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墨軒上好了金瘡藥,又和墨軒談過了這些之後,慕容秀清便告辭離去,留得墨軒一個人在屋中好生養傷。


    送著慕容秀清從自己的小院離開,墨軒心裏還在迴想著慕容秀清與自己說過的那些叮囑,心情也不由得因此變得複雜起來,更是還不禁想起了葉子和張鐸彪同自己說過的那些話,自己究竟是想要如何去對待慕容秀清…


    “慕容姑娘如此待我,可讓我該如何自處,就怕我自己會辜負了慕容姑娘,從此耽誤了慕容姑娘的一生…”


    望著慕容秀清離去的方向,便聽墨軒自言自語地道了一聲,遂即輕聲一歎,念在自己一時半會兒之間也想不出好的辦法來,索性也不再多想什麽,這就轉身迴到了屋內歇下。


    次日清晨,墨軒起了一個大早,察覺著自己的左右手臂好似並無不妥之後,墨軒便獨身一人提劍來到院中練劍,這點兒小傷對墨軒而言,自然是不曾放在心上。於是身形便在院中隨著雲麟劍翻飛不定,劍氣四處縱橫,自從與那絕情塚掌門洛良交手過後,墨軒迴來幽州便開始感悟自己的劍法,找尋著自己劍法之中的不足之處,可是又讓墨軒的劍法因此而精進了不少。


    但墨軒也沒練上多久,慕容秀清便如期而至前來,手裏還拎著金瘡藥與繃帶,想來是要為墨軒換藥。


    可一進到小院之中,慕容秀清正準備喚著墨軒,卻發現墨軒竟是在小院當中練劍,這頓時就將慕容秀清驚得一嚇,急忙扔下手裏的東西就朝著墨軒的麵前衝去,說什麽也不肯再讓墨軒繼續練劍下去。


    而墨軒此時正在心無旁騖地練劍,那劍勢在其身前如遊龍一般疾走,絲毫不見停滯,卻忽然瞥見身旁衝出來一道身影,徑直地朝著自己的身前本來!


    見此一幕,墨軒不禁瞧得一驚,一時之間也沒能瞧清那來人是誰,可對方這般橫衝直撞地來到自己麵前,自己手裏的劍鋒極有可能會傷到對方,要是弄出一個好歹可就不妙!


    念及至此,墨軒也不敢多想,這就見他急忙地止住了劍勢,那劍鋒貼著麵前之人的身側掠過,對方卻是不閃不避,就這麽直挺挺地站在自己的麵前,好像絲毫不怕自己會不小心誤傷到對方一般。不過好在墨軒劍法精湛,雖然是在倉促之間收手,可總算也是收住了劍勢,沒有傷到對方分毫,隻是不知這一幕有沒有將對方給嚇到。


    但看著墨軒的雲麟劍從自己的身側急速掠過,饒是慕容秀清有著心裏有著準備,也正如墨軒所料想的那般,慕容秀清還是被眼前的一幕給嚇了一跳。其口中不由得發出了一聲“啊”地驚唿,身子也終是忍不住地朝著後邊退去,隻想要避開墨軒這一劍更遠,就怕自己會被墨軒的雲麟劍給誤傷到了。


    可就在慕容秀清將要退後一步之時,其兩腳竟是不小心地絆到了一處,立足不穩之下,身子這就要朝著後邊摔去。


    聽得慕容秀清的驚唿之聲,墨軒隻覺得一陣耳熟,但眼看著那人影將要摔倒,顯然是被自己的劍勢給嚇得亂了分寸,墨軒當下也不及去思索這來人是誰,隻是立馬一轉方向又衝著那身影衝去,要趕在那身影摔倒之前將其扶穩,也免得摔出傷來。


    隻見墨軒身子在原地陡然一轉,旋即衝著慕容秀清這邊就是一個箭步衝出,其身法之快,僅在眨眼之間就趕到了慕容秀清的身前,兩手也分別兜在了慕容秀清的肩頭與腰際之上,連慕容秀清都沒有反應過來,墨軒就已是趕在她摔倒之前將她給抱住,沒有讓她摔倒在地上。


