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她急促地喘息,小手用力揪著他的黑發,但是他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


    直到她的身體一軟,他接住她,抱在懷裏……


    裴七七咬著他的肩,小手也摟住他的腰身,她怕自己一鬆開,就灰飛煙滅了。


    她有些怕,怕這種陌生的,強烈的感覺……


    她的記憶裏,沒有過這樣強烈的感覺。


    她不能接受安瀾,卻被唐煜吻成這樣——有些羞恥。


    許久,她才鬆開,咬著唇,“你要忘掉。”


    因為太丟臉了。


    唐煜笑了笑:“七七,如果我忘了,我就再也找不迴你。”


    他的雙手捧住她的小臉,是最直白的告白,也是最接近的真相。


    雖然裴七七早就猜到,但此時仍是有些震撼。


    她看著他,嘴唇有些顫抖。


    “七七,我說過,答案要你自己找。”他的手指輕輕地撫著她的唇,“現在你想探索嗎?”


    他的眼神深遂極了,目光深深。


    裴七七仰著頭,半響才說:“目前為止,我隻想探索你的身體。”


    “榮幸之至。”他笑了一下,“哪天想要,我隨時奉陪。”


    裴七七的臉紅了。


    他卻從她的小包包裏拿紙巾幫她清理,動作那叫熟練。


    她毫不懷疑他們的關係,隻是,仍是有一絲罪惡感。


    她想,他沒有真的要了她,是因為環境吧?


    “七七,不是!”他像是會讀心術一樣,低歎一聲:“我隻是不想讓你背負內疚。”


    她不說話了,隻是伸手抱住他。


    抱住這個陌生的,熟悉的,她曾經應該深愛過的男人。


    “唐煜,小心心的媽媽是我,對嗎?”她忽然開口:“我的小腹有一道傷口。”


    或許是,因為這道傷口,她才無法接受安瀾,無法當他真的妻子。


    那道傷口是生孩子留下的,而她模模糊糊地感覺到,那個曾經讓她受孕的男人,不是安瀾……


    唐煜沒有說什麽,但,卻是默認的。


    裴七七翹了小嘴……


    瞬間感覺自己在安瀾麵前好像沒有什麽優勢了……


    他和葉涼秋生了孩子,而她和唐煜也生過孩子,這叫什麽事?


    為什麽她和秦安瀾成為夫妻?


    “七七,不要去想這些事。”他害怕失去她,害怕她受苦,他寧可她什麽也不知道,忘了那些灰暗的過去,重新生活。


    裴七七和他,站在狹小的公用電話亭裏,對視了很久。


    雨不知道什麽停的,他們出去時,空氣新鮮到讓人貪婪地吸好幾口。


    “唐煜,你背我迴去好不好?”她纏在他身上,粘得要命。


    唐煜蹲下了身體,拍拍她:“上來。”


    裴七七愉悅地趴上去,“走了走了,老馬。”


    他拍拍她的小屁一股表示懲罰,不過還是朝著夏城的方向走。


    雨後的地上,有些許的積水,夜深人靜之時踩在上麵就格外清晰,開始時,裴七七還能給他搗亂,後來她就有些困了,趴在他的肩上,聲音也是迷糊迷糊的,“唐煜,你以前一定很愛我。”


    “嗯,當寶貝一樣地寵。”他的聲音比這夜色還要溫柔,側了臉,看著趴在肩上的小家夥,心裏的那一塊被填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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