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就站在我身後隻有半米遠的地方,她的身體突然一下子幹癟起來,先是隆起的胸,翹起的屁股,接著從頭到腳慢慢脫水,直到變成一張隻有手機厚度的人皮。


    可她依舊站在那裏,沒有倒下。


    “主人!”


    她還是會說話,而且聲音絲毫沒有異樣,嚇得我將手裏的草裙掉在地上。


    “娃娃你……”


    我感覺自己置身於一個完全未知的世界,麵前這個看上去和普通女人無異的娃娃,她身體的詭異變形,以我現有的知識根本無法想通。


    有那麽一刹那,我懷疑自己是否穿越到某個網遊世界中,就像很多影視和文學作品中所描述的那樣。但很快,我就將這種不合邏輯的癡心妄想,拋到了九霄雲外。


    這不是夢,而是親身經曆的一幕。


    世界上有很多不能被現有科學理論所解釋的超自然現象,我們不能臆斷其合理性,更不能質疑其真實性。就像之前我們曾遇到過的流星雨般密集的球狀閃電,我們所處的這片與世隔絕的海域,以及這片海域裏生活著的不同時空的人,當然還有站在我麵前縮水成人皮的娃娃。


    “主人?”她又喊了一聲。


    我被她身體的變化所震懾住,她又為我的驚訝而感到驚奇。


    當娃娃從地上撿起那件草裙,穿在身上,突然又慢慢將身體變得飽滿而豐盈起來,像個小女孩那般在我麵前轉來轉去炫耀著。我這才明白她脫水成人皮的真正原因,僅僅是為了讓自己能夠穿得上那件草裙,而不是故意嚇唬我的。


    她一定是想要我的讚美,於是我木訥的拍了拍手掌,嘴上說著很漂亮。


    娃娃衝我微笑,然後露出那對尖尖的小虎牙。


    我帶著她迴到木屋,石鍋裏燉的魚肉,飄出一陣陣誘人的清香。


    她是我的寵物,一個讓我不敢怠慢的寵物。


    我用椰子殼盛了一碗魚湯,遞到娃娃麵前讓她吃早餐,乖巧的女人接過去喝了一口,然後表情怪異的全都吐到了地上。


    看來她不喜歡吃煮熟的東西,在接下裏的生活中,我必須慢慢改變她的野性,讓其變成一個可以融合進人類社會的文明人。


    吃過飯後,我們開始上路。


    那口笨重的石鍋背在了娃娃的肩上,她絲毫感覺不到累。艾美的痛經有了明顯好轉,艾希也早已恢複到最佳身體狀態。


    不到中午,我們五人便踩著冷卻的岩漿,爬到了采薇山的山頂。


    聖湖完全被毀,先前那灣碧綠的湖水,現在被一個深不見底的坑洞所取代。熱氣時不時從巨坑中噴出來,猶能看到泛著紅光的地心熔岩。


    我們艱難跋涉到北麵,站在海拔六百多米的火山口眺望,山下平原、森林和河流一覽無遺。


    和想象中一樣,周圍十幾公裏的地方,全都披上一層厚厚的火山灰和塵埃。水靈酋長集結的五千多名部落女兵,在天災麵前知難而退,部落戰爭沒有打響,天蠍氏族的村落,孤單而又恐懼的矗立在一派灰蒙蒙的景色中,戰戰兢兢。


    我的人在山上,我的心卻飄向遠方。


    “戰爭已經結束了,咱們必須得迴去。”說完這句話,我以不容置疑的眼光,注視著艾希。


    銀發女子心裏肯定不願接受這個提議,她擔心接下來的衝突,會給妹妹帶來危險。但是現在由不得她拒絕,因為我身邊有一個,足以威脅到她話語權的貼身保鏢娃娃。


    “好,但你必須保證我妹妹的安全!”


    那是當然的,艾美不光是她的妹妹,還是蕩起我內心漣漪的小小未婚妻。


    我們統一好話術,就說火山噴發阻止了我們此次出海尋找武器庫的行動,這個理由很充分,肯定不會讓氏族長和她的幕僚們找出破綻。


    下山的路,異常艱險。


    等我們終於迴到部落村子時,已經是深夜。


    站在哨塔上瞭望的守夜人,很快發現了我們的行蹤,於是有人去匯報,有人將村頭大門敞開。


    氏族長帶著她的貼身侍衛,略有些衣衫不整的匆匆趕了過來。當她看到我們兩手空空時,臉上的失落之意是顯而易見的。


    我告訴她,還沒來得及出海,就遭遇了火山噴發和地震,天災破壞了我們的航海工具,所以隻能空手而歸。不過在迴來的路上,偶遇一位我們那個世界的族人,也正是站在我身旁的娃娃。


    “維京朋友辛苦了,隻要能安全迴來,就是最大的好消息,武器早晚都會有。”


    “多謝氏族長大人能夠體諒,不知我的朋友們現在都還好嗎?”


