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下去了傾盆大雨,林蔭穿好了出行的衣服,那眼神依舊是那麽空洞,她的懷中抱著一個孩子。她的行李也已經被打包好,大包小包加在一起有五個。


    杜清翔下了樓,對林蔭說道:“我們走吧!”這話說得毫無商量的語氣,仿佛是命令一般。


    上海的街頭此時已經空無一人,隻有一輛黑色汽車在行駛。那汽車的燈光亮起,就好像在黑暗世界中的幽靈一般,在急速地穿梭著。車裏坐著杜清翔、林蔭母子還有一個下人。那個下人叫邵芬,是在小杜公館裏一直服務的人,她幹事利索,而且人也是特別老實。所以杜清翔特意叫她來服侍林蔭。


    林蔭這一路上都沒有說話,麵無表情的樣子,也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些什麽。而邵芬則是偶爾看著林蔭,然後麵上還有幾分擔憂的樣子。老實說她不是太願意出來照顧這位老太太,因為老太太在小杜公館的這段時間確實是給人一種“難伺候”的形象!尤其是現在她幾乎被“逐出”了小杜公館,天知道她來到新的住處以後,會不會脾氣變得特別差。


    杜清翔在安靜地開著車,偶爾通過前麵的車鏡子看了看自己的母親,發現她一副“無神”的樣子。他內心裏搖了搖頭,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人自己的造的孽就該準備好吃那可能的苦楚。汽車開到了上海近郊的那個房子處,此時外麵的雨居然也停了下來。邵芬先出來給林蔭開了車門,林蔭下了汽車,然後看了看那個房子。邵芬則是把行李拿了出來,杜清翔順便把房子鑰匙也交給了邵芬,便囑咐她好好照顧老太太。


    邵芬將房子的大門打開。林蔭便抱著孩子直接進了門,這一路上她沒有和杜清翔說一句話,甚至連理都沒有理他。看也沒有看他。


    杜清翔看著自己的母親進入了大門,他歎了一口氣。心道:“也許離開上海,開始新的生活,那才是母親最好的選擇。”他的車直接開走了,開走的還有那場母子情分。


    風正家族的公館內,風正依佐在享受著那雨後的寒風,他直接走出了那日式建築,直接來到了院子內。他的心情已經好久沒這麽舒服過了,他很享受那雨後的感覺。尤其是風吹起來的感覺。


    他把風正木碗也叫來了,他說要風正木碗也要好好陪自己享受一下這種有些冰冷的感覺,最好是赤膊!


    風正依佐笑道:“木碗,你說舒不舒服啊?”


    風正木碗感覺一般,也不清楚自己的父親為啥會如此享受,他說道:“舒服,很舒服,嗬嗬。”他這話說得心不由衷。


    風正依佐笑道:“不,你一點也沒有感覺到舒服!不過我喜歡你的迴答,起碼你知道順應我。在風正家族裏,凡是不順應族長的人,一般都隻有死!”


    風正木碗聽到這話。點頭道:“是!是!”


    風正依佐說道:“雖然是白天,但是這外麵居然還是黑著,風那麽大,讓我想起了中國的一句老話了,叫做‘夜黑風高殺人夜’。”


    風正木碗正色道:“父親,你是叫我去殺誰?”


    風正依佐道:“我不是叫你去殺人,而是叫你去抓人。”他拍了拍手,那院子內突然來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是風正家裏有名的殺手,身手了得!


    風正依佐對風正木碗道:“你去跟著他給我去抓一個女人!記住!要毫發無傷得抓迴來!如果她少了一根頭發。我絕對饒不了你!”


    風正木碗道:“我知道了,父親!那麽父親叫我去抓哪個女人呢?”


    風正依佐這時候笑道:“杜大強的女人。杜清翔的母親!林蔭!”


    汽車還依舊停在了宋月霞的房子附近,而孟天賜還依舊在宋月霞的房間裏。他本想跳完舞後。便帶著宋月霞迴到公司裏,可是卻不想外麵的鬼天氣那麽糟糕。


    這時候雨停了,可是外麵卻還黑著。孟天賜道:“不如我們走吧!現在外麵也不下雨了。”


    宋月霞道:“外麵還黑著呢!這種鬼天氣搞不好又會下起雨,我不想出去。”本來兩個人坐在車裏麵就算下雨也不會被淋到的,可是宋月霞堅持下雨天不出門,這讓孟天賜一點辦法都沒有。可是眼看如果再不迴去的話,就要下班了。他看了看懷表,然後對宋月霞說道:“好吧!那我自己先走了。”


