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情振作起來,想著先找點事做,正好把趙應生這件事處理好,轉移下注意力。


    不提那些過往,她可是在趙應生身上投放了上億元!


    所謂上億,就是可能不止一億!


    “這裏的飯菜不合胃口嗎?”


    趙應生見柳情都沒怎麽吃,就關心地問道。


    “沒有,”柳情幹脆放下筷子,“我早上吃多了,現在還不餓。”


    “那一會帶點甜點迴去?這家的飯後甜點還不錯。”


    柳情隨意地拿起地紅酒抿了一口,再狀似不經意地問起:“你認識你們黑火老板的女兒嗎,我上次去你們公司的時候,見到她,她昨天還給我打電話,跟我聊起了你。”


    趙應生夾菜的手明顯一僵,然後也放下了筷子,臉上的笑容先是僵硬,再轉為苦澀:“之前在公司遠遠地看過一麵,人家看上的可是辛付,對我們這些小藝人,從不看在眼裏的。”


    聞言,柳情眉頭細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要是沒見到辛初之前,她並不會覺得趙應生這句話有什麽問題,可是見過辛初之後,她不認為那個因為有人去看望她,就顯得很高興的小女孩,會是趙應生說的這樣。


    “柳情,”趙應生懇切中目光中帶了掩飾不上的焦急,“她要是跟你說了什麽,你千萬別信,那個女人一心幫著辛付,最近我和辛付鬧得挺兇的,也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麽事來。”


    柳情:“……”


    她突然覺得,沒辦法跟這個曾經喜歡過的學長待下去了,莫名地發現自己心裏有點煩他。


    又忍耐地待了一會,她就以有事要處理,跟趙應生分開了。


    之後讓十二幫她打聽辛付現在在哪,等了一會,得到的消息是辛付現在正在黑火娛樂公司裏,柳情就打車去了醫院。


    辛付不會跟她溝通,趙應生學長從今天的表現來看,也在跟她說謊,那麽,她隻能找辛初了。


    到了現在,她已經不知道,自己是真怕辛付要對付趙應生,還是純粹地想知道怎麽迴事了。


    就是心裏頭始終覺得有哪裏不對,讓她很不舒服。


    到了醫院,找到辛初的病房,然護士告訴她,辛初還在做檢查,她就按著護士說的,到下一層,想去看看,結果轉了一圈,檢查那邊的護士告訴她,辛初已經迴病房了。


    等她又繞迴病房,正要敲門,裏頭先傳出了趙應生的罵聲:


    “我告訴你,你和你哥最好不要在柳情麵前胡說八道,否則我一定讓你們這對狗男女從此萬劫不複!”


    柳情從門上的玻璃窗看進去,坐在病床上的辛初明然被氣得不輕,此時正捂著胸口唿吸急促,可是那跟記憶中溫暖的學長完全不同的趙應生,正一臉兇惡砸掉床尾邊放著水果的盤子。


    盤子摔在地上,支離破碎,那些水果也滾落在地麵各處。


    柳情見辛初臉色越來越差,幾乎要推門進去阻止趙應生,可如果趙應生一直以為都在她麵前偽裝著,那她現在進去會不會讓他直接發瘋?


    她迅速轉頭看了看左右,正好看到附近病房有醫生進去巡房,也不顧什麽高冷的形象,直接衝過去將醫生拉過來。


    醫生一進去,第一時間查看辛初的情況,順便讓護士把趙應生趕走,如果不走就馬上叫保安。


    柳情躲在臨近的病房裏,等趙應生走了才趕迴辛初病房,卻聽見醫生麵色嚴肅地對護士說:“快準備手術!”


    柳情:“……”


    她應擠進病床邊,握緊辛初的手,想說點什麽,可對上對方還清醒的眼睛,那眼裏的質問和不解,讓柳情語塞。


    她不知道趙應生和辛付到底怎麽迴事,可辛初的眼神,讓她衍生了愧疚。


    她想說對不起,護士已經推著病床往外走,她隻能拉著辛初的手跟著跑,直到快進手術房時,她才猛地張口:“你哥在等你,你……不要放棄。”


    她仿佛看到辛初灰色的眼裏亮了一下,下一刻她就被推進了手術房裏。


    辛付很快就趕了過來,從他喘著的粗氣就知道這一路他趕得多急,此時就站在手術門口,麵色陰沉地直瞪著那兩扇門。


    柳情給他遞了瓶熱水,結果被他用力扇掉,任由水瓶滾在地上。


    “你來做什麽!”辛付陰霾地瞪著她,“如果不是你,趙應生也不會來這!”


    “我……”


    “你想說跟你無關嗎?”辛付明顯有些失控,他根本不等柳情說話,就又飆下一句,“如果不是你以閻氏的名義給他投資一部戲,如果不是你給了他膽子,他敢來這嗎!你說呢,柳甜心!”


