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沒有資格知道。”男子瞥了眼品魔和花鬱,眼中露出一抹輕蔑,冷冷地說道。


    花鬱拚命地運轉靈力試圖掙脫周身的禁錮,額角甚至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可他卻沮喪的發現自己的奴隸毫無用處,那個男子的氣勢就像是一座大山一般壓得自己透不過氣。


    品魔吸了口氣,沉聲道:“你叫住我們應該不是為了以勢壓人吧,那麽你又有何目的?”


    男子緩緩勾起了唇角,輕聲道:“還不算太蠢。”


    花鬱剛要發怒胸口猛地一痛,緊接著他喉間一陣腥甜“噗”地噴出一口鮮血,耳邊悠悠的傳來那神秘男子的聲音:“你們與南宮翎是什麽關係?”


    南宮翎?


    花鬱瞳孔猛地一縮,南宮翎從未提過一個像眼前之人一般的男子,他難道真的與南宮翎相識?


    “抱歉,我想你是找錯人了,我並不認識一個叫南宮翎的人。”花鬱壓下心頭震驚,平靜地說道。


    男子掀了掀唇,指著方才花鬱和品魔坐過的位置,緩緩說道:“那裏,有南宮翎的氣息,也有你們的。”


    花鬱聞言一滯,沉聲道:“如果你說的是那個長得還不錯的妞我確實見過,不過隻是沒有位置碰巧坐在一起吃飯罷了,我跟她不熟。”


    “嗬”,男子輕笑:“南宮翎近身之內無生人,若非你們兩人與她熟識,憑你們兩個能近她的身?”


    男子說這話時臉上沒有半分嘲諷,似乎隻是在敘述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若非與南宮翎相熟的人是不能如此雲淡風輕的講出來的,心中有了計較,花鬱清了清嗓子說道:“她是我師傅,你找她什麽事?”


    “師傅?南宮翎真是越活越迴去了。”男子挑了挑眉,低聲道:“我來找她守護的那個孩子。”


    “小姐?!”品魔脫口而出,話音一落花鬱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品魔悻悻地撇了撇嘴不再出聲。


    男子淡淡一笑,似乎長舒了口氣:“看樣子她安然無恙。”


    花鬱眯起狹長的鳳眸沉聲問道:“你找小姐有何事?你究竟是什麽人?”


    不能怪他大驚小怪,實在是眼前的這個美得不像人的男子讓他感覺十分危險,等等!


    花鬱猛地瞪大眼睛。美得,,,不像人?!不像人。。還是。。。不是人?!


    “你!”花鬱指著神秘男子張了張口,礙於還有其他人在場最終他還是把想問的話吞迴了肚子裏。


    神秘男子揚了揚眉,薄唇輕啟:“我不喜歡被人指著,看在月兒的麵子上,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月兒。


    花鬱和品魔相視一眼,皆是難掩心中的震驚。果然是魔界的人,不然他豈會與南宮翎熟識,更不可能知道小姐的名字,隻是,他的來意到底是什麽。這個男人太深不可測,恐怕南宮翎也不是他的對手,好在他似乎對小姐並沒有惡意。


    短短的一瞬間,花鬱和品魔的大腦以空前絕後的速度開始高速運轉,他們甚至已經初步擬定好了一條逃亡路線以備不時之需,隻要麵前的這個非人類稍有異動,他們兩人中必須有一個逃出去通知小姐才是。


    殊不知。這種可能性根本不存在,他們兩個注定是白費功夫胡思亂想了。


    本就不大的客棧因為這麽一個美得驚為天人的男子不久便被一堆春(和諧)心萌動的姑娘小姐們圍了個水泄不通,一時間抽氣聲,驚歎聲不絕於耳,花鬱和品魔不勝其煩,當然我們的花大少爺除了心煩之外還有一絲絲嫉妒就是了。當然他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玄月芊和南宮翎一迴到客棧的門口便被眼前的場景唬了一跳,這是怎麽了,裏三層外三層的,玄月芊心中疑惑,南宮翎不耐煩地運起內力強行分出一條路來。她與玄月芊滿臉不解的走進了客棧,可當玄月芊和南宮翎的目光落在花鬱左側的那道身影傷時,頓時愣在了原地。


    玄月芊拎著點心的手一鬆,大包小包的點心頓時散落了一地,而玄月芊卻恍若未覺般,目光定定地看著那道身影。


    南宮翎瞳孔一縮眼底閃過一絲忌憚,雖然快如閃電卻被花鬱瞧個正著,花鬱張了張口剛要出聲對上南宮翎冰冷的目光馬上識相地捂住了嘴巴。


    男子含笑望著玄月芊,眸中的笑意溫柔得幾乎叫人溺進其中,玄月芊吸了吸鼻子眼圈有些紅了起來。


    男子無奈地歎了口氣邁開步子走到玄月芊麵前,伸手在她的頭上揉了兩下輕聲道:“月兒,你在怪我嗎?”


