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閔大岡憤然:“叔,你說什麽呢?”花沫是自己媳婦兒,即便是債,他也會同她一起背。


    馳家家主抬眼看著閔大岡,那目光又冷又厲,如刃如刺。須臾,男人唇角一揚——好小子,算你還有點良心!


    “師叔,這事兒……和他們沒關係!”花沫心中一歎。似閔鬆這樣的二驢子,對他再好也是沒心沒肺,總算丈夫還念著些夫妻情誼。可是,她卻不想連累他們。


    “小花!”男人眼中寒光森森,一字一句如同頒下聖旨,說得清楚明白:“師叔討債,與錢無關,與心情有關……你知道是什麽意思嗎?”


    土豪錢多任性!花沫心中吐槽一句,而說出口的自然已經潤色:“師叔是性情中人,視錢財如糞土,師侄佩服……”


    馳家家主不理會她的揶揄,拍拍女孩子的肩幽幽道:“你放心,我暫時不會動閔家人的手指頭!”說到這裏,他話風一轉:“如果你做傻事,那就真不好說了……”


    “喔!”一晚上就欠了數億的債,肩上沉重,以致花沫的迴答都稍顯無力。


    馳家家主看出妻子的精神頭不是很好,有些心疼:“小花,今天太晚,師叔再給你一點時間考慮一下。明天一早,我會派人過來接你,咱們再仔細討論還債的細節!”


    花沫迴得乖巧,帶著一點軟軟的鼻音,很是撓人:“師叔,我還在幫劉慶豐劉導的劇組做零餐呢,咱們可以明晚再談嗎?”


    做廚子?自己捧在手心裏的寶貝竟然給劉慶豐賣苦力,劉導的麵子挺大的!“那好,明晚一起吃飯!”馳衝深諳見好就收和溫水煮青蛙之道,不會真把人逼急了。


    女孩子點點頭,一切都順著他。


    “去吧!”馳衝很滿意,大度的揮手放人,靜待閔家生變。


    花沫欲言又止地看了今天陰錯陽差才認迴的師叔,也是她如今的大債主一眼,心情複雜。最後,還是領著兩個男人走了。


    ……


    在長達五分鍾的時間裏,vip貴賓房出奇的靜,馳家家主不發話,沒人敢吱聲,空氣就像凝固了一樣,處處透著古怪和壓抑。


    ny幫女大佬尤金坐在原位喝酒,沒有表情。好友剛才那一番威逼的話,她聽得清楚明白。想來,人生最糟心的事莫過於——與愛人分離三載,轉身卻發現她已投了別個懷抱,還把自己忘得一幹二淨。


    黝黑的保鏢同誌也很忐忑,他拿不準馳衝現在究竟懷抱著怎樣的心情。他知道馳二爺愛妻子入骨入髓,向家千金雖然是失憶後才改的嫁,但是三年時間,馳夫人的枕畔睡著的,都是別的男人……


    “二爺!”段飛試探性的喚了一聲,氣息有些不穩。


    馳家家主此時正兀自淺酌,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片刻後,他的唇角漸漸上揚出一點弧度……而後,那弧度緩慢擴大,一如初春之杏,經曆過漫長嚴寒的冬季,終於在最美時節綻放枝頭,燦爛了整個山野。微笑,發自內心,定然讓人如沐春風。


    “哈……哈哈!”尤金終於鬧明白了。馳家二爺這是尋迴了失去多年的至寶,一時情緒的沉澱醞釀,此刻才真正釋放出來,心裏固然陽光明媚。他太愛一個人,以致根本不在乎她的身上是否停留過別的男人的痕跡。


    看著老大在笑,黑妞和韓國妹雖然中文不過關,弄不清楚她在高興啥,但仍舊捧場的附和了幾聲,房間裏一時歡樂不斷,熱鬧非凡。


    一群人盡情地笑了一會兒。馳家家主斂了笑意:“段飛,下去查幾件事……”他看了一眼茶幾上來自井川島的土特產,唇間似笑非笑。缽闌村?把他老婆藏得夠深的……


    黝黑的青年知道馳衝定然會追究前事,所以並不感到意外。


    “閔家人的資料。”馳衝續道:“還有,囡囡現在借的誰的身份……”港城治安極嚴,特別是對暫住人口實行統管和普查。近三年來,警察總署和“地下城”幾乎調動了所有的人力和物力,挖地三尺對維多港周邊查了個遍,竟沒有發現任何來曆不明的外來人員。足見向佑目前的身份信息,一定是頂替旁人的。


    “是!”段飛恭敬應了。


    另一邊,ny幫女大佬對眉宇間死氣盡褪的好友疑惑道:“喂!你就這麽放心讓老婆和她的現老公走了?”她慵懶的說:“我從來不知道,馳二爺這麽大方!”


    馳家家主神情微醺。他的指尖還保留著妻子肌膚上熨帖的溫度,鼻息中還有她身上淺淡的桂子香:“三年都熬過來了,也不急在一時。”這一次,他會好好看著她,再不讓她離開自己半步。


    ------題外話------


    昨晚單位加班到12點,少加一更,有時間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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