    柳情瞳孔瑟縮,還握在手中的另一瓶水,被她的手指緊緊扣著。


    辛付沒再理她,她一個人默默地坐在供人休息的椅子上,手中的礦泉水瓶被捏得變形,而那支被打落在地的,也沒人去撿。


    手術房前的紅燈一直亮著,辛付也始終站在門前,沒有挪過一步。


    對於他知道她是柳甜心這事,柳情並不感到奇怪,畢竟他是黑火老板的兒子,但他說的事就讓她有點……


    柳情忍不住拿出手機,在通訊錄上找到閻戈的號碼,也不知怎麽的就按了下去,她以為閻戈會不接,可才響了兩聲,就真的接通了。


    但她反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怎麽就給他打了電話。


    一個慌神,她按了掛斷。


    過了幾秒,她手機震了起來,是一串陌生的號碼,她遲疑了下才接起,然後聽到楚子望客氣的聲音:


    “柳小姐嗎,你還好嗎?”


    柳情一聽就知道,大概是閻戈讓他迴撥的吧?


    抬頭看了看辛付,目前的情況,她隻怕很難處理,她想了想,說道:“我、在醫院。”


    電話那頭靜了一小會,很快就聽到楚子望說道:“哪家醫院,我馬上過去。”


    報了地址,掛了電話,柳情才鬆開手中的水瓶放到一邊,聳搭著腦袋。


    心裏,其實是委屈的。


    可辛付那聲斥責,讓她無法反駁。


    她希望這個時候能有人幫她,可這麽多年,她習慣了一個人解決問題,當楚子望說要過來時,她心裏著實輕鬆了一點。


    她知道,是閻戈讓楚子望來的,這個認知,讓她又是一歎。


    楚子望沒讓她等太久,他來了之後,先看了柳情一眼,用眼神安撫了她後,就直接走到辛付身邊,不知跟辛付說了什麽,辛付的臉色總算好看了一點。


    隨後楚子望又拍了拍辛付的肩膀,大概是要他振作之類的,辛付點了下頭,楚子望才朝她走來。


    “柳小姐,你還好嗎?”


    跟電話裏一樣的問話。


    柳情隨意地點了頭:“嗯,我沒事。”


    楚子望隨即坐在她身旁,徑自跟她聊著話,還說了不少八卦。


    看他一本正經的臉說八卦,是件頗為些詭異的事情,但因為這些八卦,讓柳情逐漸放緩了心情。


    也不知是不是楚子望帶來了好運,手術房上的紅燈終於熄滅了,醫生先出來的,告訴辛付人已經沒有大礙了。


    柳情永遠不會忘記那個畫麵,那個冷傲的男人,在那刻紅了眼眶,嘴角總算有了弧度,可那笑更像是在哭。


    她看得心酸。


    辛初被推迴病房,帶著氧氣罩,身上還插了很多管子。


    可是,如此情況,柳情卻不見黑火公司的老板過來探望,忽覺這個女孩也挺不容易的。


    柳情越看她越是感到愧疚,再看一旁守著的辛付,她覺得如果真是辛付所說的,是她的起因來導致的一切,那她就得努力糾正。


    楚子望在外麵等著,這件事是她做的,就得她自己來,所以她幹脆直截了當地問了:“趙應生,究竟拿你妹妹威脅你什麽了?”


    辛付的眼神轉而淩厲地看過來:“你問這個做什麽,趙應生派你來的,想套我口風,還是他又想出什麽歪招來對付我?”


    眼前的辛付,就像被獵人打過一槍的刺蝟,現在將他身上的刺都立了起來。


    “你是聰明人,你覺得有這必要嗎,還特意派我來套口風?”柳情沒有任何退意地諷刺迴去。


    麵對辛付這樣的人,你不能讓他覺得你是弱勢的,否則就什麽都別想談了。


    辛付眯眼打量她:“那你是為了什麽?”辛初已經沒事了,他現在也恢複了冷靜。


    “你也知道我在他身上投資了一大筆錢。”柳情昂頭,任由辛付銳利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我得知道我到底要不要收迴。”


    辛付嗤笑:“怎麽,你要為了我和辛初,和他鬧掰?”


    “我跟他本來就沒什麽交情,談什麽鬧掰?如果我確定我真的被他騙了,我自然知道我該怎麽做!”話落,柳情羞惱地瞪著他,“人總會做錯事,還不讓人改正了啊?”


    她頂著辛付怪異的目光繼續說道:“如果你今天對他有任何姑息,我保證他日,他還是可以繼續拿你妹妹的某些把柄繼續對付你!說不定,今天這事,還會再發生一次!”


    “那又如何?”提到辛初,辛付的俊臉出現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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