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一號首長的辦公室裏，張誌雄正耷拉著腦袋坐在那裏，大口大口的噴雲吐霧，隻不過，不少煙頭都僅僅抽了半截，便被摁滅在煙灰缸裏，可見張誌雄此刻的心情有多麽沉重。
“唉……”
而坐在對麵的一號首長，情緒顯然也頗為沉重，隻見他抬頭望著張誌雄，嘴唇輕輕蠕動了幾下，最終卻全部化為一聲長歎。
隨後，緩緩收迴自己的視線，繼而望著窗外投射進來的那縷朝陽，一號首長又再度陷入了沉默之中。
從昨夜到現在，飯也沒吃，覺也沒睡，但一號首長根本感覺不到饑餓，也感覺不到困乏，有的，隻有無盡的煩惱，無窮的怒火。
記得昨天接到薑勇的電話時，一號首長真心無法去形容自己的激動心情，所以，他這才連夜飛抵濱海，準備親眼見證一下癡女峰研究基地的研究成果。
抵達濱海之後，能量武器終於擺在他的麵前，威力也讓他大為震驚，當時摸著手中的槍械，一號首長有理由相信，華夏在世界軍事史上，將會寫下光輝的一頁。
正當他準備就後續事情，找段天涯和李玉玲等人詳細磋商的時候，卻不曾想，段天涯和李玉玲卻在這個關鍵的時刻，突然遭遇不明人事的襲擊。
對此，一號首長真心不知道該怎麽形容當時的震怒，倘若段天涯和李玉玲因此有個萬一，後果將會不堪設想，給國家乃至人民所造成的損失，將不可估量。
於是乎，沒有絲毫的猶豫，一號首長立即趕到人民醫院，得知段天涯和李玉玲都幸運的奪過一劫，他總算是稍稍鬆了口氣，可是，得知梁曉倩因此受傷，一號首長頓時又是一個頭兩個大，因為他很清楚，段天涯若是受了點傷，或許還沒什麽，但是，倘若他身邊的紅顏因此受傷，那事情恐怕就不是一般的麻煩。
是以，連與段天涯見麵的勇氣都沒有，一號首長便立即領著華建軍等人，灰溜溜的迴到了京城，並且第一時間責令國安局的局長，親自帶隊趕赴濱海，一定要揪出此次事件的幕後黑手。
如今，國安局的工作小組已經趕赴濱海，他和華建軍經過一番斟酌，最終將張誌雄請到這裏，想要聽聽他對此事的看法，或者可以說得更為直白一點，一號首長就是想要看看，張誌雄到底與此事有沒有直接的聯係。
隻不過，自從走進這間辦公室，張誌雄就一直耷拉著腦袋，既不開口表示意見，也沒詢問此事的起因，經過，這讓一號首長越來越懷疑，自己先前的猜測是對的。
正是抱著這樣的想法，望著眼前的張誌雄，一號首長真心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失望，極度失望，對於眼前這個當年一起走過來的，華夏目前僅剩了幾個老友之一，一號首長著實不是一般的失望，他甚至連看張誌雄一眼，都覺得有點多餘，所以，他隻能將視線轉向窗外。
“咳……咳……”
眼見一號首長沒有開口的意思，華建軍沉呤了片刻，當即緩緩抬起頭來:“老張，咱們認識多少年了？”
“呃……”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張誌雄不禁為之一震，同時也讓他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感覺，不過，當他迎著華建軍的注視時，還是情不自禁的開口說道:“掐指一算，應該也有五六十年了吧？”
“五六十年？”聽到張誌雄的迴答，華建軍同樣為之一震:“是啊，咱們十幾歲的時候，就因為不甘壓迫，從而跟著那些前輩揭竿起義，到現在，轉眼己經過去了五六十個春秋，咱們也從懵懂少年，逐漸走進了古稀之年，這時間，過得太快了。”
“唉……”
華建軍的這番話，頓時勾起了張誌雄對往昔的迴憶，那時候的他，和眼前的華建軍，雖說不是來自同一個地方，卻是同在一個連隊，兩人因為對剝削者的痛恨，對侵略者的仇視，可謂是爭當排頭兵。