    身子突然停在了半空不動,慕容秀清的神色不禁變得微微一愣,直到感覺到了自己肩頭與腰間那一雙強而有力的大手正緊緊地摟著自己不放,慕容秀清這才知曉是被墨軒給接住了。但慕容秀清此時顯然還沒有迴過神來,隻是靜靜地躺在墨軒的懷中不動,仿佛被人給點穴了一樣,也不知其心裏在想些什麽,便是怔怔然地看著墨軒出神…


    接住了慕容秀清之後,墨軒這才有功夫朝著懷中的人定睛看去,卻發現被自己摟在懷中之人竟然是慕容秀清,可是讓墨軒大感意外,不解慕容秀清為何會突然來此,她方才明明見著自己是在練劍,卻要不顧危險地衝到自己的跟前來,難道她就不擔心自己來不及收手之下,弄出個什麽萬一出來?


    “慕容姑娘!?”


    心裏不解,墨軒也沒去多想,但看著慕容秀清雖然是在看著自己,卻是一副魂遊天外地模樣,就這麽任由自己將她給摟著,隻是躺在自己懷裏動也不動,墨軒也不知慕容秀清此時心裏正在想著什麽,便衝著慕容秀清輕聲喚道。


    “啊?”


    聽見墨軒在叫著自己,慕容秀清應了一聲,這才恍然迴神過來,卻發現自己此時還被墨軒給摟在懷中。而二人的麵龐又湊得極近,可謂近在咫尺,連對方的眉眼都能看得清楚,彼此之間還能清晰地聽到對方的唿吸之聲,甚至能在對方的眼眸裏看到自己的倒影…


    直至此時此刻,慕容秀清這才驚覺,其俏臉頓時羞得通紅,連忙從墨軒的懷中掙紮著站起來,又理著自己有些不整的衣衫,卻是無論如何都不敢再去看墨軒一眼。


    “慕容姑娘?”


    不解慕容秀清為何突然又變成這樣,墨軒疑惑地看著慕容秀清的背影,想著自己方才差些不小心傷到了慕容秀清,這就見墨軒急忙與慕容秀清賠罪說道:“慕容姑娘,在下剛才正在練劍,沒有注意到慕容姑娘到來,還險些誤傷了慕容姑娘…是在下的不察,還請慕容姑娘勿要怪罪,在下在這裏與慕容姑娘賠個不是了!”


    說完,墨軒便向著慕容秀清深深施禮而去。


    “公子不必如此!是秀清的不小心才是,還打攪了公子練劍…隻是秀清看著公子在練劍,當時也沒有想得太多,就急急忙忙地衝了過來…就算是不小心傷到了什麽,秀清也不怪公子,不過好在秀清並沒有傷著哪裏…”


    慕容秀清期期艾艾地說著,可說到後邊,這又想起了墨軒為了不讓自己摔倒,還衝過將自己攬在懷裏的一幕,這登時又讓慕容秀清的麵頰羞得更紅,仿若要滴血出來一般…


    但墨軒看不到慕容秀清的神色,所以心裏也沒往別處去想,不過在確定了慕容秀清並未受傷之後,墨軒心裏也是放心了下來,這就和慕容秀清說道:“倘若慕容姑娘下次來找在下有話要說,要是見到在下在練劍的話,慕容姑娘隻需呆在一旁叫在下一聲就是,可千萬不要再這麽冒冒失失地衝到在下的身邊,以免在下真的傷到了慕容姑娘,在下心裏可是要萬分過意不去的!”


    “嗯…”


    聽得墨軒此言,慕容秀清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也不知她有沒有真的記到心裏去。隻是這又聽墨軒提起了練劍之事,慕容秀清這才想起自己方才為何要那麽無所畏懼地衝到墨軒麵前阻止他繼續練劍,便見慕容秀清轉身過來,這就衝著墨軒嗔怪道:“公子也真是,秀清昨日夜裏才剛剛為公子敷上了金瘡藥,公子今日怎麽不好生養傷,還偏偏要來練劍?這劍法又何時練不得?而公子現在身上有傷,當需好好休養幾日才行,要是因為這練劍而牽扯到了傷口,拖慢了恢複的速度又該如何是好!?”


