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起要去黑市提槍,我拒絕了。


    丁春秋這麽老謀深算的家夥,連坐個出租車他都算計我,沒理由不知道我身邊有個蘇白起,況且蘇白起那張劍斷臉簡直就是個標誌,凡是在道上有所涉獵的,哪能不知道蘇白起的存在。這麽說吧,連我這隻鴨-子都知道他,丁春秋能不知道?


    將蘇白起穩下後,我把自己關在了辦公室裏,煙是一根接一跟的抽,腦袋也是高速運轉著。


    丁春秋說在w市扶持個傀儡幹掉羽向前,雖然傀儡不傀儡的都是他一麵之詞,但這麽個人肯定是有的,具體是誰我不清楚,丁春秋也不可能告知我,但其必然是在羽向前的麾下,否則也沒機會靠近羽向前,沒機會去接管羽向前手中的勢力。


    這個人,我甚至都懷疑是東博川。


    反向推演,我做了傀儡被當成替死鬼,那麽對羽向前勢力最熟悉的人,除了東博川哪還會有第二個?最大的受益者就是最大的嫌疑人,因而我懷疑東博川。


    當然,這隻是懷疑而已,畢竟沒有任何證據指明。而且東博川替羽向前擋的子彈解決的麻煩可不是一兩顆一兩件,這其中的疑點還有太多。


    不過這件事我決定先放一放,之前我還琢磨著要不要告知羽向前,但很快我就否決了這個念頭。留著這個坑吧,畢竟坑的不是我,將來還有可能會聯手。


    關鍵是我還一個懷疑的人選,我擔心是吳震東那個狗東西,那小子野心太大了,如果真是他的話,我這一鋤頭下去可就把他給刨死球了……


    思來想去,琢磨了整整大半夜,我這才昏昏睡去。


    第二天中午,起床後我用手機上的某信電話唿叫了劉長戰。


    沒有多餘的廢話,我直接把自己的打算告訴了他,“我要幹掉丁春秋。”


    劉長戰當時就懵然,“你瘋了啊?我是刑偵總隊的總隊長,你跟我說你要殺人?”


    “瘋不瘋的你自己考慮啊,弄死是最簡單的辦法,他一死網絡和手下肯定混亂,亂了生變,有異變你才更抓住他們這根繩索,把所有的螞蚱都跟牽出來。不然呢,你就眼睜睜看著他繼續往省內鼓搗毒-品,直至他哪天露出馬腳被你抓住?”


    劉長戰沉默了,他應該很明白我說的辦法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當然,違反紀律觸犯法律也是必須的了,可是他同樣得明白,要想盡快的徹底的挖掉這顆大毒瘤,燒好他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就隻能按我說的辦法來!


    不過,在沉默片刻後,他還是選擇了拒絕。


    “不行,這樣網絡破獲的幹淨,丁春秋確實也死了,但他頭上的保護傘可就留了下來,完全斷絕了將這一團夥從上到下徹底打個幹幹淨淨的希望,這在警察……”


    他話都沒說完的,我直接就給他打斷了。


    “劉長戰,你省省吧你,就憑你一個刑偵總隊的總隊長,你就能把那張網給徹底拎出來,你覺得這事兒可能嗎?恐怕不等你把人家扯出來,你自己就被揪下來了。再反過來說,丁春秋的死可是很多陽光底下的人求之不得事,他一死,他們可就全都安全了,從今以後錢也撈足了,就可以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了。好不容易擦幹淨屁股,他們還不得趕緊的多做幾件實事往臉上塗塗粉?這樣知錯就改的領導幹部,可比新上來個從未接受過腐蝕的領導要安全的多,你還想著挖出他們來,怎麽想的你……”


    足足通話了半個多小時,劉長戰這才被我勸服,不過他還是提議,仔細謀劃謀劃。


    這個提議他不提我也得這麽做,我要幹不死丁春秋,那他麽死的就該是我了,我敢不用心謀劃?


    勸服劉長戰後,我就結束了語音通話。


    蘇白起敲開了我的房門,隨即把從外麵買的午餐帶了進來。


    也懶得洗漱了,他坐在凳子上我坐在床上,倆人直接解決起了午飯。


    “你有沒有想過,借著這個引子,引丁春秋跟羽向前開戰,然後你坐收漁翁之利,不管誰最後勝了,你都可以直接開槍打掉,這樣一來,你一下子就會坐擁兩大城市的勢力,迅猛上位。”


    抬頭看了蘇白起一眼,然後我又繼續吃東西。


    “這件事情怎麽可能沒想過,雖然難度係數最高,但這畢竟是最完美的方案。但問題在於我對掌控這種勢力沒興趣,而且我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沒有那方麵的能力,說白了我即便奪下了江山我也坐不住坐不穩這江山。然後還要愧疚羽婷一輩子,我圖什麽?”


    “你就不怕我罵你沒誌氣?”


    “誌氣個叼毛,有能力才能誌氣,我的能力就在自家那兩畝三分地裏,我去要一個拯救世界的誌氣幹什麽,我一不是超人二不是奧特曼的,我操那閑心,我也操不了那份閑心。你想當老大啊,你想當我給你要一個老大來當當。”


    我放下了筷子,蘇白起也放下了筷子,然後我們抬頭對視,繼而各自大笑。


    其實我跟他都是一樣的人,他習慣了做他的索命閻王,我做慣了我的鴨-子。每個人天生該吃什麽飯是一定的,並不是說給個皇位一屁-股坐上就能登基掌控天下了,那裏麵的道道,不接觸可任誰也想不到。盡管羽向前每天閑滋滋的打太極,丁春秋還有閑心看大戲,但他們背後處理的事情,可是真的很難用語言來一份份的表述,隻能說,誰苦誰知道。


    笑過後,我又拿起了筷子,繼續吃東西。


    “對了,如果你有其他想法的話,這件事可以不做,我不強求。”


    畢竟是掉腦袋的事情,萬一手下不利索,還會被丁春秋給反取了腦袋,我給蘇白起完全自主選擇的權利。


    蘇白起也重新拿起了筷子,“在我眼裏都一樣,是西瓜丟地上都得摔碎。”


    “這話說的,真霸氣!我要是女人,我一定會愛上你!”


    “幸虧你不是女人,不然我這輩子都要後悔做男人。”


    他麽的,罵人都不待吐髒字的……


    吃過午飯後,我給李友川打了個電話,跟他說了說這邊的情況。


    “好啊,我就喜歡幹這事,這都他麽多久沒動手了,而且還是這麽大的西瓜,好事好事,你放心,弄家夥的事就包在我身上,我直接從外省黑市弄來,絕對不會讓丁春秋查到……”


    起初我還準備告訴李友川同樣的話,他不做可以拒絕,但現在看來這話顯然有些多餘,這犢子完全就是三天不殺人屁-股蛋-蛋一起癢的主。拒絕?他還很期待萬分的好不好!


    又囑咐一些其他的事情後,我又盤坐在床上,望著窗外的城市繁華景象,盤算起了對丁春秋動手這件事。


    這個活兒,我總覺得倆人幹少點兒。雖然李友川和蘇白起這都是頂尖的殺手,可丁春秋畢竟是多年的老油條了,總會有所防備。萬一殺不死,那後果可就是大大的壞了。


    所以想再找個人一起動手,隻是這個人,不太好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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