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段天涯的蘇醒,消息立即傳迴京城,相應的,華夏政壇最有實權的九位老者,此刻卻是圍聚在一起,議題便是對濱海相關事情的處理決定。


    除了少數幾人,大多數的老者,都以為這次的核心議題,是關於韓家老三的處理決定,然而當會議開始之後,他們這才明白,核心議題是關於一個名叫段天涯的年輕人。


    後來,經過華建軍的一番介紹,大多數的老者這才明白,原來段天涯有著特勤九處成員的身份,前幾天,段天涯在濱海大開殺戒,其行為是否合理合法,著實需要認真商討。


    “我覺得,這事沒什麽好研究的,段天涯隻是因為戀人被挾持,就毅然決然的血洗蒼狼幫,最終殺得屍橫遍野,血流成河,是見其心性異常殘忍,而且在警察趕到之後,段天涯仍然不肯收手,無視警方一再警告,最終將沈子健當街刺死,所以,段天涯應該接受最嚴厲的懲處。”


    自由發言時間,張家現任家主張治中,第一個開口打破沉默,而按照他的意思,段天涯無疑就是殺人狂魔,理應按照法律處以極刑。


    此言一出,張治中左側那位老者,立即開口附和道:“確實,這個段天涯雖說是特勤九處的人,但在這件事情之中,明顯有現法律為無物之嫌,若不嚴懲,必將造成極為惡劣的影響。”


    有讚同的,必然也就有反對的,否則,這會議也就沒必要召開,是以,韓誌高身側的一位老者,在經過一陣沉思之後,當即麵色凝重的開口說道:“我與張治中和吳大環同誌的意見,稍微有些不同,段天涯在這次事件中,確實不夠冷靜,但是我們要注意一點,那就是這件事情的起因,沈子健仗著其父親是一市之長,光天化日就敢挾持人質,而且還以此威脅段天涯不準報警,在這樣的情況下,段天涯隻能是殊死一搏。”


    抑製不住心中的怒火,張治中當即拍案而起:“陳宏偉同誌,按照你這麽一說,段天涯不但沒罪,反而有功?”


    “老張,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段天涯卻是觸犯了法律,但是起因在於蒼狼幫的惡行,實在讓人難以容忍,所以,我們應該縱觀全局,然後酌情予以考慮。”


    在陳宏偉的眼裏看來,段天涯這次的行為,於發固然說不過去,但是,念及段天涯與韓雪雯的關係,陳宏偉覺得有必要說句公道話,再怎麽的,段天涯可謂是韓家未來的孫女婿,身為韓家摯友的他,多少要幫襯一點。


    按照眼前的形勢,陳宏偉經過一番思慮,自認難以完全脫罪,隻能是盡量讓段天涯能夠從輕發落,所以,他才有剛才那麽一番說辭。


    然而,陳宏偉話音剛落,張治中右側的那名老者,卻是麵帶譏諷的笑了笑:“老陳這話,讓我頗難理解,段天涯的出發點固然令人同情,但是,蒼狼幫的那些成員,未必都是窮兇極惡之徒,卻遭到段天涯的無情屠殺,其中還有一名無辜女生,甚至還有一名外籍人士,全部都遭遇段天涯的毒手,難道這些人就該死?”


    “王思才同誌,你這話明顯有些混淆視聽的意思,根據相關部門的調查,在場那名女孩,完全是被沈子健刺死,這跟段天涯沒有半點關係,你竟然不問青紅皂白的,將全部命案都歸結於段天涯的身上,究竟有何用意?”


    針對剛才那位老者的說辭,陳宏偉身側的那位老者,也就是謝家現任家主謝誌國,當即雙目一瞪,大聲說出心中的質疑。


    緊接著,不等王思才的辯駁,謝誌國又連忙沉聲說道:“至於那位外籍人士,確實是死於段天涯之手,但是,根據我的了解,這個擁有米國綠卡的鄒文懷,最近在濱海的所作所為,著實不敢讓人恭維,而且,在綁架韓雪雯的過程中,此人也是主謀之一,在段天涯孤身趕到新搖滾酒吧之後,此人更是二話不說,就將段天涯的雙臂重創,可見其的狠毒心腸,真心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擬。”


    “就算是這樣,那也不能成為段天涯大開殺戒的理由,鄒文懷和沈子健等人,縱然萬死難贖其罪,一切也得按照法律來,結果卻是,段天涯無視國家法律,毅然選擇了兇殘的手段,這無疑是在挑釁國家法律的威嚴,所以,段天涯必須接受人民法院的莊嚴審判。”


    麵對謝誌國的發言,張治中當即冷冷一笑,厲聲反駁著對方的觀點,緊接著,朝韓誌高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張治中又連忙沉聲說道:“反而,韓福文身為濱海市的市委書記,當即為了阻止段天涯的繼續行兇,毅然決然的選擇開槍,這點倒是讓人頗為佩服,當然,濱海出了這樣的事情,身為市委書記的韓福文,確實難逃監督不嚴之罪,不過,念在韓福文及時采取了措施,所然未能救得沈子健一命,但我還是得為韓福文說句,應該予以從輕發落。”


    聽到張治中這麽一說,韓誌高不僅沒有絲毫的感激,反而暗暗皺了皺眉頭,張治中此話看似是在為韓福文求情,實際上卻是將韓福文拖入泥沼,隻要坐實了段天涯的罪名,那麽韓福文自然逃脫不了連帶責任,到時,張治中不費吹灰之力,便能將段天涯踩在腳下,同時又不至於得罪韓家。


    不過,心裏雖然如同明鏡一般,韓誌高卻在此時選擇了沉默,因為他相當清楚,自己無論說什麽,都有可能成為張治中等人大做文章的把柄,所以,他幹脆沉默不語,以不變應萬變。


    可惜的是,一直沒有開聲的一號首長,似乎並不想讓韓誌高保持沉默,隻見他暗暗皺了皺眉頭,當即將視線落在韓誌高的身上。


    “老韓,說說你的看法?”


