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成佳婚 出征抗日2
老鼠子湊到紅玉身邊，小聲說道：“悟明大師，是共黨嫌犯，不是被抓了嗎，怎麽跟你們一起？”
紅玉說：“我正要問他來著。”說罷，幾人帶著陳悟明進了雅間，過了半個多時辰，方才出來，紅玉對老鼠子說：“悟明大師是我九龍山朋友，他不是共**，隻是共**的擁護支持者。”末了又補充一句：“共**也不是壞人，也不是亂黨。”
老鼠子感到更是驚奇，能把紅玉說服，可不是一般人物，看來陳悟明不是等閑之輩。
一行人上九龍山，住了一宿，下得山來吃過早飯，準備離去。老鼠子對紅玉說：“大小姐走後，飯店也沒啥生意，還有地痞來收保護費，我想不如關門大吉，夥計們都跟著大小姐當兵去！”
“地痞來收保護費？”這句話穿山甲聽得特別清楚刺耳，罵道：“豈有此理，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老鼠子，你真的就是老鼠子，膽小如鼠！”
老鼠子說：“我老鼠子怕過誰，可是和這些地痞流氓鬥起來，不是你死就是我傷，我擔心壞了飯店生意，斷了弟兄們的眼路，才沒跟他們鬥！”
“壞了生意又怎樣，現在不需要眼路了！這些小痞三，要是被我撞見，看我不滅了他！”穿山甲說，“這些家夥什麽時候來收保護費？”
老鼠子說：“通常三郎鎮趕集他們就要來，按常規他們今天就會來，今天就是收費的日子，過一會可能他們就來了。”
紅玉就說：“那好，我們稍走不遲，大家仍到內堂雅間坐著，守株待兔！”
兔子沒等到，等來了一幫地痞流氓惡徒：“老鼠子，生意不錯嘛，這幾日弟兄們清剿共黨分子勞苦功高，也該多多犒賞哥們弟兄幾個吧！”一個地痞一邊說著話，一邊走到案台旁，毫無顧忌抓起一塊鹵雞腿就啃。
老鼠子答道：“兄弟，小店生意一天不如一天，我都想關門大吉算了。生意都沒有，請寬限幾日，過幾天再來吧！”
地痞順手抓起桌上的一隻碗，“啪！”隻聽碗被使勁摔碎的聲音，紅玉聽得真切，推門出來。
“真掃我大爺雅興！”穿山甲跟著走了出來，罵道，“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在這裏發狗瘋！”
地痞正想破口大罵，一抬頭，怎麽有軍官在此，再仔細一看，認得是九龍山二位當家，還有一夥帶槍的兵，立刻如蔫了的皮球，趕緊點頭哈腰賠禮：“不知大小姐在此，冒犯之處，多多包涵，我們隻是與飯店有些生意往來！”狗熊走上前來，不容分說，“啪啪”就給說話的地痞幾巴掌：“讓你們長點記性，這個地方也敢來搗亂！”這幾個惡徒雖是地痞，但是並不知道飯店與九龍山弟兄的關係，不知道這個飯店是九龍山的眼線。
地痞哪時受過這種羞辱，稍一愣，顧不得多想，馬上就舉拳向狗熊打來。
穿山甲正愁不好發作，迅速拔出手槍，推彈上膛，搶前一步指著地痞：“你雜種膽子還不小，看清楚了，老子的子彈今天正想嚐點鮮肉！”
穿山甲用槍抵住領頭罵人地痞腦門心：“大爺我的地盤，你幾個小毛賊活得不耐煩了，也敢來搗亂！大爺早就想收拾你幾個了，今天就拿你問斬，斃了你再說！”說罷又撥拉了一下槍栓。
這幾個地痞都不知道老鼠子這店是九龍山弟兄的店子，九龍山弟兄在山上時，九龍山弟兄是這裏的老虎大王，這幫地痞不敢前來尋釁生事，現在九龍山弟兄不知去了何地，這幫地痞才冒出來稱王稱霸。
地痞平時也是欺軟怕硬之輩，今日撞在穿山甲槍口下，趕緊連連求饒，穿山甲卻不依不饒：“我今日不斃了你，我穿山甲還有何顏麵在江湖上混！”說罷抓住地痞衣領就朝懷裏曵，地痞嚇得麵如死灰，連連求饒，生怕穿山甲的槍走了火。
