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笑笑,拍拍手,轉身就要離開。


    秋月一見著急了,不顧身體的疼痛,掙紮著,嘴裏發出“啊啊啊”的聲音。


    男子又將腳步停下,扭頭看了她一眼,“你是不是想知道為什麽我要喂你‘迷人醉’啊?”


    秋月慌亂的點點頭,額頭上也已經滲出汗珠。


    “哈!那你為什麽又給王妃喂毒啊?王妃可是一直沒將你當下人丫頭看!”


    男子在說這話時,臉上滿是譏俏和鄙視。


    秋月愣了,不知道什麽時候王妃身邊還有這麽一號人在關心。


    “有本事害人,就要有膽子承擔後果,天下本就沒有占了便宜還賣乖的好事。”男子聲音冰冷,很是不屑的樣子。


    “哦,忘了告訴你,你雖然狼心狗肺,但王妃卻是個重情的,交代了留你一條命,所以別擔心會沒命。不過我要是你,倒願意幹脆死了好,省的活受罪。”


    說完這句,男子再不理她,推門離開了。


    秋月眼睜睜的看他離開,卻無能為力,口腔裏空蕩蕩的感覺,提醒她自己已經開始遭受懲罰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房間裏靜的嚇人。


    身體的疼痛到了極點,已經讓她麻木,但是漸漸的,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從心底冒出來。


    剛開始還覺得沒什麽,身體反而覺得很舒服,疼痛也覺得輕了許多。


    可是時間一長,酥麻感覺加強,心底就像有千百隻小耗子在抓一樣。


    “啊!啊!啊!”


    秋月想吼出來,但是沒有舌頭。她想用手去抓,但是卻動彈不了分毫。


    此時此刻,她才真正感覺到害怕。


    想想電視裏演的那些戒毒的癮君子們,毒癮發作之後的慘狀,那種煎熬,隻是看看,都覺得毛骨悚然。


    此時此刻,秋月才明白男子在離開時所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突然,一個念頭在秋月的腦海中浮現,既然已經這樣了,那不如死了算了。


    秋月一咬牙,空蕩蕩的。


    啊,一聲更淒厲的哀嚎從她的嗓子中發出。


    現在就是想死都難了。


    被拔了舌頭,就是提防她自殺。


    渾身不能動,也斷了她用其他方法自殺的可能。


    真像男子說的,活著比死了更難受。


    秋月現在後悔了,她真的後悔了。


    如果再給她一個機會,她肯定不會做出這樣的糊塗事。


    可是現在想什麽都已經晚了。


    世界上從來就沒有後悔藥可以買。


    房間的另一邊,幾個男子正從暗孔裏欣賞著這一幕。


    他們不是別人,正是東方晨,計浩和木玥昃。


    而剛才進去“好心”給秋月喂藥的不是別人正是東方晨。


    “東方,你給她喂的是加強版的‘迷人醉’嗎?”


    計浩感覺秋月這反應有點太快太猛,好像跟王妃描述的有點不一樣。


    “嗯,我想看看如果用多了會是什麽樣子?”


    東方晨老實的點點頭,絲毫沒覺得半點愧疚。


    “不是說一點一點記錄觀察嗎?這樣還怎麽觀察啊?”


    計浩也是醉了,怎麽能這樣呢?自己還想得到吃了‘迷人醉’之後的一手資料呢!


    “這些資料我都有了,上官洪那記錄下來的已經夠詳細了,我不需要了。”


    標準的自私自利小人行為。


    計浩氣的鼻子差點歪了,幹瞪著眼,希望能用眼神來殺死他。


    但是很可惜,東方晨的臉皮子也挺厚的,眼神的殺傷力還是不夠啊!


    木玥昃一直靜靜地看他們二人拌嘴,沒有打算插言。


    “昃,你倒是說句話啊!你別忘了,這秋月可真不能弄死了,沒準什麽時候王妃想起來了,還想再見見她怎麽辦?你不能由著東方這麽胡來,這要是一下子給弄廢了,王妃那裏都不好交代。”


    眼瞅著木玥昃要看戲,計浩急中生智適時將王妃給搬了出來。


    你還真別說,這招還真管事。


    木玥昃臉上神情一緊,然後轉頭看向東方晨。


    “東方,這樣弄,人不會有事吧?”