    聞言,玄月芊的情緒再也控製不住,猛地撲到男子懷中聞著他身上熟悉的龍涎香的味道眼淚再也止不住滾滾的落了下來,“二哥。”玄月芊的腦袋埋在男子的胸前,帶著哭腔地喚了一聲。


    話音一落,花鬱和品魔臉色一變,隨即又有些釋然了,那樣的男子,除了傳說中的魔界二殿下又能又何人呢?


    玄月夜輕輕拍著玄月芊的背,柔聲誘哄道:“月兒乖,不要哭了,我來找你了,以後再也不會離開你。”


    縮在玄月夜懷中,記憶像是開了閘口的洪水一般傾瀉而出,玄月芊記起了她的父王,她的哥哥,記起了他們對她的疼愛,原來她並不是被拋棄的孩子,原來他的父王全都是為了她,二哥來找她了,她以後也有疼她愛她的親人了。


    一瞬間,在雲府生活這些年的委屈湧上心頭,此時的玄月芊就像是個迷路的孩子終於找到了家一般,從前的隱忍堅強在這一刻盡數轟然坍塌,就這樣,她在玄月夜懷中嚎啕大哭。


    玄月夜輕輕撫著玄月芊的後背為她順過氣,這一刻,他沒有勇氣將懷中人兒的小臉從懷中挖出來,他不敢去看她眼底的委屈,這些,都是他給她的,是他無能的證明,玄月夜環著玄月芊的手臂緊了緊,月兒,從今以後,沒有人可以傷害你,沒有人可以從我身邊帶走你!


    花鬱和品魔靜靜地看著哭的昏天黑地的玄月芊,他們記得初見那一日她自信飛揚的樣子,記得檢驗他們實力時冷酷無情的樣子,記得風餐露宿時她強忍病痛堅強的樣子,獨獨沒有見過此刻的玄月芊,委屈,無助,還有依賴,這些他們曾以為在這個女子身上一輩子都不會出現的情緒,此時,卻看她窩在一個男人懷中毫無顧忌地傾瀉著。


    正因為知道玄月芊有多麽的能咬牙硬撐,正因為知道她又多麽的聰慧堅韌,在這一刻,看待這一幕,他們才更加震驚的無以複加,盡管他們兩人與玄月芊看似親密,可隻有他們自己知道,對人,她始終是存了一股淡漠的疏離,她可以對你笑,卻不會對你敞開心扉,正因如此,花鬱和品魔無法想象能叫她如此依賴的人究竟在她的身上付出了多少感情和心血。


    從前聽聞南宮翎講述他對玄月芊的好隻覺得是誇大其詞了,而此刻真正見到,真正看到那個男人眼底的傷痛才知,南宮翎所說竟不及其中十之一二,與玄月夜初次交鋒,花鬱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這個男人的心事涼薄無情的,不想,卻是因著他的情都給了一個人,一念及此,花鬱心中澀了起來,隻有他自己知道,在初見的那一日,他便管不住自己的心了,隨著這些日子一起風餐露宿,奔波跋涉,他眼看著自己的一顆心越陷越深卻無力收迴,而現在,看著那個男人,花鬱的心中不可抑止的生出一股自卑感,同為男人,他看得清楚,看得明白,玄月夜的眼不是在看自己的妹妹,而是他心愛的女人。


    玄月芊哭了半晌,將心中的委屈盡數哭盡了去。


    “二哥”,玄月芊仰起頭看著玄月夜絕美的容顏:“我差點,徹底忘了你。”


    聞言,玄月夜的手臂猛地一緊身子都僵硬了起來,低頭一瞬不瞬的凝視著他日思夜想的人低聲道:“我差點,徹底弄丟了你。”


    玄月芊迴抱住玄月夜的腰身,輕聲道:“二哥,你來找我,真好,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找我的。”


    玄月芊俊顏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似是無奈地輕輕歎了口氣:“我若不來找你,怕是真要被你這丫頭記恨上了,深知這一點,我怎麽敢不來。”


    記恨談不上,但失望卻在所難免,自小二哥便最是疼愛她,每次她闖了禍氣的父王吹胡子瞪眼的都是二哥站在她前麵,隻要是她想做的事二哥都會陪著她,他們每天同進同出,婢子們都說,她就像是二哥的一條小尾巴,可以說,在玄月芊的心中最尊敬的人不是她的父王名震七界的魔君陛下,而是疼她如命的玄月夜。


    哀莫大於心死,若是玄月夜沒有來找她,說不定玄月芊真的會有些難過,失望,哪怕是萬分之一的概率玄月夜也承擔不起,對她的心意,他不敢賭,因此,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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