其中一次阻擊戰，他們連隊百多號人馬，硬是將敵人一個團的兵力，死死咬在某座山頭，最終，規定的時間到了，他們連隊可以撤退了，但是百多號人馬，卻僅剩下他們兩人。
在這時候，被仇恨衝昏了頭腦的他們，不僅沒有撤退，反而趁著夜色的掩護，偷偷摸到了敵人的指揮所，十幾個手榴彈扔了過去，然後迅速打光槍膛裏的子彈，張誌雄和華建軍兩人，便立即從旁邊的懸崖上跳了下去。
再度睜開雙眼的時候，兩人這才發現，自己正躺在後方衛生院裏，而陪在他們身邊的，赫然是師部的政委。
直到這時，兩人才知道，一棵斜著生長的鬆樹，和一根縱橫交錯的蔓藤，分別救了他們兩人一命，也因為他們那次的奇襲，兩虎將的名聲立即傳遍了整個師部。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傷勢痊愈之後，兩人分別委以重任，越戰越勇的他們，憑借累累軍功，從而走向高級將領的殿堂，直到今天，兩人更是到達了人生的巔峰。
隻不過，在後續的日子裏，原本一對誌同道合的生死兄弟，逐漸開始有了分歧，兩人之間的隔閡也越來越深，從而形成兩個不同的派係。
“老張，想想這些年，我們身邊失去了多少好兄弟，好戰友？到如今，就剩下咱們幾把老骨頭，你說，人這一生，追求的應該是啥？值得咱們去珍惜的，又應該是哪些？”
同樣迴憶起以往的歲月，同樣眼神變得有些迷離，唯一不同的是，相比張誌雄而言，華建軍的臉上多了幾許迷茫。
“嗬嗬……”
麵對這些問題，張誌雄不禁苦澀一笑，聽話聽音，華建軍無非是在抨擊他這些年的所做所為，可是，為了自己家族的繁榮，為了延續張家的威望，他這麽做，難道有錯嗎？
是以，望著眼前的華建軍，張誌雄唯有沉聲說道：“這個問題，咱們爭論了十幾二十年，至今誰也說服不了誰，不說也罷。”
“行……”
聽到張誌雄這麽一說，華建軍倒是爽快的點了點頭，緊接著，帶著一臉的嚴肅表情，華建軍立即將話鋒一轉：“老張，對於你的請求，我和一號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即拍板答應下來，現在，張揚已經去了濱海，算是了卻了你的心願，那麽你是否也應該對我們說幾句實在話？”
“什麽意思？”
猛然抬起頭來，望著眼前的華建軍，張誌雄的眼眸之中，立即閃過一絲慌亂，不過，因為一直眯著雙眼，這絲慌亂的神色，倒是被他極為巧妙的掩飾了過去。
“呃……”
麵對張誌雄的故意裝傻，華建軍頓時忍不住微微一愣，難道非要他將話挑明？那樣大家都不好看吧？
就在此時，旁邊的一號首長坐不住了，隻見他帶著滿臉的嚴肅表情，當即衝著張誌雄沉聲說道：“老張，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你既然還在跟我們打遊擊，那行，我直截了當的問你，濱海這次的事情，究竟與你有沒有關係？”
“這……”
聽到一號首長這麽一說，張誌雄頓時站了起來，緊接著，望著眼前的一號首長和華建軍，張誌雄連忙大聲說道：“這從何說起？我對段天涯確實頗有成見，但我還不至於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吧？”
“是麽？”
麵對張誌雄的否認，一號首長和華建軍兩人，立即眯起了雙眼，很顯然，張誌雄的這番說辭，很難讓他們信服。
將一號首長和華建軍那質疑的眼神看在眼裏，張誌雄立即堅定的點了點頭：“一號，老華，你們一定要相信我，這事真和我沒半點關係，要知道，小敏那丫頭也受了傷，我總不可能連自己的親孫女都下得了手吧？”
“這……”
此言一出，一號首長和華建軍兩人頓時無言以對，也是，別人不清楚，但是他們卻知道，張誌雄對張敏那哥丫頭，還算是可以的，如果此事真是他所為，斷然不會連張敏一起格殺，否則，這世界還有人性嗎？
想到這，一號首長和華建軍兩人，立即相互對視了一眼，難道他們這次的懷疑有錯？張誌雄真的是被冤枉了？那似乎也不對啊，除了張家之外，還有誰對段天涯會如此仇視呢？