    計浩說的不假,他還真得提防著若楠來這招。


    那個小女人就是標準的刀子嘴豆腐心,就算秋月背叛了她,她還是不忍心殺了她,否則也不會讓她幫忙處理了。


    東方晨當然明白木玥昃心中所想,“放心,死不了。”


    “這就好,你們看著弄吧,我今天要先迴去了。”


    說完木玥昃直接出了房間。


    計浩看看木玥昃,想順便也迴去,但又舍不得這次觀察機會,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留下了。


    除了隔壁房間裏沙啞的哀嚎聲,房間裏再沒半點聲響了。


    這種情況持續了有將近半個時辰,才慢慢的消停下來。


    計浩見了,眉頭一皺,臉上的神情也變得嚴肅。


    “東方,你說她這是毒發結束了還是累了?”


    按說時間也確實不短了,怎麽著人也沒勁了。


    “應該是此次毒發過了。”


    東方晨曾經見過上官洪發作時的情況。那時候持續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比較頻繁。就算他極度疲勞,但是藥效一上來,還是會變得異常亢奮。


    所以今天秋月這反應隻能說是這次發作結束了。


    “這藥也太猛了,就是個壯漢都可能禁不住,這秋月能禁得住幾折騰啊?”


    計浩實在是擔心,就怕實驗還沒結束,人就嗝兒屁了。


    “哼,這麽簡單就便宜了她,哪裏是影閣的作風?”


    東方晨這次居然也變得異常的狠厲。


    計浩詫異的瞅他一眼,沒說什麽。


    “你要是有事就先迴去,這裏有我盯著就行了。”


    冷不丁的東方晨冒出這麽一句,計浩還真是不適應。啥時候他也這麽替人著想了?這事肯定沒這麽簡單。


    計浩沒應話,隻是盯著他看。


    “她既然已經來了,你就好好讓她在你身邊待著,但是遲早我要將她接迴來,不要讓她試圖再躲避。”


    東方晨也不矯情,他可不會平白無故的幹白活。


    計浩嘴一撇,他就知道東方晨才不會這麽好心呢。


    “你說的什麽,我不懂,也不明白,如果你有求與我,那就拿著觀察記錄來找我吧!”


    說完轉身也要離開。


    “哦,對了,草兒這幾天心情不是很好,老是平白的掉眼淚,我在琢磨著是不是哪天帶她出去逛逛,沒準看看風景這心情也就好了。”


    隻嫌不夠亂似的,計浩臨走又放了一把火。


    東方晨的身子一僵,眼中閃過一摸沉痛。


    過了不知道多久,隔壁房間又傳來沙啞的哀嚎聲。


    這次東方晨沒有從暗孔裏看,而是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秋月聽見門響,一激靈,扭頭就看見了門口站立的冷漠男子。


    “啊!啊!啊!”


    掙紮著,秋月使勁扭著頭,想要表達什麽。


    東方晨慢慢踱到床邊,低頭看了一眼狼狽不堪的秋月。


    “怎麽樣這滋味很好吧?”


    秋月使勁的搖著頭,嘴裏嗚嗚著,眼中的淚水順著臉頰嘩嘩的流下。


    東方晨根本不會因為她的這副模樣就有絲毫的心軟。


    “你的主子還是個孕婦,卻要承擔這樣的折磨,你簡直豬狗不如。今天這點折磨隻是開胃菜,你就慢慢享受吧!”


    說完又從懷裏拿出一粒丸藥,就想塞進她的嘴巴裏。


    秋月不知道這是不是又是毒藥,死活不想往下咽。


    奈何力氣敵不過東方晨,最後還是被迫咽了下去。


    “不知好歹的東西,你以為誰都像你那麽卑鄙?既然答應留你一條命,就不會讓你這麽簡單就死了。剛才喂你的不但不會害你,反而還能減輕你身體上的疼痛,那可是上好的補藥。”


    說完,一甩袖子,就走了出去。


    秋月知道男子不會騙自己,因為自己這情況,實在是沒騙她的必要了。


    許是吃了藥的原因,秋月居然慢慢地睡著了。


    她再次醒來時,是被搖醒的。


    一睜眼,就看見一個歪嘴癩頭的婆子站在她的床邊,手上還端著一個白瓷碗。


    “啊!”


