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8號房間裏，一片肅穆氣氛。
首席執行官是一個老頭子，這件事情就足夠抵消掉這片昂貴房間裏所構造出來的一切氣氛了。
就連幾個陪酒的公主都不敢多說話，規規矩矩地做在一旁，兩手放在膝蓋上，像是乖巧的學生。
而執行官、總裁、經理都陪著笑臉坐在一旁沙發座位上，最多隻能哈哈兩句。
“今天天氣真好啊！”
“是啊，我也這麽覺得。”
“今晚夜色也不錯！”
“剛才晚飯還可以……”
低聲細語，眾人生怕驚動了那位坐在最當中閉目養神的老人。
老人不開口，誰敢大聲說話？
甚至有經理尿急也不敢動，隻能硬生生地憋著了。
不過好在救場的人到了。
“嘻嘻，各位，不好意思，我又來打攪了。”
說話的是南媽媽，這個眾人無比熟悉的聲音響起，像是救星一般讓很多人鬆了口氣。
這迴南媽媽拖著一盤紅酒和酒杯，笑語嫣然地來到了眾人麵前，蹲著將托盤放在了桌麵上。
“這位是會所的南媽媽，他可是主要負責人呢！”徐之行強笑著介紹道。
“哦。”老人淡淡地應了一聲，眼睛都沒有睜開，隻是接著問道，“公司那裏有消息沒？”
這句話，立刻將稍微緩和一點的氣氛重新降溫到了冰點，剛剛動搖著想要趁機混出去的尿急經理隻能繼續苦苦煎熬著。
徐之行和總裁隻能麵麵相覷，不知道該怎麽迴答才好。
現在這個話題就像是燙手的山芋一樣，誰接誰就要負上責任。
誰敢呢？
南媽媽眼睛一轉，嬌笑道：“老伯，不是我打攪各位，主要是剛才將這件包廂讓出來的長安製藥老板想見見你們，大家喝杯紅酒表示友好，不知道各位經理總裁有意見沒？”
“哦，這是什麽情況？”首席老人被吸引了注意力，睜開眼睛問道。
“是這樣子的。”
南媽媽看了一眼徐之行和總裁的表情，笑著把之前的事情解釋了一遍，“人家讓出了包廂，就是想跟名望誌西的各位高官交個朋友，老伯能給個麵子不？”
徐之行巴不得有人來攪亂眼前沉重的氣氛，於是也作出了恍然的表情：“原來是這樣子，首席，我們承了人家的情麵，的確是要見一見，喝杯酒交個朋友，長安製藥也是一家大企業啊……”
“就是就是……”總裁和經理們在旁邊拚命點頭。
“是這樣嗎？那就見一見吧！”老人也不好違背了眾人的意思，淡淡說道。
南媽媽笑著便起身去了。
過不了多時，他便帶進來一位胖胖的中年人。
“各位晚上好啊，我是長安製藥的老板，方達，難得見上一迴，請多多指教。”胖男人笑得很開心。
雖然在總裁口中，長安製藥是一家大企業，但最多隻能算是本地的一家大企業，拿到省裏都算不上什麽，更別說是跟跨過的名望誌西相比較了。
方達覺得自己居然能夠跟名望誌西的人拉上關係，簡直就是再榮幸不過的事情了。
雖然這一天下午，他才去名望誌西鬧過一場——讓女孩要警惕這家跨國企業，不代表他不和這家企業做生意。
“這0888零字號房間簡直就是太值了，下迴要多找黃牛。”方達心想。
沒錯，天府會所的房間號是有黃牛排隊預訂，然後再出售給有需要的人，比如說試圖搭上門路的方達。
南媽媽當然知道類似的事情，不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反正預訂是要給錢的，浪費錢的又不是他。
南媽媽非識趣地拿紅酒倒上，拿著托盤送到了各個人麵前。
“那就多謝方老板了，日後我們有機會就多合作。”老人淡淡說了一句，隨即拿起酒杯，稍稍抿了一口，便放下酒杯，繼續閉目養神了。
因為按照他首席執行官的身份，並不需要跟這樣子的小公司老板打交道——就連總裁想要接觸他這樣子的首席都很難。
他不過是代表名望誌西總部說話而已。