    “我?”聽到一號首長的點名,韓誌高當即忍不住微微一愣,緊接著,苦笑的搖了搖頭,韓誌高連忙沉聲說道:“我沒什麽意見,一切任由你們商量著辦。”


    對於此刻的韓誌高來說,沈子健敢綁架他的寶貝孫女,就應該付出沉重的代價,所以,從他個人情感出發,他真的很想為段天涯開脫罪名。


    但是,從黨性出發,韓誌高卻不得不承認,段天涯這次的行為,著實觸犯了華夏的相關法律,而且性質還極為嚴重,是以,萬般無奈之下,韓誌高唯有選擇避嫌,對此不發表任何意見。


    麵對韓誌高的迴答,一號首長頓時遞過來一個極為複雜的眼神,其中有欽佩,也有失望,於是,轉頭望著身邊的華建軍,一號首長又連忙沉聲說道:“華建軍同誌,你的意見呢?”


    “咳…咳…”


    迎著一號首長的注視,華建軍稍微幹咳了兩聲,隨即便滿臉嚴肅的說道:“這件事情,於法來講,段天涯確實不可饒恕,是應該受到法律的懲處,但是,我在這要說明一點的就是,段天涯這個年輕人,一直表現還算不錯,所以,我們能不能像老陳說的那樣,適當酌情考慮一下。”


    此刻,華建軍也很是為難,段天涯赫然挑釁國法的威嚴,這點無可質疑,但是,能量武器的研究,關係著整個華夏民族的複興,如果段天涯一旦遭受最為嚴厲的懲罰,那麽剛剛正式運作,且初步見到一些成效的能量武器研究,就將因此停滯不前,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如果真的將段天涯一棍子打死,這絕對是親者痛,仇者快的一件事情。


    “華副主席,你我等人坐在這個位子,就得為國家負責,為廣大的老百姓負責,段天涯一向表現不錯,並不代表他就能藐視國法,蒼狼幫的那些成員一向為惡,也並不代表他們就該遭遇屠殺,否則,要警察何用?要我們何用?要法律何用?”


    眼見華建軍都試著為段天涯開脫,張治中頓時暗暗皺了下眉頭,對於段天涯這個人,張治中也曾有過一定的了解,記得當時他對自家孫兒的告誡,要麽盡快將段天涯收服,要麽盡快將對方鏟除,如今,收服已經是不可能的,那麽就隻能是借著這個機會,將段天涯盡快鏟除。


    而且,一向中立的華建軍,此刻都有為段天涯開脫之意,這就更加堅定了張治中的念頭,留著段天涯,隻會讓韓家得益,損己不利人,他張治中自然不會坐視這種事情發生。


    再則,前兩天在電話裏,張治中已經答應過沈況,絕對不會讓段天涯脫罪,所以,念及沈況這些年來的忠心,張治中都得兌現這一承諾。


    接過張治中的話語,一向以他馬首是瞻的王思才和吳大環兩人,當即讚同的點了點頭:“對,張治中同誌這一番話,可謂是擲地有聲,今天這個事情,我們完全是對事不對人,不管是誰,隻要膽敢挑釁法律的威嚴,就得接受最為嚴厲的審判,有法可依,有法必依,這才是我國立國之本。”


    “這……”


    麵對眼前三人的反駁,華建軍立即將視線投向一號首長,事到如今,或許隻有拋出能量武器研究計劃這個重磅‘炸彈’,或許才能扭轉這被動的局麵。


    然而,迎著華建軍的注視,一號首長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憑借張治中和王思才以及吳大環等人的態度,此刻就算拋出這個重磅消息,可能都於事無補,既然是這樣,還不如幹脆不說。


    想到這,一號首長沉吟了片刻,隨後便沉聲開口說道:“經過剛才的討論,大家意見相差頗大,我看這樣,大家舉手表決吧。”


    緊接著,緩緩掃視眼前眾人,一號首長當即沉聲說道:“讚同嚴厲懲處段天涯的,請舉手。”


    聽到這話,張治中和王思才以及吳大環三人,立即毫不猶豫的舉起右手。


    “三票。”


    稍微看了張治中等人一眼,一號首長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緊接著,深深的吸了口氣,一號首長又連忙沉聲說道:“覺得可以對段天涯酌情考慮,適當從輕處理的,請舉手。”


    此言一出,華建軍率先舉起右手,接著便是陳宏偉和謝誌國,另外一名保持中立的常委,稍微沉思了片刻,最終還是緩緩舉起了右手。


    “韓誌高同誌,你的意思呢?”


    麵對一號首長的詢問,韓誌高連忙苦澀的搖了搖頭:“我棄權。”


    “四票,我也棄權。”


    “你們……”怒火瞬間直衝腦門,張治中猛然站起身來,當即衝著華建軍等人大聲吼道:“毫無黨性可言,對此決議,我保留意見。”


    說著,帶著滿腹的邪火,張治中立即摔門而去,剩下一號首長等人,則是各懷心事的愣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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