    乍一看見這樣的容貌,秋月也是被嚇著了。


    歪嘴癩頭婆子連眼珠子都沒轉一下,一伸手就將她扶了起來。


    不等秋月張嘴出聲,白瓷碗就堵住了嘴巴。


    “咕咚咕咚”


    一鼓作氣,一白瓷碗的粥,一口氣就全都被灌了進去。


    灌完之後,手一鬆,“咕咚”,秋月的腦袋直接就給摔到了枕頭上。


    秋月也是惱了,哪有人這樣喂飯的?這不是誠心要噎死人嗎?於是瞪著眼瞅著她,恨不得將她身上剜個洞出來。


    歪嘴癩頭婆子鳥都不鳥她,端起白瓷碗,一瘸一拐的出去了。


    本來還以為這婆子能說一兩句話,誰知道連個屁都沒放一個,就閃人了。


    不管怎麽著,肚子裏有了食,秋月感覺舒服多了。


    可是沒過一會兒,她就覺得肚子裏不舒服,咕嚕咕嚕的好像要鬧肚子。


    秋月急了,張著嘴一通啊啊,但是啊啊了半天,連個人毛都沒來。


    最後“噗嚕”一聲響後,屋子裏立馬彌漫著一股難聞的臭味。


    秋月的臉煞白煞白的,想死的心再次浮現。


    不知道過了多久,屋子裏已經聞不到別的味道了。


    秋月強忍著惡心才沒讓自己吐出來。


    想不到她秋月也會有這樣的一天,被自己拉的屎給臭死。


    這要是到了閻王跟前,給怎麽稟報啊?


    拉完了,肚子也不咕嚕了,但是卻也又癟了。


    秋月突然想到一件可怕的事情,是不是這一晚上,自己都要這樣?


    好的不靈,壞的靈,秋月還真猜對了。


    直到夜幕降臨,沒有人再出現過。敲了交更鼓,也沒見人影。


    秋月這迴算是死心了。


    寒夜漫漫,身上隻蓋著單薄的被子,身下還是那樣一種狀況,秋月整晚都在哆嗦與顫抖中度過。


    第二天,天一亮,秋月就在期盼著有人能來。


    太陽都升的老高了,溫暖的陽光照進屋裏,讓她身上終於有了一絲溫度。


    這時候,門外突然傳來踢踏雜亂的腳步聲,好像有好幾人朝這邊走過來。


    “哎,就是這個房間,咱們趕緊幹活。”


    外麵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哎,這是什麽味啊?怎麽這麽臭?不是說裏麵住的是個女人嗎?”另外一個男聲也插了進來。


    “誰規定女人就不臭了。你忘記前段時間那個女人的房間了,那臭味連茅廁都沒法比。”說完,逗得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秋月氣的眼珠子都紅了,但是那又怎樣,隻能幹聽著,誰叫他們說的都是事實呢?


    “啊啊啊啊”


    拚著力氣,秋月努力讓自己發出最大的聲音,妄圖吸引外麵眾人的注意。


    “噓,你們聽,剛才我好像聽到有人在喊了?”


    門外有個男人說著。


    屋外頓時變得安靜起來。


    趁著這機會,秋月趕緊又發出連續的聲音,這可是自己獲救的機會啊!


    “裏麵真有人啊!咱們快別說了,幹完活,趕緊麻利走人吧!”


    想不到,聽到屋裏的聲音之後,他們第一想到的是趕緊閃人。


    “就是就是,愛誰喊誰喊,咱們就是一幹活的,閑事少管,省的惹禍上身。”


    隨即外麵再沒人說話了。


    不過他們並沒有走,而是拿出一塊一塊的木板,將整個向陽的窗戶都訂了起來,隻留下一扇門。


    這樣一來,屋外溫暖的陽光再也沒辦法照進來了。


    秋月現在才明白他們這群人到此的目的不是來救她,而是要將她唯一的溫暖也給堵上。


    秋月絕望的閉上眼睛,靜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屋外的人幹完活,連半刻都沒耽擱就相繼離開了。


    在未來的一天時間裏,男子再沒出現,不過她卻又發作了一迴,這一次也是讓她死去活來。臨近傍晚的時候,還是那個歪嘴癩頭的婆子走了進來,聞著屋裏刺鼻的臭味,居然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這讓秋月懷疑,她是否還有嗅覺存在。


    這次婆子端來的還是一碗粥,還是那樣粗暴的灌了她,然後還是啥都沒說,就離開了。


    秋月漸漸變得麻木起來,也不再期待什麽,趁著舒服的時候,能睡就睡。


    東方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


    “哼,這女人還有點意思,這樣都能忍,怪不得能將王妃給騙倒了。”


    東方晨嘀咕了一句。


    “阿嚏,阿嚏!”