方達剛剛舉起的酒杯僵在了空中，老人的動作太快，他都不知道應該附和還是什麽。
正想著自己要不要就此退出去的時候，總裁卻是熱情地拉住了他。
“方老板，其實我們名望誌西老早就仰慕你們公司了，聽說你們生產出來的藥合格度相當得高，能否請教一下你們是怎麽做到的呢……”
“對啊對啊……”旁邊一幫經理跟著幫腔。
他們不願意氣氛再度沉默下來，也隻能強行拉著方達說話。
剛才憋尿到現在的經理終於是有機會躥出房間找地方解放天性去了。
老人閉目養神，也不管這幫子總裁經理做什麽說什麽，而他旁邊的徐之行則是鬆了口氣。
方達這才放下心來，坐到了南媽媽端來的凳子上，開始侃侃而談起來。
雖然氣氛古怪，但是生意人侃大山是本能，根本不需要鋪墊。
總裁經理們巴不得有人說話，自然一個一個奉承的奉承，捧哏的捧哏，居然也把氣氛捧得融洽無比。
南媽媽獨自一人站在角落陰影裏，臉上的笑容越發欣慰。
……
楊威獨自一人坐車，趕迴了宏業大廈。
好在天府會所也是在市中心繁華地帶，相聚宏業大廈不過十五分鍾的車程，加上夜晚車輛並不多，所以速度上還是可以保證的。
趕迴宏業大廈的楊威終於是將心情放輕鬆了些許。
他在一路上患得患失了好一會兒，又莫名氣氛了一陣子，現在終於是能控製住自己的心態了。
實際上他也不清楚，為什麽自己的心情如此多變，隻覺得今晚的事情無比古怪，進行得他無比難受。
加上他時不時就想到南媽媽的果體——當然，每一次閃過腦海，他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子，隨即便強行忘卻這個念頭。
終於，他邁入電梯的時候，感覺到了一絲久違的熟悉。
平常上班也大概是這樣子的情形吧！
隻是時間有點早，除了走廊和電梯還有點燈光，其餘地方都是黑乎乎的一片，看得令人脊背發毛。
首席執行官是一個老頭子，這件事情就足夠抵消掉這片昂貴房間裏所構造出來的一切氣氛了。
就連幾個陪酒的公主都不敢多說話，規規矩矩地做在一旁，兩手放在膝蓋上，像是乖巧的學生。
而執行官、總裁、經理都陪著笑臉坐在一旁沙發座位上，最多隻能哈哈兩句。
“今天天氣真好啊！”
“是啊，我也這麽覺得。”
“今晚夜色也不錯！”
“剛才晚飯還可以……”
低聲細語，眾人生怕驚動了那位坐在最當中閉目養神的老人。
老人不開口，誰敢大聲說話？
甚至有經理尿急也不敢動，隻能硬生生地憋著了。
不過好在救場的人到了。
“嘻嘻，各位，不好意思，我又來打攪了。”
說話的是南媽媽，這個眾人無比熟悉的聲音響起，像是救星一般讓很多人鬆了口氣。
這迴南媽媽拖著一盤紅酒和酒杯，笑語嫣然地來到了眾人麵前，蹲著將托盤放在了桌麵上。
“這位是會所的南媽媽，他可是主要負責人呢！”徐之行強笑著介紹道。
“哦。”老人淡淡地應了一聲，眼睛都沒有睜開，隻是接著問道，“公司那裏有消息沒？”
這句話，立刻將稍微緩和一點的氣氛重新降溫到了冰點，剛剛動搖著想要趁機混出去的尿急經理隻能繼續苦苦煎熬著。
徐之行和總裁隻能麵麵相覷，不知道該怎麽迴答才好。
現在這個話題就像是燙手的山芋一樣，誰接誰就要負上責任。
誰敢呢？
南媽媽眼睛一轉，嬌笑道：“老伯，不是我打攪各位，主要是剛才將這件包廂讓出來的長安製藥老板想見見你們，大家喝杯紅酒表示友好，不知道各位經理總裁有意見沒？”
“哦，這是什麽情況？”首席老人被吸引了注意力，睜開眼睛問道。
“是這樣子的。”
南媽媽看了一眼徐之行和總裁的表情，笑著把之前的事情解釋了一遍，“人家讓出了包廂，就是想跟名望誌西的各位高官交個朋友，老伯能給個麵子不？”
