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家的小可愛漏訂章節啦!  宋澤辰把田正國拉出來和自己並排, 躲在身後究竟還是算不太禮貌的行為。


    安撫性地悄悄捏了捏他的手, 笑著開口:“pd nim太嚴肅了啊, 有點害怕,把我們叫來是有什麽事嗎?”


    方石赫板著的臉鬆了下來:“能有什麽事能讓你害怕。澤辰啊最近寫的曲子還不錯, 要繼續保持啊。”


    “內。都是pd nim教導有方。”


    方石赫稍微側了方向朝著田正國:“老師和我說了你最近的進步也很大。但是還說了你的舞蹈沒有靈魂, 所以收拾收拾行李……”


    宋澤辰把掌心貼在田正國甚至出了一層冷汗的後背,源源不斷的熱量讓人有種安心的力量。


    方石赫隻當自己沒看見兩人的小動作, 從抽屜裏拿出兩張機票:“所以收拾收拾行李, 你去美國培訓一趟吧。澤辰也一起去。”


    變數太大, 田正國愣在原地, 一副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


    宋澤辰一步上前接過機票, 壓著田正國朝方石赫大大地鞠了一躬。


    直起身笑開:“牛奶皮膚方pd撒浪嘿, 會從美國帶好吃的給您的。”


    “你們是去學習的,尤其是你, 別給我添亂。”方石赫揮揮手,示意他們趕緊出去眼不見為淨。


    從辦公室裏出來後,田正國才緩過神來,突然跳上宋澤辰的背摟住他的脖子, 親昵的撒嬌語氣:“剛才嚇死我了。”


    宋澤辰一陣兵荒馬亂才站好:“呀, 下次上來前告訴我一聲,摔倒了怎麽辦。”


    把田正國往上掂了掂,小聲補了一句:“剛才也嚇死我。”


    迴到宿舍後, 推開門前, 宋澤辰下意識退後一步, 把田正國往前一推。


    田正國不明就裏,敲了敲門。


    果然,門打開後,宿舍裏的一群人聞風而動趕了過來。


    “怎麽了,有出什麽事嗎?”


    “pd nim沒有罵你們吧。”


    “忙內怎麽臉有點紅,是不是哭了啊?”


    田正國瞪了他們一眼。


    哭什麽哭。


    當然是被你們悶的。


    早有先見之明的宋澤辰自在地哼著小曲繞過那群人,把行李箱裏搬出來往裏麵收拾衣服。


    突然整個人被一股力往後拉,宋澤辰在虛空裏抓了幾下,勉強摸到了桌腿才穩住。


    “你給我下來。”他一手抓著金泰涥的手臂想要扯下來。


    “我不,澤辰你真的要走了,不行啊。”金泰涥死死地扒著宋澤辰,開始大聲假哭。


    “田正國你給我過來,你到底和他們說了什麽。”


    宋澤辰的脖子被金泰涥勒住,臉漲得一臉通紅,從喉嚨裏擠出一句。


    田正國從門後探出一個腦袋,笑嘻嘻得一臉無辜:“沒有啊,我說公司想讓我們走,我隻是沒說走去哪裏嘛。”


    “你看看田正國那麽開心的樣子像是有事嗎,你別勒我了。”


    “哦。”金泰涥瞬間放了手,推了推宋澤辰,作嬌羞狀,“討厭,那真是浪費我的感情。”


    宋澤辰整個人暈乎乎的,一下子又被推得一個踉蹌,像個不倒翁一樣往前傾,差點一頭撞上了桌子。


    “金泰涥你給我滾過來。”宋澤辰覺得自己額頭的青筋都快出來了。


    金楠俊在外幸災樂禍地目睹了房間裏的鬧劇:“我們澤辰很久沒有生氣是不是讓人誤以為他好欺負了。”


    “什麽什麽,澤辰脾氣不是很好嗎?”金碩真拿著橙汁迴憶了一下。


    宋澤辰永遠笑嗬嗬的樣子,甚至被戲稱為“笑麵佛”。連鄭浩錫都會教他跳舞的時候都會板著臉,但是換這個弟弟教他的時候簡直如沐春風,一直報以耐心。


    “以前有一次生氣的時候嚇哭過練習生。”


    金楠俊看著佯裝教訓金泰涥的宋澤辰笑了笑,知道這隻是虛張聲勢,根本不算生氣。


    大概是兩年前吧。


    “那個叫金楠俊的練習生長得真醜。”


    “這樣的長相還想當愛豆,真是沒有自知之明。”


    金楠俊和宋澤辰從練習室出來時途經樓梯聽見練習生的議論,自以為小聲實際惡毒嘲弄的話語輕易地鑽進他的耳朵,他握緊了拳頭,想假裝沒聽見繞過。


    沒想到宋澤辰先一步走出去,站在樓梯口,俯視著那兩個人:“你們又算是什麽醜東西。”


