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韓斌能與羅小玉走到一起,陸寧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現在聽他們說不但扯了結婚證,羅小玉更是珠胎暗結,陸寧就更高興了,當場表態等小侄子出生後,他這個當叔叔的會包個大禮--梨花山這邊的半成幹股。


    韓斌這次沒有拒絕,坦然道謝。


    他不能拋下重視他的水暗影,在陸寧最需要他來幫忙時過來,卻沒覺得為沒出生的孩子收下兄弟送上的大禮有什麽不對。


    他們是兄弟。


    三個人又聊了會後,韓斌提出了告辭。


    他也是剛迴唐王,先來梨花山一來是也很掛念陸寧,二來則是要陪著篩子過來,現在事情已經圓滿處理完了,那麽小兩口就得迴唐王的寧美人總部去了。


    目送韓斌與羅小玉相互挽著胳膊下山的背影,陸寧臉上的笑容就不曾消失過。


    陸寧是真為韓斌的幸福而高興,希望他能始終平安幸福的生活下去,所以才不會把自己那些破事告訴他:知道的越少,麻煩就越少。


    韓斌也沒問,這也證明他很聰明,知道憑著他的能力,壓根沒資格摻和進來,不過陸寧如果需要他做什麽,他依然會像十數年那樣,挽起袖子赤膊上陣,毫不猶豫,能有多大力氣就使多大力氣。


    “這才是兄弟呀,唉。”


    一個酸溜溜的聲音,從陸寧身邊響起,帶著感慨,更多的卻是羨慕。


    篩子少年成名,這些年走南闖北的足跡遍布全世界,論起赫赫威名以及經曆,那可是韓斌拍馬也跟不上的,可他卻沒有一個朋友,就別說是能把身家性命相托付的兄弟了。


    最多,陸寧隻是把他當做了半個朋友。


    對最多隻是半個朋友、打擊不行還總是到處招惹女人的家夥,陸寧當然沒什麽好臉色,看都懶得看他:“又管不住褲襠裏那東西了?這次,你又招惹啥厲害角色了?”


    “我靠,說話這樣難聽。”


    篩子不願意了,瞪眼說道:“再怎麽說,我也幫過你大忙,算是熟人了吧?我可就真納悶了,世界上怎麽會有你這種看到熟人倒黴,就幸災樂禍的家夥。”


    “少囉嗦,給你三分鍾的時間,說不完就拉倒了。”


    陸寧拿出又開始振動的手機,也沒接就直接掛掉了。


    “一句話就行。”


    篩子倒也很幹脆,吸了下鼻子後說:“我愛上了一個女人。”


    陸寧扭頭看著他,滿臉都是不相信的樣子:“你也有愛?”


    “你這是在侮辱我!”


    篩子有些蒼白的老臉,開始變紅了。


    陸寧獰笑了聲,做了個挽袖子的動作:“怎麽著,你來咬我啊。”


    “君子動口不動手。”


    篩子連忙後退了一步。


    他可不會天真的以為,陸寧做出要動手的樣子,隻是在跟他開玩笑。


    到現在為止,他至少得被陸寧揍了七八次了,每次揍完後都說是開玩笑。


    篩子又不是喜歡受虐的賤人,看出陸寧真有動手的意思後,如果再嘴硬那就是沙比了。


    看到這家夥很知趣的退後,又說軟話後,陸寧有些失望。


    以前心情好或者心情不好時,他都喜歡在毛驢屁股上踹一腳--現在驢哥學聰明了,看出老大高興或者不高興時,基本上都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了,搞得陸寧很久沒沒機會動手了。


    現在篩子好不容易湊過來了,陸寧正準備抒發一下心中的高興(為韓斌而高興)時,這家夥卻是個比毛驢還要聰明的,滿臉的激昂立即消失了。


    “咱們去喝酒,邊喝邊聊,怎麽樣?”


    看陸寧目光總在自己身上亂轉悠後,篩子又後腿了一步。


    邊喝酒邊聊天,貌似也是個抒發開心的好方式,看在篩子很有誠意的份上,陸寧也就勉強答應了。


    梨花山這邊的主體建築是孤兒院,所有的配套設施都與孩子們有關,孩子是不喝酒的,自然不會設計專門的酒吧,不過做飯的食堂肯定是有的。


    給陸寧打了電話後,篩子就委托主管食堂的馬大姐,整了幾個好菜在食堂的餐廳內,環境還是不錯的(當然了,篩子得拿錢才行,畢竟這待遇已經超出了大家夥平時的用餐標準,尤其是兩瓶茅台酒,就價值一千多塊呢)。


    看到老大向食堂那邊走去後,毛驢趕緊溜溜的跟了上來。


    話說也該到了吃晚餐的飯點了,肚子還真有些餓了,最好是再來瓶冰啤,這鬼天氣太熱了,哪怕是在山上也不好受。


    隻是毛驢剛要跟著溜進小包廂,就被篩子一腳踢了出來,不等它翻起嘴唇露出獠牙,房門就重重的關上了。


    “什麽破狗啊,不拿錢還想吃請,真是不知所謂!”