    宋月霞說道:“那你可注意小心啊!”孟天賜直接開車走了。宋月霞的房子正好位於近郊,孟天賜算了一算,可能迴到公司裏的話,也就差不多下班了。不過也沒有白來,到底是把宋月霞給勸好了,她明天就迴來上班。他打算迴去以後,和卓雅說一說,然後將她安排到其他地方工作。


    汽車在開了有一段路程的時候,他聽到了近郊似乎有一個房子有女人的叫聲!他將汽車開進了那個房子的附近,便下了車。


    那個房子附近也很是偏僻,周圍沒有人,也沒有其他的房子與這個房子相鄰。當時杜清翔選房子的時候就是因為僻靜才選擇的那裏,因為林蔭是一個喜歡安靜一些的人,同時杜清翔也是不想其他人更多的與林蔭有什麽交集,免得讓人傳了出去,說他杜清翔將自己的母親趕出了杜公館。


    那房子裏傳出了女人的慘叫聲和呻&吟聲,他一聽這個聲音就感覺不對!他直接衝進了房子,發現一個男人正赤身裸&體著壓著一個女人。他看到外麵衝來的孟天賜,直接起來,要拿起那床上附近的手槍,那動作很快!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孟天賜不給這個男人機會,就在那個男人馬上要拿到手槍的時候,他快速地製止住!孟天賜一身武藝,而那個男人雖然也是個高手,但到底不是孟天賜的對手!他直接被拿下。


    孟天賜在與他交手的時候,發現對方的把式不像中國武術,倒有幾分東洋空手道的架勢!孟天賜道:“你是誰!”


    那個男人說了一句“八嘎”後,便沒有繼續說話,孟天賜道:“你是日本人?”


    那個男人沒想到自己本能的罵語居然暴露了自己的日本人身份,他是悔恨不已。而那個躺在床上的女人哭道:“老太太...老太太被他們抓走了!”


    孟天賜對那個女人說道:“你是誰?”


    那女人說道:“我是小杜公館的下人,是奉命來這裏照顧老太太的,他們忽然就闖進來了,抓走了老太太。這個男人對我心有不軌!其他人都走了,這個男人便把我淩辱了。”她說道這裏又哭泣了起來。


    孟天賜看了看周圍,他發現那地麵上還躺著一個小孩子,那小孩子身上已經布滿血漬,一點不動,顯然已經死透了。


    那個被孟天賜抓住的男人也有些後悔了,本來他想著將這個女人玩玩後,就直接把她殺了,然後一走了之,沒想到居然碰到了這麽一個突然出現的人。


    孟天賜道:“既然被我碰上了,我就不得不管一管了。跟我去見一見杜老板吧!”那個女人點了一下頭,而那個男人卻發出了一聲冷笑!他是風正家族的死士!又怎麽會被其他人利用!他直接咬斷了自己的石頭,那鮮血被噴了一地,人也倒下去了。


    孟天賜等那個女人穿好衣服後,便帶著她直接開車到了小杜公館。他進了小杜公館得知杜清翔不在後,便直接給景龍醫院那裏打了電話,叫杜清翔立刻迴家。


    杜清翔來到了景龍醫院本來想著來陪陪蘇曉曉,他想和曉曉說說話,來增進一下感情,因為蘇錢茂現在已經是自己的一顆大樹。就在他們開心地談話時,那病房外麵來了一個護士,她告訴杜清翔,小杜公館那裏來電話了。而打電話的那個人自稱是孟天賜!烙海幫的下任接班人孟天賜!


    杜清翔聽到那護士的話後,便對蘇曉曉說:“我去去就來,你先一個人呆一會。”那蘇曉曉答應一聲,杜清翔立刻走到那景龍醫院的電話旁,他拿起了電話,和孟天賜說著話。


    外麵的轟隆聲響起,雷聲大作,那傾盆大雨又降了下來!蘇曉曉也沒有等到杜清翔的到來,他直接開著汽車走了。


    外麵的大雨下得很大,而且比之前下得更大!而車裏麵的人並沒有因為那麽大的暴雨而停下來,而是在開著,而且開得很快!裏麵的人的表情冷冷的,而且冷得可怕!他的眼睛很冷!冷到讓人感到冷颼颼的感覺。了解他的人都會知道,此時的他動了殺氣!


    汽車很快開到了小杜公館,他沒有撐傘而是任由雨淋著從院子直接走進了洋樓。他推門而入,正好看見了孟天賜還有邵芬!


    邵芬見是自己的老爺杜清翔來了,便哭道:“老爺,您可來了!老太太...老太太被人劫走了,老太太的孩子也死了。”


    杜清翔冷冷地說道:“到底是誰幹的!”


    孟天賜道:“好像是一些日本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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