    一邊衝著墨軒埋怨之時,一邊在墨軒錯愕的目光注視之下,慕容秀清去到一旁拾起了她帶來的金瘡藥與繃帶,又返身迴到墨軒的跟前,看著墨軒隻是盯著自己看個不停,也不見他答話,慕容秀清還以為是自己這一番話說得有些重了,其心裏有些過意不去,才和墨軒好好解釋說道:“公子不要誤會了什麽,秀清隻是想讓公子的傷勢痊愈得更快一些而已,所以見到公子在練劍之後,才會擔心公子練劍會阻礙了傷口的恢複,畢竟那傷口要真是裂開的話,往後再想要恢複起來隻怕是不易的…”


    聞言,墨軒這才明白了慕容秀清的用意,也知道慕容秀清為何在見到自己在院中練劍之後,會那樣衝動地跑到自己的跟前來,原來隻是為了讓自己不再練劍而已…


    看著慕容秀清這麽關心著自己的傷勢,好像生怕自己會好不起來一樣,墨軒但覺著心頭一暖,也不好去拂了慕容秀清的一片心意,這就衝著慕容秀清微微一笑地說道:“慕容姑娘都已是這麽說了,在下可是卻之不恭,便答應慕容姑娘吧,在傷勢沒有徹底痊愈之前,在下就暫且不練劍了吧!”


    得了墨軒這一番承諾,慕容秀清聞言也是一喜,心裏這才安心了不少,又和墨軒說道:“那公子就趕緊迴去屋中,秀清還要與公子換藥才行。”


    說著之時,慕容秀清拉著墨軒的衣袖就朝著屋內走去,倒是叫墨軒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畢竟墨軒可從未有過與女子這般親近的經曆。不過轉念一想也就釋然,慕容秀清與自己關係匪淺,自然不是其他女子能夠相比,自己這樣被慕容秀清給拉著的話,倒也不會生出太過尷尬的心思來…


    可想到這裏之時,墨軒又被自己這個念頭給嚇了一跳!


    自己怎麽會生出這樣的念頭來?難道這世上除了其他的女子以外,自己就隻能與慕容秀清這般親近?還是說在自己的心裏,已是有了慕容秀清的一方位置,隻是自己在此之前都不曾有過察覺?


    於是不敢再繼續想下去,墨軒就怕自己心裏會越想越亂,便任由著慕容秀清將自己拉進了屋中…


    不過慕容秀清並不知道墨軒心中所想,她隻是想讓墨軒的傷勢痊愈得更快一些罷了,而且墨軒的傷是在雙手的手臂之上,他自己換藥未免多有不便之處,而慕容秀清自己來為墨軒換藥的話,倒是能省去了墨軒不少的功夫,如此也能讓慕容秀清自己放心不少。


    來到屋中之後,慕容秀清讓墨軒在桌前坐下,自己則是將帶來的金瘡藥與繃帶放在桌上仔細攤開。在做好了準備之後,慕容秀清讓墨軒將衣袖打開,又極為細心地將纏繞在墨軒手臂之上的紗布給拆下,看著墨軒手臂之上的傷勢並沒有惡化的趨勢,慕容秀清看著不禁長舒了一口氣。然後,慕容秀清打來清水替墨軒小心地清洗了一番,遂即重新敷上新的金瘡藥,再替墨軒纏好繃帶之後,這便大功告成。


    而墨軒,他隻是靜靜地坐在桌前,神情略微有些發愣地看著慕容秀清,看著慕容秀清替自己拆開紗布,任由她為自己清洗、上藥,然後重新包紮完畢,墨軒始終都一聲不吭,就這麽靜靜地看著慕容秀清,目不轉睛,麵上一副若有所思地模樣…