    高傲,目空一切,是少見的宋澤辰的樣子。


    其實那兩個練習生都稱得上清秀,


    醜東西?也隻有宋澤辰敢借著自己的臉說出這樣的嘲諷了吧。


    金楠俊站在身邊,莫名其妙地發散了思維。


    樓道探進的陽光映在他的麵龐,宋澤辰的半張臉都藏在了黑暗裏。


    一半光明一半陰暗。


    宋澤辰嘴角的笑意都因這樣的昏暗變得輕佻曖昧起來,染上了一絲邪氣。


    那兩個練習生嚇了一跳,意外於自己會被抓包。


    一個馬上垂下了頭不敢說話,另一個強撐著嘴硬迴了一句:“關你什麽事。”


    “你要是聰明一點就應該像身邊的那個人一樣的反應,而不是為了沒用的自尊心逞強。”宋澤辰挑了挑眉,打量了那個全身有點顫抖的練習生,漫不經心地吐出兩個字:“蠢貨。”


    等他們走遠了,還能聽見那個練習生的罵罵咧咧。


    宋澤辰拐開話題:“帥氣的楠俊哥今天願意和我一起共進晚餐嗎?”


    “不就是吃泡麵說得那麽隆重。”金楠俊意識到了些什麽,便順著他的話打趣道。


    “生活要有儀式感嘛。”


    那天的事很快被他拋在腦後。


    再後來,在偶然的聊天中,聽說那兩個練習生和人打架被公司勸退了。


    在一旁金楠俊頓住,很快又沉浸到自己的事裏。


    無關的人而已。


    他把衣服往肩上一甩,拿起水瓶走出門,撲麵而來的寒意令他打了個哆嗦。


    沿著空無一人的走廊獨自行走,像他時常走過的每天一樣。


    突然,他的腳步停住。


    有個人正趴在走廊的牆壁扶欄處拿著書本念念有詞。


    是宋澤辰。


    宋澤辰似乎有點冷,偶爾跺跺腳,拿手撐著臉翻看書本,時不時把書倒扣檢驗自己是否記住。


    離的有些距離無法看得真切,可是鄭號錫知道宋澤辰另一隻手上一定拿著一支筆漫不經心地在轉筆。這是屬於宋澤辰看書的小動作。


    從前他注意到這個細節時,以為宋澤辰看書隻是囫圇吞棗,一心兩用怎麽能記住什麽。越過他的頭拿走書本,趁機考了幾道題,打算抓住宋澤辰不專心的小辮教訓幾句,以報他和他好幾次舞蹈理念不合之仇。


    結果是宋澤辰全答出來了,抽迴他手上的書,團成卷輕拍了他的手,得意洋洋地告訴他“哥不要小瞧人。”


    他隻能悻悻撓頭理屈詞窮。


    記憶在時光裏凝成一顆琥珀。


    發現對方似有往這裏轉身的趨勢,鄭浩錫心裏一驚,趕忙躲到拐角的暗處,藏在黑暗裏。


    悄悄地探頭觀察,發現宋澤辰根本沒有往這裏看,隻是伸伸懶腰,唿吸一口新鮮空氣,重新投入書本。


    鄭浩錫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自嘲自己的一驚一乍。


    轉瞬苦笑:我這麽做是對的,他現在也不想看見我吧。


    從上次的貿然離隊到之後吵架的沉默,他比別人還要多踩了一趟雷區,是不是已經稱得上罪無可恕。


    他也嚐試過去找人道歉,可是每每看見被人圍住的宋澤辰,他的勇氣如同被退潮的潮汐帶走一切,寸步難行,根本無法上前。


    對不起很難說嗎?


    不是的,是他無法想出什麽砝碼能加重那個輕飄飄的道歉,填補那段難以填補的鴻溝。


    負擔越重越難開口。


    小學時學過但一直不理解的“近鄉情怯”這個詞,似乎不怎麽適用,卻貼切地形容他現在的狀態。


    想觸碰又收迴的手,近你情怯。


    像臉上的傷會慢慢愈合完好如初,宋澤辰會不會也褪去那條傷疤忘記發生的過往。


    也忘記他們之間的感情。


    鄭浩錫按住臉頰,刺痛提醒他傷口的存在。


    暗暗下了一個決定:


    不管怎麽樣,不能再拖著了,等宋澤辰在這段日子忙完了找他認真道歉吧。


    在黑暗裏離開,走了另一條小路。


    宋澤辰搓搓被風吹得有些僵硬的臉龐,往手心嗬氣暖和自己,捂住發紅的耳朵。


    搬出來的時候忘記多拿一件外套了。


    但他又不舍得進房間裏,寒冷能使他頭腦清醒許多。


    總覺得有視線在窺視自己,宋澤辰往那片陰影處盯了好久,半天都沒有發現什麽動靜,搖搖頭,暗笑自己累暈了頭太敏感,重新投入課本。


    *


    鬧鍾提示鈴聲再現,宋澤辰拎起書包,同一起參加項目的同學揮別,趕上最後一班公交車。


    從學校迴來後匆匆迴宿舍衝了個澡,胡亂擦拭半濕著頭發跑向二樓走廊拐角的房間。


    “來了。”申東赫聽到動靜,迴首示意他過來。


    申東赫是金南俊之前所在的地下大南協的一員,和金楠俊同批進入公司當練習生。因為無法接受公司的愛豆企劃退出練習生組最後申請成為公司的製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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