退一萬步來講，就算有人想要置段天涯於死地，除了張家之外，誰還有這份勇氣和實力呢？難到這些殺手不是華夏人？比如，島國什麽的？
抱著種種質疑，一號首長當即深深的吸了口氣，繼而衝著眼前的張誌雄沉聲說道：“老張，我和老華很願意相信你，畢竟，你也是老革命了，不過，此事關係重大，其中緣由一時半會說不清楚，我現在就想再問你一句，你確定這事不是張家所為？”
“不是，絕對不是。”
眼見一號首長和華建軍的懷疑有所動搖，張誌雄頓時暗暗鬆了口氣，隻要能夠打消眼前這兩位老友的疑慮，他就沒什麽好怕的了，所以，麵對一號首長的再次詢問，張誌雄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
“既然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
大家都是一起從死人堆裏怕出來的，平時政見或許有些出入，但是並不妨礙他們之間的感情，所以，站在一號首長和華建軍的立場，他們是真不願意看到，張誌雄或者說是張家，就是此次事件的幕後黑手。
現在，看著張誌雄那一臉的委屈，一號首長真心感覺有些慚愧，畢竟，如果此事真不是張誌雄所為，那麽他剛才的那些話語，無疑是有點小人之心。
想到這，深深的吸了口涼氣，一號首長連忙略顯歉意的笑了笑：“老張，對不起，剛才我們之所以……”
“沒事，把話說開了就好，況且，如果調換角色，我也會做出類似的舉動。”對於一號首長的歉意，張誌雄立即大度的揮了揮手，緊接著，衝著一號首長和華建軍兩人微微一笑，張誌雄又連忙笑著說道：“一號，老華，如果沒什麽事的話，那我就先迴去了。”
“行，你先走吧，我和老華還有點事要商量。”
“那好，你們忙……”
得到一號首長的點頭，張誌雄立即帶著滿腹的僥幸，轉身就朝門外走去，隻不過，正是因為想到驚險過關，張誌雄不經意流露出來的一絲笑容，使得一號首長立即皺了皺眉頭。
“等等……”
“呃……”
聽到一號首長的唿喊，張誌雄剛剛鬆開的心弦，頓時又緊繃了起來，是以，轉頭望著身後的一號首長，張誌雄連忙沉聲問道：“一號，還有什麽事嗎？”
“老張，有件事情想要跟你說一下，之所以這麽重視段天涯，主要是因為能量武器的研究資料，就是出自他的手中，而且，截止到昨天為之，能量武器已經初步實驗成功，現在就等著量產，然後視情況裝備全軍。”
“什麽……”
得知這個消息，張誌雄頓時忍不住勃然色變，明白了，一號首長和華建軍等人，之所以那麽重視段天涯，原因就是出自於這裏？
於是，望著眼前的一號首長，張誌雄連忙倒吸了一口涼氣：“一號，你確定沒開玩笑？”
“這麽大的事情，我敢和你開玩笑？”
“這……”
麵對一號首長那意味深長的眼神，張誌雄頓時嚇得手腳一陣冰涼，能量武器的研究資料，是出自於段天涯之手，目前已經初步實驗成功，這樣的人才，絕對是國寶級的，而他為了一些怨念，竟然試圖與段天涯為敵，甚至還想著要將他鏟除，這著實是個天大的笑話。
最要命的是，如果此事大白於天下，那麽一號首長和華建軍等人，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甚至可以說，華夏數百萬的職業軍人，恐怕也不會放過他。
“完了，完了，張家徹底完了。”
意識到這點，張誌雄的雙眼之中，頓時露出一片死灰之色，一步錯，步步錯，張家已經沒有迴頭路，現在，他們隻能等著命運的審判。
將張誌雄的表情看在眼裏，一號首長突然站起身來，慢步走到張誌雄的身邊，一號首長隨即拍著他的肩膀說道：“老張，事情就是這樣，國安局的人，已經趕赴濱海，對於此次事件，必須要查個水落石出，但是，我不想等那麽久，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明白……”
