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總是習慣怯懦,把自己無力改變的事情叫做命運。


    就像穆簫簫現在,把自己的失身叫做無法反抗的命運。


    她從前並不相信命運,也不是軟弱的女子,可現在好像一切都改變了,這改變並非一朝一夕,她心中的堡壘是被光煥一點點攻破的。


    穆簫簫把自己關在房裏三天三夜,當第四日的朝陽升起的時候,穆簫簫打開房門,丟掉了軟肋,披上了盔甲。


    ……


    ……


    光煥表麵不動聲色,私下暗訪查詢,將程軒的罪行一樁樁一件件的收集了起來。


    **擄掠,明賄暗賂,程軒將所有的壞事都做絕了,若不是如今親眼看到這一切,光熙怎麽會想到大寧還有這樣的蛀蟲!


    唐宛如日日夜夜都陪在光熙身邊,服侍他的衣食起居,這親密無間的相處讓她對光熙愈發喜歡,她堅信光熙是這世上最完美的人,雖然光熙什麽都不同她講,也不讓她侍寢,但是唐宛如覺得這樣就很滿足,隻要光熙需要她做什麽,她便做什麽。


    “我給三皇子您彈一首曲子可好?”唐宛如見光熙看著手中的書簡眉頭緊鎖,想給他舒緩一下心情,便試探著問道。


    光熙歎了口氣,抬起頭問道:“你會彈《花間溪》這首曲子嗎?”


    “《花間溪》這首曲子很有名,隻是可惜曲譜早已失傳,三皇子您聽過這首曲子?”唐宛如道,有些驚訝。


    “嗯。聽一個故人彈奏過。”光熙道,想起了當初穆簫簫為他撫琴的模樣,不過一年光景,卻恍如隔世。


    “故人?”唐宛如見光熙神色迷惘,猜出來八分,又道:“這故人是三皇子您的心上人吧。”


    光熙一笑而過,不置可否。


    “不知道哪位姑娘有這樣的福分,竟然能讓三皇子喜歡。”唐宛如自言自語道,生出幾分醋意。


    “你可知道《花間溪》這首曲子講了一個什麽樣的故事?”光熙突然問道,不待唐宛如迴答,光熙又說道:“它講的是一個皇妃和一個將軍的愛情故事。皇妃本是大家閨秀,奉旨嫁給皇上,因為她的家在很遠的地方,將軍護送她迴皇宮,在這一路上,他們遇到了很多的意外,但是將軍都拚命護她周全,兩人漸生情愫,卻誰也沒有言明。皇妃生得貌美,皇上一見傾心,很快成為最受寵的妃子,懷了龍胎之後更是萬千寵愛集於一身。但是皇妃是心地純良之人,根本不懂勾心鬥角。遭了別人的算計,失去了孩子不說,還被汙蔑與將軍有染。皇上聽信了讒言,將皇妃打入冷宮,又把將軍派遣到邊關,後來將軍戰死,皇妃哭瞎了眼睛,自盡身亡,臨終前寫下來這首詞,後傳到民間,高人曲譜,成了一首曲子。”


    唐宛如聽完光熙講的故事,一陣唏噓,“所以說其實皇妃與將軍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麽?他們隻是因為皇上的不信任而落得如此下場?”


    “你覺得僅僅如此嗎?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不會有人知道了。悲劇總是讓人難以忘記。”光熙說道。


    唐宛如從光熙失落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悲戚,她很想知道關於他的一切,所有的一切。


    ……


    ……


    轉眼已是白雪紛飛的時節,穆簫簫不再抗拒光煥,也未曾在心裏接受過他,不過是認命了,心如死灰罷了。


    南靜秋眼看著光煥每日都宿在簫合殿,心急如焚,卻想不出什麽法子。


    一日,隱心神神秘秘的從袖子中取出一樣東西,遞給南靜秋。


    南靜秋看著這個通體雪白的小瓷瓶,很是好奇,問道:“這是什麽東西?”


    隱心湊到南靜秋耳邊,說道:“合歡散。”


    南靜秋一驚,將瓷瓶塞到隱心懷裏,不悅道:“你怎麽會有這種東西?你可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快拿去丟掉,莫讓別人看到。”


    “娘娘,這可是好東西。您不是愁著皇上不來咱們昭陽殿,給皇上吃了這個東西,他保準天天住在咱們宮裏。”隱心說道。


    南靜秋皺了皺眉頭,說道:“這……這種東西,吃了定然會損耗陽氣,把皇上的身子吃壞了,我們誰擔待得起?”


    “娘娘,別的暫且不說,您怎麽著也得先懷上龍種吧。儷妃的風頭正盛,若是她先於娘娘生下皇子,憑著皇上對她的寵愛,八成是要立她的孩子為太子呀。母憑子貴,到時候再立她為皇後,這不是順理成章的事情。若真是如此……”


    “不要再說了!”南靜秋打斷了隱心的話,這些她不是想不到,隻是她一直不願意想,也不敢想。


    南靜秋生來尊貴,怎會淪落到棄後的下場?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沉默半晌,南靜秋平靜的看著前方,說道:“隱心,你去請皇上來一趟昭陽殿,就說我有要事與他商量,務必請他來。”


    隱心見南靜秋接受了自己的計策,很是欣慰,麻溜的就去傳消息了。


    光煥難得沒有推辭,許是太久沒來昭陽殿,覺得確實有些不合適,處理完政務,便向東而行。


    南靜秋早已備好美酒佳肴,見光煥前來,滿臉笑意,為光煥斟酒夾菜,溫柔體貼。


    酒過三巡,隱心便帶著下人悄悄退了出去,關上房門,不動聲色。


    “這酒性子倒是烈。”光煥又喝了一杯,將腰帶解開,把外衣也也一並脫了去。


    南靜秋隻是笑,不經意間將心口的紐扣解開,露出一段白皙,若隱若現。


    光煥瞥見那一片似有似無的白皙,不免有些心猿意馬,一把扯過南靜秋的手,將她拉入自己懷裏。


    “你今日說有要事找朕,所為何事?”


    南靜秋不答話,雙手纏住光煥的脖子,在他涼薄的嘴唇上印下一個淺淺的吻。


    看著懷裏嬌滴滴的美人兒,光煥感到一股熱血在全身湧動,迫使他要做些什麽。


    光煥緊緊摟住南靜秋的細腰,將她抱起,一把扔在床上,粗魯的撕扯她的衣裳。


    南靜秋麵含笑意,心裏卻有些慌,一邊迎合著光煥,一邊思緒混亂,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窗外紛飛著鵝毛大雪,房間裏卻一片旖旎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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