紅玉知道穿山甲伎倆就是嚇唬嚇唬，不會真的殺人，就說：“王大哥，這幾個家夥也沒有圖財害命，殺人放火，我看就暫且饒他們一命吧！”
地痞們看看穿山甲，穿山甲有了台階：“看在大小姐麵上，還不快滾！”
“多謝大小姐，小的們以後再也不敢了！”地痞們趕緊抱頭鼠竄而去。
穿山甲又教訓起老鼠子來：“說你老鼠子膽小如鼠，你還心有不服，連幾個小毛賊都對付不了！”
“我是為弟兄們長久大計著想啊！” 老鼠子一臉無奈，“大小姐，天天呆在這裏真是無聊，我也想當兵去，看我老鼠子是不是怕事的人！”
紅玉說：“你就在這裏好好呆著，這個店就是沒生意也要守著，架起三星灶，耳聽四方事，這裏少不得，過幾日有好事找你！”
“好事？啥好事？”一個個豎起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紅玉迴到蜀州，朱威和軍部作了交接，又要迴前線去。紅玉說：“莫忙，我還有兩件大事還沒辦。”
朱威說：“既然是大事，我能幫麽？”
紅玉說：“征人茫茫遙不知，佳人閨中盡相思！”
這是一句相思語，朱威聽得明白：“到前方我一定告訴陸將軍，轉達大小姐思念之情！”
紅玉慍怒道：“休得胡扯，說到哪裏去！我早說過，要給你和陸翠姑娘擇日成婚，隻因有故耽誤，你匆忙遠征，現在迴來正好。我已算好佳期，待再過幾天時間一到，你們就成婚！”
原來紅玉說的不是自己。
朱威不好意思，趕緊說：“多謝大小姐！倭寇未滅，上了前線，生死未卜，我怕對陸娘娘負不了責任，我想還是等到凱旋歸來時，再談婚論嫁吧！”
“人人說你是一些員福將，我看也是，小鬼子能奈何得了你！不要辜負了陸翠姑娘一片真心，等完婚後，我就率領弟兄們和你一同上前線殺鬼子去！”紅玉不容置否，她提出此事似乎不合時宜，但成人之美，一片好心。
“好了，就這麽定了，你看還有什麽問題？”紅玉像是在征求意見，又像是在下達命令。
婚姻是人生一件大事，能和心愛的人結為秦晉之好，是人之向往，既然大小姐有此好意，隻要陸翠娘娘願意，朱威當然不會反對。
陸姑娘十分喜歡朱威，哪還有說！
蜀州婚禮擇日大多選擇二、四、六、八、十雙日，好事成雙之意。紅玉翻天黃曆書，本月初十六“宜婚娶”，就是婚禮佳日。按照風俗習慣，朱威要迴元通鎮老家聚親。
蜀州婚俗有它獨具一格的地方特色。
朱威家是小戶人家，隻有幾間祖傳茅屋，朱威從軍後，父母親迴到了老家，周家不敢再來糾纏舊事，紅玉讓人將朱威家修繕一新。
轉眼就是朱威和陸翠姑娘“花夜”之日，有眾多昔日九龍山弟兄，今日蜀州軍人在此紮起。朱家張燈結彩，鼓樂喧天，熱鬧非凡，鞭炮響個不停。四更天到，夜貓子、狗熊等一般弟兄前去陸翠姑娘家“迎親”。
春寒料峭，踏著薄薄的一層霜霧，步行了個把時辰，迎親隊伍到了陸翠姑娘家，拿出雞蛋、衣物等迎親禮物，女家立刻端上熱氣騰騰的荷包蛋、醪糟粉子招待迎親客人。沒有用車輛馬匹，一行人走得熱烘烘的，全然感覺不到初春的寒冷。
陸翠姑娘紅妝素裹，姍姍而步，今天格外美豔。陸母看著自己朝夕相處的女兒踏上花轎，就要嫁人為妻，不禁潸然而淚下。陸翠姑娘家、堂家小弟小妹、表弟表妹等早已各自拿上陪奩：床席、鏡子、紋帳、鍋碗瓢盆等，準備出發。大一點的陪奩：箱子、櫃子、木床、木盆等就由大人們肩挑背扛車推，有東西拿在手裏，到了男家才有“紅封封”，當然有些沒拿著陪奩的堂弟堂妹，還是少不了“紅封封”。
狗熊、金絲猴等抬起花轎，閃悠閃悠的大步而去。走了三五裏地，到了西江岸邊一個名叫二道坎地方，正是黎明時分。夜貓子何時幹過重活，卻要爭著抬起花轎，已累得氣喘籲籲，說：“累了累，休息片刻再走不遲！”於是眾人就停下歇息。
“砰砰砰”遠處傳來幾聲槍響，沒等新郎朱威發話，夜貓子趕快站起，推槍上膛：“朱大哥，有人搶親！”。