機械的點了點頭，張誌雄立即拖著沉重的腳步，繼而有氣無力的走出了一號首長的辦公室。
“唉……”
而坐在對麵的一號首長，情緒顯然也頗為沉重，隻見他抬頭望著張誌雄，嘴唇輕輕蠕動了幾下，最終卻全部化為一聲長歎。
隨後，緩緩收迴自己的視線，繼而望著窗外投射進來的那縷朝陽，一號首長又再度陷入了沉默之中。
從昨夜到現在，飯也沒吃，覺也沒睡，但一號首長根本感覺不到饑餓，也感覺不到困乏，有的，隻有無盡的煩惱，無窮的怒火。
記得昨天接到薑勇的電話時，一號首長真心無法去形容自己的激動心情，所以，他這才連夜飛抵濱海，準備親眼見證一下癡女峰研究基地的研究成果。
抵達濱海之後，能量武器終於擺在他的麵前，威力也讓他大為震驚，當時摸著手中的槍械，一號首長有理由相信，華夏在世界軍事史上，將會寫下光輝的一頁。
正當他準備就後續事情，找段天涯和李玉玲等人詳細磋商的時候，卻不曾想，段天涯和李玉玲卻在這個關鍵的時刻，突然遭遇不明人事的襲擊。
對此，一號首長真心不知道該怎麽形容當時的震怒，倘若段天涯和李玉玲因此有個萬一，後果將會不堪設想，給國家乃至人民所造成的損失，將不可估量。
於是乎，沒有絲毫的猶豫，一號首長立即趕到人民醫院，得知段天涯和李玉玲都幸運的奪過一劫，他總算是稍稍鬆了口氣，可是，得知梁曉倩因此受傷，一號首長頓時又是一個頭兩個大，因為他很清楚，段天涯若是受了點傷，或許還沒什麽，但是，倘若他身邊的紅顏因此受傷，那事情恐怕就不是一般的麻煩。
是以，連與段天涯見麵的勇氣都沒有，一號首長便立即領著華建軍等人，灰溜溜的迴到了京城，並且第一時間責令國安局的局長，親自帶隊趕赴濱海，一定要揪出此次事件的幕後黑手。
如今，國安局的工作小組已經趕赴濱海，他和華建軍經過一番斟酌，最終將張誌雄請到這裏，想要聽聽他對此事的看法，或者可以說得更為直白一點，一號首長就是想要看看，張誌雄到底與此事有沒有直接的聯係。
隻不過，自從走進這間辦公室，張誌雄就一直耷拉著腦袋，既不開口表示意見，也沒詢問此事的起因，經過，這讓一號首長越來越懷疑，自己先前的猜測是對的。
正是抱著這樣的想法，望著眼前的張誌雄，一號首長真心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失望，極度失望，對於眼前這個當年一起走過來的，華夏目前僅剩了幾個老友之一，一號首長著實不是一般的失望，他甚至連看張誌雄一眼，都覺得有點多餘，所以，他隻能將視線轉向窗外。
“咳……咳……”
眼見一號首長沒有開口的意思，華建軍沉呤了片刻，當即緩緩抬起頭來:“老張，咱們認識多少年了？”
“呃……”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張誌雄不禁為之一震，同時也讓他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感覺，不過，當他迎著華建軍的注視時，還是情不自禁的開口說道:“掐指一算，應該也有五六十年了吧？”
“五六十年？”聽到張誌雄的迴答，華建軍同樣為之一震:“是啊，咱們十幾歲的時候，就因為不甘壓迫，從而跟著那些前輩揭竿起義，到現在，轉眼己經過去了五六十個春秋，咱們也從懵懂少年，逐漸走進了古稀之年，這時間，過得太快了。”
“唉……”
華建軍的這番話，頓時勾起了張誌雄對往昔的迴憶，那時候的他，和眼前的華建軍，雖說不是來自同一個地方，卻是同在一個連隊，兩人因為對剝削者的痛恨，對侵略者的仇視，可謂是爭當排頭兵。
其中一次阻擊戰，他們連隊百多號人馬，硬是將敵人一個團的兵力，死死咬在某座山頭，最終，規定的時間到了，他們連隊可以撤退了，但是百多號人馬，卻僅剩下他們兩人。
