放鬆心神去感受，並且想想自己離開村子的理由！”夜離趕緊閉上雙眼，調整自己的情緒，將自己的意識輕輕地覆蓋在石麵上。
隨著夜離的意識的內斂，心跳聲、唿吸聲、甚至是血液流淌的聲音，在他的意識裏逐步放大，而後又極速變小，直至消失。
而就在這些聲音消失的刹那，一層迷蒙的白光，在巨石和夜離身上升起，逐漸濃鬱。
與此同時，數不清的記憶片段在他的腦海裏流連。
悲傷、快樂、渴望、失望等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形成一股執念，化作一條紅色的如同實質般的光柱，撞擊在夜離的眉心上。
嗡——
在一聲類似劍鳴的震蕩音中，一個妖豔無比的紅點，在夜離的眉心處亮起。
它蕩漾起迷幻的光暈，而後蔓延出淡紅色的光膜，向夜離身體的其它部位，覆蓋而去。
記憶的畫麵驟然破碎，化作了一條奔騰的河流，向寂靜的黑暗湧去，轉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使得夜離的意識出現了短暫的空白。
嘶啦——
就像一隻手指捅破了一層薄膜一樣，一團刺目的白芒，如同一朵待放的花蕾，在無盡的黑暗中驟然綻放，然後迅速擴散，刹那間便傾覆了夜離的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白芒漸漸消散。
夜離下意識地睜開了雙眼，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片炙熱的火海世界。
整個視角一片火紅。
隻有一條皸裂的黑色小路，從他的腳下一直延伸至火海的遠方，就像在火海中掙紮的老樹枝，似乎隨時都有被吞噬的可能。
......
而在巨石上，夜離的身影一點點地通透起來，直至消失。
當所有的異象都無影無蹤時，夜生明的嘴角露出了苦澀的微笑。
“終於，還是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