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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峨眉春竹入口綿柔,竹香沁人。一人喝不完十九壇酒,兩個人酒量奇好的人湊在一起,自然不在話下。


    終於在月落黎明時,酒喝完了,故事也講完了,人自然也睡著了。


    兩個隔著輩份的男子放浪形骸地斜躺在石台上,亦如當年的王抗美與秦白虎,隻是那時候,那個被稱為“紅狐”的男子一人便喝幹了一十九壇,秦白虎喝了一十七壇,那年那月那日,三十六個空壇亦如今日這般,在黎明的山風中發出輕微的嗡響。


    一直守在一旁的袁紫衣苦笑搖頭,輕輕揮手,便有四人從竹林裏快步而出,正欲說話,卻見袁紫衣將食指放在唇邊,做了一個噤聲動作,而後才極小聲吩咐道:“取幾條毛毯來。”


    那手下看了一眼石台,也小聲建議道:“夜露重,要不要讓兄弟們送首長和那位迴房?”


    袁紫衣微微搖頭:“今天在夢裏他們都有想見的人,就不要去擾了他們。多取些毛毯,待會兒在石台旁生些火。”


    手下很快取了數條毛毯過來,袁紫衣親手幫夢中亦唇角飛揚的一老一少兩人蓋上,而後站在竹林旁負手仰望東方逐漸出現一絲光暈的天空。


    李雲道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有個披著紅色狐裘的男子,在昆侖雪山裏狂奔,那人身後,無數豺狼虎豹競相追逐。自己想開口唿喊一聲,卻不知為何喉嚨口仿佛堵著什麽東西,怎麽都開不了口。想邁開雙腿向那人奔去,卻無論如何都邁不開腿。


    睜眼的時候,卻看到一張肥嘟嘟的胖臉正托腮憂傷地看著自己。


    “幹嘛這副表情,像被人戴了綠帽子似的?”李雲道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脖子,撐起身子,便看到胖子盤腿坐在石台上,石台旁的火堆已成灰燼,正騰起嫋嫋輕煙。


    樂天伸著胖手,憤懣地指著一旁東倒西歪的酒壇:“有好酒也不叫上我!”說著,恨恨地往自己口中塞了小半個饅頭。


    李雲道看看東方的天空,看天色應該已經是上午八、九點的樣子:“你怎麽知道我在竹林裏?”


    樂天皺眉道:“不是你讓人天剛亮便去寺廟禪房找我的嗎?我正睡得迷迷糊糊呢,那人說你一個人喝醉了躺在竹林裏,讓我去背你迴來。進了竹林我才發現,這台子太高了,我自個兒勉強能爬上來,但要把你弄迴去就太難了,隻好在這兒陪你。我說你也忒是不講義氣,昨兒晚上我就在琢磨這山上苦寒,要是有點酒就好了,你一個人躲起來喝了整整整十九壇啊……”胖子伸出雙手,比較出十九的手勢,臉上的表情如同質問出軌相公的小媳婦。


    李雲道稍稍舒展了一下筋骨,問道:“梅灼曦呢?”


    胖子撇嘴道:“她說要在山上陪她祖母小住一陣子,學校反正馬上要放暑假了,她準備開學了再迴去上班。”


    李雲道點點頭:“天不亮的時候,是誰去叫的你?”


    胖子摸著腦門子道:“好像是個女的……等等……我還沒問你呢,那女人是誰?”


    李雲道笑道:“你別瞎想,那是我二嫂。”


    胖子瞪圓了眼睛道:“你昨晚跟你嫂子在這竹林裏喝酒?”


    李雲道佯怒道:“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似的會去招惹小姨子?”


    胖子氣得從高台上跳下來,這會兒動作倒是挺敏捷:“我就幹了那麽一次蠢事兒,你就要拿來膈應我一輩子嗎?”


    李雲道翻了個白眼道:“是得有個人時不時給你上上發條,不然我怕你好了傷疤忘了疼。”


    胖子歎了口氣道:“也總算來了一趟,總比不來要強得多。”


    李雲道想問問他跟梅灼曦究竟如何了,但胖子自己親手把一場有婚約的兩情相悅整成如今三角戀的局麵,想來這種事情也不是跑一趟峨眉山便能解決的,就算梅灼曦這邊沒事了,不還有個梅灼薇嗎?


    “讓時間來解決一切問題吧!”胖子突然很深沉地仰望天空,如同一朝醍醐灌頂。


    李雲道笑了笑,指了那十九個壇子道:“這酒叫峨眉春竹,口感不錯,待會兒下山時我們買上一些,讓店家給快遞到京城去!”


    胖子這才撫掌笑道:“對嘛,這才是我認得的李雲道,一個人躲起來跟嫂子喝酒,嘿,你就不怕你二哥知道?”


    李雲道笑罵道:“滾你個犢子,跟我喝酒的是二嫂的師父!”


    胖子奇道:“師父?是幹什麽的?”


    李雲道搖了搖頭:“一個很有意思的長輩,跟我父親當年有比較深的淵源。昨晚一邊喝酒一邊聽他說了很多當年的事情,說實話,他不說的話,我當真不知道,我還有個曾經那麽牛叉的爹!”


    胖子道:“你爹叫李什麽?”


