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戈自己,在接到第一手消息時就和自責的金離城趕了過來,他相信其他勢力沒有這麽快的速度可以搶先他一步。


    除非,有人一早就盯上了柳情或者葛繪呈,才能比他更快得到消息,與此同時,還有興趣在這個會館裏安插人手監控的,就隻有……


    “衛家!”結論分析完畢,閻戈妖而兇的眼睛微微一睜,吐出了答案。


    “衛家?”金離城得到這個答案有點意外,“雖然我們跟衛家有一定的恩怨,可是,現在正是多事之秋,衛家怎麽會傻到這個時候跟我們作對?”


    “不,”閻戈站了起來,目光冷然,“他們的目標是葛繪呈,甜心隻是碰巧。”


    葛繪呈不會無緣無故想殺衛淨,而且,在曾經真的柳甜心和葛繪呈有所接觸的時候,他就調查過葛繪呈,不巧的是,葛繪呈有很多信息被人特意掩蓋了,這就更證明葛繪呈的身份有問題。


    金離城讚同他的答案,可下一秒,他麵色微變,有點緊張地看著閻戈:“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衛家不會容許有個知道秘密的不相幹的人存在!”


    不止如此,一直以來,最怕閻家和柳家結合的,衛家就是其中之一,柳甜心落到他們手中,那麽……


    葛繪呈會如何不清楚,柳情卻很可能被直接殺掉。


    這點,閻戈早就想到了,否則他此時的臉色也不會那麽難看了。


    “小八!”


    他身後一名默不作聲,甚至被周遭所有人忽略的男子上前一步。


    “我要你以最快的速度,查到她們在哪!”閻戈轉身,直視著閻八,“記住,我說的是確切的位置!”


    “是!”


    ……


    柳情一開始假裝嚇暈,但到了後來,她真的暈了。


    她依稀感覺到車子開了好一段後停了下來,不知是安全起見還是別的原因,有人給她和葛繪呈各打了麻醉針,柳情幾秒後就人事不知了。


    醒過來時,她發現她和葛繪呈被關在一個房間裏,相比被刀疤男隨意丟放的帶著髒汙的房間,現在這個,可要豪華太多。


    她們被丟在床上,身下的床墊是柔軟的,隻是綁在手腳上的繩子並沒有被解開,時間久了,柳情隻覺得一陣發麻的痛。


    葛繪呈比她早一點醒了,正在試圖解開將她的手綁在背後的繩子,見身旁的柳情有了動靜,暫時停下,側頭看她:“醒了?我還以為你還要過一會,沒想到這麽快。”


    “我對這類麻藥有點免疫。”柳情淡淡說著,同時也疑惑,“你不也是,比我還早!”


    葛繪呈勾唇笑笑,沒有迴答。


    柳情也無所謂她的答案,她試著挪動身子試著讓自己坐起來,手臂因長時間背後所帶來的疼痛不用說,還有因為麻醉劑所帶來的負麵影響,現在頭昏昏地想吐。


    她坐起來後,靠在床頭緩和了一下再重新睜開眼:“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


    葛繪呈略略沉思,在柳情以為她也不知道時,她突然開口:“或許知道!”


    柳情正試著動動背後的手,聞言停了下來:“嗯?”


    “會大費周章地把我們從把會館裏劫持出來的,要麽是閻戈的敵人想要對付你,要麽就是……”


    “你的敵人?”柳情訕訕地接道,“按照目前來看,目標應該是你!”而她隻不過是順手被一起帶來。


    葛繪呈微微低頭:“抱歉!”


    “算扯平了。”柳情心裏歎息,麵無表情地說道,“會被那個刀疤男抓起來,還是我連累的你,所以我們算扯平了,你道什麽歉。”


    葛繪呈沒有因為柳情的寬慰而好受,那張帥氣的臉因為自責或者別的原因,繃得緊緊的。


    忽然,她猛抬起頭望著柳情:“不好,如果把我們帶到這的,是我想的那些人的話,會怎麽對我不好說,但你可能會被直接滅口。”


    先不說她身世背後所帶來的秘密,衛家不可能讓其他人知道,就單單衛家一直不想讓閻家和柳家結合,就很有可能趁這個機會殺了柳甜心。


    閻家雖然厲害,可目前的情況,是不會輕易和衛家撕破臉,如果衛家來個毀屍滅跡,沒有直接的證據,閻戈又能如何?


    除非他們認為柳情對閻家很重要,嚴重到會讓閻戈不惜一切代價跟衛家作對,至於柳家本身,從柳家當家過世後,掌家人還沒定數,更不會在這種時候跟衛家開戰。


    柳情聽完葛繪呈的分析,打了個寒顫:“不會吧?”


    兩方好好說不行嗎,為什麽一定要殺了她!