朱威立刻拔槍在手：“準備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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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痞來收保護費？”這句話穿山甲聽得特別清楚刺耳，罵道：“豈有此理，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老鼠子，你真的就是老鼠子，膽小如鼠！”
老鼠子說：“我老鼠子怕過誰，可是和這些地痞流氓鬥起來，不是你死就是我傷，我擔心壞了飯店生意，斷了弟兄們的眼路，才沒跟他們鬥！”
“壞了生意又怎樣，現在不需要眼路了！這些小痞三，要是被我撞見，看我不滅了他！”穿山甲說，“這些家夥什麽時候來收保護費？”
老鼠子說：“通常三郎鎮趕集他們就要來，按常規他們今天就會來，今天就是收費的日子，過一會可能他們就來了。”
紅玉就說：“那好，我們稍走不遲，大家仍到內堂雅間坐著，守株待兔！”
兔子沒等到，等來了一幫地痞流氓惡徒：“老鼠子，生意不錯嘛，這幾日弟兄們清剿共黨分子勞苦功高，也該多多犒賞哥們弟兄幾個吧！”一個地痞一邊說著話，一邊走到案台旁，毫無顧忌抓起一塊鹵雞腿就啃。
老鼠子答道：“兄弟，小店生意一天不如一天，我都想關門大吉算了。生意都沒有，請寬限幾日，過幾天再來吧！”
地痞順手抓起桌上的一隻碗，“啪！”隻聽碗被使勁摔碎的聲音，紅玉聽得真切，推門出來。
“真掃我大爺雅興！”穿山甲跟著走了出來，罵道，“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在這裏發狗瘋！”
地痞正想破口大罵，一抬頭，怎麽有軍官在此，再仔細一看，認得是九龍山二位當家，還有一夥帶槍的兵，立刻如蔫了的皮球，趕緊點頭哈腰賠禮：“不知大小姐在此，冒犯之處，多多包涵，我們隻是與飯店有些生意往來！”狗熊走上前來，不容分說，“啪啪”就給說話的地痞幾巴掌：“讓你們長點記性，這個地方也敢來搗亂！”這幾個惡徒雖是地痞，但是並不知道飯店與九龍山弟兄的關係，不知道這個飯店是九龍山的眼線。
地痞哪時受過這種羞辱，稍一愣，顧不得多想，馬上就舉拳向狗熊打來。
穿山甲正愁不好發作，迅速拔出手槍，推彈上膛，搶前一步指著地痞：“你雜種膽子還不小，看清楚了，老子的子彈今天正想嚐點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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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地痞都不知道老鼠子這店是九龍山弟兄的店子，九龍山弟兄在山上時，九龍山弟兄是這裏的老虎大王，這幫地痞不敢前來尋釁生事，現在九龍山弟兄不知去了何地，這幫地痞才冒出來稱王稱霸。
地痞平時也是欺軟怕硬之輩，今日撞在穿山甲槍口下，趕緊連連求饒，穿山甲卻不依不饒：“我今日不斃了你，我穿山甲還有何顏麵在江湖上混！”說罷抓住地痞衣領就朝懷裏曵，地痞嚇得麵如死灰，連連求饒，生怕穿山甲的槍走了火。
紅玉知道穿山甲伎倆就是嚇唬嚇唬，不會真的殺人，就說：“王大哥，這幾個家夥也沒有圖財害命，殺人放火，我看就暫且饒他們一命吧！”