    一連打了兩個噴嚏,若楠伸手揉揉鼻子,嘰嘰咕咕的說,“哪個該死的在罵我啊?害我打噴嚏。”


    說完還撇撇嘴。


    三嬤嬤放下手裏的針線,笑著接話,“那怎麽會是有人罵您?那是有人想您了。”說完就笑著盯著若楠。


    不自覺的若楠地臉就有些紅。


    “嬤嬤在說什麽呢?誰會想我啊?”說完還哼了一聲。


    “王爺想您啊!”香兒嘴快,話都不過腦子,直接就吐魯了。


    “胡說什麽呢?”


    若楠偽裝生氣的瞪了她一眼,然後也趕忙低頭看手裏的針腳。


    綠竹,劍雪和雅荷在旁邊看了,隻是抿嘴笑。


    “好啦,趕緊忙活吧,要不今天肯定做不完這兩件,小心待會兒嬤嬤不讓你們吃飯去?”


    三嬤嬤一見王妃臉紅不好意思了,趕緊接過話茬,將眾人給阻攔住了。


    “王妃,您說這做好了,還真的找真人做模特啊?”


    香兒實際一直就想問這個問題,但是礙於若楠,就一直沒敢問。


    若楠點點頭,一本正經的說,“你不找人試穿,大家怎麽知道效果啊?誰會買賬啊?”


    若楠想都沒想,張嘴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找真人啊?”


    屋內幾個人頓時變得傻呆呆的,都愣了。她們實在不敢想象,誰會願意穿這樣的東西。


    看見她們那一臉大呆蠢樣,若楠笑了。


    “有什麽好擔心的,別人不願意穿,可是有一種人,絕對巴不得穿這樣的東西來勾引人呢?”


    說完一揚下巴,神秘的朝她們擠擠眼。


    三嬤嬤頓時就明白王妃說的是什麽人了,可是隨後眉頭皺的更緊了。


    “王妃,這可不行。您可是女人家,怎麽能去那樣的地方呢?”


    這要是讓外人知道了,王妃就別想過安生日子了,光是流言就能將她給淹了。


    “誰說我要去啊?那種地方我去不得,可是有人能去啊!”


    說完嘿嘿一笑。


    幾個人被她笑的一打哆嗦,心中默默為那個被王妃看中的人點上一炷香,自求多福吧!


    再說計浩,原本正待在溫暖的花房裏擺弄他的花花草草。


    突然身子就是莫名的一激靈,總感覺有人在背後算計自己。


    計浩搖搖頭,以為是自己太累了,於是放下花鏟,來到旁邊的石桌旁坐下。


    屁股還沒坐穩當,花放外麵就傳來兩人的對話聲。


    “你們家先生在嗎?王妃找他有事商量?”


    一聽這聲音,就知道又是秋月那急婆娘。


    計浩剛才那種感覺又迴來了,於是不假思索的站起身來,側著耳朵細聽。


    “綠竹,計先生在花房裏擺弄他的花草呢,要不我幫你去通稟一聲。”


    草兒甜甜的聲音隨即也傳來。


    “不用了,又不是外人,我直接進去就行,王妃正等著他呢!”


    綠竹這話剛落,計浩再不猶豫了,撒丫子就往暗道跑,生怕慢了就會被逮住。


    很險,他剛關上暗道門,綠竹就進了花房。


    計浩屏著唿吸,靜等綠竹離開。


    綠竹進了花房在裏麵仔仔細細找了一遍,哪裏有計浩的影子啊?


    “哎?你不是說他在嗎?怎麽沒人啊?”


    這可真是奇了怪了。


    草兒也很納悶,明明就在花房裏啊!她真的沒看見計先生出去啊!


    “草兒,你確定你家先生在花房?”


    綠竹沉著臉問了一遍。


    草兒摸摸頭,然後不確定的開口,“反正我離開時,計先生還在花房裏,是不是現在他出去了?”


    既然找不見人了,草兒也不非說他就在花房裏。


    “那好,等計浩迴來了,讓他自己到王妃那裏一趟吧!你告訴他,就說王妃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他。”


    說完之後,綠竹跟草兒揮揮手,急匆匆的離開了。


    草兒也懷疑,於是也在花房裏找了一遍,最後真沒發現計浩的影子,於是疑惑的到別處找去了。


    等了好大一會子,見沒人迴來,計浩才慢騰騰的從暗道裏出來。


    “哼,王妃找我準沒好事,我得趕緊閃人。”


    剛一轉身,就看見綠竹叉著腰正堵在門口。


    “喲,計先生終於肯出現了?不藏貓貓了?”


    計浩被逮了個正著,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然後嘿嘿的一笑。


    “走吧,王妃等著你呢!”


    ------題外話------


    花花鑽鑽票票趕緊砸過來啊,影子好累啊,需要你們鼓勵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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