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迴廖家 眾紳相迎4
紅玉聽到朱威喊聲,準備起床,嘴裏卻迴道:“還早哩!”紅玉眯著眼睛不動,還迴味著夢中景色,千裏之外,正和陸國棟雙雙躍馬挺槍,馳騁殺敵,甚是痛快。閉著眼睛,美夢如真,心裏幸福甜蜜,卻被這蠢朱頭攪壞了美景。
軍中紀律如鐵,犯者必戒,朱威在軍中養成了定時早起習慣,等了多時還不見紅玉動靜,就又在窗外嚷道:“大小姐,軍人要遵守紀律,按時早起!”在部隊訓練有素,朱威也不管你是大小姐,就是要把你叫醒喊起,官兵同律,不可違犯。
紅玉被鬧得睡不著,閉著眼睛想想也對,現在自己是軍人,要有軍人作風,克服懶散習慣,何況自己還是他們的頭,更要以身作則,於是一滑落起了床,梳妝收拾停當,穿山甲等也過來了,紅玉一聲令下:“到罨畫池!”
紅玉駐地離蜀州名勝罨畫池不遠,罨畫池是蜀州盛景公園,此園始建於唐代,成勝景於宋代,其景色以梅花和菱花煙柳為勝。南宋愛國詩人陸遊在蜀州任官時,曾為之流連忘返,寫下不少詠歎罨畫池的瑰麗詩篇。蜀州自古就是旅遊城市,名勝古跡舉不勝數,還有著名八景:西湖夜月、前村牧笛、市橋官柳、東閣紅梅、 天目曉鍾、西江晚渡、岷山晴雪、白塔斜陽。紅玉現在最想遊賞的還是罨畫池風景,過幾日紅玉才正式率軍駐防,當下近水樓台,昨天就和朱威約定,今日上午先遊罨畫池,下午再迴廖家鎮。
朱威說:“大小姐,今天就不要去罨畫池遊玩賞景了!”沒想到,朱威第一句話就很掃興。
紅玉也沒責怪,問:“朱威,你今天你發什麽神經?一早就來叫我起床,昨天說得好好的去罨畫池,現在卻又說不去,故意裝怪麽!”昨天大家約定好好的,現在朱威怎麽這樣說,眾人也很是疑惑,盯著朱威。
朱威說:“昨晚我已去探過罨畫池,罨畫池這幾日正在維修,沒有對遊人開放,大牌子寫在門前‘近日維修,謝絕參觀!’我問過公園管理人員,也是如此。”
這應當沒假,紅玉心裏暗暗稱讚朱威,在軍隊上呆過確實與眾不同,就說:“朱威是名合格軍人,做了件好事,雖說到罨畫池不遠,隻有幾裏路程,弟兄們還是免了空跑一陣。兄弟以後都要學著點,今天我先迴廖家。”
紅玉帶著穿山甲、黃鶯等朝廖家鎮出發。
一路上,紅玉不禁浮想聯翩,父親被害,自己手刃狗官已四五載,東奔西突,來去匆匆,沒有與家人好好團聚。父母已逝,弟弟讀書而去,自小爺爺奶奶就沒有和自己生活在一起,其實說是家,自已沒有一個完整的家;說是迴家,就是隻能看看爺爺奶奶等親人,看看故鄉的一草一木,唿吸故鄉才有的田野清香空氣。
紅玉這一次迴家,是上九龍山後第一次正大明光返迴故裏,心情特別暢快。
紅玉歸心似箭,心裏想著,不覺就到了廖家鎮場口。今天正好遇上廖家趕集,一路上就有百姓三三兩兩向鎮上趕去。剛到場口,隻聽立時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場口飄著 “歡迎巾幗英雄紅玉歸來!”、“為民除害,大快人心!”等橫幅,遠遠映入眼簾,場口上彩旗飄飄,人山人海,紅玉一到,歡聲雷動,有人喊起口號“熱烈歡迎紅長官歸來!”人們跟著狂唿呐喊,此起彼落。紅玉迷糊了,不明白人們怎麽知道自己要迴廖家呢,是誰還組織這麽大的歡迎場麵?