地痞們看看穿山甲，穿山甲有了台階：“看在大小姐麵上，還不快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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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威說：“既然是大事，我能幫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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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句相思語，朱威聽得明白：“到前方我一定告訴陸將軍，轉達大小姐思念之情！”
紅玉慍怒道：“休得胡扯，說到哪裏去！我早說過，要給你和陸翠姑娘擇日成婚，隻因有故耽誤，你匆忙遠征，現在迴來正好。我已算好佳期，待再過幾天時間一到，你們就成婚！”
原來紅玉說的不是自己。
朱威不好意思，趕緊說：“多謝大小姐！倭寇未滅，上了前線，生死未卜，我怕對陸娘娘負不了責任，我想還是等到凱旋歸來時，再談婚論嫁吧！”
“人人說你是一些員福將，我看也是，小鬼子能奈何得了你！不要辜負了陸翠姑娘一片真心，等完婚後，我就率領弟兄們和你一同上前線殺鬼子去！”紅玉不容置否，她提出此事似乎不合時宜，但成人之美，一片好心。
“好了，就這麽定了，你看還有什麽問題？”紅玉像是在征求意見，又像是在下達命令。
婚姻是人生一件大事，能和心愛的人結為秦晉之好，是人之向往，既然大小姐有此好意，隻要陸翠娘娘願意，朱威當然不會反對。
陸姑娘十分喜歡朱威，哪還有說！
蜀州婚禮擇日大多選擇二、四、六、八、十雙日，好事成雙之意。紅玉翻天黃曆書，本月初十六“宜婚娶”，就是婚禮佳日。按照風俗習慣，朱威要迴元通鎮老家聚親。
蜀州婚俗有它獨具一格的地方特色。
朱威家是小戶人家，隻有幾間祖傳茅屋，朱威從軍後，父母親迴到了老家，周家不敢再來糾纏舊事，紅玉讓人將朱威家修繕一新。
轉眼就是朱威和陸翠姑娘“花夜”之日，有眾多昔日九龍山弟兄，今日蜀州軍人在此紮起。朱家張燈結彩，鼓樂喧天，熱鬧非凡，鞭炮響個不停。四更天到，夜貓子、狗熊等一般弟兄前去陸翠姑娘家“迎親”。
春寒料峭，踏著薄薄的一層霜霧，步行了個把時辰，迎親隊伍到了陸翠姑娘家，拿出雞蛋、衣物等迎親禮物，女家立刻端上熱氣騰騰的荷包蛋、醪糟粉子招待迎親客人。沒有用車輛馬匹，一行人走得熱烘烘的，全然感覺不到初春的寒冷。
陸翠姑娘紅妝素裹，姍姍而步，今天格外美豔。陸母看著自己朝夕相處的女兒踏上花轎，就要嫁人為妻，不禁潸然而淚下。陸翠姑娘家、堂家小弟小妹、表弟表妹等早已各自拿上陪奩：床席、鏡子、紋帳、鍋碗瓢盆等，準備出發。大一點的陪奩：箱子、櫃子、木床、木盆等就由大人們肩挑背扛車推，有東西拿在手裏，到了男家才有“紅封封”，當然有些沒拿著陪奩的堂弟堂妹，還是少不了“紅封封”。
狗熊、金絲猴等抬起花轎，閃悠閃悠的大步而去。走了三五裏地，到了西江岸邊一個名叫二道坎地方，正是黎明時分。夜貓子何時幹過重活，卻要爭著抬起花轎，已累得氣喘籲籲，說：“累了累，休息片刻再走不遲！”於是眾人就停下歇息。
“砰砰砰”遠處傳來幾聲槍響，沒等新郎朱威發話，夜貓子趕快站起，推槍上膛：“朱大哥，有人搶親！”。
朱威立刻拔槍在手：“準備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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