在這時候，被仇恨衝昏了頭腦的他們，不僅沒有撤退，反而趁著夜色的掩護，偷偷摸到了敵人的指揮所，十幾個手榴彈扔了過去，然後迅速打光槍膛裏的子彈，張誌雄和華建軍兩人，便立即從旁邊的懸崖上跳了下去。
再度睜開雙眼的時候，兩人這才發現，自己正躺在後方衛生院裏，而陪在他們身邊的，赫然是師部的政委。
直到這時，兩人才知道，一棵斜著生長的鬆樹，和一根縱橫交錯的蔓藤，分別救了他們兩人一命，也因為他們那次的奇襲，兩虎將的名聲立即傳遍了整個師部。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傷勢痊愈之後，兩人分別委以重任，越戰越勇的他們，憑借累累軍功，從而走向高級將領的殿堂，直到今天，兩人更是到達了人生的巔峰。
隻不過，在後續的日子裏，原本一對誌同道合的生死兄弟，逐漸開始有了分歧，兩人之間的隔閡也越來越深，從而形成兩個不同的派係。
“老張，想想這些年，我們身邊失去了多少好兄弟，好戰友？到如今，就剩下咱們幾把老骨頭，你說，人這一生，追求的應該是啥？值得咱們去珍惜的，又應該是哪些？”
同樣迴憶起以往的歲月，同樣眼神變得有些迷離，唯一不同的是，相比張誌雄而言，華建軍的臉上多了幾許迷茫。
“嗬嗬……”
麵對這些問題，張誌雄不禁苦澀一笑，聽話聽音，華建軍無非是在抨擊他這些年的所做所為，可是，為了自己家族的繁榮，為了延續張家的威望，他這麽做，難道有錯嗎？
是以，望著眼前的華建軍，張誌雄唯有沉聲說道：“這個問題，咱們爭論了十幾二十年，至今誰也說服不了誰，不說也罷。”
“行……”
聽到張誌雄這麽一說，華建軍倒是爽快的點了點頭，緊接著，帶著一臉的嚴肅表情，華建軍立即將話鋒一轉：“老張，對於你的請求，我和一號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即拍板答應下來，現在，張揚已經去了濱海，算是了卻了你的心願，那麽你是否也應該對我們說幾句實在話？”
“什麽意思？”
猛然抬起頭來，望著眼前的華建軍，張誌雄的眼眸之中，立即閃過一絲慌亂，不過，因為一直眯著雙眼，這絲慌亂的神色，倒是被他極為巧妙的掩飾了過去。
“呃……”
麵對張誌雄的故意裝傻，華建軍頓時忍不住微微一愣，難道非要他將話挑明？那樣大家都不好看吧？
就在此時，旁邊的一號首長坐不住了，隻見他帶著滿臉的嚴肅表情，當即衝著張誌雄沉聲說道：“老張，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你既然還在跟我們打遊擊，那行，我直截了當的問你，濱海這次的事情，究竟與你有沒有關係？”
“這……”
聽到一號首長這麽一說，張誌雄頓時站了起來，緊接著，望著眼前的一號首長和華建軍，張誌雄連忙大聲說道：“這從何說起？我對段天涯確實頗有成見，但我還不至於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吧？”
“是麽？”
麵對張誌雄的否認，一號首長和華建軍兩人，立即眯起了雙眼，很顯然，張誌雄的這番說辭，很難讓他們信服。
將一號首長和華建軍那質疑的眼神看在眼裏，張誌雄立即堅定的點了點頭：“一號，老華，你們一定要相信我，這事真和我沒半點關係，要知道，小敏那丫頭也受了傷，我總不可能連自己的親孫女都下得了手吧？”
“這……”
此言一出，一號首長和華建軍兩人頓時無言以對，也是，別人不清楚，但是他們卻知道，張誌雄對張敏那哥丫頭，還算是可以的，如果此事真是他所為，斷然不會連張敏一起格殺，否則，這世界還有人性嗎？
想到這，一號首長和華建軍兩人，立即相互對視了一眼，難道他們這次的懷疑有錯？張誌雄真的是被冤枉了？那似乎也不對啊，除了張家之外，還有誰對段天涯會如此仇視呢？
退一萬步來講，就算有人想要置段天涯於死地，除了張家之外，誰還有這份勇氣和實力呢？難到這些殺手不是華夏人？比如，島國什麽的？