    “她們是貴客,我族不敢怠慢。”


    是呀,這個野心勃勃的中年女人,肯定不會為難林紅音她們,畢竟我手裏有她最想要的武器。


    ……


    當再次見到我的女人,林紅音躺在木床上,兩眼緊閉、眉頭緊皺,滿額上全都是汗珠。躺在她身旁的歐陽彤,卻是嫣紅著俏臉,不知做了個什麽美夢。而在屋子的另一側,溫小柔正調皮的將大腿搭在楊采薇腰間,兩個女孩八爪魚般纏繞著,睡姿讓人看了忍俊不禁。


    我俯下身子,坐到床邊,用手將林紅音額頭上的汗珠擦拭著。


    受驚的女人很快從噩夢中驚醒,睜開雙眸的一刹那,她的身體先是微微顫抖,很快兩行熱淚從眼角裏奪眶而出,嘴角不住抽搐著,猛地將身體揉入我的懷抱。


    我緊緊摟著自己的女人,兩個人都不說話,卻都心有靈犀,知道彼此的眷念。


    林紅音的哭聲,將睡夢中的歐陽彤吵醒,這位性格開朗的校花,可不像林紅音那樣隻知道無言的哭泣,她當時就興奮的尖叫起來。


    “李維京你個沒良心的終於迴來了,你知不知道這幾天裏林老師哭了多少淚水,你知不知道大家心裏都多麽著急。”


    說完,歐陽校花也奔放的投入了懷抱,她居然也哭了起來,那哭聲比起林紅音要大得多。


    另一張床上酣睡的楊采薇和溫小柔,同時被歐陽校花的大嗓門喊醒。兩人搓著惺忪的睡眼,當她們終於看清是我迴來後,臉上那股驚訝與興奮的神情,是不需要掩飾的。


    五天的別離,換來五人的擁抱,這是我和她們分開最久的一段日子。雖然我與部落女人之間混得越來越熟,但是她們,也隻有她們,才是離我生活最近的一群女人。


    楊采薇搗了我一拳,開始渾身上下搜查我有沒有受傷。先是捋起衣袖和褲腳,接著又脫了我的上衣,到最後還要解我的褲子,嚇得我急忙滿屋子找地方躲著她。


    女人們都被逗得哈哈大笑,歐陽彤拉住楊采薇的胳膊,說:“快別鬧了小薇,你真是什麽事都不嫌大,林老師還在呢。”


    楊采薇嘿嘿笑道:“也是哈,那就等你們幾個都不在的時候,我再給他好好體檢一番,對了林姐姐,你肯定不會生氣的吧。”


    還有比這更強人所難的問題嘛。


    林紅音笑道:“我當然不會生氣,不過小薇,你可得完璧歸趙,別少塊肉就行。”


    楊采薇大大咧咧的說:“別說少塊肉了,我保證一根毛都不會少的還給你。”


    歐陽彤亂入道:“不行不行,林老師你可千萬別答應,他毛那麽多,就算少了也查不出來的。”


    楊采薇一下子抓住了把柄:“歐陽,李維京毛多毛少你是怎麽知道的,莫非你看過?”


    又是一陣哈哈大笑,隻有溫小柔雙頰緋紅。


    女人真要是汙起來,比男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此時的我們,遠離城市的喧囂,忘記冗雜的工作和學習,甚至慢慢褪去了現代文明的束縛,越來越趨向於原始自然的我們,說起話來有種更加肆無忌憚的感覺。


    正當我們打鬧時,房門突然被推開,從外麵走進來一個身穿部落衣衫的窈窕女子。


    她身材頎長,秀發如瀑,有著一對尖尖的兔耳朵,和一張連女人見了都忍不住流連的鵝蛋臉,更不用說她那豐盈曼妙的身姿了。


    隻是……


    姑娘,你幹嘛非得背著一口大石鍋,這尼瑪也太煞風景了吧。


    “主人!”


    娃娃喊了一聲,微笑著露出嘴角那兩顆尖尖的小虎牙,然後走到我的麵前轉了個圈圈,好像是在等待別人的讚美一般。


    “臥槽,這姑娘誰啊,她剛才管你叫……叫主人?”楊采薇忍不住爆了粗口。


    我正待要解釋,艾美領著小春泥也闖了進來。


    “娃娃不聽我們的,非得背著那口石鍋。”


    “呃……”


    作為主人,我深知娃娃的內心世界。


    因為那口大石鍋是我讓她背著的,所以沒有我的允許,她絕不可能卸下。


    “這事說來話長。”我跟林紅音她們解釋道:“她叫娃娃,是我們在路上遇到的,有可能迷路迴不到家,我們就把她收留了下來。”


    楊采薇繞著娃娃轉了一圈,仔細打量著說道:“該不會是哪個部落裏的女人吧,不過看模樣又不太像,跟咱們見過的都不一樣。”


    我連忙說:“娃娃可能不是人類。”


    “神馬?不是人類?”


    女人們聽完都是一臉懵逼,驚得說不出話來。


    我招了招手把娃娃叫到跟前,向她介紹朋友們的名字,隻要記住,以後生活在一起就方便多了。


    “這位姐姐叫林紅音,她叫楊采薇,還有歐陽彤,年紀最小的是溫小柔。”


    娃娃一一點頭微笑,重複叫著她們的名字。


    “林紅音,主人!”


    話音剛落,她突然抓起林紅音的手腕,不由分說的按到她自己胸前,沒等林紅音反應過來,她的手也按在了老師的胸脯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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