“小姐!”一個熟悉而又親切的聲音傳了過來,紅玉抬頭看去,隻見李振業正向自己走來,身邊還跟著治安隊員,人群中竟然還有“和盛客棧”老板夫婦、張時進夫婦,紅玉想起來了,昨天在張時進夫婦鋪麵,自己對張家媳婦無意說過今天要迴廖家,看來被他夫婦二人記在心上,等候在此。
和盛客棧老板夫婦二人又為何也在此?原來張時進由於生意往來,與和盛客棧老板夫婦熟悉,老嫗是廖家鎮人,巧得很,張時進老家也是廖家鎮,他聽說過紅玉在大邑西嶺雪山從巨匪手中救出老嫗祖孫二人之事,便去和盛客棧說起紅玉替自己拿迴店鋪之事,和盛客棧夫婦自覺有愧於紅玉父母,紅玉卻不記前嫌有恩於已,兩家人一合計決定,就在廖家鎮等著,熱烈歡迎紅玉迴歸故裏,以表謝意。
李振業見到紅玉不禁熱淚盈眶,紅玉終於可以不用上山為匪,東躲西藏,可以堂堂正正做人了!我在九龍山上對穿山甲說過小姐是金枝玉葉,定有時來運轉之日,果然成了現實。李振業現在是廖家鎮治安隊長,他向紅玉介紹前來歡迎紅玉歸來的廖家鎮眾鄉紳,不僅有鄉長、還有全鄉部分保長及廖家名流。
紅玉見這麽多人前來歡迎自己,心裏激動不已,思緒紛紛,當初自己為報仇雪恨,落荒而逃,不得已上山為匪,今日迴家,竟然一路風光無限,成了一個倍受歡迎的英雄。
眾鄉紳領著紅玉向鎮政府走去,新鎮長站在講台上,率先向紅玉致敬,然後又聲討了一番前任罪惡,代表現政府對紅玉斬黑三為民除害、不計前嫌勇救祖孫二人、懲戒張禿子等英雄俠義大加稱頌。
紅玉乃巾幗英雄,蜀州英雄,更是廖家英雄,當年紅玉淚水茫茫從廖家奔逃而去,今天紅玉雖然說不上凱旋歸來,也算得上榮歸故裏,百姓歡慶。群眾在鎮上久久停留不願迴去。紅玉告訴大家,都迴家去吧,自己也準備迴老家詹灣村,不少百姓又族擁著紅玉迴詹灣村不表。
紅玉在家住了兩天,又到了廖家鎮治安隊和李振業告別,準備迴蜀州駐地。到了李振業治安隊,見院子裏的大銀杏樹上綁著兩個人,那兩人被打得遍體鱗傷,不停地呻吟,但顯得一副不屈不撓的氣概,紅玉愛管閑事,走上前去問李振業:“這兩人犯了什麽罪?”
李振業狠狠地說:“我費了好大力氣才抓住這兩個人,現在準備押送縣府,領賞一百大洋。大小姐,我們正好同路,好久沒和弟兄們開懷暢飲,今天中午,我請客,一百個大洋花不完吧!”
紅玉說:“那好,你立功,我也粘點光。你還沒說,這兩個人犯了什麽罪,你能得到這麽多賞錢?”
“這兩個可不是一般的罪犯!”李振業一副得意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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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威說:“昨晚我已去探過罨畫池,罨畫池這幾日正在維修,沒有對遊人開放,大牌子寫在門前‘近日維修,謝絕參觀!’我問過公園管理人員,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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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玉乃巾幗英雄,蜀州英雄,更是廖家英雄,當年紅玉淚水茫茫從廖家奔逃而去,今天紅玉雖然說不上凱旋歸來,也算得上榮歸故裏,百姓歡慶。群眾在鎮上久久停留不願迴去。紅玉告訴大家,都迴家去吧,自己也準備迴老家詹灣村,不少百姓又族擁著紅玉迴詹灣村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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