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笑,攥緊她的腰,狠狠地進占,一遍又一遍,在唐心身上留下專屬的烙印,如宣誓般在她耳邊宣布,“唐心,隻要我活著一天,陸昊廷就別想!別想!”


    憤怒和妒忌,引發了滔天大火,嚴獸已經失去了理智,什麽也不顧了,腦子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在唐心的身體裏染上自己的氣息,每一寸!


    隻要這樣,她才會屬於自己。


    “你滾——唔——禽獸……!”唐心當然不可能就範,拚命地掙紮,想要擺脫突然變成惡魔的男人。


    可她越是掙紮,嚴獸就越瘋狂。


    這是一場可怕的角逐戰爭,兩人都拚盡了全力,想要獲得勝利。


    他們就像初生的獸那般,褪去所有的顧慮,隻憑著本能撕咬拉扯對方……


    最終,這場戰爭,唐心先體力不支,失去反抗的能力。


    嚴獸立刻逮到機會,更深入地侵占。


    強烈可怕的節奏中,唐心仍然還在推搡,卻不再像最初時那樣有力,軟綿綿的拳頭捶在他的背上,看似打,其實看著更像是嬌口真。


    嚴獸緊緊地抱著她,氣息又急又快。


    熱汗隨著他不斷地將自己送出去的節奏,淌到唐心的身上,和她的混和在一起,交織出一種甜膩的味道。


    大床經不住他快猛的動作,發出了“嘎吱——嘎吱——”曖昧的聲音,在安靜的夜裏,顯得格外地清晰。


    不知過了多久,聲音終於在嚴獸一記暢快的悶哼中停止。


    唐心無力地身在那裏,大腦暈眩得厲害,甚至有點想吐。


    她知道,那是極致的後遺症。


    這種情況下,都能有感覺,她果然和陸昊廷說的那樣,是個耐不住寂寞的女人嗎?


    五年前在那個海邊別墅所經曆的一切,忽然像海嘯一般,從腦海深處狂湧而出。


    心理上,她抗拒、害怕、恐怕……被那段記憶折磨得每天做惡夢,甚至嚴重到患上抑鬱症,到最後需要求助心理醫生,才勉強走出來。


    可唐心心裏卻很清楚,除了拋下孩子的愧疚,每日每夜都在拷問鞭打著她的心,讓她無法安寧之外,她患上抑鬱症,其實還有另一個重要的原因——


    一開始,她是真的無法接受,每天晚上都覺得是折磨,生不如死,隻有月事來的那幾天,心裏好受一點。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那男人每天都會出現,每天都要,她開始習慣,變得麻木。


    或許是在為習慣了,一個月後,她已經不再有任何的抗拒。


    隻要時間一到,不需要提醒,就會主動躺到床上去等著。


    這樣的日子又過了大概一個月,她的身體不再麻木,而是一天一點,一點一點,對男人的碰觸,慢慢開始漸漸地有了感覺……


    最後,發展成了無法控製的局麵——


    確認懷孕前的那一個月,她不但習慣了男人的碰觸,漸漸有了感覺,甚至還主動過。


    洛德森每周都會讓醫生過來替她做身體檢查,查看有沒有懷孕。


    醫生說,想要懷孕,心情非常重要。


    她的肚子之所以一直沒動靜,是因為心裏的排斥。


    唐心根本就沒把醫生的話放在心裏,直到對那男人的碰觸有感覺,迅速有了孩子,她才知道,醫生的話,雖然沒有根據,卻該死地有道理。


    那段時間,她不斷地在心裏告訴自己,是因為想盡快懷孕,盡快地擺脫那種牢籠一樣的生活,才會逼自己壓抑下內心的抗拒,對那陌生的男人產生感覺的。


    然而唐心心裏很清楚地知道,事情並不是那樣。


    她就是單純地屈服了,身體上屈服了那個男人……


    這個認知,如同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徹底擊潰了唐心,讓她倒了下去……


    ……


    這件事,除了唐心自己,沒有第二個人知道,就連她最好的朋友,原菲語,唐心也沒說。


    她不敢說。


    她害怕說了,會被當成耐不住寂寞的女人,會被恥笑。


    可是今天,嚴獸卻直接撕開了麵具,將她深埋在心底、恐怕得多年不敢碰觸的東西,赤果果地暴露在陽光下……


    唐心怔怔地盯著天花板,直到眼睛被光線刺得發澀,視線漸漸變得模糊,才深吸口氣,側過身去。


    淚水,順著眼角滑下,沒入在發間。


    嚴獸緩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言,伸手把人攬進懷裏,“對不起……”