    不曾瞥見墨軒的目光正一直盯著自己不放,慕容秀清來此隻是為墨軒重新上藥包紮而已,眼下既然已經完事,慕容秀清也不留在這裏打擾墨軒,隻在再三叮囑了墨軒在這幾日裏千萬不能練劍,見著墨軒又一次點頭承諾並且作出保證之後,慕容秀清這才滿心歡喜地離開,想來應是去找她師妹任雪嵐了。


    可看著慕容秀清離開了自己的小院之後,墨軒又露出了那一副心事重重地樣子不見變化,眉頭更是緊緊地皺在了一團,久久也不見舒展開來…


    ……


    再說慕容秀清替墨軒換好了藥後,便迴到了自己居住的小院,正巧見到師妹任雪嵐在院中練劍。見著師妹任雪嵐刻苦練劍地模樣,絲毫不敢有半分鬆懈地樣子,好似那一日夜裏的事對任雪嵐的觸動也是頗大,但張鐸彪竟是破天荒地沒有陪在左右,可是讓慕容秀清對此有些訝異,卻也並沒有太往心裏去。


    在慕容秀清看來,自己師妹任雪嵐會刻苦練武就好,其他的事情,慕容秀清也不會去多管是,隻要任雪嵐日後不會被其他人給欺負就是了。畢竟她們身為憐香樓的弟子,自己的師門說起來還是七大邪教之一,若是以後撞見了那些九大正派之人,更是被他們給知曉了自己的身份的話,對方定然不會輕易地放過了自己。慕容秀清可不認為自己每一次都能非常幸運地被墨軒給救下,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等到那一天,墨軒又正巧地不在自己身邊,她們師姐妹二人好歹也要保護好自己的性命才行。


    但見到慕容秀清才去了這麽一會兒地功夫就迴來,任雪嵐心知自己師姐是去給墨軒換藥,隻是沒想到師姐居然這麽快就迴來了,她心裏帶著好奇,於是便停下了練劍,又小跑著來到了慕容秀清的身邊,麵上噙著笑意地朝慕容秀清問道:“師姐,你怎麽這麽快就迴來了?你就給墨公子換好藥了?”


    “隻是換藥而已,又不是多大的事,能要多久地功夫?這換完了不就迴來了麽!”


    沒有聽出任雪嵐這話裏邊滿是好奇地語氣,慕容秀清隻是隨口一答,卻發現任雪嵐已是沒有練劍了,不由得問道:“嗯?你這就不練劍了麽?”


    又被師姐催促著自己練劍,任雪嵐便是撒嬌著哼道:“哎呀!師姐都迴來了,我也趁著這時候休息一下嘛!等會兒我再繼續練就是了,師姐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把《越女劍法》給練好的!”


    聽任雪嵐這麽說來,不過是想要歇息一會兒而已,慕容秀清也由著她去了,於是不再多勸,便將手裏的金瘡藥與繃帶送迴屋中收好,迴頭卻發現任雪嵐竟是寸步不離地跟著自己,這哪裏是休息地樣子?


    見狀,慕容秀清問道:“你不是說要休息一會兒麽?跟在師姐後邊幹嘛?”


    “師姐,你說你這麽一大早地就去給墨公子換藥,你是不是喜歡墨公子啊?”


    任雪嵐並不迴答慕容秀清的話,反而問出了心裏想問的,說完就滿是希冀地看著自己師姐,好似想從自己師姐的口中聽到自己想聽到的迴答。


    “你…”


    突然被師妹這麽沒羞沒臊地問起,隻聽慕容秀清嚷了一聲,後邊卻是說不出話來,不禁羞得滿麵通紅,又連忙轉身過去,嘴裏便是嗔怪著吐道:“你胡說什麽呢!師姐隻是看著公子他受了傷,擔心公子他自己一個人換藥不便,這才去給公子換藥而已…這話到你的嘴裏,怎麽就成了師姐喜、喜歡…唉!你可別再瞎說了,小心師姐要你好看!”