    篩子低低罵了句時,陸寧卻從盤子裏拿起一根雞腿,推開窗戶吹了個口哨,正準備架起腿子往門板上撒尿來表示自己不滿的毛驢,馬上就還歡快的跑了過來,縱身一躍就叼走了雞腿,搖著尾巴的跑一邊去了。


    篩子有心想告訴陸寧,說這幾個菜,可是花了他足足兩百塊錢,人還沒吃就給毛驢了--難道不知道,這個所謂的大盤雞,隻有一根雞腿(就是一半雞),而他是最愛吃雞腿的了。


    順便還想再提點小建議:食堂‘宰客’能不能別這樣黑啊,要宰也是宰外人好吧,自己人怎麽就好意思的下手。


    不過想到陸寧的那些明文規定(包括陸寧在內的任何人,在梨花山食堂要想開小灶,都得格外拿錢),以及毛驢在他心中的地位,篩子隻能裝看不見,忍了。


    陸寧坐下後,把空茶杯、酒杯往篩子麵前一推,示意他給滿茶倒酒後,又拿起筷子夾起一個蝦仁填進嘴裏,慢條斯理的嚼著問:“你那個女兒,現在怎麽樣了?上次我聽你說,她好像跟個男人鬼混到一起了?”


    正在乖乖個陸寧滿茶倒酒的篩子,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放下茶壺淡淡地說:“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啥意思?”


    陸寧愣了下,接著明白了。


    篩子不高興任何人說不尊重他女兒的話,是任何人。


    他可以不介意別人對他是啥態度,該裝孫子時也能毫不猶豫的喊爺爺,可如果別人對他女兒不敬--除非把篩子弄死,要不然他肯定能做出讓那個人後悔一輩子的事來。


    “對不起,我向你道歉,發自內心的。”


    意識到自己確實說錯話後,陸寧馬上就拿起瓶子,給自己滿上酒,雙手端起來對著篩子,正色說道:“我自罰一杯。”


    “嘿嘿,都是自己兄弟,哪來這些酸氣毛病?”


    篩子眼裏飛快的閃過一抹感動,還有欣慰,嘿嘿笑著搶過酒瓶子,先給陸寧倒滿後,才給自己滿上。


    全世界接近七十億人,篩子唯有陸寧這半個朋友,可不是沒有原因的:表麵做事率性而為的陸寧,其實有著自己的底線,行為準則。


    就說現在吧,在篩子用下不為例來威脅陸寧時,他並沒有因為篩子的強硬態度就羞惱成怒,而是立即態度誠懇的道歉,好像完全忘記他以往是怎麽對待別人威脅自己時的反應了。


    “錯就是錯,對就是對。”


    陸寧再與篩子說話時,重新恢複了他欠揍的懶洋洋樣子:“說說吧,那個男人是誰?以前問過你,你推三阻四的說不清楚。”


    陸寧還真有些納悶:雖說篩子本人沒啥了不起的(那也是在他看來,篩子在國際刑警組織那兒,可是排名靠前的重大通緝犯),不過這家夥的眼光倒是很高,尤其是關係到比他自己還要重要的女兒,怎麽可能會任由南詔櫻花隨便跟一個男人交往呢?


    “你也認識那個人的,而且以前跟他的關係還很不錯。”


    篩子端起酒杯,與陸寧輕輕碰了下。


    “跟我關係不錯?”


    陸寧眉頭皺起稍稍想了想,也沒想到是誰。


    “他姓鐵。”


    篩子說完,抬頭喝幹了杯中酒。


    “鐵遼!”


    篩子都把話說的這樣清楚了,陸寧要是再想不起這個男人是誰,那麽他就是腦殘了:“我靠,不會吧,你女兒會跟鐵遼鬼、會跟他拍拖?”


    不等篩子迴答,陸寧又說:“篩子,我現在是認真的,並沒有絲毫埋汰你女兒的意思。我覺得,你最好是勸你女兒,趕緊離開老鐵。我這是為你好,不想看到白發人送黑發人那悲慘的一幕。”


    陸寧有這種擔心,是很有道理的。


    如果在南詔博士沒有被五阿哥張翼給劈死,南詔櫻花與鐵遼交往,沒有誰會管的,因為鐵遼不可能對女朋友暴露他在華夏的真實身份。


    但現在不一樣了,立誌要為父報仇的南詔櫻花,已經暗殺了清河燕子,那麽她就是華夏的敵人,現在又接近鐵遼,誰能保證她不是別有居心?


    依著鐵遼近乎於迂腐的‘講原則’,在發現南詔櫻花接近他的真實用心後,無論有沒有真心愛上她,都會在該出手時毫不留情。


    “櫻花已經在鐵遼的幫助下,接受了貴國相關部門的嚴查,算是存檔保留了案底。我看過那份檔案(篩子要想偷看那份檔案,是易如反掌的),上麵有貴國部門領導特批的一句話。”


    篩子臉色平靜的淡然迴答。


    陸寧問:“那句話是咋說的?”


    “知錯就改善莫大焉。”


    篩子拿起桌子上的香煙,啪噠一聲點燃。


    部門領導能寫下這麽一句話,肯定是反複權衡過的,說不定其中有鐵遼的原因,做出某些保證,或者一些別的什麽原因,才讓部門領導原諒了南詔櫻花暗殺清河燕子的罪行。


    果然,篩子在吐了個煙圈,說:“那份檔案內,也有鐵遼的一份保證書。”


    “老鐵保證,南詔櫻花會放棄仇恨?”


    陸寧苦笑了聲,下意識的搖了搖頭:“你覺得,南詔櫻花會就此罷手嗎?”


    憑著直覺,他不相信南詔櫻花能改。


    最起碼,她得找到殘殺南詔博士的‘兇手’,而接近、並利用鐵遼,則是最直接的途徑了。


    或許,南詔櫻花真心愛上了鐵遼。


    但她從小所受的教育,注定她不會因為愛情,就會放棄殺父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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