    “換做是其他事情,有閻家和柳家擋著,他們就算早就想除掉你,也不會挑在這種時候,可是現在,如果他們不想秘密泄露的話,就隻能殺了你,哪怕你發誓不會把今天發生的事說出去,他們也不會冒這個險。”


    甚至,就因為柳情背後是閻柳兩家,他們不想讓閻柳兩家參與此事的話,更不能留下她了。


    “什麽秘密?”柳情不解地看著葛繪呈,隨後恍然,“跟你有關?你到底和衛家什麽仇什麽怨,要弄成這樣?”


    即便還是麵無表情,可柳情說話的語氣和聲音,還是聽得出她現在異常的毛躁。


    能不躁嗎,她可能很快就會被殺掉耶!


    葛繪呈抿著唇,眼簾微垂,看樣子是不打算說了。


    柳情咬咬牙,她覺得自己真冤,明明什麽都不知道還是得被滅口,這算什麽嘛!


    算了,換個問題:“我知道有些人不想讓柳家和閻家結合,可為什麽連衛家也是,這裏麵有什麽我不知道的事嗎?”


    葛繪呈連蹙眉的動作都是帥的:“衛家,曾經跟黑門是有關係的,隻是後麵獨立出去的,他們自然不想看到黑門再次在閻戈手中壯大。”


    柳情:“……”


    她盯著葛繪呈的目光如火炬般熾熱:“我決定了。”


    “嗯?”


    “我要逃出去!”


    柳情異常堅決!


    有時候乖乖的,是知道乖一點比較沒有生命危險,可如果乖不乖都必須死的話,不逃那是傻子。


    “怎麽逃?”


    柳情:“……”


    她挫敗地說道:“先、先把繩子解了吧。”


    ……


    衛宅,某間書房匯集了幾位在衛家頗有說話權的大佬,或年老或中年,最年輕的,還屬坐在角落,配著手中紅酒更顯妖孽的衛淨。


    “沒想到葛家居然還有餘孽存活。”其中一位四五十歲的男人,也就是衛淨的二叔衛千宏冷著麵說道,“好在發現得早,淨兒既然已經把她抓來,那就直接處理了,這不是什麽大事。”


    “禍不及子女,葛家隻剩下這麽一點血脈了,何必趕盡殺絕?”比衛千宏年輕那麽幾歲的大叔衛萬宏不太讚同。


    “這丫頭藏了那麽多年,要不是她主動跑出來,我們這幾年又找過她嗎,既然她有報仇的心,就不能姑息。”衛家某堂主說道。


    一位比衛淨大上幾歲,衛淨的表哥衛時蓄著一抹笑,在大家爭執不下的時候給大家提醒道:“你們忘了嗎,這次被綁迴來的,還有柳家失蹤兩年,突然又迴來的柳甜心,她又該怎麽處理。”


    聞言,大家下意識地看向了坐在主位上的老人,衛家當前的家主,衛家二叔三叔的爹,衛守固!


    他身前的主桌上擺放著筆墨紙硯,在大家都在爭論的時候,他正一筆一劃練著書法,見大家都停了下來,他便把難題丟給自己一向看重的孫子:“淨兒,你怎麽看!”


    “葛家的勢力在當年已經被幾位叔叔拔除了,就算僅剩的這位,你們又有什麽可畏懼的?更何況,當年的秘密,想來如今隻有這位葛家孩子知道了,我的建議是留下。”


    衛淨施施然地喝了口紅酒,才接著說道:“至於柳家小姐,先不說如果她死了,閻家會為她做到什麽程度,你們也別忘了柳家是什麽家底,誰知道如今的家主是誰。”


    “你的意思不會是,這個柳甜心就是柳家家主?嗬,前任柳家家主沒那麽糊塗吧?如果真是這樣,這個柳甜心就更不應該留了。”


    “搞不好真是呢?”衛淨的表哥,像隻狐狸的衛時笑眯眯地,“雖然說,我們並不想看到她和閻戈聯姻,可暗中除掉也就算了,現在就在自己家裏,明著告訴大家是我們衛家殺的,這可能就給了一些宵小的可趁之機,對我們不利。”


    “哼,”冷麵二叔衛千宏嚴聲道,“難道就這樣放過她?閻家將她保護得那麽好,這次的機會我們簡直是白占的,錯過的,就很難再有機會除掉這個女人了。”


    “更何況,我們跟葛家的恩怨雖說不少人都知道,但關於葛家的秘密是我們衛家的禁忌,現在她和葛家孩子在一起,說不定已經知道了什麽,難不成還讓她把這事宣揚出去嗎!”


    “這……”衛時為難地看向衛淨,一副“我已經盡力幫你了”的模樣。


    衛淨心裏嗤笑,搖晃著酒杯,漫不經心地說道:“反正不急於一時,我今天也是向你們求證一下她的身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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