    李雲道皺眉:“你又不是沒去過我家四合院!”


    胖子這才一拍腦袋:“對對對,你爹姓王,你媽姓李。”


    李雲道點頭:“他叫王抗美,當年還有個綽號,叫什麽‘紅狐’。”


    胖子的眼睛頓時瞪得渾圓,一張張大的嘴幾乎可以將整個拳頭放進去。


    “紅……紅……紅狐是你爹?”


    李雲道皺眉看著胖子:“你又知道些什麽?”


    胖子連忙搖頭:“沒……沒,我就是表示吃驚而已。”胖子躲閃的眼神,總讓人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也許是因為酒精還未曾完全消退的原因,李雲道並沒有多想,隻是將胖子手裏的饅頭搶了過去,掰了一半塞進自己嘴裏,雖然饅頭涼了,但對於夜裏空腹喝了不知多少壇酒的人來說,這已經算是美味。


    胖子將剩下的小半個饅頭吃完,這才拍拍手問道:“你二嫂他們怎麽也會在峨眉山?當真那麽巧?”


    李雲道一邊將石台周圍清理幹淨,一邊道:“記得昨兒山道上的白衣女人嗎?”


    胖子道:“現在的女人真不像話,上來話都沒說兩句就要動手,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對了,白衣服的,又是什麽人?”


    “印度人。”


    “阿三?特意跑峨眉山來找你,你是不是又幹了什麽始亂終棄的事情讓人家不得不打上門來?”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吃著碗裏想著鍋裏,吃完了嘴還不擦幹淨?”


    “得,總揭人家舊傷疤非好漢所為,下迴你換個新鮮點的。”


    “她其實是想從我這兒拿到一樣東西。”


    “什麽東西?”


    “很重要的東西。不過,現在她已經沒有任何機會了。”


    一處被華夏國家機器收入囊中的寶藏,就算杜爾迦如何折騰,能從虎口裏撥出牙的可能性卻是極小的。昨晚陳真武也告訴李雲道,那處日軍當年安置從東南亞搜刮到的財富的地方,已經都收歸國有了。


    李雲道立了一大功!但這個功勞卻是不能對外的。


    那筆財富有多少錢,酒喝到正酣處,李雲道便問過陳真武邊個問題。當時陳真武隻是笑著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隻是給他扔過來一張證件,證件上有李雲道的照片,姓名,以及二部職務——國內反間諜副處長。


    李雲道瞅了一眼像把證件扔了迴去說,才是個副處長,不幹也罷。


    陳真武又把證件遞了過來說,職務不高,但在國內,基本就是一張免死金牌。


    免死金牌豈有不笑納的道理,但當時把證件揣進兜裏的李雲道還是覺得陳家這位小叔笑得太過於詭異了,那感覺好像自己這頭肥羊終於一腳踏進了狼外婆設計好的羊圈一般。


    李雲道伸手進口袋裏摸了一下,證件還在,說明那不是夢而是現實。


    樂天覺得李雲道目光毫無焦點,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喂,想啥子呢?”


    “胖子,你家也是軍人世家,為什麽你當初不去從軍?”李雲道突然問道。


    樂天卻歎了口氣道:“你以為我不想嗎?家裏同輩的,就算是從政,也起碼先去部隊裏曆練幾年,就我一個是特殊的。我這身板子,別說人家部隊不要了,就算去了,也就隻會丟老祖宗的臉。”


    說著話的功夫,兩人已經迴到洗象池,此時寺裏已經陸續來了遊客,佝僂著身子站在大殿門前角落處的老尼卻絲毫不起眼。


    “昨晚有客來?”老尼看著李雲道,那雙並沒有因為年老而變得渾濁的眸子清澈得如同一汪深不見底的譚水。


    李雲道點頭,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梅家這位飄然出世的老祖母在很多年前應該也是屹立在衛國第一線的高手,從那日她跟杜爾迦短暫的交手便看出,老尼的底子不凡,哪怕如今上了年紀,身手依舊犀利。


    “是來了兩個朋友,如果打擾您清修了,我代他們致歉!”李雲道躬身施禮。


    老尼輕笑:“打擾倒也不至於,隻是沒料到這一代的玄武居然是陳家的小子,看來當年陳老頭並沒有敝帚自珍,這個狠心下得恰到好處啊!”


    李雲道張了張嘴,卻沒有接話,這是屬於另一個世界的話題,至少那些事情,他現在根本插不上話,隻願天佑華夏,讓這些為了國家和百姓甘願犧牲自我的無畏者們未來都能如老尼這般,功成身退,隱歸江湖。


    老尼一聲歎息,似乎想到了什麽,轉身步入那供奉普賢菩薩的大殿。


    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可是誰又知道,一將功成萬骨枯。


    那年的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哪個又得了善終呢?


    (十神獸、十兇獸大家不要對號入座,因為現實裏,羽少相信在這個古老的國度裏,一定有一群默默無聞的人,在守護著這片古老的土地。番外在公眾號上,大家自己微信搜索“仲星羽”關注閱讀,因為刁民的書友不少年紀偏大,有些還是跟羽少父母同齡的長輩,不知道如何操作的書友,加羽少私人微信“zhongxingyuddm”,羽少會一對一教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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