徐之行巴不得有人來攪亂眼前沉重的氣氛，於是也作出了恍然的表情：“原來是這樣子，首席，我們承了人家的情麵，的確是要見一見，喝杯酒交個朋友，長安製藥也是一家大企業啊……”
“就是就是……”總裁和經理們在旁邊拚命點頭。
“是這樣嗎？那就見一見吧！”老人也不好違背了眾人的意思，淡淡說道。
南媽媽笑著便起身去了。
過不了多時，他便帶進來一位胖胖的中年人。
“各位晚上好啊，我是長安製藥的老板，方達，難得見上一迴，請多多指教。”胖男人笑得很開心。
雖然在總裁口中，長安製藥是一家大企業，但最多隻能算是本地的一家大企業，拿到省裏都算不上什麽，更別說是跟跨過的名望誌西相比較了。
方達覺得自己居然能夠跟名望誌西的人拉上關係，簡直就是再榮幸不過的事情了。
雖然這一天下午，他才去名望誌西鬧過一場——讓女孩要警惕這家跨國企業，不代表他不和這家企業做生意。
“這0888零字號房間簡直就是太值了，下迴要多找黃牛。”方達心想。
沒錯，天府會所的房間號是有黃牛排隊預訂，然後再出售給有需要的人，比如說試圖搭上門路的方達。
南媽媽當然知道類似的事情，不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反正預訂是要給錢的，浪費錢的又不是他。
南媽媽非識趣地拿紅酒倒上，拿著托盤送到了各個人麵前。
“那就多謝方老板了，日後我們有機會就多合作。”老人淡淡說了一句，隨即拿起酒杯，稍稍抿了一口，便放下酒杯，繼續閉目養神了。
因為按照他首席執行官的身份，並不需要跟這樣子的小公司老板打交道——就連總裁想要接觸他這樣子的首席都很難。
他不過是代表名望誌西總部說話而已。
方達剛剛舉起的酒杯僵在了空中，老人的動作太快，他都不知道應該附和還是什麽。
正想著自己要不要就此退出去的時候，總裁卻是熱情地拉住了他。
“方老板，其實我們名望誌西老早就仰慕你們公司了，聽說你們生產出來的藥合格度相當得高，能否請教一下你們是怎麽做到的呢……”
“對啊對啊……”旁邊一幫經理跟著幫腔。
他們不願意氣氛再度沉默下來，也隻能強行拉著方達說話。
剛才憋尿到現在的經理終於是有機會躥出房間找地方解放天性去了。
老人閉目養神，也不管這幫子總裁經理做什麽說什麽，而他旁邊的徐之行則是鬆了口氣。
方達這才放下心來，坐到了南媽媽端來的凳子上，開始侃侃而談起來。
雖然氣氛古怪，但是生意人侃大山是本能，根本不需要鋪墊。
總裁經理們巴不得有人說話，自然一個一個奉承的奉承，捧哏的捧哏，居然也把氣氛捧得融洽無比。
南媽媽獨自一人站在角落陰影裏，臉上的笑容越發欣慰。
……
楊威獨自一人坐車，趕迴了宏業大廈。
好在天府會所也是在市中心繁華地帶，相聚宏業大廈不過十五分鍾的車程，加上夜晚車輛並不多，所以速度上還是可以保證的。
趕迴宏業大廈的楊威終於是將心情放輕鬆了些許。
他在一路上患得患失了好一會兒，又莫名氣氛了一陣子，現在終於是能控製住自己的心態了。
實際上他也不清楚，為什麽自己的心情如此多變，隻覺得今晚的事情無比古怪，進行得他無比難受。
加上他時不時就想到南媽媽的果體——當然，每一次閃過腦海，他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子，隨即便強行忘卻這個念頭。
終於，他邁入電梯的時候，感覺到了一絲久違的熟悉。
平常上班也大概是這樣子的情形吧！
隻是時間有點早，除了走廊和電梯還有點燈光，其餘地方都是黑乎乎的一片，看得令人脊背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