抱著種種質疑，一號首長當即深深的吸了口氣，繼而衝著眼前的張誌雄沉聲說道：“老張，我和老華很願意相信你，畢竟，你也是老革命了，不過，此事關係重大，其中緣由一時半會說不清楚，我現在就想再問你一句，你確定這事不是張家所為？”
“不是，絕對不是。”
眼見一號首長和華建軍的懷疑有所動搖，張誌雄頓時暗暗鬆了口氣，隻要能夠打消眼前這兩位老友的疑慮，他就沒什麽好怕的了，所以，麵對一號首長的再次詢問，張誌雄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
“既然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
大家都是一起從死人堆裏怕出來的，平時政見或許有些出入，但是並不妨礙他們之間的感情，所以，站在一號首長和華建軍的立場，他們是真不願意看到，張誌雄或者說是張家，就是此次事件的幕後黑手。
現在，看著張誌雄那一臉的委屈，一號首長真心感覺有些慚愧，畢竟，如果此事真不是張誌雄所為，那麽他剛才的那些話語，無疑是有點小人之心。
想到這，深深的吸了口涼氣，一號首長連忙略顯歉意的笑了笑：“老張，對不起，剛才我們之所以……”
“沒事，把話說開了就好，況且，如果調換角色，我也會做出類似的舉動。”對於一號首長的歉意，張誌雄立即大度的揮了揮手，緊接著，衝著一號首長和華建軍兩人微微一笑，張誌雄又連忙笑著說道：“一號，老華，如果沒什麽事的話，那我就先迴去了。”
“行，你先走吧，我和老華還有點事要商量。”
“那好，你們忙……”
得到一號首長的點頭，張誌雄立即帶著滿腹的僥幸，轉身就朝門外走去，隻不過，正是因為想到驚險過關，張誌雄不經意流露出來的一絲笑容，使得一號首長立即皺了皺眉頭。
“等等……”
“呃……”
聽到一號首長的唿喊，張誌雄剛剛鬆開的心弦，頓時又緊繃了起來，是以，轉頭望著身後的一號首長，張誌雄連忙沉聲問道：“一號，還有什麽事嗎？”
“老張，有件事情想要跟你說一下，之所以這麽重視段天涯，主要是因為能量武器的研究資料，就是出自他的手中，而且，截止到昨天為之，能量武器已經初步實驗成功，現在就等著量產，然後視情況裝備全軍。”
“什麽……”
得知這個消息，張誌雄頓時忍不住勃然色變，明白了，一號首長和華建軍等人，之所以那麽重視段天涯，原因就是出自於這裏？
於是，望著眼前的一號首長，張誌雄連忙倒吸了一口涼氣：“一號，你確定沒開玩笑？”
“這麽大的事情，我敢和你開玩笑？”
“這……”
麵對一號首長那意味深長的眼神，張誌雄頓時嚇得手腳一陣冰涼，能量武器的研究資料，是出自於段天涯之手，目前已經初步實驗成功，這樣的人才，絕對是國寶級的，而他為了一些怨念，竟然試圖與段天涯為敵，甚至還想著要將他鏟除，這著實是個天大的笑話。
最要命的是，如果此事大白於天下，那麽一號首長和華建軍等人，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甚至可以說，華夏數百萬的職業軍人，恐怕也不會放過他。
“完了，完了，張家徹底完了。”
意識到這點，張誌雄的雙眼之中，頓時露出一片死灰之色，一步錯，步步錯，張家已經沒有迴頭路，現在，他們隻能等著命運的審判。
將張誌雄的表情看在眼裏，一號首長突然站起身來，慢步走到張誌雄的身邊，一號首長隨即拍著他的肩膀說道：“老張，事情就是這樣，國安局的人，已經趕赴濱海，對於此次事件，必須要查個水落石出，但是，我不想等那麽久，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明白……”
機械的點了點頭，張誌雄立即拖著沉重的腳步，繼而有氣無力的走出了一號首長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