    “你走開!”唐心拒絕,去扳他的手,想要把人推開。


    “對不起……”嚴獸緊緊地摟著懷裏的女人不放。


    他不是一個能說會道的人,除了道歉,想不出別的辦法,來讓她消氣。


    但嚴獸知道,他不能鬆手,一鬆手,懷裏這個本來就對他沒有太多感情的女人,會跑。


    “滾開!我讓你滾開!”身體的痛楚,埋在心底多年的痛碰撞在一起,讓唐心失去了知道,她就像個瘋婆子一樣歇斯底裏,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猛地轉身,掐住嚴獸的脖子,撲上去,又咬又啃。


    直到弄得淋淋的,嘴裏全是血腥味,才無力地鬆開,像斷了線的提線木偶一般,倒在嚴獸的懷裏,無法再動彈。


    被掐得滿臉通紅,咬得到處是傷,嚴獸也一聲沒坑。


    從頭到尾,他都緊緊地抱著懷裏的女人,無論她下手多重,也沒有放開過。


    直到唐心筋疲力盡,才撫著她的長發,沙啞地開口,“舒服點了?”


    唐心埋在他泛著淡淡血腥味的脖頸處,沒有迴應。


    嚴獸被這無聲的沉默逼得胸口發窒,強烈地不安。


    “對不起……我——”他啞著張開口,再一次道歉,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打斷了。


    “醫院那天,不是我的第一次。”


    “……”我知道,你的第一次,五年前就給我了。嚴獸抿了抿唇,想說,卻不敢冒險,隻能淡淡地嗯了一聲,表示自己聽到了。怕唐心懷疑,沉默了兩秒,補了一句話,“跟陸昊廷?”


    “不是。”唐心身形微微一震,還是迴答了,隻是聲音啞得像被火灼過,“五年前帝豪集團破產,爺爺中風進了重症監護室,陸昊廷在劍橋出事了……走投無路之下,我把自己賣了,賣給一個君臨集團的總裁,那個傳說中又醜又瘸的男人……”


    又醜又瘸?


    嚴獸低眸,看了下自己好好的身體,擰眉:他四肢健全,長得雖算不上傾國傾城,也不至於到醜的地步吧?外麵到底是怎麽傳的?


    “我在他的別墅裏,住了一年多……還給那個男人生了一個孩子……嚴獸,我早就不是八年前你一見鍾情、純潔如白紙的女孩了。”唐心說到這裏頓住,喉嚨仿佛被無數次手掐住一樣,無法唿吸,好半晌之後,才勉強地緩過來,“我的身體……已經不幹淨了。我跟陸昊廷,就是因為這個,才鬧到現在這個地步……”


    “你恨他麽?恨那個奪走你第一次的男人?”嚴獸沉默了許久,才問。


    “我連他長什麽樣都不知道,怎麽恨?再說,當年是我自願簽協議的,跟那男人沒關係……”唐心嘲諷地扯著唇,嘴上這樣說,手卻無意識地用力,指甲深深地陷進嚴獸的肉裏,身體顫抖。


    “你恨他。”嚴獸將她一舉一動全看在眼裏,黑眸沉沉地黯下去,“你恨他奪走了你的第一次,恨他讓你懷孕,恨他毀了你,恨他讓你跟陸昊廷的感情支離破碎,對吧……?”


    嚴獸每問一句,心就往下沉一分。


    他知道那種情況下,唐心不可能對自己有印象,想過她會恨自己,也做好了心理準備。


    可當想法變成現實,血淋淋地擺在眼前,嚴獸卻還是感覺心髒被鋒利的刀刃刺中,撕裂般地痛楚,血肉模糊。


    他愛的女人,恨他。


    嚴獸閉了閉眼,再一次感覺到,多年前,看著她和陸昊廷到酒店,孤男寡女呆了整整一晚,那種剮心般的絕望……


    ……


    這麽多年,唐心從來沒有跟誰說過當年那件事的細節,就連原菲語也沒有說過。


    更別說是對君臨集團那個男人抱著什麽樣的心情。


    這是第一次,她在人前,提前那段幾乎在後來逼瘋她的過往。


    羞恥到了極點。


    難堪到了極點。


    也……憤怒到了極點。


    仿佛終於找到了出口般,唐心怒吼著,將所有的情緒,都吼了出來,“對!我恨他!我恨不得殺了他!如果不是他,我的人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他!都是那個男人的錯!他不但奪走了我的第一次,把我的人生弄得一團糟,還毀了我和昊廷二十二年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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