    而任雪嵐心裏本來隻是有著些許猜測而已,便想要找著一個機會去試探一番自己師姐的口風,可誰想自己才不過隨意地問起,就見到師姐居然會羞澀成如此模樣,那臉上升起地兩塊紅雲比起天上的晚霞都還要紅潤,也讓任雪嵐立馬就明白了自己師姐的心思,慕容秀清這分明就是因為害羞才不敢承認,總之絕對不會像她嘴裏所說的那樣。


    “都到這個時候了,師姐你還害什麽羞啊?”


    便聽任雪嵐唿了一聲,她看著自己師姐如此嬌羞不已地模樣,已是能夠確定自己師姐這是對墨軒動了真情。隻不過自己師姐都已是被自己道破了心思,卻也不敢在自己的麵前承認她自己心裏的想法,那要是換著墨軒在此的話,恐怕自己師姐更是不敢讓她自己的心思有半分流露,好似生怕被墨軒給知曉了去一樣。


    想著這些,任雪嵐這就更加地篤定自己師姐肯定是沒有對墨軒袒露過自己的心意,不然二人又何必一直拖到現在?要知自己師姐好幾年不曾迴去師門中,便是因為那個墨軒的關係,而自己師姐這些年一直都跟在墨軒的身邊,可那墨軒卻也不給自己師姐一個名分。想到這裏,任雪嵐心裏不免就有些氣結,這又說道:“那個墨公子可真是可惡!師姐明明是喜歡他的,他肯定也是知道這些,可他卻遲遲不肯與師姐說個清楚,白白浪費了師姐如花似玉的大好年華…”


    說著一頓,任雪嵐好似想到了什麽一般,便轉頭過來看向自己師姐,嘴裏不禁問道:“師姐…那墨公子一直不曾與你說個明白,你說該不會是墨公子他…不喜歡師姐吧?”


    “這…”


    突然聽著任雪嵐這麽說起,慕容秀清受了一嚇,神色頓時變得有些慘白起來,心裏也登時生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要說慕容秀清對墨軒的感情,正如任雪嵐所說的那般,說她不喜歡墨軒是不可能的,否則也不可能一直心甘情願地跟在墨軒身邊三四年之久,任憑墨軒如何勸說都不肯離墨軒而去,便是因為慕容秀清想要陪伴在墨軒的身邊,僅此而已。但要讓二人之間的關係更進一步的話,二人皆是沒有做好這個準備,隻因為墨軒與慕容秀清在對於兒女情長這樣的事情之上皆是顯得有些懵懂無知,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與對方表露自己的心思,所以二人皆是默契十足地在這幾年之中都不曾主動地提起過此事。直到近些日子,葉子與張鐸彪主動地與墨軒問起過這些之後,才讓墨軒心裏的心思多了起來,也在慢慢地考慮著自己與慕容秀清之間的事…


    但墨軒還是沒有與慕容秀清提起過這些,哪怕隻言片語都是沒有過的,所以慕容秀清並不知道墨軒的心中所想。可此時,慕容秀清聽著自己師妹說出這話,也難免她會在心裏多想,要是真如自己師妹所說的這般,墨軒的心裏並沒有自己的話,那麽自己這些年來所做的一切究竟又是為了什麽?自己從今往後又該是何去何從?


    心中生出這個念頭,慕容秀清的心裏便是開始有些患得患失起來,就怕事情會真如自己師妹所說那般,那自己又該是如何是好…


    可任雪嵐看著自己師姐的神色,見到自己師姐的神色一陣難看,其心中一番猜測,已是對慕容秀清的心思猜得一個七七八八,頓時就暗唿了一聲“不好”,自己可是說錯了話,才會讓師姐變成這樣。


    “師姐!雪嵐隻不過是隨口說說,可當不得真,師姐千萬不要胡思亂想,也免得誤會了墨公子什麽!”


    於是急忙衝著慕容秀清一唿,終是將慕容秀清的思緒給打斷,見到自己師姐又滿臉不解地看向自己,任雪嵐在心裏想好了之後,這就打算與師姐好好地勸上一勸…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執劍情長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長沙魯小肅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長沙魯小肅並收藏執劍情長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